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前,他還沒等開口問,許耀陽先皺着眉過來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了:“不穿外套就出來?”
“我……”我哪知道要出來啊。但他立馬看了看那兩個陌生男生:“什麽情況。”
其中一男生笑着看了看喬梁,沖許耀陽甩頭:“這個就是?”
就是什麽呀就是。我又不認識你。
許耀陽看看表,沒回答,沖那兩個男生點了點頭。
喬梁始終在蒙逼,看着那兩個男生沖着不同的方向跑去了,許盈月也跟了過去。
他有點怕許耀陽冷,急着要回去:“走吧,回去。”
可是放學鈴聲響了。
緊接着,許耀陽蹲了下來,按開了手裏握着的打火機的蓋子,那金屬聲音特好聽。
喬梁這才順着視線看下去,發現地上的雪堆裏插卧着一個很大的正方形的東西,還沒等他靠近去辨認,許耀陽就點燃了引火線。
快速的扯着喬梁退出了幾米遠。
是煙花。
那爆破的聲音和回身絢麗的高空炸裂讓喬梁再次确認是煙花沒錯。
很快的不遠處的地方也接二連三的向空中不停的投送。應該是那三個人點燃的。
一發一發的煙花不間斷的伴随着沖力聲的在夜空綻放。
喬梁一時看的呆了,直到身邊許耀陽在他側臉親了一下的輕聲的說:“我愛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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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奇怪的東西在心底蔓延,喬梁自認為他不是個矯情的人,可此時他還是激動的擁抱了一下只穿了一層單衣卻依然傲然立于身側的人。
煙花下着雨一般的不停不息。正趕上晚自習放學,幾乎把全洛平的學生都引來了。
大家熱情圍觀,指指點點,歡聲笑語,猜着是誰在示愛。莫名的跟着躁動着,羨慕着。
很顯然也驚動了主任和部分值今天晚自習的校領導。他們帶着校警過來的時候,根本擠不進來,只能在外側維護着部分學生安全。滿滿登登全是人,想找始作俑者猶如大海撈針。
夜空被照亮了,也照亮了喬梁的笑臉。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的想要跟着後面那些女生一起歡呼。
可是他沒有,他的目光還是在夜空中那些絢麗的色彩上,看的脖子都有些僵了。
許盈月他們聚回來後,許耀陽就扯着喬梁擠出了人群的往球場走。
“去…去哪啊?”
許耀陽沒說話的扯着他跟着前面的三個人跑着:“去校外。”
“可是你不能不穿外套啊。”喬梁說着要把自己肩上的外套拽下來還回去。
“沒事,”許盈月在前面邊跑邊回頭:“我哥他皮實着呢。”
那兩個男生伸手倒是利落,翻到牆上伸手把許盈月拽上去了。
喬梁登上牆後,許耀陽才跳了出來。操場那邊煙火越來越少了,傳來吵吵嚷嚷的拖延散場聲。
到了路邊,許盈月攔了車。
許耀陽關上車門的時候和副駕駛上那個男生擊了拳:“謝了,誠子。”
“跟我們你說什麽謝呢,先走了。”叫誠子的點了點頭。
車都已經開了,許盈月還在那開車窗回頭喊呢:“喬梁,我并不介意你把我都剪下去!哈哈!”
喬梁聽的莫名其妙,繼而看了看手裏那個盒子。
“我們走吧。”許耀陽扯着他要過馬路。
“去哪?”
