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負卿亦不負君
“書上說，比起那些花着男人的錢的女人，沒有男性來滿足消費需求的女人更善于自食其力。可這絕對是一種自欺欺人。第一，兩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論，前者的物質需求是沒有花去任何代價被滿足了。後者是花着自己的錢去換回的。這只能說明她們購買方式不一樣，而不是賺錢能力。第二，誰說有男人買單的女人就不用自食其力了？只不過她們自己賺的錢投資到更多的地方去了。第三，很明顯，男性存在的作用不僅僅是用來滿足消費需求的。所以，有個買單的男朋友自然更好”
唐堂看着那個散漫着腳步走在前面的女孩，停下了腳步。
“喔，那你說說看，我的存在意義，對于你而言什麽需求價值更高？”
對對也停下來，轉過身看着兩手給自己拎袋的男人，上下瞟了一遍，咬着嘴巴。
唐堂被她那個鬼頭鬼腦的模樣看得發笑了。不知道這個傻子又在想什麽。
人來人往的商場裏，女人們都時不時向對對投來豔羨的目光。
對對看了一會。笑着說
“這個嘛得分時段。白天和黑夜結論是不一樣的。”說完繼續大步邁起。
男人大笑。虧她青天白日什麽話都敢講。
前面那段路是有名的婚紗攝影街。
每個攝像館的門口都是落地窗的設計。大幅的婚紗照被擱在櫥窗裏，各種昂貴手工西裝婚紗禮服被穿在模特假人身上。
對對幾乎每家門前都駐足流連。
小女孩，從小都有這些心思。
那件件白紗裙子，就是她們的夢。終極的夢。
“想穿了？嗯.”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唐堂從後面抱着他的小傻子，寵溺的口氣，溫柔的不像話。
“唐堂，你這要是算求婚，可太不靠譜了。”對對不去看他，依舊看着那櫥窗裏的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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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怕是吓着你。”
對對轉過身。堅定的眼神看着唐堂。
“唐堂，我們訂婚吧。訂婚儀式上，你再向我求婚。”
伸手就敲了一下這傻子的腦袋。
“幹嘛，疼捏”
“你這女人，怎麽把男人的臺詞搶去了，羞不羞。”
“嘿嘿。我等不及了呗”你說她不羞她還真就不管不顧大馬路上跳起來要你抱。
被她逗的嗤笑一聲，吻着懷裏的小傻子不願松開，“怎麽辦哦我的小傻子。”
唐堂起初不願意這樣匆忙的辦理兩人的訂婚儀式。
可沒辦法。
對對說擇日不如撞日，堅持十天後宴請賓客了結此事。
她的原話是“早定早安心，省的到手的鴨子飛了”孟賀和開心聽了都拍桌大笑，說這的确像對對做的事情。
唐堂也是搖頭哭笑不得。不過他一再要求結婚時一定要細細安排不能草草了事。他可不想在這一輩子一次的事上虧待他的女人。
對對感動的一個勁的點頭。
可如果他們知道這一切倉促的背後，有對對的難言之隐，或許那場迫不得已的訂婚儀式永遠不會展開。
………………
雙方的家長都請來了，男方家裏果然是家大業大，光是非直系的親戚就從各國飛回來十幾桌。
再加祖父的父親的政商兩邊的朋友，本市最難定位的“老佛爺”酒樓的1-3層全滿。
安其收到了請帖。作為秦享‘好友’，他也不意外。
從進酒店就一直面帶微笑，安靜的入座。看着男主人和他身邊的朋友四處端着酒杯招呼來賓。
等唐堂孟賀和開心敬到這桌時，三人不易察覺的多看了他一眼。
安其回敬一杯，笑着，也不動聲色。可他能感覺那幾個人周圍一種被隐藏的很深的敵意散發出來。
被發現了？呵，是又如何。玩的就是你。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女主角被司儀請出了場。
對對今天真的很漂亮，雖說不是結婚，穿着白紗紗裙的她美的讓人驚心。
雙方賓客親友都在酒桌上贊嘆，真是男才女貌，珠聯璧合啊。
玩的好的兄弟那幾桌都站起來敲着酒杯起哄“唐堂，賺了哦”
唐堂只是笑着用口型罵回去。
開心和孟賀也坐在酒桌旁，看着那個曾還沒來得及深愛的卻已經愛的很深的女孩，和那個從小玩到大一起禍害人間數年的兄弟，心底滿滿都是祝福。
安其也在臺下不遠處看着。等着，就剩這最後的關頭了，一切過了就好了。可為什麽心一直隐隐犯疼。
或許太接近期許已久的目标，人就越容易不可置信患得患失。他有些自嘲的喝了一杯。
音樂聲響起，兩人朝着臺中央走去。光束打在他們身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現場慢慢安靜。
女孩被男孩握住了手。帶着許些羞澀的笑容。
司儀開始念詞。
“唐堂先生，你願意娶南對對小姐嗎？”
唐堂深情的給她戴上了那枚兩人幾天前一起選的鑽戒，吻了吻她的手背，“我願意”。
“南對對小姐，你願意嫁給唐堂先生嗎？”
女孩笑着。笑顏如花。甚至有些激動。
如何不願意。眼前這個男人，從認識到現在，他所有的愛滲透到自己生命每絲細縫，石花都會盛開啊。
雖然只有那短短幾秒的安靜，望着女孩的唐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一切就在那聲槍響後，所有都變了樣。
白色的婚裙上綻開了血色的花，染透了一層又一層的蕾絲花邊....
