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沖擊
傅君辰和歡歌她們五個人解決了晚飯問題,傅君辰又在皇家視聽歌城定了包廂,五個人又轉場子到皇家視聽。
“您好,請問您有預定嗎?”前臺小姐嘴角微笑,露出标準的八顆牙,字正腔圓的開口詢問道。
傅君辰捋了捋卷起的襯衫袖子,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冷着聲音說道:“有的,下午的時候定的包廂,傅君辰。”
“嗯,找到了,傅先生是吧?”得到了傅君辰肯定的點頭,前臺小姐才又招呼了位服務員,溫聲說道:“傅先生,您請跟着他,包廂在301號房間。”又轉過身子對着旁邊的服務員低聲說道:“你把他們送到301號房間。”
傅君辰走到站在一邊等候的葉歡歌身邊,牽過她的手,招呼着身旁的離沫她們:“離沫,肖遙,曉筱,你們快跟上啊。”
昏暗狹長的走廊裏,迎面走來一長發披肩,身材高挑的女子,只是光線昏暗,直到近了些,才發現原來女人是寧蔓。葉歡歌不得不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些果真她們之間的“猿糞”是擋也擋不住啊。
寧蔓本來也沒注意到對面的人,只是走得近了,看到對方的人挺多的,才分了一絲注意力給她們。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服務員身後跟着的就是葉歡歌和傅君辰了,這些也沒什麽,重點是兩人十指交握的雙手,寧蔓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有些無措的說道:“歡歌啊,你……”探究的目光久久的注視着那十指緊緊相交的雙手。
實在是這個動作有着無以言明的暧昧和基情。
面對如此情景,寧蔓不知道她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他們。還能憶起兩年前那個表白的夜晚,傅君辰親口信誓旦旦的說着“我把歡歌當妹妹看啊。”的話,當妹妹看,呵呵,果真只有她才是被欺騙的那一個嘛!
葉歡歌攥緊了和傅君辰交握的手,被修的圓潤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他的手背,平靜的聲音裏含着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激動:“寧蔓,不會才過去兩年,你就不認識辰哥哥了吧。”
傅君辰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歡歌,她揚起十指交握的雙手,幾乎要送到寧蔓的眼前,笑意盈盈的望向寧蔓,臉上适時的挂着一抹緋紅,好似被無意窺探到秘密的羞窘漾上雙頰。
傅君辰配合着歡歌點了點頭,和寧蔓打了聲招呼。
無聲的動作是對葉歡歌的無限包容。
時間是最好的塗改液,再絢爛的情感經過時間的塗改也能消失殆盡,更何況本來就是面和心不合的兩人。這兩年來,葉歡歌也在漸漸斷了和寧蔓的聯系,兩個人現在的關系早已是陌生有餘,親熱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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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寧蔓時常刻意忽視她們之間的裂痕,依舊故作她們還是這世上最親密的閨蜜,只是她的心中一直都知道她們不可能做真正的的朋友。
寧蔓看着在她面前笑得滿臉幸福的葉歡歌,原本驚愕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她卻快速的整理好了表情,用一種“為你開心”的口吻,對着葉歡歌說道:“你們在一起了嗎?追他追的不容易吧,我還記得當初傅大哥跟我說對你是對妹妹的感情,沒想到你們現在竟然也能在一起了。”
寧蔓有些憐惜的看着她——用那種你是倒追的多艱難,兩個人才在一起的可憐眼神望向葉歡歌。歡歌心底也不惱,當感受到那交握的雙手一瞬間被攥得生疼,心底更是有絲竊竊的欣喜。
傅君辰究竟對葉歡歌是何種感覺,沒有人比她最自己最清楚了。若說有個人愛她逾生命,那麽那個人必是傅君辰。
有種說法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敵人,而葉歡歌恰恰是屬于寧蔓敵人的一列,而她又是了解她的敵人。重活一世,她早已看清寧蔓的為人——虛僞,極強的自尊心和攀比心,總是想超過她,希望所有都比她強,比她幸福。
而對待這種人,最幹脆利落的做法就是你要活得比她好,過得比她好,讓她心底永遠嫉恨難耐卻又無法做出什麽,只能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舔舐着嫉恨黑暗的心。
“寧蔓,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傅君辰強勢的将葉歡歌拉到身邊,冷冷的看向還要試圖說些什麽的寧蔓。
寧蔓是真的想說些什麽,可傅君辰還沒等她說完,就拉着葉歡歌往包廂走去,離沫,肖遙,歐曉筱寧蔓微微點頭,緊随其後跟了上去。
