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反派你真是個人渣

第53章 反派 你真是個人渣

比心理醫生先到的是嚴钰的調查報告。

嚴钰顯然很了解白從真。因為他文檔的開頭寫的并不是标題, 而是一張荷花旁邊P了“冷靜”兩個黑體大字的表情包。

白從真冷笑一聲,心想他都經歷過白建成洗腦自己親生女兒的事了,還會被氣到?

往下翻動, 文字一行行地映入眼簾,然後白從真把手機扔了。

一旁的許青頌撿起沙發上的手機,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麽後,一聲“卧槽”脫口而出。

“他居然把自己妻子的屍體賣給富商陪葬了?!”

許青頌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把文檔翻回最上面, 越看越覺得離譜。

不過在看到錢芳芳的資料時,他誇了句:“錢芳芳這心态挺前衛,要是放在現在絕對是獨/立女性的代表。”

資料都是由調查人員去了當地親自收集起來後整合的, 因此上面五花八門什麽都有。有些對這兩人印象深刻的,還能說出不少的八卦來。

許青頌提到的錢芳芳,就是白建成老婆的名字。

在那個年代,錢芳芳的思想可以說是前衛但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別的女孩子都早早嫁人, 只有她不。

初中畢業後就進了工廠工作,一直到了26歲都不願意結婚。父母只要一催她,她就往家裏拿錢堵嘴。直到他媽媽被村子裏的風言風語逼到崩潰, 拿着刀威脅說她不結婚就自殺, 錢芳芳才終于松口同意。

只不過結婚也不能随便。她物色了許久, 才把目标定在隔壁村的白建成身上。

父母雙亡,人雖然沒什麽上進心但也有工作能養活自己, 不算懶惰也沒什麽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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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強勢,嫁過去只要管好對方就沒什麽後顧之憂。因此她主動接近了白建成,兩人不到半年就結了婚,一年後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後白建成也沒勤奮多少,還是朝九晚五孩子根本不管。錢芳芳也不在意, 她能掙錢自己養活她和孩子。只要不從她這裏拿錢,白建成怎麽樣她無所謂。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因為産後沒有休息好,身體一直有疾的錢芳芳在白紅豆一歲的時候意外死在了工廠裏。

這事兒工廠責任占五成,他們不想鬧大就找了白建成商量好賠償,把事情壓了下去。

白建成拿了錢,也好好地給錢芳芳料理了後事。可就在下葬之前,一位富商的老婆找了過來。

其實看白紅豆的相貌,就知道她的父母長相絕對不會差。

雖然白建成現在發福沒了以前的周正,但看他年輕時候的長相也算得上帥氣。錢芳芳就更不用說了,那雙眼睛生的極好給五官都添了不少分。也正是因為如此,富商的老婆才會上門。

“一具屍體居然能賣十五萬?還是十幾年前的十五萬?”許青頌滿臉不可思議,“錢芳芳的父母呢?”

白從真終于平複了心情,他靠在沙發背上懷裏拿着抱枕,望着天花板像是看破紅塵一樣,語氣裏沒有了波瀾。

“你往後看,白建成在下葬前偷偷把屍體賣了,她父母不知情。”

“富商呢,他老婆還活着總不能再結一次陰婚吧。”那個老婆也是,居然還能幫着操持。

“就是因為有老婆。老婆活着他在地下沒人陪怕無聊,就把所有的錢全都轉給了老婆,讓她給他買三具長得好看的屍體陪葬。”

白從真已經無力吐槽了,只能按着資料複述:“要不然他老婆為什麽那麽好心,出手還那麽大方不嫌膈應。”

他在各個國家旅行了兩年,什麽樣的風俗都見了不少。奇葩的有,國內結陰婚的也聽過,但這個富商買女性屍體陪葬的操作還是把他驚到了。

破除迷信都多少年了,你花那麽多錢買屍體除了占地方還能有個屁用。

許青頌也是大開眼界,不過他關心的還是白建成的後續。

“白建成都能把自己老婆的屍體賣了,平時據村子裏的人說也不怎麽關心白紅豆。那他離開的時候為什麽要把白紅豆帶走呢?看資料我還以為他會把小孩兒扔給錢芳芳的父母。”

