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巫琏你不能動我,我可是......”
他還沒有說完,巫琏不耐煩皺眉頭,如法炮制哐哐幾下,趙然被揍暈了。
啧。
巫琏将揍暈的趙然随意扔在地上,淡定擡腳越過趙然,朝張新走去。
臉色蒼白的張新從眩暈中醒來就看到巫琏忽然靠近的臉,吓得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放....放過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二十萬....五十萬....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求求你當過我。”
巫琏止住步伐,似乎思考,片刻後,他道:“也不是不行。”
張新驚喜看他。
下一秒,眼前一黑,一張熟悉蜘蛛網似的黑線條爬滿鬼臉出現在他面前。
“啊啊....鬼!!”
張新瘋魔一般跑下樓梯,沒走幾步從樓梯上咚咚滾了下去。
“你自己摔的啊,我可沒有碰你,一百萬記得準時打我卡上。”
暈死過去的張新:“.........”
巫琏輕松解決了礙事的一幹人等,轉頭看着地上的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抖着肥胖的身體,“我...我錯了,大佬我錯了,你房子我不退你了,行不行。”
“我不動你,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反正你活不過今晚。”巫琏一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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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男人恐懼擡頭:“大.....大師我給你二十萬,幫...幫幫我。”
“五十萬。”
“這....”矮胖男人有些猶豫。
“一百萬。”
矮胖男人怒道:“你這是搶錢!”
巫琏直白說道:“過不了今晚你就沒有生還機會,到時候給我一千萬也救不了你。”
矮胖男人糾結一陣聽此,連忙答應,“好一百萬就一百萬。”
巫琏似有感覺朝後掃視着地上一幹人。
“嗯?”
突然他發現本該躺在地上的趙然卻消失不見,但他也沒有急着追去。有些東西遲早讓他吃進去也老老實實吐出來。
巫琏拿起手機打了舉報電話。
理由是:聚衆鬥毆。
沒等幾分鐘,就有警察上來處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大漢們。
望着一臉無辜的巫琏,又低頭看躺了一地,不斷呻吟的大漢們,警察們頭一次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能怎麽辦?
算是這片資歷較老的警察拍案,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于是警察嗚嗚泱泱統統帶走。
巫琏長得俊,臉小更顯稚嫩,一對烏溜溜的茶色眼睛看起來又乖,特別是額頭前那顆紅痣,看得警局為數不多的女警員恨不得上去揉揉他軟軟的頭發。
其實巫琏對自己一頭卷發特別不滿,初中時因臉長得特別精致,加上一頭小卷發,經常被人當做女孩子。
還被人扒過褲子,雖然他後來不甘示弱狠揍那幫人,但因此也被學校開除學籍......
後來養父母意外去世,巫琏便直接剃了寸頭,自己出車禍到現在,時間過去一個多月,原本就沒怎麽打理的頭發跟雨過後的竹筍一樣瘋長。
不過現在這頭卷發倒是替巫琏省去了不少麻煩,暫且不剃了。
巫琏做記錄後,懷裏抱着女警員們給的零食,嘴裏正在吃着2塊錢一個左右的山椒鳳爪。
不一心咬到裏面的白醋泡的小米辣,一股辣味兒灌入喉嚨,辣得舌頭發麻,辣到臉頰兩邊也染上了一點點粉紅,眼眶也跟着紅了。
一旁照看他的女警員不由多瞧了兩眼。
“辣到了吧,喝點水。”把剛接好的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謝謝姐姐。”心理真實年紀一萬+的巫琏不要臉地叫了女警員一聲姐姐。
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水,巫琏頓時舒服。
多少年沒有吃過來這種小零食,導致他有些崩人設,勉勉強強收起再吃一個的心思,實則眼睛一直盯着懷裏的零食不移動。
不過這種戀戀不舍舉動讓人心疼,更多腦補
比如照看他的這位女警員。
她嘆了口氣。
剛剛在電腦上看到這個小家夥的資料,心裏面莫名的酸楚。他也就不過18歲,正是上高中或者大學意氣風發的年紀。
偏偏他命運多舛,導致他這麽小出來謀生,偏巧碰上這種事。
巫琏所住的小區極偏,監控器常年不換早就壞了沒人修,警察無法找到證據。巫琏自稱有個好心人幫他教訓了這幫人,就離開了。
那群大漢聽到這裏卻極力反對說是巫琏動手打他們,還把他們一群人撂倒了,還要巫琏給一筆賠償費。
“警察叔叔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就是他打的我們,他得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
今年不過也就24歲的年輕警察,聽到一群有些都能當他爸的人,不要臉叫他叔叔,嘴角抽抽。
警察們怎麽也不相信,這個看起來俊俏的小家夥是動手撂倒一群大漢的人。
照顧巫琏的女警員,心中的天平自然也偏到巫琏這邊。
一個小時候,有目擊證人來警察局報警,說看到那群大漢欺負小孩,當時因為害怕所以關上門不敢出去,只聽見那些人對男孩出言不遜,惡意辱罵居多。
後面警察把一群人帶走,因為良心不安,這下跑來報案。
事後,巫琏被警察親自送回小區,矮胖男子正好也被放出來,狗腿地讓巫琏去他家。
其實就是膽小,害怕家中的鬼,不敢一個人回家。
最奇怪的還是從樓梯上滾下的男人,從醒來嘴裏總是冒出幾句胡話。
有鬼啊什麽的,又瘋言瘋語說什麽我對不起之類的話。
與此同時,巫琏‘放水’而逃脫出來的趙然,捂着一張豬頭臉,踉跄逃到一處巷子,驚跑了正在垃圾桶裏翻找食物的流浪狗。
如今的狼狽樣都是巫琏造成的,幸好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兒,花大價錢買通那群人,一旦遇上警方的人,咬死也不能說出他的身份。去找巫琏時,他早就算好那樓道的死角,監控室拍不到他。
要說,趙然還是運氣好,正好碰上監控室壞了,不然他早就被捉回去了。
趙然眼神陰狠,“巫琏,我遲早要把你弄死!”
