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辦公室捉奸

聶北淩走後,景斷夏在床上舒服地躺了一會兒,但是并沒有睡着,畢竟他現在的內心是激動的。在聶南朔的床上來回翻滾折騰許久之後,景斷夏忽然注意到沙發那邊的矮桌上有個相框。

那個相框其實景斷夏之前也見過一次,就是聶南朔把他從林辛那裏帶回來的那晚,他們的第二夜,收拾沙發的時候看到過。

不過當時為了不影響聶南朔的睡眠,景斷夏把所有的燈都關掉了,看到那個相框時,他心裏隐約知道那應該是祁夏的照片,但是那時只想快點收拾完離開房間,景斷夏并沒有去看。

此時,景斷夏趴在床上看着那個相框,心裏蠢蠢欲動,但又怕聶南朔會不高興,在床上反複思考了很久後,景斷夏最終沒有戰勝自己的好奇心,裹着被子下床坐到那邊的沙發上,然後做了個“阿門”的動作,虔誠地捧起了那個相框。

不出景斷夏所料,照片裏是個清秀的少年,能出現在聶南朔的房間,肯定就是祁夏無疑了。照片裏的背景是個房間,但不是這個房間,景斷夏猜這大概就是在他們的小窩拍的。而且估計祁夏當時本來是被偷拍的,不過正好轉頭看見偷拍他的聶南朔,眼神中帶着些小抱怨,笑得卻是特別歡快。

景斷夏看着照片裏祁夏那張開朗的笑臉,莫名地覺得十分親切,可惜看上去那麽陽光那麽開朗的人,卻已經不在人世了。景斷夏覺得心裏悶悶地有點疼,也不知道是可憐祁夏,還是對聶南朔的心疼,總之覺得之前對他的嫉妒和怨恨也有些消散了。

腦袋放空了一會兒後,景斷夏把相框放回矮桌上,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相框頂部,像是拍了拍祁夏的頭。

“你看,我們愛上同一個男人,這就是緣分,以後我會帶着你的那份好好愛聶南朔的,我不會取代你在他心裏的位置,不過請你保佑聶南朔能快點走出傷痛,你也不希望看他難過吧。”

說完,景斷夏靜靜地看着祁夏的照片,仿佛是在等他回答。

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後,景斷夏又拍了拍相框,然後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你放心。”

和照片談話完畢,景斷夏急急忙忙地撲回床上,開始穿衣服準備起床。

本來他是準備在聶南朔家呆一天的,但是現在,心裏莫名地想他,非常非常想他!那張陽光的笑臉消失在這個世界,連他這個陌生人都覺得難過,何況是那麽愛他的聶南朔呢?這個時候,就需要另一個陽光少年去溫暖他的心!

簡單地洗漱一下,整理好自己的着裝,景斷夏就匆匆地下樓了。

這個時候,聶北淩也正準備出門,看見景斷夏下來,稀奇地挑了挑眉,涼涼地道:“這是突然打了雞血了?”

景斷夏嫌棄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他拿着車鑰匙也是要出門的樣子,連忙蹬蹬蹬跑過去問:“你這是去哪裏?天寂娛樂順路嗎?”

Advertisement

聶北淩打量着景斷夏,閑閑地道:“你去天寂幹什麽?”

景斷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去拍宣傳海報啊。”

聶北淩嘲諷地一笑,晃了晃手裏得車鑰匙,涼涼地戳穿他,“托你的福,一唯今天休息,我現在接他約會去,不順路,抱歉。”

被當面戳穿的滋味并不好受,景斷夏有些尴尬地嘻嘻一笑。

“自己打車去吧,我趕時間。”聶北淩懶得和他浪費時間,轉身就要出門。

“那你給我錢啊!”景斷夏不滿地上前拉住他,理直氣壯地伸手要錢。

聶北淩看着他伸出來的手,再看他那副要錢的嘴臉,眼角抽搐着,這可還沒進他們景家們呢!

景斷夏看着聶太子幽幽地道:“昨晚的上床費,你哥可還沒給呢。”

聶北淩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沒臉沒皮的人,掏出幾張紅毛爺爺塞給他後轉身就走。

景斷夏揚起得意的笑臉,拿着手裏的紅毛爺爺對着聶北淩的背影揮了揮,等聶北淩離開後,又有模有樣地數了數手裏得錢,然後搖頭嘆氣。

“才六張,這麽小氣,本少爺一夜怎麽也得要個個把萬,啧啧,剩下的還是向大總裁讨去好了。”

去聶南朔家廚房找了塊面包一邊啃一邊出門打車,當出租車緩緩地停在天寂娛樂大樓前面時,景斷夏就看到聶北淩和葉一唯正從大樓裏出來。

景斷夏當時就不淡定了,說好的不順路呢?

給了錢急急忙忙地下車,正要上前去哼唧兩句,聶北淩和葉一唯已經上了聶北淩的車。

“你!你你你!”景斷夏站在天寂大樓門口,指着坐在車裏的聶北淩,目露兇光。

聶北淩隔着車窗,對景斷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然後帶着葉一唯開車絕塵而去。

景斷夏一臉郁悶地看着兩人和諧而去的方向,嘴裏碎碎念道:“約會了,憑什麽就約會了,唯哥,你的驕傲呢!”

