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升咖&榆木腦袋 寶石|國的伯爵閣下:……

郁秋染無語:【我的OOC值不是一直沒過線嗎?我又犯世界什麽忌諱了?】

系統反思了一下:【可能從畢業大戲開始, 您就逐漸超過了一個配角應有的名氣和影響力。】

郁秋染揉了揉額角:【那是情況所迫我總不能撂挑子不管。後面我承認自己确實有點松懈,但不是說只要持續積攢能量就安全嗎?】

系統:【話是沒錯,所以世界現在已經沒辦法對您進行直接懲罰, 而只能通過外界陷阱迂回來抹殺您。】

确實, 在以前,直接來一個重病她可能就會挂了。現在她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 也勉強能稱得上是平安無事。

所以還是要盡快集能量球可解。

太陽漸漸升高, 慢慢照進了谷底。所幸她腳部的骨折是閉合性的沒有外傷,郁秋染挪到樹下,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應急處理。

系統貼心地給她提供了絨毯。

她往落葉堆上一鋪,躺在上面:【還挺軟的。等着吧,一會兒出發集|合沒見到我,他們應該就會來找了。】

她心大地補了個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肚子有點餓。

系統很愧疚:【對不起宿主, 我沒法為您提供食物。】

郁秋染撿起一跟長樹枝, 把掉落在旁邊的背包勾過來,悠悠從裏面掏出了餅幹和面包。

包裏的杯子也質量過硬,雖然摔得坑坑窪窪,但依然頑強地履行自己的使命, 裏面的水一滴都沒灑。

【你懂什麽是未雨綢缪。上次被鎖進倉庫我說以後出門要自帶幹糧,可不是說說而已。】

然而她一直等到夕陽西落, 都吃完第二頓了,還是沒人找過來。以四大家族的財力和搜救能力, 不應該這麽慢的。

她問系統:【世界還在屏蔽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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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屏蔽早已結束。世界其實不能過于頻繁和長時間地進行幹涉。之所以沒人找到您,可能是位置問題。】

系統在這期間一直試圖定位,終于在剛才計算好了清澤山莊和郁秋染之間的相對距離, 并勾畫出了詳細的地圖。

郁秋染看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難怪一直沒人找到她,正常人誰能想到她出個門會一腳邁過幾座山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翻了個筋鬥雲,然後腳一滑從天上摔下來了呢。

現在她的重點已經完全不在擔心自己何時會被找到。她只苦惱到時候要怎麽向衆人解釋,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跑出了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天色越來越暗。

郁秋染裹着毛毯,枕在剛剛來到她身邊的小鹿軟軟的肚子上,打了個哈欠。

有一窩野兔子蹦過來,隔着毯子依偎着她,暖烘烘的。

她等到繁星閃爍,深重的夜色完全籠罩了山林,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終于黑下來了,系統,用那張“仲夏夜之夢”吧。】

另一邊,東芒會衆人都快急瘋了。

午飯時間他們回到小院沒有看到郁秋染,就有點着急了。

等到同學們吃完飯集|合要離開清澤山莊,她依然不見蹤影,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

郁秋染雖然性格散漫,但在正事上向來守時。

他們調出山莊監控,發現她走進了山裏,然後再也沒有出來。

手機打不通,可以用來定位的徽章她沒有戴。

大家推測她可能是在山裏遭到了意外。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東芒會封鎖了消息。什麽都不知道的同學們按照原計劃離開,他們則單獨留下來繼續尋找郁秋染。

他們調動了家裏大量的搜救團隊,從下午排查到晚上。別說清澤山莊所在的山,連周邊數座山峰都逐個地毯式搜索過了,依然沒有找到郁秋染的蹤跡。

東芒會三人坐在直升飛機上,打算前往更遠的山脈,進一步擴大搜尋範圍。

花澄雅有些疲憊地垂下眼:“以阿染的腳程,即便是他迷路在不停地走,也不可能走這麽遠,或許我們要考慮一下他被綁架的可能性了。”

戰沉朗自閉地散發着冷氣,要是他當時多問一句就好了。他看着消息臺:“郁家那邊回複,沒有收到類似綁架勒索的消息。”

這時,一直看着機窗外的敖景羿突然指着一個方向:“阿染在那兒!”