許耀陽回頭,借着路燈光,喬梁看得見他帥氣的笑,當時心裏就想,只要有許耀陽,去哪都成。
他怕許耀陽冷,加快了腳步的跟了上去。
喬梁路過無數次,卻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還是和一個男生,他覺得這經歷也是無敵了。
喬梁磕磕絆絆的昏暗光線裏踏着毛絨地毯的跟着許耀陽往裏走。
他好奇的看着一間間緊閉的房門,不會愚蠢的問許耀陽來這裏幹什麽。
許耀陽掏出房卡的劃開了房門,把喬梁扯進來,順便用腳一帶的關了門。
燈還沒等開,他的口先開了:“把今早沒做完的事做完。”
喬梁笑了:“你丫就是神經病。”
第三十七話
插了房卡後許耀陽卻關了大燈,只留牆上一圈精致內嵌的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壁燈。
借着那光亮,喬梁輕輕推開了許耀陽的往裏面走去。順手把許盈月給他的盒子放在了電視櫃上。
走近那張極致複古的歐式風格玻璃圓桌旁,挑開了放着的半開的禮盒。他笑:“還有蛋糕啊。”
許耀陽走過來,從後面俯身下巴搭在喬梁肩上:“過生日哪有不吃蛋糕的。”
“這挺貴吧。”喬梁嫌棄的徹底掀開了盒蓋子,大大的彩虹蛋糕全部展現:“你這麽浪費。”
他是真汗顏了,剛剛的煙花那麽漂亮,瞬間小家子氣的在心裏想,得花多少錢啊。
再說了,許耀陽這招是對付小姑娘的吧,靠,還有一大束玫瑰花。
他個男生都淪陷了,要是小姑娘那得什麽樣啊。
許耀陽搬過喬梁的臉讓他看着自己,一字一頓的說:“你不喜歡?”
喬梁順手抽出一枝玫瑰花敲在了許耀陽頭上:“許耀陽你知道嗎。”
“嗯?”
喬梁環顧這賓館房間,繼續道:“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竟然是跟個男生。”
許耀陽安靜的看喬梁。
喬梁聞了聞手裏那只玫瑰:“我第一次收到花,媽的也是男生送的。”你知不知道這聽起來很詭異,你知不知道你占了我多少個第一次啊。
許耀陽拿開那只花扔在一邊:“就說你喜不喜歡,哪有那麽多廢話。”
妹的我煽情一會都不行啊,喬梁瞪眼:“誰說不喜歡了。”
許耀陽吻上來,“喜歡就好。”
喬梁含糊不清的哼唧:“是很浪漫,可這是嚴重的浪費。”
“因為是你,所以不是浪費。”
許耀陽的吻一如既往的那麽霸道,一只手按着喬梁的後腦,一只手開始解喬梁的衣服扣子。
兩人輾轉着吻到了床上,撕扯着對方的衣服。氣息混亂的讓喬梁興奮,還調皮的咬了一下許耀陽的下嘴唇。
倆人略帶瘋鬧意味的互相脫衣服,直到一絲不挂,又一路吻到了玻璃隔間內的浴室。
許耀陽擰開了開關,花灑放出來的冰涼的水兜頭而下,冰的喬梁一下子跳開。險些踩着光滑地上的水滑倒,還好腰上環着他的手一收力的把他又攬了回去。
他直接炸毛,看着壞笑着繼續調整水溫的許耀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靠,你他媽故意的!”
“爽麽。”
“爽你妹啊!”喬梁順手把許耀陽推到了水柱下。
看着許耀陽并沒有變化的表情,他伸手一試,溫暖舒服的溫度,緊接着他也縮着肩膀的擠了進來。
許耀陽走過去開了浴霸燈,瞬間通亮,晃得喬梁一時有點不适應,眯着眼看走回來的許耀陽。
要說之前他每次跟許耀陽瞎捅咕的時候,周圍不是黑的,就是黑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許耀陽的裸體。靠,他竟移不開視線。
比例協調,線條優美。
那漂亮的胸腹肌,那筆直的大長腿。還有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兒。
看到這,喬梁真的自愧不如,連忙一個轉身面對着牆站着。
想必他觀察許耀陽時,也同時被觀察着,這水不燙啊,可是喬梁覺得他的臉怎麽這麽燙呢。
“想什麽呢。”許耀陽走回來拍喬梁一下。
水打濕了許耀陽頭發,正順着發梢往下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掃到那一覽無遺的鎖骨,喬梁只覺得他看的血脈噴張,他想在許耀陽那白皙脖頸咬上一口,狠狠的那種。
心裏埋怨他怎麽就犯上了花癡。
可先動了的并不是他。
許耀陽将喬梁輕輕按坐在了瓷白浴缸的寬平邊緣:“今天過生日,讓你爽一回。”
“啊?”喬梁不明所以。
繼而看許耀陽蹲下了身子的分開了他的兩條腿,喬梁大概懂了,許耀陽這是要給他來口的。
心下有點小高興,他大咧咧的放松了身子的分開腿坐着。
此時喬梁下身光溜溜的,軟綿綿的性器趴伏在毛發叢中,正瀝瀝的滴着水。他一副準備享受的表情:“來吧。”說完還忍不住壞笑的看着許耀陽。
許耀陽洩憤的掐了喬梁大腿內側一下,疼的喬梁一抽氣:“啧嘶……你什麽服務态度……差評!”
