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枳長得跟老先生有點像◎
不僅是顧枳的唢吶出圈, 還有些細心的人也發現了方倩雪彈的古筝不一樣，很快就截圖發了微博。
“這古筝好眼熟，好像之前看到拍賣的那一把。”
“這你們也知道？”
“喜歡古筝的人都知道, 真的細節一模一樣，但我怎麽記得是被一個私人買家買走的？”
“可能是節目組借來的, 這也正常。”
“哈哈哈總不會是顧枳的吧？”
“雖然但是, 顧枳好像真的很有錢, 最近發的微博每一條裙子都是高定或者是大牌限量款。”
“關系戶麽, 能沒錢？要是我也有錢我也進娛樂圈。”
“醒醒，客觀一點說你也沒有人家這個顏值。”
“我以前覺得顧枳是個讨厭的廢物美人，但不知道為什麽, 現在看到她的臉我居然會覺得她也沒那麽讨厭了，真的好有靈氣, 好飒，從來沒看到有人能吹唢吶這麽漂亮。”
“你們清醒一點！她可是耍大牌拖後腿的人啊！！”
“話說顧枳之前不是跟方倩雪不對付嗎？怎麽看起來怪和諧的。”
在微博圈子讨論得熱火朝天時，衆人又突然發現方倩雪發了一條微博。
@方倩雪：謝謝枳枳，才有機會接觸這架古筝。
【？？？真是顧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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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清醒一點, 你們不是對家嗎？】
【人家前幾天還在一起玩一起敷面膜, 說對家的清醒一點。】
大家怎麽都不明白方倩雪怎麽才去英國沒幾天，跟顧枳關系就這麽好了。
再反觀之前的某個失德藝人，這對比不要太明顯噢。
別說是網友們和方倩雪的粉絲疑惑, 方倩雪的經濟公司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這原不是他們的本意。
當晚回到陸家，方倩雪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你跟顧枳，是怎麽回事？”
“她人挺好的。”方倩雪避開了大家, 注意到後面有個花園, 沒什麽人, 所以去了那裏接電話，“以前是我誤會她了。”
“你是不是傻。”經紀人說，“別人在乎的是誤會嗎？是她這個人到底怎麽樣嗎？現在人家在乎的是你們兩在一起能制造出什麽樣的熱點。”
方倩雪抿着唇沒說話。
“我們讓你把對家的噱頭再造得高一點，你倒好，去了幾天直接跟人家打成一片了。”
方倩雪：“可這樣不也有熱度嗎？”
“這能一樣嗎？”那頭的經紀人說，“你對自己的定位還不夠清晰嗎？作為一個演員，你現在還年輕，資歷、熱度、咖位、代表作都不夠，所以我們才給你這個撿漏的機會去證明自己。”
“說白了你跟顧枳在一起，明顯就會被她比下去，她在圈子裏什麽都沒有就那張臉能一直有熱度到現在，你呢？你在她身邊只能是一個陪襯，如果你們是朋友別人看到的自然是她，但如果你們是敵人，立場不同，別人自然也會把好奇心放在你的身上，這麽簡單的道理需要我跟你說嗎？”
站在花園裏想到在表演之前顧枳對別人介紹自己，沉默了很久，方倩雪輕聲說：“我不想跟她成為敵人，以前誤會她本來就是我不對。”
“你怎麽這麽天真？”經紀人被她的固執氣笑了，“方倩雪，你暗裏想跟誰做朋友我們管不着，但是公司要的是你能帶來的效益，是你的熱度，你以為這種機會以後還有很多嗎？有很多人在後面排着隊擠破頭想要。”
“你好好想想！”
電話被挂斷，方倩雪卻遲遲沒有動作。
的确，這次機會本來不是她能得到的，因為這兩年下來她就算拍戲資源也不是很好，沒有熱度沒有顏值沒有背景，全靠那點專業技能在各個劇組奔跑試鏡，就為了得到一個機會。
但這些機會太少了，得到機會也要挑劇本，劇本後期結束劇組能不能起來也是一個問題，所以她一直不溫不火。
最近顧枳不知道怎麽熱度再一次被炒熱，所以公司得知秦漾離開，節目組正在緊急找人來拍攝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她曾經跟顧枳有過交集，還是“對家”。
對家的意義在于以前顧枳的名聲不好，那麽自己就平白占了有事，這種身份不論對于公司，還是對于節目都是有利的，所以方倩雪才得到了這次機會。
說來好笑，她是通過顧枳的“後門”才有了這個機會的。
不然她現在應該還在劇組裏摸爬滾打。
可是……
她是真的不想利用顧枳。
