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覺得他讨厭我了TA
蔣馭郎沒理會魯家狐貍那一臉便秘一樣的詭異心思。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回頭走進了船艙,卻在之前囑咐魯家狐貍去弄些降火去燥的茶水進來。
魯家狐貍心領神會,立刻就将手裏的竹篙丢在了水裏,借着這一篙的浮力,踏水而去。
尋到了老鸨,魯家狐貍要了一壺陳皮菊花茶。然後他左手端了這茶水,右手夾着衣裳,跑進了船艙中。
蔣馭郎卻已經将銀針收回,正仔細地一根根放在燭火上消毒。江楓卻還躺在床上,雙眼閉着并沒有醒來,但是臉上、身上已經不再是可怕的濃豔色。
魯家狐貍不禁朝床上看了一眼,就見江楓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全身肌膚依舊脫不開一層緋紅色澤。這人本就秀美得不同凡響,配上這一層兒潤紅,更見豔姿。魯家狐貍瞅了這一眼過去,竟然一不小心入了迷慌了神。
魯家狐貍迷了這一眼,連忙咬了下舌頭才讓心魂從江楓豔麗的臉蛋上收了回來,心裏卻是更加佩服自家大當家,面對如此絕色還能把持住,實在是正人君子得不能再正人君子了!
魯家狐貍定了定心神,才将衣服放到床頭小幾上。
蔣馭郎将銀針收拾妥當後便站起身。他看都沒看床上的絕色一眼,就徑直吩咐魯家狐貍:“至多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會醒來。只是淫。毒雖然解開,春。藥的藥性還有殘餘。等他醒來,你讓他喝下這些茶水……”蔣馭郎稍稍頓了一下,道,“雖然不能克制他體內餘熱,總是聊勝于無。”
魯家狐貍點點頭,卻又問開始準備往外走的蔣馭郎:“大當家不留下?”驿站那裏應該沒什麽大事吧?
“不了。”蔣馭郎回道,“他失血太多——你那裏有紅藥沒?春。藥的藥效完全散了之後,你給他喝一瓶。”
魯家狐貍立即應了一聲。這“紅藥”是從怪物身上掉落得最常見的一種物品,有瞬間補血的作用,像他們這些常年走江湖的人,都習慣随身攜帶一兩瓶,有備無患。
走到艙室門口的蔣馭郎,卻忽然挑了挑眉,回過頭,厲聲叮囑手下道:“你可不要挑唆他找這裏的姑娘解毒!”“嫖”于男人而言就像另一種毒。品,蔣馭郎有意讓江楓做自己的妹夫,為了花月奴的婚姻幸福,他自然不希望江楓沾上這種事情。
原本由他來照看江楓最安全。奈何針灸之前,江楓竟然突然撲到了蔣馭郎身上上下其手,本就對他有所忌憚的蔣馭郎,心裏更加忌憚起來。想想那個無恥程度一點也不遜色于自己的系統,蔣馭郎更加不敢掉以輕心,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跟個陪護似的等在江楓床頭!
魯家狐貍沒有想到大當家竟然丢給他這麽個任務,但他不得不佩服對方對自己的了解,剛剛聽到蔣馭郎說江楓身上餘毒未清時,他确實動過直接找個姑娘給江楓的腦筋!
蔣馭郎走後,江楓如他所言,在一盞茶後緩緩蘇醒了過來。魯家狐貍見江楓坐起身,連忙倒了茶遞到了他面前,笑嘻嘻道:“二世子,這是我家當家吩咐的,給您解解熱。”
“啊?”聽到“當家”二字,江楓心頭跳了跳,立即就想到暈倒前,自己幹了什麽“好事”。他趕忙将船艙內掃視了一眼,卻沒見到蔣馭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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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心中立即産生了一股悵然、失落之情。
一想到自己竟然撲到了人家身上,還動手脫人家的衣服,江楓就難堪得要死;更可恥的是,撲上去之前自己竟然還懷疑對方要對自己欲。行。不。軌!啧啧,真是怎麽想怎麽面臊羞恥!這叫他以後還怎麽好意思去見蔣馭郎?
江楓羞愧難當,臉上緋紅得更加厲害。魯家狐貍一看到他這樣,心髒就撲通撲通地跳動得個老快老有力,跟吃了千年老人參似的,竟然也渾身泛起了一股子熱!
魯家狐貍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打斷江楓的思緒,自己卻是撇開臉,再不敢多看江楓一眼。他咳嗽了一聲道:“當家的說二世子身上餘熱未盡,還需要忍耐一段時間。”
被魯家狐貍提醒了一句,江楓才發覺身上确實還有幾分燥熱,只是比起之前已經輕緩很多。他雖是少年心性,卻不是沒有忍耐的人,這點燥熱忍忍也并不覺得十分難受!
真正讓他難受的還是自己撲住蔣馭郎,将他死死抱住這件事情……他好像還在對方胸前蹭了蹭……江楓接過茶水剛剛喝了一口,誰知就這當口腦中電光閃石間,竟然想起了自己對對方做的親昵行為。更加羞恥的江楓一下子就被喝進嘴裏的茶水嗆了個夠嗆。
“咳咳……”被嗆住的江楓立刻咳嗽了起來。
魯家狐貍不明所以地看向江楓。他剛想上前扶一把,江楓已經向他擺了擺手,然後将茶杯遞還給了他,同時詢問他:“總镖頭已經走了?”其實不用魯家狐貍回答,他也明白答案,于是心裏更加犯了嘀咕,暗暗覺得對方一定是在惱恨自己的無禮行徑,想要疏遠自己。
江楓不禁想,若是換了自己,被那麽一個人先是質疑人格,而後又被對方行那等猥。亵流氓之舉,自己肯定會惱羞成怒,絕交都是輕的,根本不可能像過去一樣毫無芥蒂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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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馭郎卻還肯為自己解去三種春。藥的合毒,實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江楓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擡頭眼巴巴地望着魯家狐貍:“總镖頭走之前可有說什麽?”想必是對他十分失望、厭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