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會(大修) 罵聲有賺錢重要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白從真也感受到了關景洲的無奈。

在看過蘇雅雅整理的各大公司的投資意向和近幾年娛樂圈影視劇的大趨勢後,白從真也只能嘆氣。

現在的娛樂公司和背後的投資人,為了能快速撈錢,拍劇已經不怎麽看重質量了。只要把男女主角寫的夠甜蜜對手戲夠多,那麽宣傳的時候只要營銷好男女主CP,引來更多的人瞌糖貢獻流量,那麽背景是什麽根本不重要,因為全都在談戀愛。

要是能請來流量大的明星來一波營銷,播放量再注點水,數據好看了之後不論是公司還是明星都有了滿意的答卷。就能拿着這些數據去忽悠下一波的投資繼續撈錢。

當然,做好劇的也有。

但一部優秀的電視劇是需要大量時間的。所以市面上最多的還是那些制作周期短的流水線垃圾劇。更別說最近幾年改編小說IP橫行,省去了編劇寫劇本的時間後,一部快消劇的制作周期只會更短。

對于資本來說,只要有錢賺,他們哪兒管你罵不罵的。

你的罵聲有錢重要嗎?

甚至在當初流量盛行的時候,拍電影也是這種大趨勢。但孰好孰壞,除了粉絲之外更多的還是路人。在發現流量電影的路走不通了之後,電影圈才漸漸平息,重新往質量的方向走。

面對着這種情況,白從真雖然無奈,但憑借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改變什麽。他也相信沒有一名有點追求的導演會甘願在爛片爛劇裏沉淪。

雖然有些人是迫于無奈向現實低頭,但……

沒名氣的小導演就不說了,要是連那些名氣大的導演也自甘堕落拍那些侮辱人智商的垃圾玩意兒,白從真就無法理解了。

不僅無法理解甚至還想開麥給人愛的教育。

不過他也不是只要看不順眼就去噴髒罵人的神經病。無法理解那就不去理解,他只要管好自己不被同化堅守本心,其餘的人?管他去死。

他沒有一顆去感化所有人去堅守愛與和平的聖母心。

從關景洲家裏出來後,想事情成功把自己氣到的白從真,果斷去了樓氏集團找自家寶貝充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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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完電,又重新幹勁滿滿的投入到了電視劇的籌備中。

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最不可缺之一的就是制片人。

簡單來說,制片人就是負責搭起一個完整劇組的人。只有搭起了整個班子,才能有後續的發展。至于投資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為了保證電視劇的質量,不被糟蹋心血,白從真必須成為劇組的最大投資人,自己當監制擁有絕對話語權,然後再請一位專業制片輔助。

拍攝之外,白從真不會對對方指手畫腳,但拍攝之內,白從真也不允許對方指手畫腳。

如果換作別的導演,這個要求也許很苛刻,但放在白從真這裏就不是問題。

至于制片人,對這塊兒還不太熟悉的白從真找了孫同輝,讓他幫忙引薦一位口碑好點的。

不費多少周折的,白從真和金牌制片人李瑾瑜,成功交換聯絡方式約了時間見面。

京市一家私密性極好的茶室裏,白從真獨自盤膝坐在茶桌前,動作流暢優雅地烹水燙杯,在用茶匙将茶葉分進兩只杯子裏時,茶室的門開了。

“從導好手藝。”李瑾瑜坐下後稱贊。

他帶着金絲邊眼鏡,長相雖然普通但氣質儒雅随和,雖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良好,看着也比實際年齡年輕。

“請。”泡好茶,白從真請對方品嘗。

選在茶室,不僅僅是為了私密,更是投其所好。雖然白從真有自己的傲氣,但并非是嚣張跋扈。該怎麽和人相處,該怎麽對待同事,他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

品茶是附帶,談正事才是這趟會面的關鍵。既然都知道對方的來意,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那兩人之間的談話自然是幹淨利索的。

放下茶杯,李瑾瑜先恭維了兩句,“從導年少有為,我還看了從導的新綜藝,實力果然強悍。”

白從真謙虛:“我也是做好了本職工作。不像李制片,眼光獨到。”

“感謝從導誇獎,我也就不廢話了。”李瑾瑜客氣地笑笑:“孫總請我來當制片,我自然是盡心盡力。剛好我相熟的團隊馬上就要結束手頭的工作,從導要是有什麽要求可以盡管提,咱們商量着來。”

“我當然相信李哥的能力。只不過來之前孫總可能和你說過,我會是這部劇最大的投資人。”白從真說話時的語氣輕松,好像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李瑾瑜推了一下眼鏡。

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确定白從真這個新人的背景不一般。

白從真繼續道:“我當投資人也是為了話語權,想把劇給拍好。拍的好了,咱們才能有更多的收益和口碑是不是?在國內娛樂圈,我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在劇組管理這方面還要李哥多照顧才行。”

李瑾瑜聽懂了白從真的暗示:“我只是個制片,對拍戲一竅不通。在劇組我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同時也相信從導的能力不會讓人失望。”

雙方對視一笑,白從真給兩人的杯子添了茶,率先端起茶杯敬對方:“李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高效。餘下的時間還有很多,白從真就借着這個環境在李瑾瑜面前表演了一手行雲流水般的茶藝,成功把對方給鎮住了。