方倩雪有點迷茫地坐在花園裏，沒進圈之前她以為自己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影視圈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可是進了圈子後卻發現還有很多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
曾經那些算得上單純的夢想，慢慢都變得模糊了。
自己在追求的到底是什麽呢。
“你不冷嗎？”
聽到聲音，方倩雪有點慌亂地擡頭。
顧枳披着個小披肩站在她面前，皺着眉湊近：“你在哭？”
“……沒有。”
“你眼睛都紅了，你怎麽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方倩雪沒辦法說給顧枳聽，便道：“沒什麽。”
哪裏想到顧枳卻直白地說：“是因為我吧？”
方倩雪錯愕。
“別驚訝，只是你的表情太明顯了，管家看到後以為你不舒服跟我說的，我沒有故意要聽，但是聽到了也沒辦法。”顧枳指指她的手機，“所以你說的‘不想成為敵人，以前是誤會’說的是我對吧？”
見方倩雪慌張的神情，顧枳也知道自己猜對了：“誰想讓你跟我成為敵人？”
方倩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支支吾吾做什麽。”顧枳不悅，“現在委屈該哭的是我诶！我什麽都沒做就要成為人家的敵人？”
居然有人想要跟自己成為敵人？到底是哪裏想不開啊。
她倨傲地說：“想跟我做朋友的人都要排着隊，想要跟我做敵人的還是第一次見，說來聽聽，是哪個想要引起我注意的小妖精。”
沒了辦法，方倩雪這才低聲說：“公司的一點安排。”
不用說得有多詳細，三言兩語顧枳就能想通前因後果，她真的很驚訝，為什麽現在的人會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謀求利益。
而說完後方倩雪更是覺得羞愧難當，比起顧枳的坦坦蕩蕩，自己真的太對不起她了，她說：“對不起，我沒想這麽做的。”
“我知道。”顧枳一直挺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喜歡的人她是不會跟人家做朋友走那麽近的，方倩雪自然也是。
她說，“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麽你們公司覺得跟我敵人會比跟我做朋友好。”
“啊？”
方倩雪看着顧枳的眼神，覺得她好像沒生氣，她為什麽不生氣？
顧枳：“知道上一個跟我做敵人的人現在怎麽樣了嗎？”
“不知道。”
“秦漾。”
“……”
這麽說方倩雪就知道了，秦漾以前的名氣是比自己還要大的，資源也不錯，參加節目這才幾天直接身敗名裂。
她頓了頓：“那我……”
“我又沒把你的當敵人。”顧枳輕哼，“看來你公司對我還是不太了解，不過你這種公司也太沒意思了，搞這種小動作一套一套的。”
方倩雪不明白，為什麽顧枳在圈裏時間也不短了還能保持這種初心，心情複雜地說：“娛樂公司很多都這樣，流量至上。”
顧枳更不滿意了：“跟我做朋友流量少了？”
可能是顧枳現在的小性子讓氣氛變得不像之前那麽沉悶，方倩雪眼睛的澀意也掩下去了點：“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管是什麽意思，顧枳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你不按照他們說的做會怎麽樣？”
“不知道。”方倩雪誠實地搖頭，“如果節目結束，我還是不溫不火，那麽下次這種機會就輪不到我了吧，公司可能會找到更聽話的人。”
言下之意，她很可能會被放棄。
“你們公司想的不是讓你們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觀衆和粉絲看到，想的是讓你們想方設法蹭別人啊。”顧枳非常鄙夷，“這種公司看來也不是什麽好公司。”
方倩雪找不到話接，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評判自己的公司。
顧枳問：“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麽他們要跟你簽約？直接簽聽話的不就好了。”
“很多公司都是廣撒昂多撈魚的。”方倩雪解釋，“每年學藝術表演的畢業生都很多，抛去那些在學校就很出名有熱度的，還有那些自己就是資本的，其他人也只能像普通畢業生被公司挑選，長年累月下來，有些發光有些沉寂，這都是很正常的了。”
