第25章 章節
剛剛劫持顧花君的男人嗎!
隐隐的寒光從顧淩寒的眼眸中瀉了出來,“你不該動君兒。”
提到顧花君,男人的臉色則陰狠了幾分,“背信棄義的是你!你明明答應了只要我把三十萬兩官銀運出洛家莊,君兒就是我的!”
顧淩寒笑了,帶着戲谑,“怪只怪你太天真了,居然敢打君兒的主意,竟然還更天真地以為我會把君兒給你。凡是打君兒主意的人,我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誰生誰死還是未知數!顧淩寒,拿命來!”男人突然飛身上前,勁氣帶起落葉紛飛,出掌迅捷有力,直擊向顧淩寒頭頂的天靈之處。
“不過如此。”顧淩寒冷哼一聲,只凝聚三分內力,出掌與其相擊。
一炷香過後,男人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的細汗,略有些無法支撐的趨勢。
顧淩寒玩夠了,又往掌心注入一成內力,男人瞬間被彈了出去,撞在樹幹上,噴出了一口血。
悠閑地走向躺在地上的男人,顧淩寒說道,“我現在不會殺你。憑你背叛了洛家莊這一點,江湖中人都不會饒了你的。所以我不殺你,免得你享受不到做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的滋味。”
顧淩寒的手伸向背後,剛剛被仍在地上的刀像是聽到了某種召喚一般飛進了他的手裏。
“啊!”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
“好刀!”顧淩寒用力踩着地上的斷指,“記住,從今天開始,我見你一次,便會用這把刀切掉你的一根手指。”
男人瑟瑟縮縮地捂着自己的手,卻不死心地說道,“顧淩寒,你會遭到報應的!君兒是我的!是我的!!”
顧淩寒被氣到了,于是給了男人一拳。這一拳可不輕,男人最起碼要在床上多躺上兩個月。
出了氣,顧淩寒的心情便好了許多,還很好心地對藏匿在樹林裏的人說道,“出來把你們家主人擡走吧!記得勸告你們家主人,別再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說罷,顧淩寒便不再理會這些人,快速離開追趕顧花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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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無可奈何
顧花君知道顧淩寒早晚會追上來的,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春風得意樓,闖進了依詩姑娘的閨房中。
時間緊急,因此顧花君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見席空!”他知道此時已經不同于之前,眼前的依詩姑娘可以帶自己去見席空。
綠修莞爾一笑,俏皮地說道,“你先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才可以見主上。”
顧花君無奈了,“快點吧,我可愛迷人的綠修,稍後顧淩寒就要追上來了。”
綠修不滿意地皺了皺眉,“一點都不好玩,不管我扮成誰的模樣,你都能猜出來。”
“那是因為你們幾個兄弟當中,只有你願意扮成女人。”顧花君拎着水壺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灌進肚子裏。
一杯水還未喝完,只留了一條縫隙的窗快速地開啓又關閉,接着席空就出現在了屋子裏。
“手怎麽傷了?”席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顧花君受傷了。
“小傷而已,不礙事。”顧花君一邊喝水,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扔給席空,“這是我剛才從挾持我的男人的腰間順下來的,你看看能不能查清他的身份。”
“玉佩?”席空霎時間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個男人現在如何?”
“我怎麽知道?”顧花君擡頭,好讓聲音傳出去,“龍奉,那個男人怎麽樣了?”
龍奉在屋外回答道,“內傷,斷了一根手指。”
顧花君看了一眼席空,說道,“還活着就行。這個男人之前應該與顧淩寒達成了關于我和三十萬兩官銀的某種約定,可惜後者反悔了,所以那個男人惱羞成怒之下想要報複顧淩寒,奈何武功又不行,所以就這樣了。”
龍奉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少爺,顧淩寒追來了。”
“這麽快?”顧花君趕緊問道,“還記得之前我趁顧淩寒昏睡,偷看了他懷裏的地契。你是否查到了顧淩寒買那座宅子的目的?官銀是不是就被藏在那裏?”
席空搖頭,眼睛一直盯着手裏的玉佩。
顧淩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席空囑咐顧花君萬事小心後便離開了。
“君兒!”顧淩寒急沖沖地推開門,闖了進來。
綠修所扮成的依詩姑娘正坐在顧花君的懷裏,喂他喝酒。
顧淩寒眼冒火星,“你們在做什麽!”
