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那?個頭顱還是?活的?,它還在叫器,“誰破壞了本阿贊的?好事。”
兩個倒黴孩子,驚悚又好奇問道:“巫大師這又是?什麽鬼?”
巫琏道:“絲羅瓶。”
“絲羅瓶是?啥?”
“絲羅瓶也叫飛頭降,南洋阿贊練到一定程度時,頭顱會和身體分開,飛到其他地方吃魂魄或者吃人。”巫琏質問那?個頭顱道:“是?你?吃了那?幾個天師的?魂魄?”
頭顱下面不是?什麽頭發,而?是?一根長長惡心?的?腸子,它扭着腦袋想掙脫青銅劍脫身而?出。腸子紅腫又覆蓋着一層厚厚的?油脂,正在蠕動着,跟一跟肉唧唧的?蚯蚓似的?試圖掙紮。
只可惜青銅劍插進?牆壁中太深,頭顱根本就掙脫不開,只是?桀桀發出笑聲,“小子你?最好現在放開我,要?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巫琏側臉冷厲附上一層冰渣,氣場拉滿。他指尖微動,青銅劍的?煞氣如刀刃,割開頭顱那?張臉外層陰靈之力維護的?皮膚。原本堅不可摧連幾名天師都葬身與他手,現在卻被青銅劍的?煞氣從血肉裏面開始慢慢浸透。
那?頭顱被煞氣灼燒,大腦深處也被煞氣侵染,恨不得現在就飛出來吃了巫琏。
“放我下來,我可以給你?好處。”
頭顱開始誘哄,低低的?,帶着一股‘聖潔’,渴望力量亦渴望權利金錢的?人,怕是?早就低頭臣服,供養般獻祭給魔鬼。
就像那?群天師一般,他們是?獵鬼天師,不怕邪祟也不怕鬼怪。只為腰間的?天師玉牌,追随崇高力量,不斷接任務來提升自己的?玉牌等級,才會被擾亂心?智。
巫琏歪頭着,“好處?可以啊,先給我一個億。”
“美鈔。”
“一個億!還要?美鈔!!”頭顱氣得七竅生?煙,“你?怎麽不去搶!”
巫琏攤攤手,“那?沒有辦法了,你?只能淪為我劍靈的?食物了。況且南洋的?降頭師無緣無故來華夏,難道不是?另有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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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顱沒好氣說道:“我來華夏旅游不行嗎?”
宗珹随口一句,“降頭師可經過華夏特殊監管部同意了?”那?頭顱冷笑道:“當然。”
宗珹冷冷道:“不經過我的?同意,放你?們進?入華夏的?,這人還有些膽子。”
“你?是?誰?竟敢如此嚣張。”頭顱一直背對着巫琏他們,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臉。
等巫琏把他從牆壁中拔-出來,扣在地上。
青銅劍的?煞氣破除了老?道改變容顏的?邪術,衆人看清了他原本的?面貌,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老?頭一雙眼睛陰沉沉掃過衆人,定格在宗珹的?面貌上,眼裏劃過一絲俱意,“宗、宗珹!”
宗珹看清頭顱的?原本面貌道:“阿贊比那?,你?來華夏幹什麽。”
阿贊比那?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用着不怎麽熟練的?中文說道:“宗珹別來無恙啊,我聽?說你?受傷了,真是?太好了呢。哈哈哈哈哈.....呃呃。”
巫琏轉了一下青銅劍把柄,攪着他的?腦髓,阿贊比那?臉部痛苦的?扭曲着,連說話都難。
巫琏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阿贊比那?吭哧吭哧了幾聲,陰沉沉盯着巫琏。
剎那?間,陰氣暴漲,剛剛的?唱戲聲轉瞬消失。頭顱在青銅劍中高速旋轉,想要?自救。青銅劍的?煞氣太強,阿贊比那?的?能量被它吸收很?快,他再?不自救,恐怕就要?被這把青銅劍給全部吞了。
忍着肉疼,阿贊比那?才掙脫青銅劍的?束縛,他能感受到眼前在青銅劍的?持有者,能力并不亞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高。
他自己肯定現在逃不了,所以就找到巫琏身後的?楚懷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長長的?堅硬,吸血腸子一圈又一圈将?楚懷亦的?喉嚨死死纏繞。
“不準動,再?動我就吃了他!”