衆人轉頭看去,發現側前方很遠的山脈深處,有一條長長的光帶,正從兩座山的中間蜿蜒而出,向着深藍的夜空飛去。

“一定是阿染在給我們發信號!”

盡管駕駛員覺得這麽遠不可能,但敖景羿還是堅持讓直升機向那個方向飛去。

靠近後,他們才發現這星星點點,宛如銀河落下九天的光帶,竟是由大量的螢火蟲組成的。

“螢火蟲能飛得這麽高嗎?”駕駛員喃喃自語。

花澄雅和戰沉朗則心中一松,湧現出喜悅。這種不合常理的情況,只有郁秋染能做到了。

他們正想吩咐直升機找地方降落,轉頭就看見敖景羿已經背好降落傘,伸手去拉機艙的門。

“阿羿危險!”花澄雅大驚失色地想要阻止他,卻慢了一步,眼睜睜看着他縱身躍下,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

天色這麽暗,附近山體和樹林密集,敖景羿不熟悉附近地形,這樣跳下去風險很大。

戰沉朗眼疾手快地抓住差點跟下去的花澄雅,對着神色焦急的他搖搖頭:“你要相信阿羿。”

敖景羿畢竟是他們中間使用直升機作為交通工具最頻繁的那個人。

他們還要留下來,緊急調度救援隊朝這個方向趕過來。

郁秋染躺在絨毯了,看着漫天飛舞,幾乎散落進整座山的螢火蟲群落。

仲夏夜之夢——漫天繁星,皆落入你眼中。這是一張可以召喚螢火蟲的卡片。

這場景确實如夢似幻,郁秋染原本只想趁着漆黑的夜色試一試,看能不能當信號彈使用,沒想到效果會如此壯觀。

突然,她枕着的小鹿動了動,站起來,警惕地看向林間。她懷裏的兔子們也紛紛豎起耳朵。

樹林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什麽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似乎是搜救她的人。郁秋染從茂密的枝葉中依稀看見手電筒雜亂晃過的光柱。

她摸摸小鹿的頭,又放下兔子,望着它們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

敖景羿在地面降落後,盯着光帶升起的地方一路快速前行。螢火蟲越來越多,他終于在繞過山谷的一處石壁後,看到了被漂浮的“星光”環繞的郁秋染。

她轉過頭來,金色的眼眸映着熒光點點的“星星”,閃耀着金綠色的光輝,“阿羿,你來了?”

他站在原地,怔怔地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一放下,剛才降落時狠狠撞上石壁的肩膀,突然強烈地抽痛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企圖緩解這疼痛,以及肺部因為缺氧而傳來的陣陣刺痛,然後若無其事地走近。

郁秋染揮手示意他來一起坐,主動向他解釋:“別擔心,我沒事,就是腳可能骨折了。”

敖景羿帶了應急的小急救箱,他蹲在郁秋染腳邊做了進一步的急救,拿出冰袋給她敷上。

同時向救援隊發出訊息,确定那邊已經精準定位了兩人,并能迅速趕來,他才徹底緩下心神,給自己扭傷的手腕噴藥纏繃帶。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天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直升機趕來,包圍了這座山頭。它們攜帶的巨型探照燈将山體照亮,恍若白晝。

但山谷的轉角裏,巨大的石壁隔絕了外界的喧嚣,圍出一個小小的,昏暗的天地。螢火蟲在其中一閃一閃地跳舞,沒有離去。

郁秋染看清了敖景羿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微微沁着血,應該是快速在密林中穿梭時被樹枝挂傷了。

她嘆了口氣:“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敖景羿沉默了片刻,嗓音有些緊繃:“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錯。”

郁秋染用急救箱裏透氣的紗布兜起一捧綠色的流光,用棉線紮住布頭又繞出一個提環,将這個跳動着閃耀的“螢火燈”遞給他。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是我自己亂跑。”

敖景羿定定看着她遞來的“燈”,第一次沒有伸手接過她送出的東西。

郁秋染便将其挂在了旁邊的灌木枝上,探過頭來看他:“阿羿?”