一陣鬼吼大叫,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黑貓趁流浪狗被這個奇怪的人類吓走,跳到垃圾桶翻垃圾。
趙然滿腔怒火正沒有宣洩口,小黑貓便成了他手下亡魂。
一把拽住小黑貓的頭,不顧小黑貓凄厲掙紮,他手一揚,小黑貓被狠狠摔砸在在牆上,當場血漬迸濺噴灑在牆上。
場面多麽血腥讓人感到不适,趙然反而露出一臉怪異的滿足。
他的眼瞳漸漸縮成針尖大小,優雅從容。慢慢開始一點一點從頭到尾剝去小黑貓身上的皮毛,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組織。等小黑貓徹底煙氣,才像丢垃圾似的,随意扔在地上。
他就好像一個惡劣的孩子,得到糖果時開心又癫狂的樣子,甚至還哼着歌,愉悅離去。
趙然沒走一會兒,一只和小黑貓一樣瘦骨嶙峋的大黑貓叼着食物進來,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殘忍剝皮,折磨致死。
整整一夜,周圍的人都能聽見尖利的貓叫,似哀恸又似憤怨。
導致第二天街道辦事處接到無數投訴電話。
***
矮胖男人叫李兆,今年三十二歲,一事無成,完完全全靠着父母養老金以及兩套出租房資金過活。
他是二婚,頭婚的妻子意外去世,就連前妻所生,将近七八歲的孩子也在妻子死亡的前幾天意外失蹤,如今兩年了生死未蔔,沒有多大找到的希望。
他的父母開始安排他相親。與現在的妻子在去年開年結婚。
從那天開始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妻子懷孕無故流産了,第一次是意外,随着第二次第三次也還是沒能保住。有人說是他前妻不滿,他就帶着妻子去前妻墳前上香,等回來之後,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半夜三更時,他總是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夜晚起床時鏡子裏出現奇怪的黑霧,洗手池冒出血水,家裏出現紅色的血字。
吓得他與妻子躲回老家但還是不行,睡熟後,第二天睜眼醒來,還是躺在他們原本的房間裏面。不但如此,房間牆上寫着駭人的血字越來越多,鏡子裏面的人也越來越清楚。
他們好像離不開這房間了,就算離開了第二天醒來也也在這間房屋。
李兆已經失眠很多天,他根本不敢睡覺,只要一睡覺,夢裏總是有人提着長刀追着自己砍。而且第二天醒來,身上總是又多了一些傷痕。
他一邊講,一邊轉身背對巫琏,撩起衣服。
巫琏定睛一看,果然李兆身上密密麻麻很多未結痂留着血的傷疤,像是被人抓撓般,錯落有致在他背部。
說着說着,李兆摸着眼淚撲過來。
原本就醜胖醜胖的,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樣子更醜了。
巫琏嫌棄的後退幾步,讓他撲了空,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爬起來。
李兆面露尴尬,嚎着:“大師啊,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幹,你幫幫我把那個女鬼捉走吧。”
巫琏檢查着三室兩廳的房間,聽此話,似笑非笑看着李兆,“有沒有做過,不是你口頭上說了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你怕什麽?”
李兆腹部打好的草紙被巫琏一句話打破,他低着頭,眼睛咕嚕轉了一圈,剛擡頭就對上巫琏那雙仿佛看透人心的茶色眼睛。
他腦袋瞬間空白,只能下意識僵硬避開。
“這....”李兆讪笑道:“大師冤枉啊,我......”
這時一陣開門聲伴随着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李兆的話,“老公我遇到大師了,這下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大門打開,巫琏看向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随之瞥向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