“誰知道他當初怎麽想的,關鍵是現在。”

白從真把手機從許青頌手裏抽了出去,接着沒看完的繼續。

拿到錢後白建成就帶着剛滿一歲的白紅豆北上,跨越了大半個地圖在一個大城市裏定居。

白紅豆七歲的時候,白建成帶着白紅豆面試上了一個電視臺兒童伴舞的工作,邁出了她在娛樂圈的第一步。

之後根據這個工作積累到的人脈,白建成開始讓白紅豆頻繁地去參加各種演出,或者出演電視劇。雖然只是跑跑龍套當個背景,長時間下來也比他工作掙得多。

直到十歲的時候,白紅豆客串了一個比較重要的電視劇裏的角色,被當時的導演誇了有靈氣後,白建成才真正地請了老師教白紅豆演戲。

白建成也徹底辭了工作,開始專心照顧白紅豆。

如果只看明面,白建成帶着白紅豆離開之後對她确實不錯,和他一直以來對外展現的形象也符合。

只是私底下,他拿着白紅豆賺的錢肆無忌憚地揮霍,放縱。

白紅豆上學的時間裏,白建成頻繁地出入某些場所,有時還會光明正大地帶人回家亂搞。等白紅豆一回家,他就又恢複成了那副慈愛好爸爸的樣子。

白從真看完把手機給了許青頌,自己抱着抱枕沉思。

雖然從資料上看不出白建成洗腦白紅豆的證據,但是品性表裏不一可以确定。還有買賣屍體這個罪名,也是逃不了的。

現在只等心理醫生來了後,對白紅豆的情況做出簡單的分析,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蘇雅雅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把醫生帶了過來。

故意帶着人在劇組前走了一圈,讓大家知道這是她的“朋友”後,蘇雅雅把人介紹給了白從真。

“從導你好,我是夏語心。從事相關的工作已經快十年了。”

“夏老師好。”

白從真趕緊請她坐下。

夏語心長相普通,但是氣質溫柔大方,讓人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好感。她紮了利落的馬尾,穿了白色的羽絨服,看起來青春洋溢一點都看不出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

“從導不用客氣。我也算你的半個粉絲呢。”她說話時語氣平穩和緩,帶着點點笑意,“希望這次我能幫上你的忙。”

“謝謝夏老師喜歡。”白從真抿唇一笑,壓低了點聲音:“如果我們猜的不錯,也請夏老師盡力幫幫那個孩子。”

“當然。”夏語心點頭。

蘇雅雅來找她的時候已經說了相關情況,她來也是做好了準備的。身為醫者,盡全力是理所應當。

簡單說了幾句,夏語心就跟着蘇雅雅離開了。

既然裝作是朋友,那就要裝的像一點才是。而且蘇雅雅在劇組和白紅豆也算親近,這樣才能更好的讓夏語心接近對方。

于是跟組一天後,夏語心成功和白紅豆有了較長時間的接觸,做出了判定。

晚上,依舊是白從真的房間。四人圍着小茶幾坐着,等待夏語心的結論。

“我通過和白紅豆聊天,觀察她和爸爸的相處,基本可以得出白紅豆被進行過思想灌輸過。也可以說是心靈控制。”

一時間,白從真,許青頌和蘇雅雅神态各異。雖然早有猜測,可是被專業的心理醫生下了定論時還是有些難受。

夏語心皺皺眉,繼續說:“白紅豆在提起白建成的時候,一直處于一種完全信任,強烈感激的情緒中。她會認為白建成做什麽都是對的,都是為了讓他們生活的更好,為了她好。”

“而她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了父親就不會有生命,會被人厭棄失去人生價值的人。”

“會形成這種觀念,可以推測白建成對他的思想灌輸從很小,三觀尚未明确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利用白紅豆對他的信任和年幼的特點,把自己包裝後将內部與外界的信息統一,成功幹擾了白紅豆的思想。”

“所以白建成并不會擔心白紅豆去學校,接觸知識和人群。”

夏語心的話音落下,房間裏的氛圍變得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兒,白從真打破了平靜,問道:“這樣的話,還有機會矯正過來嗎?”