有了能夠快速拉近距離的話題,離開茶室的時候兩個差了十幾歲的人差點稱兄道弟。

導演就位,副導演自然是許青頌。制片人就位,制作團隊也有了大半。投資人雖然白從真先占了大頭,但絕對不會只有白從真自己。

在一個依靠人際交往的圈子,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慣。

當然,綜藝和影視劇還是不一樣的。

不說其他,單就投資成本兩者之間無法比拟。這次拍電視劇,可以說白從真才是真正邁進了娛樂圈內部。

綜藝?那都是開胃小菜。

而在娛樂圈內,談到投資那必定少不了各種酒局宴會。

雖然白從真的投資,他自己是一分沒花,全是樓鶴安走的自己私賬。

本來愛人還想用樓氏集團的名義,但被白從真勸下用了雲臻娛樂名號。畢竟樓氏集團向來不和娛樂圈挨邊,這還是白從真的第一部 電視劇,他不想這麽張揚。

再說了,雲臻娛樂也是樓鶴安的公司,用哪個名頭都是一樣的。

要不是有白從真勸着,就連資金,樓鶴安也想直接一步到位。

但前面說了,吃獨食不是好習慣。圈裏向來是有錢大家一起賺的,這樣不僅是因為能緩解大量投資造成的公司賬面壓力,更重要的是為了鞏固人脈。

有了人脈才好辦事。

為了剩下的投資,白從真就拉上想湊熱鬧的許青頌,跟着李瑾瑜參加了一場酒會。

身為導演,這樣的應酬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去之前,蘇雅雅還專門給這兩個打預防針,“從真青頌,這麽些天的相處我能看出你們的家世肯定不俗。圈裏的酒會雖然相對來說比較幹淨,大家都端着架子。但是,肯定也會有一些圈裏常見但你們不常見的事情發生。”

“你們兩個不論看到了什麽都盡量不要管,不是怕你們慫,而是我在娛樂圈呆了這麽些年,什麽樣的人都見過。參加酒會的大都有點目的,雖然也有不明所以被騙去的但那也是少數。千萬不要同情心泛濫。”

蘇雅雅苦口婆心,“你們長得好又眼生,要是不小心被人冒犯,也別鬧太大了。”

白從真兩人乖巧點頭,但是互相一看,眼裏全是同款興奮。

沒辦法,兩個土包子就是這麽沒見過世面。

知道白從真和許青頌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李瑾瑜在去的路上也給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次組局的老板。

“錢興家裏是做輕工業那塊的,本身就家世不俗,他和他老婆也是強強聯姻。不過兩人沒什麽感情,都是各玩各的。有錢家裏還沒人管,所以錢興是玩的比較開的那一挂。當然,這種有點地位的都會有分寸,冒失的也成不了大事。”

白從真意味深長地重複:“輕工業相關啊。”

李瑾瑜來了興趣:“怎麽,從導對這塊也熟悉?”

“不,我只是有個發小家裏剛好也是做這個的。”白從真簡單回了一句,然後讓李瑾瑜繼續說。

一旁的許青頌聽了白從真的話,暗地裏撇嘴。

李瑾瑜繼續道:“錢興這個人,表面上還比較附庸風雅,喜歡收藏名家的字畫。每次組局也不單單是喝酒,一般都是得了什麽有意義的字畫,借着這個名頭請人來品鑒。”

“不過圈子裏哪有人真懂這個,看的時候誇上兩句讓錢興面子上過了就算了,主要還是拉關系,攀人脈。”

“這一趟要是沒什麽意外,投資就能直接談下來。”

酒會在錢興郊區的私人別墅裏舉行。白從真三人到的時候,別墅外已經停了不少車。

推門,裏面是與外面安靜夜晚不同的觥籌交錯。

白從真的目光也被那些打扮光鮮亮麗,明顯區別于老板們的男男女女給吸引了。雖然他一個眼熟的都沒有,但并不妨礙他知道這些人肯定全是明星。

和許青頌悄悄對視一眼,白從真心底暗自咂舌。

三人一進門,就引來了不少人側目。有和李瑾瑜相熟的人很快迎上來打招呼。言語之間對李瑾瑜旁邊兩位眼生的面孔有幾分興趣。

李瑾瑜也趁此機會把白從真和許青頌介紹給衆人。

白從真之前雖然在娛樂圈挂上了號,但也是現在,才有不少人把這臉也給對上。一時間,不少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白導真是年輕有為,第一部 綜藝就爆火,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上次拍綜藝雲臻捂得那麽嚴實,這次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白導之前在國外發展?剛回國可以多出來玩玩,我們也能帶着白導熟悉一下。”

……

聽到一口一個的“白導”白從真表情都快裂開了。見旁邊的人情緒不對,李瑾瑜稍微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翹。

白從真的微博昵稱還在那裏挂着呢,這些人雖然是不了解才會這樣但白從真聽着肯定不會有什麽好心情。李瑾瑜連忙開口打斷了那些人的話。

“老李,老趙,雖然從導姓白,但咱們也得講究一點,怎麽能叫人‘白導’呢?從導可是馬上就要拍電視劇了,這聽着多不吉利。”

衆人一聽也覺得不太好,于是跟着李瑾瑜一起叫起了“從導”,還問起了電視劇的事。

畢竟李瑾瑜為什麽帶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聽着有賺頭,也不會吝啬那些投資。

李瑾瑜見慣了這些場面,應對起來游刃有餘。白從真只能勉強維持着微笑,慢慢脫離了包圍圈,找了個角落裏的沙發坐下。不一會兒,許青頌也來了。

“這些大老板也太能說了。”許青頌把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能說好啊,你看看那邊。”白從真沖斜對角那裏揚了揚下巴,“李瑾瑜為人正派,他相熟的朋友人品也大都不差。要是遇上那樣的,我寧願聽他們扯皮。”

別墅一樓,賓客大都三三兩兩的交談。有些人旁邊跟着貌美的男孩女孩,動作上克制的是摟腰抓手,不克制的,角落裏那幾個已經摸到大腿了。

許青頌雖然在男女之事上玩的也開,但絕對不代表他喜歡這樣的場面。相比之下,白從真就平靜多了。

“請問,是從導嗎?”一聲輕啞柔媚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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