人家上了床相處相處就約會了,到了他這裏,上了好幾次床了,尼瑪還是包養!什麽時候才能約會!羨慕嫉妒恨!不愉快!

景斷夏憂郁着一張臉進了天寂大樓,上了電梯直奔總裁辦公室。

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景斷夏的內心是愉悅的,心上人就在裏面,雖然不能像聶北淩和葉一唯一樣出去約會,但也算是秘密約會了吧?

懷着這樣美好的想法,景斷夏禮貌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然後又習慣性地不等裏面的人回應就自己開門進去了,然後……不愉快了!

辦公室裏不止聶南朔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而且就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此時,兩個人正相對坐在兩張沙發上不知道在談什麽,氣氛挺融洽的樣子。

門一開,聶南朔和那個女人就向他看去。

聶南朔顯然臉有些沉,不滿景斷夏這種自己進來的舉動。

女人倒是氣定神閑,淡淡地看着景斷夏,除了眼裏有些探究得意味,并沒有什麽不悅。

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景斷夏的腦袋是有些缺氧的,那是氣的。

就那麽一個剎那的時間,景斷夏腦袋裏的思緒就千千萬萬,最終化為一條——聶南朔不是說不結婚了嗎?難道是騙他的?!

雖然心裏挺難受的,但是這次和上次可不同,上次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不能毀自己和聶南朔的公衆形象,這次是在這麽秘密的辦公室裏,絕對不會有狗仔出沒。

那麽床都上了,都說包養了,還能由着你玩女人?還能由着你這個女人搶我嘴裏的羊?

景斷夏動了動僵硬的臉,打起精神,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然後徑直走向聶南朔坐的沙發,不顧聶南朔有些陰沉的臉,往他腿上一坐,然後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裏,一副宣告主權的樣子。

聶南朔頓時臉一黑,但是礙于有外人在,也不好發火,只忍着不滿推了推景斷夏。

景斷夏緊緊地抱住聶南朔,心裏有些難過,悶悶地低語道:“別動,我疼。”

這麽一說,聶南朔果然就不動了,也不知道他哪裏疼,不敢弄傷他,只好無奈地把人抱着,然後對對面得女人歉意地點了點頭。

女人倒是大方,起身笑道:“既然聶總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聶南朔身上窩着個巨型犬,沒法起身,只好再次點頭向她致歉。

女人笑了笑,拎着包離開了辦公室。

聶南朔這才推開景斷夏,正要說他幾句,就見他眼裏已經是霧蒙蒙的了,看上去十分可憐,責罵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最後變成了滿滿地無奈和擔憂。

“怎麽了,哪裏疼?”

景斷夏眨着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聶南朔,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低聲道:“這裏疼。”

聶南朔一開始是以為昨晚做得狠了些把他弄傷了,雖然替他清洗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傷處,沒想到又被他忽悠了去,那種無奈的感覺簡直讓人難以忽視。

景斷夏看着聶南朔一臉無奈的樣子,無賴地再次窩進他的懷裏,這種公主抱的躺法真的是舒服。

“你昨晚說了不會結婚的,是騙我的嗎?”

聶南朔低頭看了眼說話聲悶悶的像是很難過的人,可是無奈地只能看到毛茸茸的腦袋,怎麽看都像是個窩在哥哥懷裏尋求安慰的孩子。

沉默了一會兒後,聶南朔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抱住景斷夏,在他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淡淡地道:“沒騙你。”

“那你為什麽和她私會,看到我進來還一副被抓包的不爽樣子。”

景斷夏的聲音帶了哽咽的感覺,聶南朔以為他哭了,也就忍下他一副捉奸在床的欠扁語氣,耐心地解釋:“只是談一個合作項目而已,你不敲門就進來,我還不能不滿了?”

“我敲了的。”景斷夏悶悶的反駁。

聶南朔又是一陣無奈,你敲了和沒敲有區別嗎?能不能等別人回應了再進門?不過這些他已經懶得和景斷夏理論了。

“你真的不會結婚了吧?以後都不會了是不是?”

“嗯。”

“你保證!”

聶南朔無奈嘆息,“我保證。”

景斷夏這才放心下來,安心地靠在聶南朔的懷裏享受着幸福的時光。

聶南朔拍了拍他的背,無奈地道:“別哭了,這麽會哭讓我怎麽弄?”

景斷夏立馬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奇怪地眨着星星眼看他,“我沒哭啊。”

聶南朔看着他一點淚痕都沒有的臉,嘴角不自然地抽了幾下,那剛才的哽咽聲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被這家夥耍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你可以起來了。”

景斷夏只當耳旁風聽,依舊窩在他的懷裏,看着他笑嘻嘻地道:“聶南朔,你怎麽弄我,我都喜歡。”

聶南朔揉了揉有些發疼得太陽穴,見他還不肯起來,嘆了口氣,一把把人打橫抱起,起身,然後把他放到沙發上,自己理了理着裝,往辦公桌走去。

景斷夏躺倒在沙發上,嘴裏哼唧一聲,開始盤算着怎麽把心上人拖出去來一次約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