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敵見面
寧蔓的話久久的響徹在鄭紹的耳邊,冰冷又絕望。
這算什麽?
羅敷有夫嗎?
不!
只不過是情侶而已,還不到夫妻的那一地步,更何況就算是夫妻還有離婚的那一天,只要他的鋤頭揮得好,他還就不信了,他能挖不動葉歡歌這個牆角。
心底有了斟酌,就不再坐立不安,原本有些焦急的心情,也已經平複了下來。理清了思緒才有心力關注眼前的人事。
寧蔓一臉苦澀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無法理解,為什麽她身邊一個個的男人都好像中了毒一般的愛着葉歡歌。她究竟有什麽好?不就是一個嬌嬌的大小姐嗎?
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又滿眼疼惜的看着鄭紹,纖長的雙手将鄭紹的大手包裹在其中,嘴唇在上面落下一枚溫柔的印記,酸酸的聲音裏盡管有着一絲嫉恨卻還是大度的安慰着鄭紹:“鄭紹,你不要難過啊,沒了歡歌,還有我陪在你身邊啊。”
寧蔓奪心第一要訣:摸清男人的心思,溫柔大度,要時刻在心上人面前展示着自己一切為了男人,為了男人的一切。
鄭紹聽着寧蔓的安慰,不可否認,他的心底是舒爽的。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逃脫得了美女的溫文耳語,和純純愛意。因為那代表着他的男性魅力。而鄭紹卻在寧蔓的身上看到了他的魅力絲毫不減。
這樣的事實着實讓他心底高興。
他一直都知道他自己長相不俗,面容清俊,鼻梁高挺,是時下女孩子最愛得一款。而像葉歡歌這樣年齡的女孩,如果說之前的貼心學長的形象不能走進她的心,那麽接下來他就不信她能抵禦的了溫柔好男人。
心底既是有了思量,鄭紹還在盡職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精致的臉上帶着一絲溫溫的笑意,只是怎麽看,寧蔓都覺得他的眼裏含着一絲苦澀。
“寧蔓,你啊,就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的,既然歡歌心底已經有了人,那麽我以後守好自己的位置,只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子來照顧。”
說這樣的一番話,鄭紹不是沒有思量。其一、借助寧蔓的口,向歡歌傳達他的想法,慢慢消除她心底的疏離。其二、在寧蔓的心底樹立起他好男人的形象,他需要讓寧蔓愛他到事事以他為尊,畢竟,陷入愛河的女人會瘋狂到歇斯底裏。
鄭紹的這樣一番話說得信誓旦旦、光明磊落,可那苦澀的聲音,僵硬的表情都讓寧蔓對着他對了一絲心疼的同時更多了一份對歡歌的不滿和嫉恨。
Advertisement
果真,男人從來都是姐妹之間的死穴。
“鄭紹,你想去見見歡歌,順便見見傅君辰嗎?”寧蔓知道男人的心底還是沒有死心,以朋友之名,留在所愛之人的身邊,不過是騙了自己,也騙了別人,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罷了。
或許傅君辰的強大存在能讓他放棄吧,畢竟他的強大氣場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寧蔓只能這樣希望了。
而301包廂裏,肖遙和離沫正抱着話筒在那裏鬼哭狼嚎。歐曉筱有些難過的偷偷用手堵住了耳朵。
她錯了……
她不該對這兩人的歌聲抱着期望的。長相都不錯,怎麽一個唱歌嚴重跑調還有一個是嚴重的五音不全,可偏偏兩人卻沒臉沒皮的死抱着話筒不撒手。
葉歡歌陪着傅君辰坐在包廂的角落裏,在昏暗的燈光籠罩下,葉歡歌疏懶的靠在傅君辰的懷中,拉起傅君辰寬大的手指,細細擺弄着。一白一暗,相互交疊,卻又有着該死的和諧。
兩個人絲毫不被那兩個噪音所擾,沉靜在這一片溫情的靜谧之中。
歐曉筱看了眼窩在角落中的甜膩膩的兩人,無奈的撇了撇嘴角,再看看那兩個自得其樂的兩人,敢情就她一人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正好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可無論是誰,歐曉筱都發自內心的感謝來人的十八代祖宗。急忙的起身開了門,見來人是鄭紹和剛剛在走廊裏碰到的寧蔓,雖心底有些詫異,還是趕緊的将人讓了進來,又借此機會,連忙讓那兩個瘋唱的瘋子停下來。
“喲,學長,你怎麽來了?”肖遙得了歐曉筱的眼神,停了麥,笑意盈盈的看向進來的兩人。
窩在角落裏的傅君辰自是也看到了進來的男人和一旁的寧蔓。眼裏流光一閃,可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只是輕輕拍了拍葉歡歌,坐直了身體。
鄭紹微微掃視了下包廂,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聽寧蔓說你們也在這裏,就想着來和你們打聲招呼。”鄭紹走上前,看着坐在角落裏的男人,故作詫異的問道:“嗯……這位是?好像沒見過啊。”
“哦,學長,這是歡歌的男朋友,傅君辰。”肖遙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賊賊的說道。
