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嬰石現世

孔寧睜大了眼睛,他的嘴唇好像被火燒一樣疼痛,再加上曾毅兇猛地撕咬,他連死的心都有了。他似乎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出了身體,而另一個靈魂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此時他才感覺曾毅沒有那麽燙了,而他自己的嘴唇也沒有了剛才那樣的灼燒感。

睜開眼睛,借着光,他看到曾毅此時也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攝人心魄,孔寧突然就感覺一陣電流蹿遍全身,本能的想要用手推開曾毅,卻不想根本推不動。随後曾毅再次吻向孔寧。

孔寧一臉懵,他就那樣任由曾毅親着自己,心裏卻想着:也不知道曾毅現在是清醒狀态還是不清醒的狀态?他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是真的看上陸悠悠這個身體了。

許久,曾毅終于停了下來,而在曾毅嘴唇離開的那一瞬間,孔寧又有了剛才那種靈魂互換的錯覺。緩了好一會兒,孔寧的心神才穩定下來。

兩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好長時間後,曾毅才無奈道。“剛才……對不起!”

孔寧卻有些尴尬地說:“剛才?你剛才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曾毅看了孔寧一眼,突然開口道:“要不,我們成親吧!”

“啊?”孔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覺得我們志同道合,心有靈犀,沒有比我們更适合彼此的人了!”曾毅一臉的認真。

“那……曾毅,你知道嗎?成親呀!是要過一輩子的,而且,我原本也是……”男人啊!

“我不在乎!”曾毅堅定道。

“可是,在我看來,可以成親的人必須要彼此相愛,就像我爹娘一樣!”孔寧想起了自己的爹娘,突然有些傷感。

曾毅卻道:“你說的是陸淼淼嗎?可是她現在已經成親了,而且你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

孔寧搖搖頭,“曾毅,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說,你要和與你相愛的人成親!”

曾毅呆住了,他的确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的确對孔寧有了愛慕之情,可是孔寧呢?他也和自己一樣嗎?而孔寧剛才的話确切的證明了這一點,并沒有,他們之間純粹只是自己單方面而已。他突然冷靜下來道:“好!我明白了!”

孔寧嚴肅道:“下次若是走火入魔了,你讓我用靈力為你打通經脈便好!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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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握緊了拳頭,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孔寧摸了一下自己已經毫無知覺的嘴唇,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嘴唇肯定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嘆了口氣道:“我想我以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或者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我們再回陸家将這門婚事解除,這樣你便是自由身了,到時候你遇到自己命定之人的機會會更大一些。也怪我,為了幫我,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你放心,若是你有了喜歡的姑娘而不會追,你來找我,我一定教你!”

曾毅不說話,而是将地上的架子扶起來,然後将那喜服挂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整理着。

孔寧見他如此,自己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他想起那顆沒有顏色的聚靈石,突然就明白了。是啊!曾毅的命定之人已經去世了,說不定剛剛他只是把我當成了那個姑娘而已。

孔寧看着那個裝着隐秘石的盒子,他有種想要進去看看那姑娘到底是誰的沖動。可是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突然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能讓曾毅為她如此克制自己的人,應該是一位極好的姑娘吧!

密室裏安靜得出奇,孔寧道:“曾毅,有辦法出去嗎?”

曾毅走到孔寧先前點燃的那盞燈前,将那燈向左邊轉了半圈,孔寧聽到了密室門打開的聲音。

孔寧看着繼續整理喜服的曾毅,道:“曾毅,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曾毅沒有回頭,背對着孔寧道:“嗯!”

孔寧有些擔憂地看着曾毅,終究沒有再說什麽,他暗暗嘆了口氣,然後離開了密室。

曾毅停下手中的動作,打開那個裝着隐秘石的盒子,然後将裏面的鎖靈石拿出來,鎖靈石此刻卻閃爍着微弱的紫光,曾毅自言自語道:“現如今,我真的不想放棄?”