綠修整了整淩亂的衣衫,裝作一幅害怕的模樣躲在顧花君的身後。
顧花君略顯醉意,眼神朦胧地盯着顧淩寒,好似在向他撒嬌,“哥,我喜歡依詩姑娘,我要把她娶回家!”
這句話聽得顧淩寒又是心酸,又是心痛。等了那麽多年終于等到了一聲“哥”,可是他卻心心念念地想要娶別人回家!
因這一聲“哥”,顧淩寒真的沒有辦法向顧花君發火,只好狠狠地瞪着他身後的人,直把綠修瞪得心裏發毛。
綠修可不想死在這裏,所以立即作嬌羞狀,依偎在顧淩寒的身邊,“公子莫要生氣,依詩最喜歡的是您吶!”
“我看你最喜歡是銀子!”顧淩寒推開綠修,順手扔給他一錠銀子,“滾!”
“是是,奴家這就走。”綠修撿起地上的銀子,提起紗裙就退了出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綠修松了一口氣,這什麽狗屁花魁也不是那麽容易裝扮的。顧花君,你就自求多福吧,我是幫不了你了。
顧淩寒把顧花君攬入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着他的頭發,“這種只愛錢的風塵女子,你真的喜歡嗎?剛從狼窩裏出來,手還受着傷,就迫不及待地來看她,你是想氣死我嗎?”
顧花君不說話,裝醉太困難,還不如裝睡來得容易。
所以,片刻之後,顧淩寒便發現懷裏的人兒不知在何時就已經睡着了。
顧淩寒被氣得哭笑不得,只能抱起懷裏的人,回府。
在走出得意樓之前,顧淩寒特意吩咐裏面的人,“以後我懷裏的這位再來得意樓,你們誰讓他進門,我就打斷誰的腿!”
顧淩寒雖為宰相之子,但是甚少來這種煙花之地,所以很少人認得他。但是憑借顧淩寒身上的淩厲之氣也吓得那些人不敢輕易違抗他的話。
回到宰相府,顧淩寒把懷裏的人放在床上,然後捏着他的鼻子,“還在裝睡?”
顧花君打掉他的手,翻身背對着他,喃喃地說道,“沒裝。”
“好好好,你沒裝。”顧淩寒撫摸着顧花君受傷的手,“一會兒我請府裏的大夫再來為你重新上藥,纖細漂亮的手上留下一道疤就不好看了。”
聽到這句話,顧花君不痛快了,“不好看就不好看,你管得着嗎!手比我漂亮的人多得是,你去找他們啊!”
顧淩寒怔了片刻,突然就咧開了嘴角笑,“君兒可是在吃醋?”
顧花君愣住了,半響才漠然地開口說道,“沒有,你多想了。”然後顧花君便用被子蓋着腦袋,把自己藏起來,不去聽外面的那個人在說什麽,逃避一時是一時。
顧淩寒知道君兒恐怕是對自己動心了,所以很是開心。
但是在開心之餘顧淩寒卻想到了那個叫做孔溪的大夫,自從月筝出事死了之後,孔溪便不見了。他究竟是誰?來宰相府的目的是什麽?他和君兒又有什麽關系?
顧淩寒按壓着腦袋,突然煩心不已。
四十七、人生苦短
席空回到同塵園,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紫竹院裏找洛天。
洛天趁着席空妨才出去的片刻練了一會兒劍,沒想到身上的汗還未落下席空便回來了,于是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害怕被席空發現什麽貓膩。
看着洛天故作聰明卻處處露出馬腳的舉動,席空真的是想笑卻笑不得。
替洛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席空說道,“除了離開我,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包括練武。所以不用偷偷摸摸的,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
洛天低着頭,長睫微顫,一根根卷翹着的睫毛細細的排列着,如同兩把小小的羽扇在微微扇動,扇得席空整顆心都在蕩漾。
聽到席空的話,洛天才擡起亮晶晶的眉眼,凝視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問道:我真的想做什麽都可以嗎?
席空故意偏離了落在洛天身上的視線,他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洛天給辦了。洛天還小,席空不舍得。
按捺住砰砰亂跳的心,席空問洛天,“你們洛家兄弟姐妹四個可有證明身份的東西?比如玉佩什麽的?”
洛天點頭,“當然有。打從我們出生起,爹爹就為我們每個人雕刻了一塊專屬玉佩,其實也不過是把‘心系天下’這四個字分別挂在了我們的身上。”
席空接着問道,“你們是否一直把它佩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