許耀陽沒再說話,低頭含住了喬梁的寶貝。喬梁當時就順毛了,安靜的享受着。
這是許耀陽第二次給他來口的,比第一次還要舒服,在來來回回吞吐間,溫熱濕滑的口腔內壁給了喬梁極大的刺激。
水汽氤氲,他小臉紅撲撲的,忍不住抓着許耀陽頭發把他的命根子往許耀陽嘴裏送。
許耀陽對這事并不是很情願,但他很喜歡聽着喬梁滿足的呻吟聲和他能給喬梁帶來的滿足感,于是嘴上不停的動着。
花灑的水噴灑在瓷磚地上的聲音伴随着喬梁舒服的哼唧聲,沒一會兒他就忍不住了,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啊……不行,要出來了……”
說完這話,他的身體就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許耀陽将那滑溜溜的大寶貝吐了出來,側過身子。下一秒,喬梁果然精關打開,白色液體噴射在了腳邊的咖色瓷磚地板上,配色簡直鮮明。
喬梁舒服的都閉上了大眼睛,感受着許耀陽一路吻上來,他才也睜開眼睛的回吻着眼前人。
許耀陽調整了花灑方向,溫熱的水直直的淋在他們身上。喬梁仰起頭感受着水沖刷在臉上的快感。
繼而許耀陽扯過了喬梁,讓他舒服背對的趴靠在浴缸邊緣,然後舔吻着喬梁光滑的背。
喬梁過電一般的輕聲喘息着,灑下來的水,落下來的吻,讓他莫名的興奮刺激。整個身體都放松了下來。
許耀陽借着水的濕滑,把一只手指慢慢旋轉着的塞進了喬梁的後穴。
喬梁舒服的感受着,水汽升騰已經亂了他的眼。
許耀陽一邊吻着喬梁的背,一邊拿出手指的揉着喬梁的屁股,然後按着喬梁後腰把自己的分身慢慢的擠了進去。
喬梁深吸一口氣,接受了那硬梆梆硬物的入侵。
很快的,許耀陽喘着粗氣開始律動了起來。
水不斷的灑下來,這樣的性事對倆人來說都是新鮮刺激的。
許耀陽用力的撞擊着那腸壁內部,一下一下的,逐漸越來越快,越來越深。
“唔……啊……啊……”喬梁口中不斷的逸出呻吟,狠狠刺激了許耀陽,使他興奮度暴漲。
喬梁身後的許耀陽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獸一般,兇狠的占有着自己的獵物,在喬梁的身上留下專屬自己的不可磨滅的印記。
喬梁抓握着浴缸邊緣的手開始發軟,他的身體被許耀陽撞擊的不斷前傾,甚至好幾次胸前都撞到了浴缸的光滑邊緣,那冰涼的瓷質觸感刺激他敏感的皮膚,身後的抽插快感更是讓他不能消化。他的叫聲也是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變得大聲起來,卻被身後的操幹弄的斷斷續續連不上。
周圍的水汽混合着空氣因他們的激情升溫了一般,無盡的滔滔欲火浸染着他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甚至每一根毛發……
百般折騰後倆人氣喘籲籲的了結,半天都癱軟在原地。
許耀陽起身一個勾攔的把喬梁拽進了已經水滿外溢的浴缸。
喬梁還在低喘,他軟軟靠坐在了身後許耀陽的懷裏。
兩人臉上的汗水遠遠大于水汽。
在水中,仿佛疲勞感都減弱了般,喬梁調皮的下滑,然後把頭浸在水裏吹氣,咕嘟咕嘟的再起來傻笑。
“許耀陽,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把你推到水裏那次了。”他眨巴着眼睛回頭看身後人反應,連忙改口:“啊,不對,是踹!”
