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包養吧金主

景斷夏之所以打電話給聶北淩,就是估摸着如果聶北淩知道他失蹤的消息應該會告訴聶南朔,而他也自然不會真的玩失蹤,又不是無知少女,哪裏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聶南朔如果從聶家別墅出來找人,必定會經過一條橋,景斷夏十分有目的地出了家後直接taxi去了那條橋,然後,守株待兔。

他就是想看看,聶南朔如果知道他失蹤出事,會不會擔心,會不會出來找他。如果會,那麽不管是鬧婚禮也好,搶新郎也罷,他絕不放手。如果不會,那麽他想,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麽走才是對雙方最好的。

聶南朔是開車出來的,一路上車速很慢,一邊開車一邊在夜色中搜索景斷夏的身影。找了一段之後,他還是覺得以景斷夏的心性,不可能做出尋死的傻事,去什麽地方發洩一下心情反倒可能性較大。

這麽想着,聶南朔加快了車速,決定先去幾家酒吧找找。

然而,當車開過大橋的時候,聶南朔看到一個坐在橋欄杆上的少年的身影在他車旁一晃而過。想到某種可能,聶南朔的心裏猛然一緊,連忙把車倒回去,果然就看到景斷夏孤單的坐在橋欄杆上,不知道在往下面看着什麽。

夜色已深,大橋上來往車輛并不多,唯一在夜色中還算清晰的就是風聲。

聶南朔一邊輕輕地下車,一邊眼睛緊緊地盯着景斷夏,生怕一個不在意人就這麽掉了下去。

關上車門後,聶南朔悄悄地靠近他,也不敢喊他,怕忽然的聲音吓着他,下面橋下就是不知深廣的河水,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景斷夏正坐着思考聶南朔來了怎麽和他好好談才能讓他放棄結婚的念頭,忽然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就圈住了自己的腰際,景斷夏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整個人拖下了橋欄杆。

“你在幹什麽!瘋了嗎!”把景斷夏抱下來後,聶南朔才松了口氣,心頭的火沒憋住,對着他就是一頓怒斥。

景斷夏腳落地了才注意是聶南朔把他弄下來的,一時間還沒有高興他來找自己,就被他怒斥得渾身一抖。

矯情地把聶南朔推開,景斷夏背靠在橋欄杆上,淡淡地道:“我沒幹什麽啊,就是出來吹吹風,清醒清醒,你不會以為我想自殺吧?”

聶南朔皺眉不語。

景斷夏輕笑,帶着自嘲和悲傷的語調,“你一定是瓊瑤劇看多了,我又不是陸依萍,不需要站在橋上找我的刺,光滑柔軟都不能讓你接受我,要是按上了刺,你豈不是離我更遠?”

聶南朔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景斷夏在說什麽,那種悲傷的語氣聽得他很不舒服,還有那不知所雲的話,他擔心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對景斷夏是不是太過打擊,以至于景斷夏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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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斷夏見聶南朔就這麽看着自己也不說話,心裏有些沉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就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像個小醜在他面前來回晃悠,卻總是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伸出一只手懦懦地抓住聶南朔的一片一角,景斷夏擡頭看他,懇求般地道:“聶南朔,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聶南朔看着那只輕輕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再看景斷夏懇求的眼神,覺得就像是一直小狗可憐巴巴地咬着主人的褲腳求主人不要抛棄一樣,十分可憐,十分惹人心疼。

“夜裏露重,去車裏談。”

“不!就在這裏說!”景斷夏無賴地攥緊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聶南朔拿他沒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靜靜地站着看他聽他說。

“你說,你為什麽要娶那個女人,我要聽實話。”景斷夏眼裏蒙上了一層水汽,緊緊地盯着聶南朔的眼睛。

聶南朔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我是公衆人物,我需要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敷衍媒體,也為了掩護祁夏的過去。”

“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我不可以嗎?”

聶南朔沉默。

景斷夏輕笑,低聲問:“所以,遠離我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是不是?”