所以她才會那麽努力去每個劇組找角色，她希望自己是那個能堅持下來的。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認真和專業，就能成功的。”方倩雪說，“但好像有點難。”
這一瞬間顧枳想起了之前哥哥在監督自己學習的時候。
自己每次偷懶的時候，哥哥就會摸着她的頭：“枳枳，哥哥害怕，如果以後有那麽一天，我不在，爸媽也不在，沒人能護住你，那你要怎麽辦呢？”
“可是沒你們護住我我能做什麽？”
“能做的有很多，世界是很公平的。”
以前的顧枳總覺得哥哥只是在危言聳聽，吓唬自己，可是這時候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很怕，在方倩雪身上看到自己的以後。
顧枳想，自己之所以想要去幫成員姐姐們，或許也有這樣的原因。
幾秒後，顧枳坐到了方倩雪身邊，将自己的小披風一起披在她身上，兩人裹在披風裏：“你別擔心。”
方倩雪愣了下。
顧枳又說：“你好好努力，這樣的人為什麽不能成功？”
“我可以？”
“當然了。”
顧枳的體溫一點點地傳到方倩雪身上，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再一次多了點力氣和勇氣。
“你不要聽你們公司的人亂說，被他們洗腦了就覺得世界都是那樣的。”顧枳認真地說，“世界會平等對待每一個努力的人。”
這一瞬間，方倩雪被顧枳的話給暖到了，很多時候很多人需要的就是一句肯定和鼓勵。
這時，顧枳又彎着眼睛，特別自豪地說：“我哥哥說的。”
“你還有哥哥嗎？”
“嗯，他特別帥，也特別厲害。”顧枳眼裏的光暗了些，“但是我已經很久都沒見到他了，不過沒關系，過一段時間以後就能見到啦。”
“他很忙嗎？在國內？”
顧枳搖搖頭：“我不知道。”
方倩雪疑惑，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哪？
但是顧枳已經不打算說這件事了，轉移話題道：“方方，你做好自己，盡力就行了，不要怕。”
方倩雪點了下頭：“好。”
“別看我是個關系戶，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才藝能夠征服大家，那些人說我業務水平不夠我都是承認的。”顧枳說，“當然啦，我長得漂亮，這也是可以的，所以你要是很優秀，別人罵你你就罵回去，反正你有底氣。”
方倩雪被逗笑，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跟顧枳拍的那部戲，顧枳的表現真的……
她說：“如果你要學演戲，我可以試試看給你一點建議。”
“不要！”顧枳想也不想就搖頭，“我對演戲沒什麽執念。”
“是不是有陰影了？”
“那倒不是，就是不感興趣。”說到這個，顧枳疑惑，“演戲怎麽會有陰影？”
方倩雪拿出手機找到了之前的那部劇，點開顧枳的部分遞給她；“這個。”
顧枳好奇地探頭，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去看以前原主做過的事，那是原主做的，跟她“枳枳”有什麽關系？
但是在看到屏幕裏那個仿佛沒有靈魂的臺詞機器時，她好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尴尬從腳趾升到了頭頂，顧枳不可置信地搶過手機：“這是我？！”
“你沒看過嗎？”方倩雪說，“播出很久了。”
肯定沒看過啊！
要是看過了她肯定要花錢把所有的版權買斷！這種東西怎麽能出現在電視劇上！
以前自己追劇的時候看到演技尴尬的人也會吐槽呢！！！
想過尴尬，但是沒想過會這麽尴尬，尤其還頂着這麽一張臉。
顧枳指着屏幕，又指指自己：“方方，你說我跟這個人像不像？”
“這不就是你嗎？”方倩雪不解，“但是你現在比那個時候又漂亮了很多，非常亮眼。”
“謝謝，但是我并沒有被安慰到。”顧枳哭喪着臉，“我甚至都想吐槽自己了。”
穿書是有定律的吧？
這個原主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樣，平時的口味習慣也一樣，這種感覺就很奇妙。
顧枳不忍在看那個劇，第一次去搜過去的原主，多虧了那些黑粉，到處都是她的視頻。
越看越覺得很微妙，好像是在照鏡子，明明不是同一個靈魂，但顧枳心裏卻砰砰直跳。
“怎麽了？”方倩雪看她摸着胸口，以為她是在生氣，“你別看這些，都是胡編亂造的。”
“我知道。”顧枳盯着那些視頻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幽幽道，“沒想到像我這麽漂亮的，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