許耀陽嘴角一扯,在喬梁感覺不好之前已經按着喬梁的頭送到了水面下。
說實話,這浴缸并不大,兩大小夥子坐在裏面緊緊靠着還蜷腿,喬梁沒地兒掙紮,兩只手在水裏劃拉了半天,許耀陽才松手把他拎出來歪頭問:“敢踹我,嗯?”
“記仇啊?”喬梁往出吐着不小心進到嘴裏的水,然後痞痞的笑:“話說你不是真的小時候就喜歡我了吧。”
許耀陽往喬梁露在水外的上身撩着水:“想得美。”
“嘿,那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許耀陽挑眉:“誰說我喜歡你了?”
我尼瑪,喬梁一拍水面:“這回到你賴賬了是不是。”
許耀陽笑着把喬梁圈了回懷裏,低聲說:“我是愛你。”
愛和喜歡不一樣麽。喬梁無解,反正他愛聽許耀陽說愛他,當下就心滿意足的乖乖貼靠着。
這畫風原本很美好,可是喬梁突然想起來個事:“卧槽,明天考試啊!”
他起身,長腿一邁帶着滿身水從浴缸裏出來:“出來啊,我困了。”
許耀陽也站起了身的關了花灑開關:“我就喜歡你明明考不好還瞎積極的情懷。”
“你……”喬梁不可置否,轉身光溜溜的走了出去。
那蛋糕根本就沒吃,說實話喬梁對那麽甜膩的東西不怎麽感興趣,再說那形狀圖案看着那麽好看,破壞了多不好啊。
許耀陽卻堅持的用手指抹了一塊奶油的填送到了喬梁嘴裏。說是太晚了吃甜食不好,大概表示一下就行了。
喬梁笑着感受着甜美的同時,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媽的許耀陽剛剛喂他的動作怎麽讓他後穴一緊。
他鬼頭鬼腦的看鋪床的許耀陽,又偷着抹了一塊的放進嘴裏,擦,這是什麽惡趣味。
床很大,可是他們明顯浪費了,擠在一起睡了一晚。
起個大早,吃了點東西準備回去考試,喬梁心疼那大蛋糕非要帶走。
許耀陽把他拽出門的不讓他拿:“你要吃我再給你買,這個不要了。”
要不要這麽浪費啊,喬梁心裏哀嚎。
這一路簡直飛奔,因為許耀陽還是穿着單衣。
回到班級,大家正在打掃衛生。
原本想拆開許盈月的那個盒子,可到了班級就是收拾桌椅找考場的。并沒有時間,于是喬梁把那盒子放在了書包裏。打算考完試再看,留點兒小懸念還蠻心情愉悅的。
許耀陽感冒了。
這兩天考試都是昏昏沉沉的,喬梁自責,是他把人家衣服穿了,這大冷天的能不感冒嗎。
可是他都來不及施展一下他的關心和體貼,就他媽放假了。
收到各科老師的寒假大禮包後,同學們基本開始撤了。
許耀陽還是咳嗽着,喬梁有些心疼了,再一想到寒假就看不到了,心情低落的在寝室收拾東西。
他回身看許耀陽:“我給你買的藥你吃了麽。”
“吃了。”
“回去接着吃,吃到好為止。”
許耀陽笑了,趁人不注意的掐了喬梁腰一下:“關心我?。”
廢話。喬梁翻白眼,随後把那個毛絨烏龜熱水袋也塞進了包裏。
這可以說是他們在一起後第一次要長時間不見。
喬梁并不想跟個娘們一樣的墨墨唧唧,于是到校門口就是簡單揮了個手,然後去等公交。
忍不住回身看時,發現徐寧竟然跟許耀陽同路的走着。
他也沒管已經過來的一趟6路,飛奔了過去,扯過許耀陽在徐寧驚愕的表情中啄了一下那好看的唇。