不只是白從真,這也是許青頌和蘇雅雅最關心的問題。

“可以。但是需要的時間會很長。”夏語心環視了一下臉上出現高興情緒的三人,又說:“最關鍵的是,短時間內白紅豆需要和白建成保持一定的接觸。”

蘇雅雅不解:“為什麽?”

“因為白紅豆被控制的時間太長了,如果突然把她和白建成隔離,她就會産生慌亂,急躁的情緒甚至精神崩潰。”夏語心耐心解釋:“現在白建成在白紅豆的心中,已經成為心靈支柱之類的存在了,不能輕舉妄動。”

許青頌哀嚎:“不是吧,白建成怎麽這麽壞啊!讓白建成和紅豆繼續接觸,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夏語心也明白其中的阻礙:“确實有點難。白紅豆還沒有成年,白建成作為她的監護人手裏的權利很大。再說,這種事情也不好用法律解決。”

“從導的意思呢?”

白從真意外的沒說什麽,看了時間不早後,就把蘇雅雅和夏語心送出了房間。許青頌原本也想跟着走,卻被白從真一把拉住。

“幹嘛?”

許青頌的表情還有點氣呼呼的。剛才聽完了夏語心說的話,他還沒有緩過來。

“阿詞應該還沒走,你去歐铎那兒把他叫來。”

“我?”許青頌指指自己,“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大哥,要是我現在去敲門壞了寧君詞的好事,被他整死怎麽辦?要去你去。”

白從真眯了眯眼睛,“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麽處理白紅豆的事情嗎?你去把他叫來我就告訴你。”

許青頌瞬間變換表情:“好的大哥,我去了。”

剛才他追問了那麽久白從真都沒肯說,心裏正想呢答案就撞過來了,他當然義不容辭。

五分鐘後,許青頌帶着身穿毛茸茸睡衣的寧君詞過來了。

“說吧,大晚上的叫朕過來有什麽事兒?”

寧君詞打了個哈欠,從櫃子裏翻出酒店的毯子撐開披到自己身上,窩進了沙發裏。

“這兩天你們倆經常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你們有事瞞着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幾天寧君詞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玩,很少進片場。但他和白從真是穿開裆褲的交情了,怎麽會看不出對方有事。雖然他不會随意探究,只是這事兒求到他頭上來了,那就要好好交代一下。

許青頌嫌棄,“我可沒求你,是老白求的。”

寧君詞斜眼看了一眼白從真,因為打哈欠眼睛裏浸了淚水,這一眼看過去滿是風情。

然而白從真早就免疫不吃他那一套,只當沒看見,挑着重點快速說了白紅豆的事情。

“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寧君詞嚴肅道:“你說。”

許青頌嚷嚷:“老白,你還沒說是什麽辦法呢。”

“急什麽,我不正要說嗎。”白從真扔了許青頌一個抱枕讓他閉嘴。

“紅豆是演員,所以我想把她簽到雲臻娛樂。借着要住公司宿舍,方便上專業課程的理由,安排個專門的經紀人和心理醫生照顧她的生活。學校就讓她按照以前的來,課餘時間就盡可能地讓她待在公司或者宿舍。”

“她要是想見白建成了就讓她見,想了也能打電話。”

“不對吧。”許青頌質疑:“之前白建成不是說過不想讓她簽公司嗎?見面和打電話還都不限制,那不是白搭?”