敖景羿雙手交握抵住額頭,擋住了自己的表情:“如果我早上等着你,你就不會落單,也不會……”

郁秋染笑起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是我自己到處亂晃沒去找你們。知道你責任心強,但也不用這樣把事全往自己身上攬吧。”

“你什麽都不知道!”敖景羿突然擡高嗓音。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郁秋染,“這根本不是責任心的問題……”

他眼中流露出迷茫和恐懼:“我只是沒有辦法接受、失去你。如果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單單是說出這個假設,他就覺得自己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郁秋染看着他有些發紅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的,這不是責任,是愛。”

敖景羿差點跳起來:“什、什麽愛?”

郁秋染見他一驚一乍的,有點嫌棄:“兄弟之愛啊,證明你已經把我當成了真正的摯友。摯友出了意外,你能不難過嗎?”

“古有俞伯牙為鐘子期斷琴,羊角哀為左伯桃自刎。雖說我們的友情還沒到這種程度,但我平日裏對你那麽好,你擔心也是應該的。”

郁秋染洋洋灑灑地發揮完,又話鋒一轉,安慰道:“不過擔心歸擔心,你不用過于苛責自己,這個事跟你真的沒關系。”

敖景羿聽着她一通分析,有點被她繞暈:“你說這是兄弟情?”

郁秋染見他沒頭沒腦地問一句,覺得莫名其妙:“不然是什麽?”

話到此處,敖景羿忍不住詢問當事人的意見:“如果我說看到你和蘇恬恬走得近,心裏不舒服,你有什麽看法?”

她能有什麽看法?郁秋染搞不懂他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但見他似乎很迫切,又很傷心苦惱,她還是認真地回答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兄弟關系再鐵,看見對方接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肯定也要不高興吧。

敖景羿有些震驚:“這、這是應該的嗎?”

郁秋染也大為吃驚。她只知道敖景羿重情義,沒想到他內心居然能為朋友奉獻到這種程度。平時吃醋吃得那麽起勁,原來回去後他自己心裏都會很愧疚的嗎?

敖景羿進一步發問:“可因為兄弟跟(他)喜歡的人關系親近而覺得失落煩躁,你不覺得這不正常嗎?”

郁秋染勸慰道:“這是正常的占有欲啊。看到兄弟跟(你)喜歡的人相處得好,當然會吃醋的。大家都一樣,只是感情程度不同,吃醋多少也不同而已。你不用過分糾結。”

敖景羿喃喃自語:“原來這沒什麽,我還以為自己……”

郁秋染疑惑道:“以為什麽?”

敖景羿笑起來。他神情認真地說道:“阿染,你對我是很重要的朋友,我非常在意你,所以才會覺得難受。你能理解我嗎?”

郁秋染看着他真摯的眼神,有些感動。敖景羿原來這麽看重她嗎?都看重到只是因為蘇恬恬而吃幾回她的醋,都會覺得對不起朋友要感到愧疚的程度。

将來他不會忍痛割愛,把蘇恬恬讓給她吧?

千萬不要,她可受不起。不能再讓敖景羿這樣誤會下去了。

她鄭重地開口道:“阿羿,其實我和蘇恬恬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我對她……”

她話沒說完,就被趕來的醫護人員打斷了。

救援隊一窩蜂地沖上來,給她進一步處理腳傷的,指揮擡擔架的,給敖景羿驗傷包紮的……

敖景羿只沖着她點點頭:“我知道,你不用說出來。”阿染畢竟有未婚妻,這種跟別人暧昧的行為不值得提倡和宣揚。

郁秋染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剛才的話題顯然不适宜再進行下去了。她只能心裏嘆一口氣,提醒自己以後跟蘇恬恬盡量保持距離。

郁秋染被成功運出山。花澄雅看到二人“平安”歸來,一邊終于放下心,一邊又忍不住生氣:“你們兩個不省心的!”