許耀陽也沒想到喬梁能跑回來,還來了這麽一出,心生驚喜,因感冒嗓音更磁性了:“不怕傳染給你啊。”
巴不得你傳染給我呢。
喬梁沖徐寧笑笑的轉身:“走了。”
心裏這個撒歡兒,這算不算向徐寧宣告所有權了啊。
他也是終于邁出這一步了。心想這回你徐寧有點眼力見被,別瞎惦記了被。
放假剛過兩天他就忍不住把許耀陽寫給他手機號碼的小紙條拿出來,想着什麽時候趁着他奶奶外出的打過去。
可是沒想到,倒是許耀陽先打過來的,就算是随便說說喬梁也覺得分外踏實。
以前,是放假讓你明白什麽叫光陰似箭,上學讓你明白什麽叫度日如年。
現在,喬梁覺得不上學,看不到許耀陽,就相當度日如年。
眼看着年都過了還是有大半個月的才能開學。
有種骨氣叫做無聊到死都不做作業。
一想到作業,他突然想起來自從放假就沒動過的書包裏還有那個許盈月送的盒子沒看。
興奮的打開,發現裏面是一個小型精致相冊。
喬梁納悶的翻來。
好嘛,全都是那哥倆的照片。
全的不能再全,從光着腚的一直到現在的。
那相片上的确實是他的怦怦啊,看的他簡直羨慕死了旁邊的那個女孩,能夠陪着許耀陽長大,見證他的成長。也算終于明白許盈月的那句什麽把她剪掉了也不介意。
喬梁撫摸着最後一張的相片上那個俊朗少年,從那麽可愛柔弱的漂亮男孩變成現在這樣的高冷霸道,這十來年許耀陽都經歷了什麽啊。
他無從得知,更何況還有好多關于許耀陽的事他都不知道。
他爺爺和許耀陽他爺爺以前認識?
許耀陽為什麽把三中一老師打壞了?
……
卧槽,只要一想,就停不下來,喬梁發現自己越是在乎許耀陽,就越是想更了解他。
收起了照片,更想念許耀陽了。
他想去街裏遛一遛,順便喊許耀陽出來見面,他想的發瘋。
說做就做,他起身扯了外套的出門了。
第三十八話
? 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了,喬梁走着走着就覺得熱的慌,順手拉下來外套拉鎖,敞着懷的雙手插兜跟着擠上了公交車。
假期這趟公交并不擠,沒有學生來回往返上學,此時零零星星也就幾個大爺大媽。在讨論着哪裏的菜質量好價格又便宜。女乘務員在報着站名,詢問着有沒有下車的。
喬梁看着車窗外,想着許耀陽現在會在幹什麽。一想到一會兒就能看見他了,心裏還是莫名興奮的。
下了車拐去了街心轉盤道。
這裏算是中心地帶了,喬梁其實很少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川流不息的車流,他感慨,這兩年其實變化挺大的。
這城市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又平地而起了不少高樓大廈。不仔細觀察他還真沒發現。
總是活動在後城區的他根本未曾見識這城市的整體風貌。
穿過街道想找個地方給許耀陽打個電話讓他出來。
很巧的碰見了他們班一個叫肖怡的女同學。放假期間能碰見熟人,簡直開心。
女生也看見他了,笑着打招呼。
聊了兩句得知人家是出來逛街的,随後笑着問他:“喬梁,你也出來逛街的?”
