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腳感還不錯,比氣墊軟。”他寬大的腳隔着內褲踩在臀縫中間,兩瓣屁股被強行分開,柔軟的肉浪蕩漾,尤陸宇不禁有些口幹舌燥,他用校服外套擋住下半身,惡劣地道:“怎麽還出水了?要給我洗腳麽。”

曲凡心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麽?你屁/眼會出水啊?”

“我的不會,你的會。”尤陸宇貼在他耳邊,手也不規矩地摸了上去,還輕佻地說:“你說那倆字真好聽,再說一遍。”

這下曲凡心可怒了,他罵了一句髒話,與人家扭打在一起,可面對這家夥,他體力不支打不過,反而被人占去了便宜,只好宣告停戰,被尤陸宇摁頭做他的跟班兒。

曲凡心對他的初印象就是大寫的流氓二字,後來發生一些事才有些許轉變,那次因為池昭童和胖子打架,胖子挨揍後又叫了一群職高的朋友來找曲凡心麻煩,他被堵在胡同裏無處可逃,眼瞅着那些混混手裏提着鋼管就要照他頭上招呼,曲凡心琢磨着身後這堵兩米多高的牆幾秒能爬上去呢。

他轉身飛速往牆上爬,一只腳被人抓住,曲凡心咬牙狠踹了兩下,還是被拽下去了,肚子挨了兩腳,他掙紮地想跑,突然看見五十米外尤陸宇拎着一根球棍出現,仿佛天兵天将,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直到親眼看見他打人,曲凡心才知道以前尤陸宇打他都是鬧着玩的,他打起架來下手極狠,不留餘地,球棍讓他用的像把槍,精準地擊中他們的膝蓋彎、胳膊肘、手腕這種關節,這些地方雖不至于把人打死,但疼起來都是鑽心的,一群混混被打得爬不起來,尤陸宇把球棍一扔,朝牆上那個有些狼狽的身影說了一句,“跳下來,我接着你。”

曲凡心的肚子疼的直抽抽,動彈一下都不敢,他正磨蹭的功夫忽就被男人背了下來,趴在尤陸宇的後背,他才看見他的鎖骨被打的血肉淋漓,去了醫院醫生告訴他,骨裂了。

所以曲凡心驚訝的要命。

這一切都是現實中發生的嗎?尤陸宇可是能以一敵多的家夥啊,他可是骨裂了都能忍住不喊疼的那種家夥啊,他怎麽會被強/奸,怎麽會被淩虐呢。

曲凡心有些不知所措,尤陸宇還摟他摟的緊緊的,臉頰若有若無地在他頸邊蹭來蹭去,像是一只撒嬌的大貓,難得一見在示弱。

25.

當晚,曲凡心沒有上晚自習,他把尤陸宇送回宿舍,還給人點了粥店的外賣,安排池昭童和蘇雪崇照顧他。他站在宿舍門口,眼神在幾人之間流轉,于心中做了個決斷,堅定地出門回了趟家,推開家門之前他長舒了一口氣。

有些事,應該有個了結了。

先是蘇雪崇,又是尤陸宇,他接二連三地發現室友的秘密,而這兩個人的事情又偏偏和那個姓葉的男人有關,曲凡心想,是不是壞人的能量總能以指數的增長速度擴散,是不是只要有一個壞人存在,他就能輻射傷害周邊所有的人,那麽……他就要從源頭,來終止這一切。

他推開家門,看到他的母親與葉凱正在客廳争吵着什麽,母親發絲淩亂,眼睛赤紅,捂着臉不停地流淚,哭了一會又神經兮兮地去卧室禱告,甚至沒有發現曲凡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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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凱,他摘下眼鏡,皺着眉朝門口看過去,眼中陰鸷的光似乎要将曲凡心活吃了。

曲凡心走過去,強忍着生理性的皮膚刺癢和反胃,叫了聲爸。

26.

是老師,也是繼父。

27.

這種關系并不少見,在學校的時候葉凱都讓他叫老師,在家裏讓他叫爸爸,雖然曲凡心并不經常回家,也從來不叫第二種稱呼,剛剛是個例外。

他冷靜地說:“我想和你談談,你不應該這麽對我媽,你也不應該對我的朋友下手。”

葉凱面目猙獰,不斷抽搐的肥肉宣告着他的憤怒,他平和的面具已經完全被自己撕碎,校園對他來說一直是一個如魚得水的舒适區,他能享受學生們的尊敬與崇拜,欣賞男孩子青春活力的肉/體,而今天課堂上的一場意外毀了他的全部,他咬牙切齒地問:“是你做的吧?”

“什麽?”

