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說好的“但存清
為保清白在人間,江楓咬緊牙關,苦苦支撐,就是不肯将手從衣領上松開。
同樣揪着他衣領的還有蔣馭郎。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彎”——江楓的不合作,固然讓蔣馭郎生氣,但他更憤怒于江楓對自己的人品還有性向的質疑!
蔣馭郎都恨不得死死拽住江楓的脖子,朝他大吼一聲“到底是清白重要還是命重要”!
不對,老子從來沒想過要這小子的清白!!!
蔣馭郎以為自己會就此捏碎江楓的脖子,但是他沒有這麽做——他不僅沒有這麽粗暴地對待江楓,甚至松了手,溫柔地掏出了塊灰色的帕子,替江楓擦去嘴角不斷流淌的血。
這期間的變化,只有蔣馭郎心裏清楚,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小心瞧進了江楓幽暗痛楚的雙眼。然後心魂就被吸引進去了一般,所有的怒火都奇跡地消失了個一幹二淨!
奶奶滴,要不怎麽說男人都是視覺系動物呢?只要是美人,連雌雄都可以不分了!蔣馭郎在心裏半唾棄半為自己辯解着!
“你覺得你還有多少血可以吐?”蔣馭郎難得正視江楓的雙眼,然後他将手中沾了血的帕子丢到了一邊。
江楓很驚訝,這還是頭一次蔣馭郎用這麽直接的目光看他。而對方替自己擦拭唇角的舉止更是大出他的意外。
但這多少讓神經緊繃的江楓放松了下來。随着蔣馭郎丢開帕子,他的雙手也松了下來。江楓微微地張開了雙唇,呼吸間既是在将體內翻滾不斷的熱氣呼出,又是将蔣馭郎身上的冰涼氣息吸入。
見到他不再抗拒,蔣馭郎立即向他解釋:“我身上沒有解藥,只能用針灸将你身上的熱毒逼出來。”
江楓聞言,明白是自己誤會了對方,于是他放開了緊拽着的衣領,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理解。蔣馭郎松了口氣,于是習慣地,他的眼神又開始從江楓臉上往別的地方漂:“你放心,我絕不會動你一根手指……”
不想蔣馭郎的話音未落,江楓突然發難,猛然張開了手臂,向他撲了過去,将他的人用力地抱住。
腦子徹底“糊”掉的江楓,終于受不了“冷氣團”的誘惑,在蔣馭郎移開眼的那一剎那,猝不及防地将人圈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接觸到身體渴望已久的那股冰涼冷意,江楓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他在蔣馭郎的胸膛上滿足地蹭了幾下後,兩只爪子開始蠢。蠢。欲。動,竟然還想要反扒光蔣馭郎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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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這是怎麽個意思?說好的誓死捍衛貞。操呢?
從沒被男人蹭過胸的蔣馭郎瞬間炸空了大腦。初初震驚後,蔣馭郎立刻反應過來。就見他眼中寒光一現,再不去管江楓現在是個什麽狀況,直接就是一個手刀,反切在了江楓的後脖子上。
正胡亂扒着別人衣服的江楓,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麽悶哼一聲,身體立刻軟了下來。
蔣馭郎一把将江楓推回床上,然後便目露兇光、一臉陰恻地盯着床上的少年。他知道江楓是受不住春。藥的藥效,才會做出這麽無禮的舉動。但他還是需要不斷地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對方是未來的妹夫,是絕代雙子的親生父親,一定要顧全大局,絕對絕對不能幹掉他,不然這輩子又得玩完!
只有這樣,蔣馭郎才能勉強将心中的暴躁壓下,而不是立刻甩手将江楓丢在這裏自生自滅!
蔣馭郎面無表情地将江楓扒幹淨後,從頭頂承泣穴到腳跟昆侖穴,迅速而準确地在江楓的身上紮下了十八根銀針。又在房內逗留了片刻,觀察到江楓臉上的氣色有所緩和,蔣馭郎知道沒有問題,這才走出了畫舫內艙。
蔣馭郎将手清洗過後,來到甲板上。魯家狐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船上,手裏拿着一支篙緩緩地撐着,船夫卻已經不在。
旁邊的小凳上擺着一套嶄新的衣裳,竟然是江楓的。
原來魯家狐貍瞧見江楓被抱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裳明顯是別人的,就趁着蔣馭郎将江楓拖進畫舫醬醬釀釀的空檔,回了一趟驿站,偷偷摸摸地從書童江琴那裏拿了這套衣服!
只是江琴一直将江楓看作自己人生成功的最大資本。他一聽魯家狐貍說要拿江楓的衣裳去替換,立即警覺了起來,死命拖着魯家狐貍要他給個說法,直懷疑江楓是不是在外頭被那些混帳東西給壞了清白。
被江琴這麽一拖拉,魯家狐貍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将他打發了!
原本魯家狐貍以為,就江楓現在這狀況,蔣馭郎非得跟他大戰個三天三夜三百回合不可,卻不想蔣馭郎這麽快就出來了。魯家狐貍一時心內怪異,不知道是該為大當家柳下惠般的美好品德驕傲,還是為他這麽快就幹完了一炮而“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