戰沉朗已經指揮着在山莊內安置好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并聯系好郁家的醫療團隊待命了。

郁爸爸因身體緣故沒法親自前來,只能安排信任的鐘管家趕來。

好一番折騰後,大家确信郁秋染沒有暗傷,只有腳腕骨折。

今晚是回不去了,只能暫時在山莊內安定下來。

在臨時病房內,花澄雅給郁秋染的床頭放上水,擔憂地看着她包紮好的腳,忍不住批評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自己亂跑!”

郁秋染幹笑幾聲。

花澄雅又忍不住問:“你是怎麽一個人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的?”

深山老林裏沒有路無法通車,一個人靠走路,幾天也走不了那麽遠,更別說郁秋染還傷到了腳。她是會縮地成寸,還是會土行孫遁地,直接跑到幾座山外去了。

聽到這個問題,戰沉朗也忍不住看過來。

郁秋染笑容一僵。糟了,她那會兒只顧着安撫敖景羿,根本忘了這茬兒,還沒來得及編出個合理的理由。

她正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窗邊的敖景羿突然開口道:“你們別問了,這個事不好說。”

花澄雅很生氣:“有什麽不好說的。阿羿你也閉嘴!你們兩個上天入地的倒是高興了,最後弄得都是一身傷,反叫我們擔心得不得了!”

郁秋染和敖景羿乖乖低頭認錯。

敖景羿見郁秋染一臉為難,決定替她說清楚。他謹慎地關上窗戶,小聲道:“山裏鬼怪多,阿染是撞鬼了。”玄門小姐說阿染命格不好容易遭劫,果然如此。

“什麽!”花澄雅一下擡高了嗓門,戰沉朗也瞪大了眼睛。

阿羿簡直給了她一個絕佳的理由,郁秋染思路打開,立刻點頭附和胡吹了一通。

花澄雅半信半疑,但這件事确實沒法解釋。

郁秋染揮揮手:“所以大家都別提了,半夜不說鬼。”

花澄雅看了看戰沉朗:“那今晚讓阿朗留下來陪護,他的生辰八字好像是陽年陽月陽時。”

雖然有些為難,但為了郁秋染的安全,戰沉朗還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敖景羿也非常贊同。

郁秋染嘴角一抽:“不、不用了吧?”她不是很方便。

但三人堅持如此。

最後還是鐘管家的出現解救了郁秋染。他拿出了大師開過光的平安符,挂在了她的床頭、窗縫和門口,才讓三人同意離開。

病房中終于清靜了。郁秋染倒在枕頭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系統通知道:【宿主,您的第五個能量球已經集滿了。】

郁秋染驚奇地問道:【什麽時候?】

系統:【就是敖景羿說您是很重要的人的時候。】

它覺得那種氛圍不能打斷,就沒有出聲。

它又告訴了郁秋染另一個發現:【宿主,随着這個能量球集滿,您波動的命運線已經穩定下來了,而且有了新變化。】

郁秋染看到它發來的一張圖片,上面是世界人物線。

她的名字後原本是括號“配角”,現在被劃掉,改成了灰色的小字——“男主(僞)”。

哇塞,她這算升咖位了嗎!

系統解釋道:【可能是世界提前感知到了,所以才要在您地位變動之前試圖抹殺您。】

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讓郁秋染在危機中收獲了衆人波動更劇烈的感情,尤其是敖景羿的。最終讓她加速集滿了第五個能量球,徹底把新地位确定下來。

郁秋染問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不用再走配角線了吧?】

她正頭疼後期自己該怎麽應付“黑化綁架蘇恬恬”這個不可避免的關鍵劇情,居然就在此時通過“跳槽”解決了這個難題。

聽到系統的肯定答複後,她十分滿意:【好極了,那抽卡吧。】

看看新的身份,她能抽出什麽。

【恭喜您獲得技能卡“榆木腦袋”——無語。】

郁秋染:?

