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大肥

? 夏煜的婚禮辦得很隆重,夏寒也很成功地與夏爸爸和好了。事情看起來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夏寒卻不知為何開心不起來,可能是因為在婚禮上,看見夏煜笑得很疲憊。

夏爸爸同意夏寒回出版社工作,但是,他要求夏寒在家辦公,因為春天傳染病盛行,他不放心夏寒外出。

那這樣就和以前被關的日子沒什麽差別了。于是夏寒想找上鐘硯卿和張祈一起,去出版社交涉一下,瞞着夏爸爸來上班。

“不行”鐘硯卿頭一次如此支持夏爸爸的意見。“為什麽?”夏寒皺起眉頭,“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享有人身自由。”“我們這是為你好。”“你怎麽和我父親一樣。假如,假如我明天就得流感死了,那麽我今天也應該是在外面自由奔走,而不是在屋子裏百無聊賴的等死。”“閉嘴!再不許說這樣的話!”這是鐘硯卿第一次向夏寒發這麽大的火。

“可是,你知道嗎?窗戶的玻璃原先是透明的、幹淨的。透過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和人,感覺他們離自己也不是那麽遙遠。但是日子久了,窗戶染上了污垢,堆積了灰塵,這才切實感受到了自己與外面世界的屏障。難道非要等到心底積灰,才去頓悟這些嗎?”

鐘硯卿沒有說話。

第二天,鐘老頭帶了一堆看起來很高級的口罩回來,還說:“這是陳述那小子送的,不要白不要。”

鐘硯卿和夏爸爸是不一樣的。

夏寒自去年大病之後,就需要經常去醫院複查,住到鐘硯卿家後,每次複查都是鐘硯卿陪他去的。

這一回複查,鐘硯卿把夏寒送到醫院後就說:“我要去茶館和張祈喝茶,順便談點事。你查完記得打電話給我,千萬別自己一個人回去了。記得啊,別忘了。”

夏寒做完檢查後還要等報告。正好最近他想要把《逝》重新看一遍,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邊看邊等。

“夏寒?”一個熟悉的聲音闖進了夏寒的腦子。他擡頭一看,發現陳述正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

“這是……你兒子?”

陳述哭笑不得:“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單身嗎?忘得這麽快?這只是我的一個病人。”

“陳述陳述”小孩抓着陳述的頭用力搖了幾下,“這是你朋友嗎?”“不是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嗎?要叫我陳醫生。”

“是的,我是陳醫生的好朋友。”夏寒笑着答道。“那太好了”小朋友高興地拍了兩下陳述的臉,“那你陪我一起玩吧。”“喂,這麽快就玩膩我了?”“小孩子就是喜新厭舊。這是你說的。”“你個人精。”

“親愛的夏寒先生,你願意替我陪這個小屁孩玩一會兒嗎?”陳述臉上挂起了标志性的痞笑。“可是我還要等報告。”“小事,我幫你去拿。”

“所以”夏寒看着面前的小孩,尴尬地笑了笑,“我們要玩什麽呢?”他們現在是在小孩的病房裏。

“我們玩騎馬吧。”小孩興高采烈地說道。“騎馬?怎麽玩?”“就是我坐在你的肩膀上。你當我的馬。”“這個,我可能不行。”“為什麽?”小孩立刻癟了嘴。

“因為、因為我力氣太小了。”“可是陳述說我很輕,連女孩子都抱得動我。”小朋友說着便摟住了夏寒的脖子,小腳丫踩在夏寒的大腿上,努力地向上爬。“你小心點”夏寒用兩只手護住他,不讓他摔下來。

小孩爬了一會兒後,放棄了,跌坐回床上:“你這匹馬怎麽都是骨頭,弄得我好難受。”夏寒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

“我要看電視。”

于是夏寒跑去給小祖宗按了電視。

小孩一下子就被電視吸引住了,完全忽視了夏寒的存在。夏寒便又拿起《逝》,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護士進來給小孩挂水的時候,認出了夏寒:“這不是夏小公子嗎?怎麽,這小孩你親戚?難怪長得這麽漂亮。”“不是,我不認識他。那個,是陳述托我看一下他。”“這樣啊,那,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跟你講。”

“有些話,是因為我跟你熟我才講給你的。我覺得,你還是少跟這小孩接觸。你父親不會喜歡你跟這類人深交的。”“為什麽?這小孩挺可愛的。”“哎呀,他姐姐是車模呀。”“車模又怎麽了?”“哎呀,快被你氣死了。現在的車模和援交又有什麽區別。何況……聽說,他姐姐還跟某老總有貓膩。唉,想想就惡心。”“可是,這跟小孩又有什麽關系。”護士翻了一個白眼:“你的悟性怎麽就這麽差,我要怎麽說你才能明白啊。”

這時候,陳述從過道那頭大步走來,手中揮舞着夏寒的檢查報告:“你咋出來了?小屁孩呢?”“在裏頭看電視。”

護士趁着他們在說話,走遠了。

“大肥,我回來了,有沒有很想我?”陳述一進門就發出了極大的動靜。“有有有,陳述快過來教我唱歌。”“怎麽,想學電視上那些人啊,你還沒得很。”

大肥生氣了,轉過頭不理陳述。“成成成,我教你,我唱一句你跟一句啊”陳述清了清嗓子,“滄海一聲笑。”“滄海一聲笑~”“不錯,馬上就學會了,腦子還挺好。”

在兩人唱歌期間,夏寒打了通電話給鐘硯卿。不出十分鐘,鐘老頭就到了。

陳述看見鐘硯卿,異常熱情:“鐘大作家,來,坐坐坐。二胡帶了沒?給我們兩個世界級歌唱家拉一下伴奏。”鐘硯卿似乎心情不錯,聽了這話非但沒生氣,反而笑着問道:“你們唱什麽歌?”“滄海一聲笑。”倆人異口同聲道。

“我今天帶了笛子,就屈尊給你們做一下伴奏。”“你應該帶二胡的,那才是你的本業。”“有點腦好不好,二胡這麽沉,怎麽可能随身帶?”又吵鬧了一會兒,三人才正式開始。

不得不說,有了笛子伴奏,二人的合唱一下子變得悅耳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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