方倩雪：“？？？”
這是氣糊塗了？
“快拿開快拿開。”顧枳看完後把手機還了回去，“不能再看了，這不是我不是我！”
“哈哈哈。”方倩雪笑着說，“你好可愛。”
“的确如此。”顧枳大方承認，“走，我們回去吧，好冷哦，明天還得早起。”
“對了，咱們的禮物最後一天再買吧？”方倩雪說，“這樣能攢更多的錢。”
顧枳點點頭，新奇地說：“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能用到攢錢這個詞。”
本來在街頭的表演只是臨時起意試試效果的，沒想到一天下來居然真的能掙好幾千英鎊，兩人都高興死了，決定接下來幹脆在英國搞個巡回演出算了，早上表演下午玩，美滋滋。
兩個小姐妹決定好後手挽手回房間選歌了。
好一會兒才從花園的黑暗裏走出來一個人。
別墅的酒窖在花園後面，陸寧淮工作累了，想下來拿瓶酒順便散散心，沒想到顧枳的這個朋友會過來，還在這兒打起了電話。
他不方便露面，正準備先回酒窖時又看到了顧枳過來，站在人家身後聽電話還聽得有滋有味的，小表情一會兒松一會兒緊。
等陸寧淮反應過來，人家兩個已經頭挨着頭，裹在同一件披風下開始談心了。
在他意料之外，卻也讓他驚訝。
顧枳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驕縱，有一種掩在驕縱下的通透。
在倫敦幾天，整個倫敦都知道從中國來了幾個藝人，在倫敦街頭掀起了別樣的中國風，特殊的表演形式和少見的樂器更是讓很多人都慕名去看表演。
但是現在人家表演都是挑時間的，你要問她們其他時間要做什麽，人家就會說：“我們是來旅游的，所以要去玩啦。”
而中國這幾個藝人的名字也被英國的大小媒體記住了。
尤其是那個吹着唢吶每天都讓人天靈蓋亂飛的紅衣小姑娘，顧枳。
英國某媒體：據可靠消息，最近在倫敦街頭表演得到大衆喜歡的中國藝人顧枳，方倩雪等……即将離開英國，為此許多慕名趕來的觀衆都感到深深的不舍。
而因為這件事，國內的媒體也知道了。
原本綜藝旅行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但是顧枳她們這幾天的表演把中國的樂器展現給了世界，算是弘揚文化。
所以國內的很多媒體也抓住這個機會給了她們表揚。
甚至還在國內外掀起了一波唢吶熱潮。
這個消息還是導演助理說的：“你們知道你們上英國著名的媒體了嗎？”
顧枳和方倩雪這個時候正在逛街：“什麽？”
導演助理說：“大家都想要你們繼續表演。”
顧枳：“那想得挺美。”
“……”
導演助理執意在找素材：“在英國意外紅了有沒有什麽感想？”
“沒什麽感想啊。”顧枳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這件事，“我們火起來很意外嗎？長得好看，彈得好聽。”
行，忘了這人格外自信了。
“看到沒？”顧枳挽着方倩雪，靠近她小聲說，“你不一定要按照那些人說的做，你也能成功的。”
“嗯。”方倩雪這會兒心裏已經釋然了很多，也不像來的時候那麽壓抑了，“枳枳，你想好買什麽要送給你說的那個學長了嗎？”
“沒有诶。”顧枳搖頭。
方倩雪問：“那以前你買禮物的話會買什麽？”
“嗯……一些藝術品？”顧枳回想，“會參加一些拍賣會，看到合适的就會帶回去。”
送禮物對于她來說就是越貴越好，所以常常在世界各地玩的時候就會拍賣各種東西當做禮物，平時需要送禮的時候就拿出去。
但對于這個顧學長，隊長特意說過，他不缺錢更不缺貴重的禮物，要是太貴重了對方不會收。
這就讓顧枳覺得很難辦了，為什麽還有人不喜歡收貴的禮物啊？
“你呢？”顧枳問，“要是你你會選什麽？”
“選對方需要的，或者是合适對方的。”方倩雪說，“能表達自己重視和認真對待的心意就好了，這樣對方就會喜歡的，不一定要拍賣會裏那種很貴的呀，你平時給家裏人送的也是那麽貴的嗎？”
那倒不是。
家裏人不缺貴重的東西，拍賣會的話要不是真心喜歡也不會買。
倒是顧枳，每次去哪裏玩看到什麽自己喜歡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管便宜還是貴的都會帶回去，反正爸媽和哥哥都會喜歡。
那要不，也那樣買？
她回想了一下那個學長的性格，有點毒舌，但也是挺負責的，好像非常厲害的樣子。
跟自己哥哥有那麽點像。
如果是哥哥的話…
顧枳有點苦惱。
最後她還是選了個小衆的威士忌，這種牌子雖然不大，但是酒瓶的設計很特別，而且每種酒瓶有且僅有一個。
除了威士忌，她又在書店選了幾本書，不是名著，是英國本土的那種風情小傳。