“對對！”
“對對！”
“對對！”
幾個男人全部往臺上沖去！那一刻他們的心也被逐個擊碎.....
有人大聲的尖叫，有人開始往出口瘋狂的跑，全場都混亂了....
對對多麽想說一句“別怕，一切都結束了...”
可她只能看見唐堂惶恐之至的抱着自己慢慢低下身。
耳邊最後聽見的全是對自己名字的呼喊.....
…………
一年前。
“安其。是不是我做完這件事，我欠你的就兩清了？”
“嗯”
“那之後呢”
“之後，你想去哪都是你的自由”
“喔”
.....
那日病房裏。
“秦享，我需要你幫我兩件事。一，我的訂婚儀式上，在我還未回答司儀的話前，請瞄準我，在盡量能保證我可以活下來的範圍內射擊。二我死了或者昏迷，請幫我把兩封信教給唐堂和安其。”
秦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秦享，我欠安其的，我必須還給他。可我也不願意傷害唐堂。如果你真不想我生不如死，就幫我。”
“安其他媽到底要你做什麽啊？！！！要你去死嗎？！！”
“不，他只是要我在和唐堂的訂婚儀式上不答應他的求婚即可。”
“靠！他有病是不是！！！你也陪他瘋？！！”
“是，他有心理疾病。所以我需要幫他治好。”對對很認真的看着秦享。
“你們都他媽瘋了！你休想！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你！”
“秦享，你知道，人死其實比活着容易。我想活。請你幫我。如果你都不肯幫我，那我真沒路可走了”
“非要這樣嗎？不答應求婚......你當場別答應他就是了！事後再解釋也成啊！”
“我想過，可那樣唐堂一樣會被衆人嘲笑，一樣會受傷。而且....算我求你了，秦享....”
“你他媽這樣去冒險他姓唐的就不傷心了？！！”
“或許會難過一陣子，可至少不傷他的尊嚴，不傷我們之間的感情，”
“對對，我們想別的辦法好麽，對對，對對，咱們想別的方法，求你，求你...不要這逼我...”秦享難受的跪在了病床前抓着對對的手......頭都擡不起來了......
“別哭，秦享，我相信你的技術。我不會有事的。”
“對對....該死....我為什麽要認識你..為什麽....”
婚宴上
扣下扳機那一刻後
秦享才敢讓眼淚無聲的流出來。
一生握槍無數次，可這一次後，她再也不敢拿槍。甚至從此不敢看見別人穿白色的裙子。
她拆卸完槍支，迅速按原定的計劃走出酒店。
她知道，安其唐堂不需要多久就會查到自己身上來，可她還沒完成對對的交代的事情。所有的情緒用力忍着。忍到那個女孩醒來。可萬一她醒不來....淚水就是那樣控制不住的流。流不停。
…………
搶救室裏，許院長和幾個教授級主任親自上陣操刀。
還好，救護車到的非常及時，還好，子彈只是穿過肩胛下側，不傷及心髒和動脈。還好，這人算是救回來了。
要不然，誰敢出這個搶救室......每個人的額上都滲出了冷汗.....