“景斷夏,你有感情,而我不需要感情來羁絆我,我們……”

“我可以不要感情!”景斷夏有些失控地打斷聶南朔的話,眼裏的水汽漸漸堆積得難以被眼眶容納,吸了吸鼻子,顫聲繼續道:“我可以不要感情,我不怕媒體的壓力,我願意幫你掩護祁夏,我什麽都可以做,你不要和那個女人結婚,好不好?”

聶南朔看着景斷夏的眼淚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心就怎麽也硬不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後,伸手輕輕地擦了擦他臉上的眼淚。

景斷夏被他溫柔的動作觸動,頓時眼淚堪比自來水,不管不顧地撲進他的懷裏哭。

聶南朔愣了一下,但是并沒有推開他,嘆了口氣,擡起手臂摟住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心裏有些沉重。

景斷夏在聶南朔懷裏抽了一會兒,平複了一下情緒後還是很貪戀他懷抱的感覺,不肯退出來,靠在他懷裏悶悶地道:“聶南朔,我們玩潛規則吧,你包養我,我可以不要你付出感情,就金錢與肉體的關系,不牽涉感情,這樣的關系不妨礙你愛祁夏吧。”

“我不結婚就是,別胡鬧。”聶南朔頭疼地皺眉。

景斷夏沉默,然後退出聶南朔的懷抱,頂着一雙兔子眼睛看他,“那你說,我究竟要怎麽做你才肯接受我?我不妨礙你愛祁夏,真的。”

聶南朔無奈地看着可憐得讓人心疼,卻又無賴得讓人頭疼的景斷夏,嘆息道:“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我不知道感情能不能強求,我只知道感情可以培養,你既然來找我就說明你對我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聶南朔,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聶南朔淡淡地道:“我心裏有人,你知道的。”

祁夏祁夏又是祁夏,景斷夏心裏很惱火,冷笑道:“對,我知道,你心裏有人,但是你肉體沒人吧?那我們就保持肉體關系好了。不要說什麽對不起祁夏,我們肉體關系也不是一次了,說那些話不過是你自欺欺人。”

聶南朔沒有對景斷夏這句話生氣,他說的不過是事實,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這種肉體關系。

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死腦筋解釋,聶南朔最終無奈地道:“這對你不公平。”

景斷夏眼睛一瞪,伸手拉住聶南朔的領帶,怒道:“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

說着,景斷夏豁出去般的拽着聶南朔的領帶拉近兩人的距離,仰頭吻上了聶南朔的唇。

聶南朔眉頭一皺,立刻推開了景斷夏。

景斷夏一時間有些錯愣,讨厭麽?有什麽資格讨厭?上床的時候吻得那麽激情怎麽不見你讨厭?

有些受傷地盯了聶南朔一會兒,景斷夏忽然自嘲地一笑,放開他的領帶,往後退了一步,随後默默地靠着橋欄杆蹲了下來,默默地蹲着默默地哭,像一朵被抛棄的小蘑菇。

聶南朔覺得自己就不能看見景斷夏可憐難過的樣子,對他這樣的抵抗力太弱。聶南朔自認不是什麽心軟的人,對別人都能冷漠無情,鐵面無私,怎麽偏就見不得他可憐?

沉默地站在那裏看着那朵默默哭泣的小蘑菇,聶南朔走過去,蹲下來皺了皺眉,狠下心沉聲問:“我可以和你保持肉體關系,但是僅此而已,其他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這樣你也肯?”

景斷夏愣了愣,擡起頭,紅着眼睛認真地看着他的雙眼,點了點頭,哽咽道:“我願意的。”

這下聶南朔是真的無可奈何了,他原本只是想讓景斷夏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倔強的家夥迎難而上,怎麽說都不聽。

“傻不傻。”聶南朔雖然覺得無奈,但是心裏卻是異樣的柔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景斷夏的頭。

景斷夏像受到主人撫摸的小狗一樣,享受着聶南朔手掌的溫度,眨着眼睛問:“你答應包養我了嗎?”

聶南朔摸他頭的手一頓,無奈地收了回來,這家夥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麽長的,怎麽就這麽熱衷于被包養呢?