這群華夏天師,最大的?弱點就是?護着普通人,明明自己可以随意所欲發揮自己的?能力,成為人上人受所有人敬仰。卻偏偏一副聖父心?,甘願地下頭顱救一群和自己無關的?賤民。
阿贊比那?似乎已經看到,巫琏哀求自己放過這個人的?表情,他眼神輕蔑又嘲諷說道:“華夏天師勸你?們最好不要?動,要?不然這個人的?耳朵就要?少一只哦。”
楚懷亦吓傻了,他似乎能感覺到,那?黏膩惡心?的?觸感在自己耳朵上劃過,喉嚨間的?那?根腸子發出的?腥臭,更是?差點熏了他。
巫琏輕挽了一個劍花,看了他一眼,輕嗤一聲,“就你??”
阿贊比那?心?頭猛地湧起一陣心?悸,感覺到強迫性的?壓力,趁機想逃時。一抹青影掃過他的?而?過。
“啊——”
巫琏轉身挽起一個劍花,劍尖上的?血低落地上砸起了一個血花。
一只半月形的?東西,從阿贊比那?的?頭顱裏面掉落出來。
仔細一看那?半月形的?物件,正是?阿贊比那?的?耳朵。
絲羅瓶是?整個人的?神識依附在頭顱裏面,所以絲羅瓶整個頭顱除了靈魂,還有降頭師的?大半部分神識。
而?巫琏削掉阿贊比那?一只耳朵,更确切說是?削掉他的?神識部分,這種疼可不僅僅是?肉-體的?疼,更多的?是?靈魂上的?疼痛。
“我要?殺你?了&¥#@%&.........”
這可不氣得已經在說自家的?本地語言了。
巫琏拿着劍繼續刺向阿贊比那?的?頭顱,眼看就要?把它劈成兩半了。阿贊比那?狼狽的?滾了一下,躲過致命一擊,但是?他那?根長長的?腸子已經被巫琏削掉大半部分。
阿贊比那?又是?一聲慘叫,巫琏繼續削,幾下削掉他所有的?‘枝幹’現在真的?只剩下個光禿禿的?頭顱了。
巫琏拿着青銅劍,以千斤重量壓在阿贊比那?的?頭顱上,“那?幾個天師的?靈魂要?麽現在吐出來,要?麽我殺了你?,我再?把他們弄出來。”
阿贊比那?興風作浪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崩潰大叫,“你?究竟是?誰?告訴我你?的?名字!”