接到唐氏董事長的電話後許院長就親自立即通知全院做好準備。
推着傷者進搶救室時，那幾個男人一個個讓人不寒而栗。
唐堂臨松手前只說了一句。
“她不能死。”
………………
秦享帶着那兩封信來到醫院大樓。整個大樓已經內外全部被戒嚴了。到處都是穿着黑色西裝的安保。
她打了個電話。
被帶到病房門口。
看見門口地上那個穿純白襯衣的男人，被揍的無一處不帶傷躺在那，失去了生氣一般。
唐堂坐在走廊椅子上。
翹着腿，抽着煙，看着秦享走近。
秦享有些不忍“至于麽，你明知道不可能是他”
用力的将煙踩着一轉。
站起身。
戾氣，陰毒，心狠手辣，秦享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臨近瘋狂了，或者已經瘋狂了。
“那就是你了？”唐堂稍稍低頭，直直的看着這個女人的眼睛。
“是”字音剛落腹部就生生挨了一拳。
力道很重。秦享幾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直不起身。還沒開口又被踹到滑至牆邊。
“對對！這是...對對給你...的信.....”
伸手要向衣服內側拿出信件卻被孟賀和開心一人一腳踩住了手腕。
唐堂低身迅速抽出信件。
是兩封。信封上分別寫着“安其”“唐堂”
…………
唐堂：
唐堂，別怪秦享，是我逼她這麽做的。
唐堂，對不起，我們的相遇相識相戀，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
如今這結局，你恨我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哪怕從最初到這最後，都是蓄謀，可這中間，我真的愛上你了。我怕你不信，無論你還在不在乎，我不想自己的感情被你懷疑，于是我選擇這種方式，來向你證明，我愛你。
唐堂面色毫無變化的開啓另一封信。
秦享剛喊了一句“那是給安—”就被開心一腳踢在心口，一口鮮血吐出。
安其：
安其，我們說好了，只要我不答應求婚即可。可你沒說我要說出拒絕。
對不起，安其，我愛上唐堂了。我不能去那樣傷害他。
安其，忘記過去好不好。你說過，此後小貓自由了。
現在，小貓願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還在。
捏緊了信紙。放入荷包。
走到那個只剩呼吸的男人身邊，蹲下身子。一聲冷笑。
“七年前在那窮山惡水的鄉村裏，你的外祖父于一次扶貧活動中資助了她。結果被你看中了，養在身邊。你給她父母治病，供她讀書生活。然後，将她安排到我身邊。故意引我上鈎。實施你的報複。也就是替你那母親———我父親曾經染指過的一個BIAO子報仇。”
滿臉血跡的安其此刻終于睜開了眼。笑着看向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是啊，我沒想到，你的報複就是讓她不答應我的求婚？”伸手掐住他的咽喉，看着自己。
“從她失蹤又回來後，我就查出了一切。沒說穿，因為，我愛她。我想總有天，她會認清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雜種。回到我身邊。”說完狠狠的将男人的頭撞向地面。終于，男人昏了過去，滿地的血。
“姓唐的！你這是要逼死對對！！”秦享驚呼！
唐堂眼神一絲冷光犯過。
站起來擦了擦手。
“擡他去手術室。暫時留下一命。”
…………
“南小姐，您就吃點吧。”
女傭看着那一個小時前就端進來的飯菜，依舊紋絲沒動。急的發愁。
房門被開啓，一個男人走進來，掃了一眼飯碗，示意了一下。女傭急忙退出房間外。
端起碗筷。走到沙發椅旁，蹲下身子。
“來，乖，好麽，就吃一點。”唐堂舀了一小勺飯菜。遞到對對口邊。
砰。連飯帶碟，全摔了出去。
“呵，摔。繼續。我有的是辦法給你喂食。”
“我要見他”
“南對對！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他！怎麽，還想死嗎？嗯？你信不信這次我他媽親自帶你下地獄！”
對對一聲不出，滿臉的淚。
醒來後第二天順子發瘋一般哭紅了眼沖到自己面前大喊唐堂殺了安其，對對對眼前這個男人覺得心寒。
唐堂見不得她哭，轉身拔腳要走人。
“唐堂....”對對沖過來抱住他。
“唐堂，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樣....”
唐堂難過的低下頭轉身抱住女孩。
“為什麽....還不是你....還不都是你.......”男人哭了....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那麽害怕。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那樣去恨。如果不是你，我如何愛的這樣無法自拔。
兩人的吻起初都帶着侵犯性，咬住便死死不放，吮，吸，撕扯，糾纏。
說不清是愛還是恨。
瘋狂的撕爛她的衣服，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咬痕。
挺身而入時女孩承受不住的哭喊。
唐堂慢慢收了些力道，抱住她，吃盡了她的泣聲。
沒有交談，純粹的XING事，男人一直不停的進攻，女人渾身都熱出了汗水，濕滑粘稠，就如兩人連接的地方一樣。
整整一夜。
唐堂都抱着她，不出來。醒了便做，完了就睡。
對對睜眼時，兩人還是面對面側抱着。
或許做這事真的緩和彼此的惡劣情緒。
伸手去摸他的臉。被他反捉住了手。
“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放在手心裏，吻着她手指上的戒指。
“唐堂，我知道他沒死。你這麽愛我，你不會讓他死的。況且。他也是你的親人。”
“親人？呵。對對，我會因為你讓他茍活着。可我永遠不會承認這麽一個親人。”
“唐堂，算我求你好嗎。他畢竟有恩于我啊。”
唐堂眼神一變。
轉過臉看向天花板。
“對對，你欠他多少。”
“你要替我還債嗎？”
唐堂一笑。
“妻債夫還，不對麽”
對對沉思了一會。
“那好。你讓我見他一面。我就告訴你。”
猜得到安其會被傷的很厲害。可看見他纏滿紗布的頭，對對心痛的差點昏去。
“安其...”