最後就是一點紅茶了。
除了這些，顧枳又給陸爺爺和陸寧淮也買了一些。
買完這些東西她都驚了，這幾天是掙了些錢，但真的不多，卻能買這麽多人的禮物。
真挺有意思的。
晚上，等到她回道陸家，拿到禮物的陸爺爺卻不高興，禮物也沒看。
“明天就要走了？”
“對呀。”顧枳說，“回國休整一下，我們又要去下一個地方拍攝啦。”
“這才來幾天。”陸老爺子肉眼可見的生氣。
“爺爺這是怎麽啦？”顧枳蹲在他面前，“枳枳明天都要走了，你還跟枳枳生氣？”
陸老爺子着急地說：“爺爺這是生氣嗎！是舍不得你！”
“枳枳知道，爺爺只要身體好好的，不久很快能回國看枳枳了嗎？”顧枳安慰她，“再說了，爺爺想枳枳的時候可以跟枳枳打電話，手機不就是這麽用的嗎？”
道理倒是這麽個道理，但陸老爺子還是覺得不得勁，那個臭小子，這會兒連個面都不露：“虧你還給他買禮物，以後都不要理他了。”
顧枳哧哧地笑：“好，以後都不理他了。”
因為第二天要一起出發，顧枳今晚就要去酒店。
等她走了以後，陸寧淮才從公司回來，才進家門懷裏就被扔進來一個盒子。
“？”
陸老爺子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他：“枳枳給你買的！”
陸寧淮怔了下：“我？”
“她明天就要回國了。”陸老爺子說，“我們什麽時候回國？！”
陸寧淮無奈：“爺爺……”
話沒說完，又聽爺爺說：“我配合你，配合醫生，回國吧，就算是醫生，也可以帶回去的是不是？你不要騙我。”
陸寧淮頓了頓。
“以前我以為是你們關系不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太多。”陸老爺子說，“但是枳枳是個好孩子，你不能這麽耽誤人家。”
說完就讓管家推自己上樓了。
陸寧淮坐在客廳裏，打開了那份禮物。
包裝很是精美，打開以後是一些小玩意兒，擺件和藝術品，應該不貴，但形狀什麽都有。
不管是放在卧室還是辦公室，好像都不搭。
陸寧淮看了會兒，注意到盒子裏還有張小紙條，字跡細看不是很規整，但娟秀好看。
“我回國啦，放心，爺爺答應我會好好治病了，這幾天也麻煩你們家啦，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每一個都是我親手挑的！接下來生不見面，死不奔現，我懂的~
——顧枳。”
将那紙條看了好幾遍，陸寧淮有點想笑。
家裏今天不用做那麽多人的飯，但好像也沒那麽有活力了。
好一會兒，陸寧淮才起身，對伊森說：“爺爺想回國了。”
伊森已經習慣了：“老爺子每天都想回國。”
陸寧淮：“最近把英國這邊的工作總結一下。”
“？？？”
回國當天顧枳帶回來的禮物就同城閃送過去了。
本來她想自己送過去的，但是她在微信上問過那個學長，人家在出差，自己也還有其他事要做，就只能閃送了。
顧修池是第二天回來的，進了家門就聽管家說快遞已經簽收了，他這才想起來那個學習不好的小明星給自己送了東西。
不吃飯就一定收禮物，這是那個顧枳的理論。
他拿過禮物打開看了一眼，有些詫異。
不名貴，都是她從英國帶回來的，但卻意外都很戳中他的喜好。
還有小卡片，上面畫了許多表情。
“學長你好，謝謝你之前的論文指導，這是謝禮，我人生中第一份自己掙的錢買來的！誠心感謝。——顧枳。”
第一份工資？
那的确是挺有心意的。
顧修池頭一次主動打開微信，給顧枳發去消息：“禮物收到了。”
“這個顧枳。”管家正在收拾快遞盒子，想起什麽似的說，“最近挺出名的那個嗎？”
“的确是個藝人，什麽出名？”
“說是在英國吹唢吶，被英國和我們國內媒體表揚了。”管家在家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看一些娛樂視頻，也刷到了顧枳，他打開手機給顧修池看，“是她吧？”
顧修池随便看了一眼，而後微微愣住。
視頻裏的女孩子拿着唢吶，笑容明亮，像是帶着光。
不知道為什麽，他在看到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了種窒息感。
管家這時候也樂了，驚奇道：“怎麽覺得她跟老先生有點像？”
正在走神的顧修池沒聽到這句話。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20 23:02:39~2023-04-22 18:22: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哈哈 2瓶；不知名小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