逛個鬼啊,喬梁尴尬笑笑:“我就是出來溜達溜達。”他也沒有什麽要買的啊。
笑着抽出身要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的回身把已經走出幾米遠的肖怡叫住了。
“哎?肖怡。”他又小跑着回來:“你知道哪裏有賣圍巾的嗎?”
女生甜甜一笑:“你去二商店拐角那家飾品店看看吧,我覺得他家東西都挺好的。”
“謝了!”喬梁轉身就走。
之前因為夏茹的圍巾事件,許耀陽說讓喬梁賠給他一條來着,雖然當時嘴上沒答應,但是喬梁多少是心裏默認的。
想來許耀陽總是給他買這買那的,他還未曾給人家買點啥。
那就圍巾吧。
那家店簡直好找,玻璃櫥窗裏就挂着各式各樣的飾品。
寬敞明亮的店面弄得喬梁都不敢進去了,這不是要很貴吧。
他進去的時候,有兩個年輕女店員正在一旁八卦着某個明星,聊的正嗨。見他進來,倒是頗有禮貌的笑着喊歡迎光臨。
這一喊喬梁更尴尬了,萬一一會兒什麽也不買,那多浪費人家表情啊。
他點了點頭的走去了那面的圍巾專區。
嚯,就連一個圍巾都能有這麽多花樣的嗎?
掃了一眼後,心裏再次驚,就一個破圍巾,那麽大一塊也要這麽貴的嗎?
不過價位最好的那款确實漂亮。喬梁目不轉睛的同時在痛心。
知道如何用簡短的一句話表現出深愛,痛恨,無奈,希望,明知痛苦卻難以割舍,願意放棄卻又不會放棄的複雜心情麽。
四個字足以概括,買不起啊……
喬梁糾結的看着那一個個價碼,忽略掉身旁女店員的介紹,想着自己兜裏的壓歲錢。
百感交集,百般糾結。
最後,咬了咬牙,指了指模特身上一個中等價位的圍巾:“就它吧。”全部的錢他也就只能買到這個價位了。
女店員笑着讓他試一試,喬梁腹诽,試個屁啊,又不是我戴,再說了,許耀陽的脖子比你那個破裸體模特的要好看多了好嗎。
這錢花的他簡直肉疼,但提着袋子去給許耀陽打電話的時候,想到能看到那個讓他思念的少年。他的心情瞬間多雲轉晴了。
一開始沒人接,超市那個收銀員不是好眼神的看着還等在原地不走的喬梁好幾次。
喬梁厚着臉皮的等,又打了兩次還是沒人接。他倒是被那彩鈴洗腦了。
後來是許耀陽打回來的,喬梁萬分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快速結束對話的跟那老板說了聲謝謝的跑出去了。
畢竟等于白用了人家電話,不過一分錢沒花還是不錯的。
電話那面特別吵鬧,喬梁也沒問許耀陽是在幹啥,只是問了地址的就找來了。
跟所有商場一樣,這個購物中心的頂樓也是餐飲主打。喬梁按着號碼的往裏面走,最後找到了一家會館。
第一感覺這他媽什麽地方,門面這麽晦暗。而且剛才電話那邊都是各種男男女女的奇怪叫聲。不會是什麽不正當的□□場所吧。
如果許耀陽敢來這種地方他一定踹死他,可是轉念一想,他打不過吧。
推開玻璃門進去,誰知那門特別沉重,好懸沒給他帶個跟頭。
暗罵了一聲往裏走。
麻痹,純屬想多了。
這是一家跆拳道會館。
沒有進去多遠就能看見穿着道服的男男女女往來穿梭。
這他媽上哪找去啊,喬梁眯着眼聚焦視線的掃着一個個身影。
找到許耀陽了,正在背對着他的和一個禿頂中年男教練說話。
他走過去一個猛拍,待那人轉過來後簡直吓一跳,脫口而出:“對不起啊,認錯人了。”
男生嫌棄的看了看他,那表情讓喬梁真想踹他一腳。
“我跟他很像麽。”許耀陽冷冷的聲音在後面扯住了他。
喬梁大喜,回過身笑:“你在這啊,太像了,認錯了。”
許耀陽一邊拎着他往出走,一邊側頭問:“哪像了?嗯?”