孔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唇上的脹痛提醒着他,他被他曾經的知己好友給親了。但是令他感覺不舒服的不是他被一個男人親了,而是這個男人把他當成了別人。

他躺在床上,想着這兩年裏曾毅對他的好,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并不覺得,但是現在那些片段一幕幕地出現在他眼前。現在細細品來,他覺得曾毅對他的好真的早就已經超過了他身邊的所有人,而曾毅對他的這些好,有種讓他認為曾毅其實是愛着自己的錯覺。

可是今晚話說開了之後,曾毅以後還會如同往日一樣對自己嗎?他竟然有些後悔剛才對曾毅說了那些話,成親便成親呗!反正曾毅喜歡的人已經死了,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女人!自己為啥要那麽矯情呢!這下好了,以後竟是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了。

一夜無眠,孔寧一臉疲态地爬起來,出門便坐在臺階上開始打瞌睡。

樹上一只鳥兒對旁邊的一只鳥兒說:“哈哈……,你看,那個大傻子,眼圈都黑成那樣了,還有你看那嘴,莫不是昨晚上幹了啥壞事被人打的吧!”

另一只鳥兒道:“我看不像,那嘴倒像是被人給咬的!就像這樣。”這只鳥兒竟是直接親了一口旁邊的鳥兒。

旁邊鳥兒立刻高興得叽叽喳喳唱起了歌。

孔寧被吵得實在是難受,便伸着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順手撿了一顆石子直接扔向那兩只鳥兒。嘴裏還罵道:“臭情侶,滾遠一點!”

兩只鳥兒當即飛走,臨走時還不忘道:“喲!遇到個人類怨婦!快跑快跑!”

這時繁星卻跑了過來,她一眼便看到孔寧的嘴唇,驚訝道:“悠悠,你的嘴怎麽啦?”

孔寧摸了摸自己已經結痂的唇,埋怨道:“昨晚走夜路一個不注意磕臺階上了。”

繁星卻是幸災樂禍地笑得前仰後翻,而且還不忘指着孔寧道:“你,哈哈……你也太搞笑了,把嘴摔成那樣,哎喲,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孔寧不滿地撇嘴道:“有那麽好笑嗎?”

繁星一見孔寧這噘嘴的表情,笑得更加肆意了。

孔寧暗暗嘆了口氣,甩袖朝着曾毅的房間走去。身後的繁星立刻捂着肚子跟上。

來到曾毅門外,孔寧突然停下,以前他都是直接推門進去的,可是現在他卻猶豫了,身後的繁星卻突然推門而入。孔寧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進去,這才看到曾毅坐在案前,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繁星嘲笑道:“曾叔叔,你看悠悠的嘴,真的是太好笑了!”

孔寧此刻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曾毅卻道:“笑成這樣,真是不成體統,罰你早上不許吃飯!”

繁星突然愣住,這可還是曾毅第一次罰她,竟然只是因為她笑了悠悠。她見曾毅面無表情,看起來是要真的罰她,她便“哦”了一聲,然後行禮後才離開了房間。

這下房間裏面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孔寧有些擔心的問:“曾毅,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因為走火入魔的原因?”

曾毅并未回答,而是起身道:“我去做飯。”随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孔寧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跟在曾毅身後,看着谪仙一般的曾毅在那裏忙來忙去,孔寧想到,曾毅原本就能辟谷,而他這兩年卻一直從無間斷地做着一日三餐,而且每餐都費勁心思,這些事情,原本他都可以不用做的啊!

孔寧見曾毅額頭上都已經冒出薄薄一層汗,有些心疼道:“曾毅,不要做飯了,我不想吃!”

曾毅全當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做着手上的事情。

孔寧上前抓住曾毅的手道:“我幫你運氣調息一下吧!你看起來很不好!”