雖然現在他們明白了白建成不想讓白紅豆簽公司,是因為想找個合适的“金主”後再做決定。但是就算現在簽了,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麽吧。

白從真看向了寧君詞,“那就要看我們阿詞的了。”

寧君詞挑眉:“藍家。”

“沒錯。你和藍家熟悉,正好可以借點人把白建成看管起來。”白從真笑的十分純良,“把控住了源頭,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藍氏集團因為祖上的發源,一直和港城的勢力有牽扯。而他們的掌權人藍骨,和寧君詞的外家有點關系。這一來一去中間能直接省去不少麻煩。

“這種專業的事情,當然要交給專業的人才更放心。”

“沒想到你竟然會直接來硬的。可以啊老白。”許青頌鼓掌叫好:“我還想着你能有什麽辦法呢,沒想到這麽簡單。”

怪不得要叫寧君詞來呢。

他們和藍家的關系不熟,冒然打擾,讓人家以為他們對藍氏的印象就是“綁票”怎麽辦。

白從真扯扯寧君詞的毯子邊角,“怎麽樣,答不答應?”

“你都這麽求我了……”寧君詞起身扔了毯子,“答案當然是答應。”

一月七號,元旦過後的第七天。

白建成從早上起來就覺得心有點慌。想了想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除了許青頌拒絕了他的提議好像也沒有別的事發生了。

他定了定神,像往常那樣給白紅豆拿了早飯,又說了關心的話後陪着她去片場。

今天白紅豆的戲份都在下午和晚上,白天按道理說可以不用去。但是身為一個負責任的演員,去片場觀摩前輩拍戲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剛到片場,他就被白從真叫了過去。

跟在白從真的後面,白建成看了一下四周問了好幾句對方都沒有搭理他。

“從導,我們這都離開劇組範圍了。你這是有什麽事?”

原本以為還聽不到對方的回答,沒想到這次白從真居然回答了,“沒什麽,就是想找個空曠,沒人的地方和你談點私事。”

他的語氣輕快,聽起來沒什麽異常。

白建成的心裏卻被疑惑填的滿滿當當。

跟着又走了一小段後,白從真停在了一間看起來荒廢了很久的房屋前。他停下腳步,回頭對白建成說:“你去開門。”

指指自己,得到白從真的點頭後,白建成困惑地上前推門。

只開了一掌寬的距離而已,他就想轉身離開。身後的白從真早有防備,一腳踹在白建成的屁股上,讓他踉跄着進了屋內。

裏面,四個穿着一身黑,人高馬大的男人靜靜地立在那裏。

“從,從導,您這是,要做什麽?”

背光站在的門口的白從真像極了動畫裏的反派。白建成扶着地面勉強站起,抖着嗓子詢問。

白從真還沒有回答呢,身後的四個壯漢就又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說了想和你談點私事。”

拉了旁邊準備好的椅子,白從真坐下後翹起二郎腿晃了晃,語氣随意:“我看中了紅豆的演技,想把她簽到雲臻娛樂。你覺得怎麽樣啊白經紀人。”

白建成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表面上還很識時務地說:“從導願意簽下來,是我和豆豆的榮幸。您這,這說一聲就行了我一定答應。您這是做什麽?”

“哦,願意就行。還有第二件事呢。”

“您說。”

“紅豆簽了雲臻後,你這個不稱職的經紀人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從此以後你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不行!”

白建成激動地擡頭,又被大力按了下去,腦袋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是豆豆的父親是她的監護人,你沒有權利不讓我們見面。你這要求也不合理,豆豆也不會同意的。”

白紅豆是他最寶貴的,包裝了十多年的一件可以長時間循環利用的商品。

他怎麽肯放開。

“呸!”

白從真冷笑:“你以為你洗腦紅豆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嗎?還是以為你了離開了家鄉就沒人知道你做的那點破事了?”

“我,我沒有!”

“是嗎?”

白從真給一個保镖打了眼色,對方從口袋裏拿了手機,把嚴钰調查的那份文檔打開放在了白建成眼前。

“還有什麽要反駁的嗎?”