安其依舊雲淡風輕的拉過自己的手。擦拭對對的淚水。
“對對，我想，我終于嘗到了報應的滋味。”
那場婚宴，那一聲槍響，那染血的紗裙，那慢慢倒下去的女孩。
每晚安其都要被噩夢吓醒。然後一身冷汗。
“安其，對不起，對不起.....”
“小野貓。你自由了。我終于，再留不住你了。也再沒資格，留住你。”男孩蒼白的臉，看着那個陪着自己多年的女孩。起初他只當她是只寵物，是顆棋子。
原來不經意裏，她早就是他的命門。是他的主人。
只是醒悟的太晚。太晚。
“不，安其，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對對抱着這個生命裏第一次讓她懂得愛的男孩，從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笑時，對對就被下了咒語。此生注定用來還他。
男孩哭了。
他真的怕她會放手，會離開。
如果她要走，怎麽辦，自己該怎麽辦。
可她沒放，她抱着自己在哭。在喊不要。
安其慢慢哭的發出了聲音，卸下所有的心防，決定讓自己真心的去愛，去痛。去罪有應得。去回報她一生。
………………
秦享遞了一根煙給唐堂。
“你知道的吧，他們的契約。”
唐堂不做聲。接過煙，點燃。
“接下來呢。放手？”秦享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放棄。
果然，唐堂嗤的一笑。搖搖頭。
“呵，我也猜到了。可這樣，你甘心麽”
唐堂吐了一口煙。
“沒有一個男人會甘心。我只是兩害取其輕。”說完就走了。
“兩害取其輕.....哈....不愧是對對的男人啊.....”
…………
唐堂進病房時，正好看見安其在輕吻她。
對對吓得趕緊站起身擋在安其面前。
嘲弄的一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順勢把腿擱在病床上。
“你放心，我不打病人。”
對對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活像一只保護小雞的母雞。
“對對，我想喝點水，水瓶裏的水涼了，你幫我去灌點好嗎？”安其輕言細語，讓人不忍拒絕。
對對看了一眼安其，又看一眼唐堂，唐堂瞪了她一眼。女孩趕緊拿起水瓶出去了。
“你他媽真夠陰的。欠債就欠債，居然還玩這種把戲。”朝着病床上那人甩過去一份文件袋。
安其也不打開看。笑看着唐堂。“順子給你的吧。”
唐堂扭過頭不回話。
“我承認，曾經對她，确實城府深了。”回想起當初簽協議時，對對只看了一眼借款金額處填着一個“X”，二話不說就寫上了名字。當初。她欠他一個未知。如今，他還來還一個永遠。安其心裏澀澀的甜。
唐堂嘲弄的一笑。
“我也不廢話了。她離不開你我知道，可你也明白，你不可能帶她離開我。我不怕這樣耗着。反正老子不會離開她。要麽現在我們就立個協議。三個人，誰先受不了誰就走。要麽，你現在就主動跟她提分手。然後跟我永遠消失。”
安其靜靜的聽着。慢慢搖搖頭。
唐堂大喜！立即跳起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馬上叫她過來—”
“我不會離開她。可我，也絕對不會再拿她來做任何協議或交易。她要我，我就在，她不要我，我就離開。一切，我聽她的。”閉上眼睛，仰卧下去。不再多說。
唐堂望着那個人，行。呵。看來，真的要挖心掏肺來過一輩子了。
對對進來時就看見唐堂滿臉郁悶和委屈。
“怎麽了”
唐堂一把抱過這個傻女人。嘆了一聲。
“老子真是要給你氣死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先生孩子，生三個！”
對對滿臉一下紅了。撅起嘴巴就罵他神經。
床上閉目養神的人，嘴角慢慢揚起。
此後的路，該如何走。一切順其自然吧。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為何如此的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