她怎麽覺得這張卡是在內涵攻擊誰?

這是一張可以探查別人好感印象的技能卡。

郁秋染好奇地當即使用:【我想看看敖景羿對我是什麽印象。】

系統問道:【為什麽要看他的?】

郁秋染一噎。奇怪,她下意識地想到對方。或許是因為想知道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麽程度的假想敵?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就改口道:【那就看看主角團對我都是什麽印象吧。】

系統發動了一下:【抱歉宿主,這個卡好像有限制。】

郁秋染這才發現卡面及其醒目的“無語”兩個大字下面,還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僅限主角內互相查看”。

郁秋染又看了看自己名字後灰色的“男主(僞)”,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個“(僞)”意思不是她性別僞裝,而是指她是個假的主角嗎!

好極了,終究是她不配!

在經過一番折騰後,郁秋染物盡其用,将女主與男主們的印象分別查了出來。

衆人對蘇恬恬的印象——

* 戰沉朗:獅子喜歡的小兔子(不能碰)。

郁秋染有些不解。

兔子應該是比喻蘇恬恬,但獅子是阿朗嗎?感覺他不像是會用這種油膩風格自比的人。或許是指Leo喜歡親近蘇恬恬?

那不能碰又是什麽,因為覺得蘇恬恬太脆弱怕傷害到她嗎?

沒得到什麽有用信息的郁秋染繼續往下看。

* 花澄雅:森林王者最鐘愛(或許)的一棵樹。

郁秋染愈發疑惑。她知道阿澄喜歡花。他是因為覺得蘇恬恬很特殊,才将對方專門比作樹嗎?而且目前還不确定他自己的感情,還要标上或許?

郁秋染摸着下巴看最後一個人。

* 敖景羿:厚臉皮的女人(出軌)。

郁秋染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這個評價前面部分,姑且可以理解為是他身為歡喜冤家,對蘇恬恬性格裏頑強堅韌的部分嘴硬式的誇獎。

可後面就完全變味兒了!出軌是什麽鬼!是因為蘇恬恬跟其他男主走得近,才會發出這樣的評價嗎?

但他們又沒确定關系,用這個詞是不是太過了。阿羿明明不是這麽過分的人啊?

頭頂有很多問號的郁秋染又去看蘇恬恬對男主們的評價。

對戰、花、敖分別是——

* 郁殿的沉默可靠朋友。

* 郁殿的華麗溫和朋友。

* 郁殿的傲慢讨嫌朋友。

郁秋染大為震驚。

這個評價,不得不說是認真中又透露出十足的敷衍,雖然按照每個人的性格做了區分,但讓她感覺自己看了個寂寞。

而且蘇恬恬對阿羿的印象好差!

她反複向系統确認這個檢測無誤後,撓了撓頭:【我倒是挺感謝蘇恬恬認可了我是大家的朋友,可為什麽她所有的評價,都要基于我呢?】

系統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宿主,您有沒有考慮過您命運線的變動,除了您自己影響力過強之外,可能還有另一個因素在起作用?】

郁秋染悚然一驚:【你的意思是……】

系統大聲宣布:【沒錯,蘇恬恬喜歡的或許是您!】

郁秋染極力拒絕這個推測結果:【這不可能!】

系統覺得很合理:【那您要怎麽解釋您看到的一切呢?如果真的如此,您就要勇敢承擔起身為男主的責任,好好營業。一味逃避對您,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郁秋染悲憤欲絕:【一開始我就說過堅決放棄戀愛感情線的!】

系統苦口婆心:【可是您的命運線已經經不起第二次波動了,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更危險。大家都不希望您再受傷啊。】

郁秋染生無可戀。她就知道世界不會那麽好,原來升咖位的坑在這兒等着她呢。

她無法說服自己的良心,她真的不想騙人感情啊。

系統積極地給郁秋染提建議:【您先不要驚慌。雖然身為男主必須和女主走出一條感情線,但您可以選擇達成BE結局,最後拒絕對方。】

郁秋染十分頭痛地嘆了口氣。

現在一切未定。鑒于她是新冒出來的“男主”,之前的配角線劇情顯然不能用,之後她有什麽任務,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氣!這該殺千刀的世界!