明明都一樣嘛,都是白色的道服。他鬼頭鬼腦的偷偷回身瞄了一眼剛才認錯的那眉毛快長一起去了的哥們。
趁着許耀陽在櫃子前仰頭喝水的時候,他站在那找不同。
啊,最後總結,腰間的帶子不一樣。
什麽鬼東西,喬梁掃了一眼同在換衣間的幾個男生,那帶子怎麽什麽顏色的都有。
許耀陽解開了腰間的黑色帶子抽了喬梁一下:“看什麽呢。”
喬梁這才發現自己正看不遠處一哥們在脫衣服呢,他真的是在研究帶子,沒多看,真的。
連忙回身笑嘻嘻的看許耀陽:“哎你別脫啊,我覺得你穿這身衣服特精神。”
許耀陽一邊換衣服一邊白愣他:“穿別的就不精神被。”
哎呀我擦,見了面你就找我茬是不是,于是喬梁選擇閉嘴。
不過他并不是拍馬屁,他覺得許耀陽穿那白色收腰道服真的是倍兒帥氣,滿道館不服的可以來戰啊。
等許耀陽換完了衣服,一起下了樓。
“你想沒想我啊?”喬梁找話題的問走在前面的人。
完了,沒有回音,這是不高興的節奏啊。
喬梁緊跟了上去,拽了拽許耀陽胳膊:“問你話呢。”
他覺得如果許耀陽說不想他或者幹脆不說話,那他出來也就沒什麽意義了,心裏有點小壓抑。
“想幹你了算不算啊。”許耀陽挑着眉毛的看着旁邊瞪着眼的喬梁。
媽的,你能有點別的追求嗎?喬梁一聳肩膀:“算…算麽……算吧。”
可是大哥你他媽就不能委婉點說嗎。
喬梁記得以前郭鵬教過他,說話很重要,是很有技巧的。
比如說,我想和你睡覺,那就是流氓。
而換說,我想和你一起醒來,那就是徐志摩了。
可他許耀陽直接說想幹他,這他媽是流氓中的流氓。
不過喬梁喜歡。
簡單粗暴雖然沒禮貌但起碼不亂套啊。
正好趕上中午飯時,坐在拉面館裏,周圍全是人。
喬梁這才想起來手裏的圍巾袋子,順手推給了對面的許耀陽,“喏,給你的。”然後你就別冰着臉了呗,我不就認錯個人麽,一會我給你認錯還不行麽。
許耀陽果然見了點笑臉。
讓喬梁下了結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耀陽其實還是很好哄的。
許耀陽從袋子裏抽出圍巾,擡眼看對面的人:“這回不是幫別人送的。”
“胡說,”喬梁一拍桌子:“這是我自己買的。”
許耀陽當然知道,他只不過就是想抨擊一下喬梁之前的二貨行為罷了。
依然白色的圍巾,手感很好,許耀陽順手翻看了一下商标,然後把袋子放在了一邊。
服務員過來點單,許耀陽問喬梁吃哪個,可是對面的人心思完全不在吃上,在那盯着他的臉看。
“我問你要吃哪個。”
“跟你一樣。”
許耀陽指了指圖片上的,擡頭沖服務員說:“這個要兩份。”
喬梁連忙打斷他:“要一份!”