那些圖片和文字像是長出了刺一樣,穿過屏幕刺進了白建成的眼中。

他已經聽不到白從真說什麽了。周遭的聲音成了虛幻,只有他自己,不可避免地跟着文字一起回憶起那被他埋藏了十多年的記憶。

那時候的他,還只是一個偏遠村落裏的小孩兒。

村裏窮,上學的人不多。大都是上到小學或者是初中就回家務農或者是找了廠子打工。

只有他,讀到了高中,讀到了高三。

但就是高三那年,他失去了雙親,為了料理父母的後事他的學業就此止步。

在那個年代,高中生在村子裏就已經是不錯的文憑了。出事後村子裏有不少人都在可惜,說如果沒有這一檔子事,白建成還有可能考上大學,出了他們的小縣城見識更廣闊的的天地。

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為。

而失去父母後的白建成,親戚都不願意養一個這麽大的孩子,他只能去找工作。在村裏日複一日地聽着這些話,他被影響到,開始變得自負。

白建成覺得自己都是有高中文憑的人了,怎麽能像別人一樣幹那些髒活累活?只有一份輕松舒适,能賺很多錢的工作才能配得上他高中生的身份。

于是他抱着這樣的心态開始在鎮上,縣城去找。

一個剛高中畢業沒有工作經驗,還覺得自己能力十足的人,找工作是什麽結果可想而知。

白建成被多次拒絕後,他終于認清了現實。

也不能說是認清現實,只是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最後他找了一個輕松但是沒什麽錢的工作,勉強養活自己。

在心中,他一直有一個能夠被人賞識一飛沖天的願望。

于是他等啊等,從十八歲等到二十四歲,他一直沒有等到。而是等來了錢芳芳,一個大了他三歲的老女人。

雖然老,但是錢芳芳長得還是很漂亮的。

白建成以前談朋友,別人一聽說他的家世都退縮了,只有錢芳芳主動找了上來。于是他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然後結婚。

再然後呢,就是錢芳芳懷孕,生孩子自己養。她不讓他插手,正好他也嫌麻煩就一直沒管。

他們兩個明明是夫妻,更像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就是這個陌生人,讓他賺了不少錢,多少圓了一些發財的夢。

“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麽在離開村子後,願意帶着紅豆。”

恍惚間白從真的話傳進耳朵,白建成回過神來笑了兩聲,像是感嘆。

“為什麽,當然是因為她長的好啊。”

“女孩子長的好,用處可大了。原本我是想把她賣了的,但是那人出的錢太少我不願意。所有我就繼續帶着她,看到了大城市裏的電視海報上,有年較小的童星。”

“這個可比直接賣了要好的多。要是經營得好,我就能源源不斷地得到錢。只是孩子小時候還好,長大了就會不聽話。不過我偶然間聽到了一個新聞,關于人販子控制被拐兒童的,我就照着做了。”

“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唔!”

白從真站起來踹了白建成的肩膀一腳。這些話,不該從一個已經身為人父的人嘴裏說出來,甚至不配為人。

“你真是個人渣。”

“哈哈哈。”白建成笑了起來,他努力擡頭看了白從真一眼,“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呢,你們高高在上怎麽會理解我們這些底層人士的痛苦。”

“比起娛樂圈的某些人,我可幹淨多了。”

白從真冷眼看着他,“這就是你的辯解?”

無聊且可笑。

他就不應該來問一個答案,髒了他的耳朵。也不應該對一個人渣抱有期望,期望他有一點點的同情心。

後面的事全都交給保镖後,白從真推門離開了身後的房屋,面無表情地回到了片場。

許青頌和蘇雅雅見他回來了,湊過去關心道:“從導,沒事吧?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白從真勉強提起一唇角,露出一個笑來,“就是那個人說的話太惡心,讓我有點反胃。”

“那我交給你的《反派動作大全》你用了沒,有沒有表情不屑地翹起二郎腿,然後冷哼,多用反問句?”

許青頌咋咋呼呼:“那可是我辛苦白度出來,歸納總結的!”

“你幼不幼稚,我怎麽可能會用那麽中二的動作!”白從真大聲反駁,“我是個好人,不是反派。”

“你就瞎說吧,你看看你那計劃,哪裏不像反派?”

“哪裏都不像!”

“是哪裏都像吧。”

“滾!”

……

站在旁邊的蘇雅雅看着故意擡杠逗白從真的許青頌,心中的擔憂稍稍放下。

許青頌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對于情緒的感知還真是意外的敏感,且有用。最起碼轉移了從導的注意力,讓他的情緒看起來沒那麽糟糕了。

雖然安慰的方式好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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