原本還有些擁擠的走廊瞬間變得空曠起來,昏暗的光線下,只有寧蔓默默的站立了一會兒,周圍一片寂靜……
砰——
厚實的大門猛地一下被來人用力推開,發出厚重的聲音。
“寧蔓,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鄭紹随意的問道,本也沒打算寧蔓能認真回答,看了眼已經在他身旁坐下的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遙控器打算換歌。
鄭紹的問話讓寧蔓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靜,她不知道自己這步棋應該怎麽走。畢竟盡管對傅君辰和葉歡歌之前的事情,她心有不甘,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對傅君辰的心思早就被耗得差不多了。現在,鄭紹才是她要抓住的潛力股,葉歡歌才是鄭紹的目标,如果鄭紹知道了歡歌的事情,他會怎麽做?而她現在還不能保證她能取代歡歌在鄭紹心中的地位。
可傅君辰那雙冷冷的眸子卻不斷的在腦海裏浮現,盡管他的眼神中并沒有什麽,可寧蔓總能感覺到那絲平淡的目光中夾雜着蔑視、不屑……
想到這,她用力咬着下嘴唇,直到嘴唇上有着深深的牙印,感覺到那一絲絲細微的麻痛,才松了口,若無其事的深呼了一口氣。反正有傅君辰在那,想來鄭紹在那也不會有什麽便宜,倒是告訴他歡歌在這,他還會記着他的好。
寧蔓久久沒有動靜,直到放到了她點的歌,她還是愣愣的呆在原地,一副沉思的糾結模樣。
鄭紹按了暫停鍵,剛剛還被歌聲彌漫的房間陷入了寂靜。他坐到寧蔓的面前,一手拉着寧蔓的手收入手中,一手将手指放到她的嘴邊,輕輕撫摸着被咬出的深深牙印,關切的問道:“怎麽了,這麽咬自個兒?”專注的眼眸裏滿是心疼與擔心,寧蔓對他的好,對他的愛,他是感覺得到的,如果不是他的計劃,他的仇恨,那麽或許他是不會負了她吧。
“鄭紹,我說了你別難過!”寧蔓的抽出被鄭紹握住的手,雙手反手緊緊攥着鄭紹的手,擔憂的說道。
鄭紹卻是有些漫無頭續,他傷心什麽?他有什麽可傷心的?他老爹早就跳樓自殺了,他媽不久因為他老爹的自殺,身子不好,後來也沒了,他家就他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他有什麽可傷心的?
“我剛剛看見歡歌了。”寧蔓好似有些擔心一般,雙眼仔細的确認了鄭紹的情緒并沒有什麽不對,才又繼續說道:“可陪她的是個男人,他-們-好-像-在-一起了。”一字一句,吐露着最真實的情況。
鄭紹本來聽到這個消息心底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她有男朋友了,就意味着他要得到她的過程可能并不那麽容易了,這對他的計劃不利。可對面寧蔓的滿眼的憂傷和擔心,他本來有些孤寂的心卻又有了幾許暖意。
可對于葉歡歌這個女人,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鄭紹自己都有些迷惑了。他本就是帶着不純的目的卻接近她,可惜最終的目标沒有成功,但現在兩個人的朋友關系已經讓他頗有收獲了。
表白被拒時他的心底也是難受的,他以為他是愛她,可後來發現他愛得并不純粹,或者說并不深刻,畢竟在和寧蔓發生關系後,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那麽後面的呢?與其說他的醉酒澆愁是因為歡歌不愛他,不如說是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他沒想到他算計的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敗在了臨門一腳上面。
只是面對着寧蔓關切的目光,他還是帶起了一副深受情傷的面具,一切才剛剛開始,不拼一把,怎麽就知道自己的計劃不會成功呢。而往往成功的人不是一根筋走到底,有着無與倫比的毅力,就是他永遠給自己找條後路,所以葉歡歌是他所有路中最便捷的一條,他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原本平靜的面孔,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驚愕的呆在了原地,好像受到沖擊太大一般,呆在原地默默的不做聲,猛地一下緊緊箍着寧蔓的肩膀,和她對視着,急切的問道:“怎麽可能,歡歌身邊根本就沒有談得來的男生,只有我一個啊……”
寧蔓看着這樣的鄭紹,心底酸酸澀澀的,從來她看上的男人喜歡的都是葉歡歌,這就好像是個魔咒,除非葉歡歌不存在,否則,她永遠別想脫離出她的陰影。
盡管心底難受,可還是對鄭紹介紹着她所知道的一切:“鄭紹,你清醒點,這是真的!男人叫傅君辰,和歡歌是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從小就很好,如果歡歌的對象是他的話,他們基本上就定下來了,要知道他們雙方的父母都希望他們能結成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