鄭紹有些落寞的走上前去,沖着角落裏的男人伸出去了雙手:“傅先生,你好,我是歡歌的學長鄭紹,很高興認識你。”說着又用憐惜的口吻低低的說道:“歡歌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對他。”
本來因為兩人的到來而有些僵硬的氛圍一下子更加的尴尬了起來。幾個人都默默的不出聲站在一邊,歐曉筱有些忍不住的戳了戳肖遙,又撓了撓離沫,卻只是被肖遙使勁的拍了她一巴掌,示意她好好看戲。
傅君辰卻只是灑脫一笑,笑容裏絲毫不見不爽,只是寵溺的看向身邊的葉歡歌,理所當然的回答:“那當然了,歡歌是我一直的夢想。讓她幸福是我的畢生心願。”
真TMD帥氣,肖遙在心底暗暗稱贊,旁邊的歐曉筱也露出了一臉感動的樣子,活像她才是被如此表白的主角一般。就是還有着情傷的離沫,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能聽出來傅君辰話裏的決心。
倒是鄭紹有些怔怔的呆在原地,一時間只能呵呵的笑着,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聽着傅君辰的表白,寧蔓的心底雖有着一絲豔羨,可聰明的女人永遠知道她能撬走什麽樣的牆角。在傅君辰的面前,她總覺得她就好像完全紅果果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好像能看到她心底深處最陰暗的想法,傅君辰不是她所能想的。只是看着鄭紹如此尴尬的立在那裏,還是心疼的上前親熱的和葉歡歌扯着話題。
葉歡歌心裏有底,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着兩個人,觑着寧蔓,暧昧的目光瞥向鄭紹,一種發現基情的口吻調笑的開口:“哦——原來你們——”
那種原來如此的口吻,讓寧蔓有些羞澀地看向鄭紹。心底暗暗得意,這可不是我說的。可鄭紹接下來的話卻是在寧蔓的心上劃上了深刻的一道。
“歡歌,不是你想得那樣。”鄭紹有些着急的連忙反駁,絲毫沒有考慮到寧蔓的心情。寧蔓原本有些粉撲撲的臉色也在鄭紹的辯駁聲中漸漸蒼白。
“寧蔓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把她當做朋友的,你別胡思亂想啊!我……”
尖銳的牙齒緊緊地咬着下唇,直到嘴裏有着一絲鐵鏽的腥味,才慢慢的松開嘴唇,微微舔去了唇上的鮮血,寧蔓深深的看了一眼鄭紹,心底有些失望,随即又有些不在乎的說道:“歡歌,你別胡說,我和鄭紹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底的人是誰!”
一絲絲,一點點都是對葉歡歌的憤恨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心髒之上,為什麽無論她看中什麽,她都要和她争!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哪方都玩得不痛快,歌城門口,傅君辰開着車載着幾個姑娘,利落的和鄭紹分道揚镳。
寧蔓有些疲累的站在路邊,默默不發一語,準備招手出租車。
“寧蔓,我送你回去。”鄭紹牽過寧蔓的手,可卻被寧蔓一手拂開,冷冷的看向鄭紹,呵呵地嘲諷道:“鄭紹,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暖床工具?你究竟有沒有心啊?”盡管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建設,可當被男人當面矢口否認他們的關系,她的心原來還是會疼的。
鄭紹一把将背對着自己的寧蔓拉了過來,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激動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
“不是!呵——”寧蔓有些忍不住諷刺的笑着:“不是,那是什麽?你見過哪個普通朋友上床還上了不止一次!鄭紹,我寧蔓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寧蔓有些激動地哭着喊道。燈光璀璨之下,來往的人紛紛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鄭紹有些受不住這些探尋的目光,一個發力将激動地寧蔓摟到了懷中,順着她的脊椎,輕輕的摸了摸,舒緩着她激動地情緒,待她平靜了下來,将她送上了車,鄭紹才繞道車的一邊,坐在駕駛座的位子上,雙手無力的垂在方向盤上,眼睛直視前方:
“寧蔓,我的心底是有你的,可我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葉歡歌,我必須得到她。”
“什麽原因?”見鄭紹沉默着并不吱聲,寧蔓又悠悠的開口:“其實并沒有什麽原因,只是你的心底也是有葉歡歌的對嗎?”
小小的空間裏一片寂靜,寧蔓以為會就這樣一直沉寂下去,可過了許久,鄭紹還是悶聲說道:“不管怎麽樣,寧蔓,我沒騙你,我這樣做确實是有原因的,但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可是,寧蔓,你必須相信我。”
盡管鄭紹再三的保證着,可她的心底仍是認為都是因為葉歡歌鄭紹才會如此待她,心底對歡歌的嫉恨越來越深,她們之間的裂痕也越來越大。
“先送我回學校吧。”寧蔓有氣無力的看着前方沒精打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