“露重,先回車裏吧。”

聶南朔伸手去拉景斷夏,景斷夏這次沒有再矯情地不肯走,伸手過去牽住心上人的手,默默地跟着他回了車裏。

在車內坐好,聶南朔彎腰替景斷夏系好安全帶,“晚飯吃過了嗎?要不要去吃點?”

“之前和木頭在外面吃過了,我不餓,你現在想吃我了?”

聶南朔又是一陣頭疼,“我答應你不結婚,但是包養,沒必要,你們景家不缺錢,我也不需要床伴。”

“怎麽就沒必要!”景斷夏不滿地反駁,低聲道:“我想和你保持一種關系,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那種,這樣你不會覺得對不起祁夏,我也不用害怕你又想甩開我。”

景斷夏說的可伶,聶南朔聽的無奈,景斷夏這種生物,真的不好對付。

無奈地搖了搖頭,聶南朔輕笑道:“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關系就是包養?”

景斷夏看着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至少我們之間就是這樣,你不肯和我成為戀人,我不甘和你只是朋友,那麽只剩下包養了,或者你把我當小寵物圈養也好。”

聽他越說越離譜,聶南朔默默嘆息了一聲,拿了一包濕巾遞給他。

“擦擦臉,男子漢大丈夫,怎麽這麽會哭。”

景斷夏撇着嘴接過濕巾,抽了一張默默地擦着,嘴裏抱怨道:“誰說男的不能哭了,祁夏哭了你也這麽說他嗎?”

聶南朔沉默。

景斷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想轉移話題,就聽聶南朔說:“我不會讓他哭。”

景斷夏心頭一顫,有些刺痛,擦完臉,把用過的濕巾丢進垃圾袋裏,才輕聲道:“你不會讓他哭,但是我願意為你哭。”

聶南朔看着他認真而安靜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犯疼,有些柔軟。

之後兩人沒有再有多少交談,聶南朔開車直接回聶家別墅。

把車停好,聶南朔帶着景斷夏進門,聶北淩看見景斷夏跟着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尋死的人沒死成?”

“北淩!”聶南朔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弟弟陰陽怪氣的語氣。

景斷夏知道聶北淩沒有惡意,可能也是擔心自己才會火大,連忙裝作一副小伏低的樣子,可憐巴巴地伸出雙手抓住聶南朔的一只手,懦懦地挨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看着沙發上的聶北淩,懦懦地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聶北淩看到景斷夏這副不要臉的作死模樣就知道他沒事了,冷哼一聲,扭過頭開始一個個打電話向其他人報平安。

聶南朔則領着景斷夏上樓。

到了聶南朔的房間,景斷夏乖乖地聽他的話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各種幻想。

聶南朔是看他在外面吹了那麽就的夜風,晚上露又重,怕他感冒才把房間浴室讓給他洗澡,自己去客房洗了個澡。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景斷夏一絲不挂地躺在被面上,活脫脫一只等待被吃的——白斬雞。

聶南朔在門口僵了幾秒才頭疼地走進去,走到床邊掀起邊上得被子蓋到景斷夏身上。

“怎麽了?我不是被包養了嗎?”

景斷夏不滿地把聶南朔蓋來的被子又掀開,然後光着身子就這麽直勾勾地盯着聶南朔看。

聶南朔真是沒怎麽搞清楚,景斷夏是天生這麽奔放還是因為他們有過兩次上床經歷,才對他這麽……這麽……不知羞……

再次掀起被子把他的重點部位遮好,聶南朔無奈地問:“你當初追韓穆也這樣?”

聶南朔問的淡然,其實問題說出來後,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問題有些在意,或者說有些不快。

“沒沒沒!”景斷夏趕緊否定,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的聶南朔,手抓住他的浴袍,解釋道:“雖然我是不記得,但是我已經認證過了,韓穆不喜歡男的,我的小菊是幹淨的,你是第一個播種者。”

越說越不知羞,聶南朔嘆了口氣,看着自己的浴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狼爪拉得褪了一半,又看了看床上誘人的白斬雞,還是尊重自己老二的想法,翻身上床把景斷夏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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