郁秋染在清澤山莊過完一夜,第二天上午,就要啓程回萬象園了。

其餘三人十分擔心地跟她告別,并約好之後去萬象園拜訪探望她。

但郁秋染顯然無法等到他們來訪了。因為她剛回到家,就被“挾持”出國了。

事情從頭說起。

她坐在輪椅上回到萬象園自己常住的洛可可庭院時,發現郁爸爸在大廳裏等她。

她剛要打招呼,就有一陣香風撲來。然後她被猛然按進了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裏。

同時有語調爽朗的女聲說道:“Oh,my dear!你受苦了!”

郁秋染努力掙脫出來,發現說話的女性是個穿着騎機車标配的皮衣皮褲,身材高挑火|辣的大美女。她有着麥色的皮膚,黑色的長發,以及……金色的眼眸。

這誰?郁秋染眨了眨眼。

大美女低下頭,她高高束起的馬尾掃過郁秋染的臉。

她在郁秋染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寶貝兒太久沒見到媽媽,都已經不認識我了嗎?”

啥?啥媽媽?誰的媽媽!郁秋染頂着被撮出一個完整口紅印的臉蛋兒,風中淩亂。

這時,推着她輪椅的鐘管家提醒道:“Her Highness Princess Elizabeth(伊麗莎白公主殿下),您吓到少爺了。”

伊麗莎白立刻不滿道:“我吓到寶貝兒?我看明明是你們吓唬她!居然沒有通知我就把她接到華夏,還搞成這幅樣子!”

郁爸爸推着輪椅靠近:“我當時試圖找你,但你跑進沙漠探險,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你。”

伊麗莎白眼神飄了一下,大聲嚷嚷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那你也不能這樣随便把寶貝兒接過來,她在皇宮生活得好好兒的……”

郁爸爸忍不住生氣道:“你認為小染那樣生活叫好?”

趁着兩人争吵,得了空的郁秋染趕緊問系統:【怎麽回事?】

系統喜氣洋洋:【校園瑪麗蘇的男主中,怎麽能沒有一個是擁有國外貴族血統的呢?這就是您的完整身份啊。】

世界雖然不情願,但郁秋染已經升咖,它就不得不依據常規設定,以及她曾經說過在國外長大的話,下血本補齊她的背景。

郁秋染剛才确實聽到鐘管家叫伊麗莎白為公主。

她問道:【所以我“媽”是哪個國家的公主?】

系統麻溜地說:【是達拉崩巴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國的公主。】

郁秋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What?

系統十分流暢:【再來一次,您母親國家的名字叫達拉崩巴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

【這原本是一名勇者的名字,】

【傳說他打敗了巨龍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瓦西拉松,】

【救出了公主米娅莫拉蘇娜丹妮謝莉紅,】

【建立國家定都蒙達魯克硫斯伯古比奇巴勒城。】(注)

【據說因為是勇者打敗了巨龍,然後在巨龍巢穴上建國,才有了今天這個位于歐洲中部,盛産各色寶石的富饒國家。所以他的皇室後人就用勇者的名字命名作為紀念。】

不過因為國名實在太長,大家都直接稱呼為“寶石|國”。

郁秋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我是?】

系統歡快地說道:【您是寶石|國的染·德古拉斯·尼古拉·讓·布拉加德公主殿……】

想到郁秋染現在是“男主”,系統頓了一下,及時改口道:【不,應該是伯爵閣下】

郁秋染:……

怎會如此離譜!這不是她當時心血來潮逗敖景羿玩,随口編的吸血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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