那女服務員不明所以得看了看倆人,“到底幾份。”
許耀陽收回了手:“聽他的吧。”
于是奇怪的畫面沖擊了周圍桌子的人們,最後是倆半大小夥子對着坐的吃着同一碗面。
如此摳搜的即視感中竟然帶着一點可愛。
不過,喬梁認為,只點了一碗拉面不能再明智了,這碗也太大了。
他們倆吃還是剩了一點。
結賬的時候為毛收的是兩碗的錢,喬梁表示不服。
而許耀陽付了錢的起身走了。
喬梁要争辯,只聽那服務員笑着指了指許耀陽的背影解釋說:“是你朋友讓把兩碗放一起端上來的。”
媽的,喬梁無語。
邊往出走邊問:“不是說了只要一碗麽。”
“不夠吃。”
“那你說出來啊。”
“懶得說。”
“那為什麽兩碗折放在一起。”
許耀陽攬過喬梁的肩膀:“這樣就都解決了,我的兩碗面,你的一個碗。”
我尼瑪,你還能更機智麽。喬梁想到他們剛剛那個特大號的碗,滿腦子都是那個碗,太大了……
街上往來的人擁擁擠擠,正午的太陽光很是晃眼。
許耀陽就那麽扯着他手的走,讓喬梁有點受不了街上偶爾飄過來的視線。
是啊,倆大男生走路牽什麽手啊。
他輕輕一甩,把手揣回了衣服兜裏。
沒想到許耀陽随後直接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的摟着他走。
這動作簡直暧昧的更明顯了,喬梁呼了一口氣:“哥你還是扯手吧。”
許耀陽嘴角一扯,一副我還治不了你了的表情。
喬梁一心只沉浸在見到許耀陽的歡喜裏了,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好多事要問呢。
“我們找個地方呆着啊。”他提議,尋思好好說說話被。
誰知許耀陽直接笑了,意味不明:“嗯,是得找個地,好好呆着。”
喬梁了解了許耀陽眼裏的一抹精光,感覺沒一會,在某張床上他又會被吃幹抹淨。
可是沒等過道,迎面卻走過了一個帶着痞笑的高個子陌生男生。
喬梁本以為也就是個路過的,只不過他那頭紅發也太顯眼,于是盯着看了兩眼。
誰知那男生雙手插在褲子兜的停了下來,頭一歪:“許耀陽,我該不該說冤家路窄呢。”
喬梁沒等扭頭去看身邊的人,卻先感覺許耀陽牽着他的手放開了。
紅發把這一動作盡收眼底,嘴一撇,不屑表情的掃了一眼喬梁後又看回許耀陽:“我就知道你這點愛好。”
許耀陽推了喬梁一下的要過馬路。
卻被紅發用肩膀撞了一下。
如果有特效,喬梁覺得他一定能看到兩個男生眼神對接之間的電流,或者說怒火?
許耀陽依然沒說話,冷冷的扯着喬梁胳膊的走。
紅發立于原地,提高聲調:“別以為轉走了事就結了,我家沒有你們許家的人硬,不過我馬上也會出現在洛平的,呵,下學期見吧……”
雖是熱鬧街頭,可喬梁還是聽清了,紅發語氣中帶着咬牙切齒的消失在了人流裏。
喬梁一邊走一邊碰了碰身邊許耀陽的肩:“他誰啊。”
“話多。”
嘿,毛病啊。喬梁感受着許耀陽的冷氣場,識趣的沒再問。
那天他們去了賓館小捅咕了一下就窩在一起看電視了,喬梁總覺得他要問的那麽多,看許耀陽的心情,弄不好還是會一句話給他憋回來。
所以,索性沒提,尋思機會有的是,以後再問吧。
一下午瘋瘋鬧鬧的也是樂趣多多。
他答應他奶奶晚飯之前回去,許耀陽送他到公交站牌,囑咐他到家給他打電話。
喬梁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
“打。”
“打打打。”喬梁投降:“那我走了,圍巾記得戴。”
許耀陽點頭:“別忘了約好的時間。”說完還輕輕擁了他一下。
車開了,喬梁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