“是你做的吧?賤/貨!你還裝什麽?”他憤怒地推翻了茶幾,猛然抓住曲凡心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地,他毫無防備,後腦磕到了地板眩暈了幾秒,衣服突然就被扯開,油膩的手在腰側游移,簡直令人作嘔,葉凱抓着他的褲子就要往下扒,還不斷用下/身頂弄,辱罵着:“我肏死你……賤/貨……你他媽聽話一點!不然叫你媽來看看!都被老子肏那麽多遍了還扭什麽!”

曲凡心奮力掙紮,狠狠一腳踢上他兩腿之間。

葉凱狀若瘋癫,顯然是受了過大的刺激,他拿出一個小瓶子,朝曲凡心逼近,那個熟悉的東西吓得他渾身一激靈,顫抖着腿跑出門外,正好撞到了幾個室友的身上,原來他們一直都跟在他身後。

直到此刻,曲凡心忽然就覺得一直撐在身體裏的力氣都被抽幹,長久承受的壓力使他兩條腿都有些癱軟,整個人像是無脊椎動物一樣,他虛虛地靠在他們身上,被蘇雪崇背了起來,尤陸宇把那個衣冠禽獸揍了一頓,四個人一言未發離開了這個充斥不倫與罪惡的地方。

曲凡心不想站,不想說話,也不想做任何費力的事,他趴在蘇雪崇肩膀上,無聲地流出眼淚。

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他才十八歲,他好累。

為什麽這麽累呢?

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隐藏秘密最深的人,是他自己吧。

28.

差不多從初三開始,曲凡心發現家裏總是出現一些怪事情,明明穿着睡衣睡覺,醒來自己卻光溜溜的,浴室裏的內褲和襪子經常消失不見,還總是做一些淫靡的春/夢,他雖然大大咧咧的,也感到了奇怪。

曲凡心把這些事情和他媽媽講,女人卻根本沒當回事,只是關懷地詢問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她不發病的時候格外溫柔體貼,但曲凡心覺得他和媽媽總是不能溝通,他們的思維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他敏感地察覺到繼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黏膩非常,于是高中選擇了住宿,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逃開惡魔的毒爪,巧合的如奇跡一般,葉凱被調至他的學校任教,再也不掩飾他醜陋的欲/望。

曲凡心是個暴脾氣,發起怒來誰都敢打,他一拳把葉凱打的流鼻血,還在洋洋得意的時候,忽然被一張浸了藥物的手帕捂住口鼻。

等他再次醒來,他被死死地綁着,葉凱對着他拍了無數張羞恥淫穢的照片。他按住曲凡心的一邊鼻孔,強迫他聞了一種東西,在那間辦公室裏,他肌肉松軟,一邊承受着無止境的侵犯,一邊望着窗外踢球玩鬧的同學,他想不通,為什麽是自己,為什麽偏偏是自己呢。

那是他青春期後第一次哭,他哭着回到家裏,擁抱了媽媽,還沒有說出自己的委屈,媽媽告訴他,爸爸又出軌了,他又不知道和哪個騷/貨混在一起,她瘋狂地咒罵那個勾/引她丈夫的家夥,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一定會得艾滋病。

曲凡心的話全噎在了喉嚨裏,他委屈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中還有幾分不可置信,看上去滑稽又可笑,像畫着粗劣妝容的小醜演員,他想告訴她,媽媽,根本沒有什麽外面的小三,你詛咒的是你的兒子啊。

她從上帝那裏汲取安慰,親手把自己的兒子推遠,曲凡心有再多的話,也無法和任何人傾訴了,媽媽單方面地憎惡他,即便她就在他身邊,可她越來越不穩定的精神狀态,越來越極端惡毒的語言,讓曲凡心不可避免地沉默起來。

那些照片和他的母親,成為葉凱制約他最好的工具。曲凡心不敢報警,他不敢賭,他不敢讓他的母親知道,他害怕被最愛的親人抛棄,他害怕讓全校同學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害怕別人嫌惡鄙視的目光。

放縱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葉凱奸/淫的場所通常是在辦公室,偶爾也會以補課為名,闖進學生的宿舍。

葉凱和公寓樓下的老師關系很好,他打個招呼就來到了曲凡心的寝室,他像一只公狗,嗅到男孩的荷爾蒙就開始發情,每次曲凡心都會劇烈地反抗,他的反抗通常會引來加倍的暴力,他從不屈服于暴力,卻抵抗不住藥物的強烈藥性,他被壓在宿舍大家吃飯的桌子上,欺辱,淩虐,葉凱在他身上留下經久不消的淤青,也留下了那個肮髒的罪證,池昭童床底下的避孕套。

29.

曲凡心想,他當時沒有說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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