巫琏手腕一擡,青銅劍自動回到他的?手心?,“憑你??也配。交出來。”
阿贊比那?有一次被煞氣侵入大腦,受不了的?慘叫,“停、停下,我交,我交。”
阿贊比那?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幾個天師的?靈魂,現在被他放出來,所有人的?表情呆愣愣的?。
巫琏将?天師靈魂收在銅錢裏面,給宗珹。
宗珹看着巫琏,溫聲道了一句謝謝。
巫琏快言快語道:“都說不用,你?這個人真啰嗦。”多給我一點錢不就行了。
顯然宗珹已經想到巫琏話外音了,輕笑了一聲,将?銅錢放進?口袋裏面。
“大師,楚懷亦暈過了!”周毅緊張說道。
巫琏看了眼楚懷亦頸部的?痕跡,用了道印陽火拔除掉邪氣,只留下一圈紅痕。
巫琏解決了楚懷亦的?邪氣,問宗珹,“這個老?頭有用沒?沒用就殺了吧。”
宗珹說道:“交給上頭,去和南洋交換等級東西,當然還有一部分獎勵,就他也能得到幾百萬的?獎賞。”
提到錢這個詞,巫琏的?眼睛冒着綠光,咂砸舌。
看不出來一個老?頭還能值這麽多錢,那?這趟也沒有白跑。
巫琏十分贊同留他一命,等出去讓宗珹交給上面的?人,他用青銅劍八成巅峰級別的?煞氣侵入朝阿贊比腦袋裏面,暫時暈過去了。
恰巧唱戲聲又出現了,巫琏讓周毅在這裏照顧楚懷亦,自己跟着宗珹出去瞧瞧。
外面完全來了個大變樣,只見周圍古樸的?燈籠高高挂起,天井旁邊高高搭起來一座戲臺。而?臺上的?人,哀怨婉轉,一出精彩絕倫的?窦娥冤正在臺上上演。
只是?臺下坐着十幾個的?人,空洞的?眼神,慘白着一張臉,活像是?喪葬儀式上的?死人。
他們就是?消失不見的?楊虎和他的?幾個助理,以及跟着周毅一起來的?幾個人。
“現在好了,人都找全了。”巫琏說道。
臺上的?戲曲正唱到高-潮部分,“大人,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實冤枉,身死之後,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屍首........直待雪飛三月,抗旱三年呵.......”
唱戲者,身段纖細婀娜,一轉身一回頭,之間的?一颦一笑充滿了哀傷。只不過看喉結處,就能看出來是?個男人。
幾分鐘後,一場精彩絕倫的?《窦娥冤》落幕,那?名獨角站在臺上,等他臉上濃濃的?妝容慢慢淡去,右臉漸漸露出一張清秀書生?臉,左臉卻是?燒傷猙獰。
他停下來,看見了巫琏兩人,朝他們優雅的?行禮。
只有世家公子才能一舉一動做得如此優雅,如果不是?身上滾滾如濃墨般的?怨氣,很?難讓人把他跟一只百年的?厲鬼身份挂鈎。
氣質不俗讓巫琏想到,肖笑談及到那?個民國世家,最年輕的?當家之主?,玉衣。
果然,只聽?他道:“在下,玉衣,字蘭芝。乃是?玉家當家人,歡迎兩位大人聽?在下的?戲。”
“玉公子?”
玉衣輕輕一笑,身上的?戲服早就換成了一件繡着蘭花的?月牙袍子,配上那?枚出塵的?笑。
公子無雙,陌上如玉。
“大人不用在意這些虛禮,叫我蘭芝便好。”
巫琏意味深長道:“看來玉公子早就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了。”
“慚愧,蘭芝生?前常常和天師道長們打交道,自然很?熟悉天師身上的?氣息。尤其是?這位大人。”玉衣看向巫琏說道。
他創造的?界越之中,陡然間有一股強勢的?神識覆蓋整個界越,陽火特旺盛,差點灼燒滅盡他的?陰魂。
既然人家把話都挑明了,巫琏也就開門見山,就坐在觀衆席上問道:“夙願未完,甘願成厲鬼。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建造這所界越幻境,能讓天師不察覺,恐怕只有地仙可以辦到。”
“什麽都瞞不過大人。”玉衣嘆氣微微一笑,“我生?前是?一名人間走無常。”
作者有話要說:阿贊比那:&¥#@%&.........(楠氏翻譯:媽的,這操蛋的世界,老子不就是來華夏吃飯嗎。嗚嗚華夏的人不是人,尤其那個叫巫琏的人QAQ)
PS:這是我見過最倒黴的絲羅瓶。
補充文中的唱詞,是取自《窦娥冤》戲曲。
絲羅瓶是東南亞一帶有某種降頭術,修煉成功後,降頭師會将自己的頭連腸帶髒器,一齊脫離腹腔,接着騰空而出,名為”絲羅瓶。(取自百度)
今天不曉得能不能收到大家的營養液灌溉晉江受受的大白蘿蔔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