曾毅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眼前黑了一下,他扶住一根柱子才穩定心神。随後他挺直腰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孔寧一直跟在他身後,當曾毅進門後,卻突然将孔寧關在了屋外。他在屋內對孔寧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孔寧第一次被曾毅拒之門外,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他覺得曾毅以後肯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他了。他有些失落,想着要彌補一下。

他來到廚房,幻想着等下就能做一大桌美味佳肴。結果他在裏面搗鼓了半天,連個火都沒有生起來,先前曾毅放在鍋裏的米也被他弄得裏面全是鍋灰。最後一事無成還弄了個大花臉。

想着煮不出來,去山下買一些回來總是可以的吧!于是他頂着個大花臉下了山。山門的弟子根本就沒有注意看他,自然也是發現不了他臉上的狀況的。

房間裏面的曾毅盤膝打坐,他雙眼緊閉,眉頭微皺,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再說下了山的孔寧,他下山後直接進了一家飯館,小二見他一臉髒污,便提醒道:“客官,你的……”

孔寧以為小二在說他的嘴,有些尴尬道:“你別管,給我打包幾個你們店裏的拿手好菜就行!”

那小二一聽立刻道:“好呢!那客官要不要來壺酒呢?”

孔寧聞到酒香之後竟是舔了舔嘴唇,立刻道: “來一壺吧!不,來兩壺,給我來兩壺好酒!”

小二興高采烈地跑去安排了。

再回到山上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由于孔寧帶着酒,從正山門進肯定是會被發現的,只能從側山門進了,側山門雖有結界,但是結界卻是擋不住他的,因為他身上有曾毅的護靈珠。

不過他剛進入結界便聽到不遠處有人講話,原本他的耳力就好,連一些遠處小蟲子的聲音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而人的聲音他就聽得更清楚了。

女子道:“你小聲一點,不要讓人聽到了!”

男子道:“怕什麽?這裏不會有人來的!”

孔寧原本就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要弄個清楚的。于是他悄悄靠近,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過去。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那兩人竟是常澤和茅子冉,他們兩人此刻正擁在一起訴說着對彼此的思念。孔寧腹诽道:即便情誼再濃,也不能在荒郊野外偷偷幽會啊!再說偶爾也會有人從此處上山,若是被人看到說了出去,那茅子冉的名節肯定受損。

一定是常澤這個家夥在欺騙茅子冉,不過茅子冉平常那麽蠻橫的一個人,讓她被這個不知底細的常澤欺騙一下也行,到時候挫挫她的銳氣也好。

想到這裏,孔寧原本打算不管這閑事的,可是又一想,這的确關乎一個姑娘的名譽呀!若是她真被這個常澤騙了,而日後又發現常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那豈不是會毀了她!想着茅子玉和茅子冉兩兄妹其實也沒那麽壞。

于是他又偷偷地出了山門,然後從山門外便開始哼着小曲兒一路往上走。

果然,茅子冉怕了,孔寧走的稍微遠些了便聽茅子冉道:“阿澤,我們不可以這樣!現在加緊修煉才是我們應該做的。若是被人發現了,那我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我先回去了!”

身後的常澤氣呼呼的一拳打在了一棵樹上。孔寧聽着身後發生的事情,心情愉悅地哼着小曲兒繼續往山上走。

來到曾毅門前,他倒是禮貌地敲了門,“曾毅,在嗎?”

曾毅整了整儀容,然後起身開了門。

當孔寧頂着一張大花臉,然後咧着嘴巴對他道:“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我剛剛下山去買了一些酒菜,要不要來一壺?”

曾毅沒有答話,而是掏出一條手帕,替孔寧擦掉了臉上的髒污。

如此親密的舉動,如果是以前,孔寧會覺得并沒有什麽。而經過昨晚的事情,孔寧現在卻是直接憋了個大紅臉,他有些不安道:“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曾毅接過他手上的酒菜道:“沒什麽!”

孔寧這才開心地進了屋子關上門,可不能被繁星發現他們兩個瞞着她偷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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