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題
因為一船兒的嬌貴人,主船上倒是時時備着熱水,以備這群公子哥的不時之需。
花貂領了大當家的命令和威脅,忙不疊地鑽進了廚房,連浴桶帶熱水搬進了房間。
蔣馭郎穿上了裝備,雖然退不了高燒,但是躺在床上歇了一口氣後總算恢複了點力氣。
這時明月已沉,黎明已來,海天之間都變成了一抹黑。房間裏一盞油燈一點燈光搖搖曳曳,不甚明亮,卻在堅韌地驅逐着黑暗。
江楓盯着床上蔣馭郎,紅光還沒散盡的眼睛裏,忽閃忽閃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蔣馭郎下垂着眼角,一聲不吭地用一點星光似的餘光,瞅着江楓。他的臉色不好,除了病态,還有一份怒氣。
顯然只要江楓這時候敢靠近一步,蔣馭郎立刻就能暴起,揍死丫的!
特麽的,別以為他半途暈了,就不知道這混蛋射在了裏面!
蔣馭郎真心覺得,跟江楓碰上後,自己就感染上了他的黴運。你瞅瞅,一步算錯被人壓了就算了,尼瑪還內。射!內。射就算了,偏偏地點還是船上!這漂泊在大海之上的船舶,到哪去找避孕藥和堕胎藥?
難道他真的要将希望寄托在系統那猥。瑣的節操上?
被系統說話不算數狠狠地坑了一次,蔣馭郎對此實在抱有相當程度的懷疑。
慶幸的是,他的醫術不錯,若是真的中招懷孕了,一根銀針下去,保證針到胎落,就是比堕胎藥更傷元氣,不知這嬌花體質能否受得住。
所以能避免懷孕,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去避免。
蔣馭郎不敢随便在自己身上下針,只能趁早将自己清理幹淨,不留一點“餘孽”在身體裏面。
浴桶被花貂搬了進來,蔣馭郎坐起身,看了一眼正要靠上來扶自己的江楓,連忙朝花貂使了個眼色,讓他将江楓帶了出去。
花貂将江楓哄到了門外,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氣。他一面噓氣一面朝江楓打量過去,心裏很是驚嘆這小子的雄心豹子膽,竟然真的把他們大當家給弄到床上壓了。另一方面又有些古怪,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麽能耐,竟能将這件事情辦成。
但是花貂還沒狗膽到真去問江楓要個答案,否則被他家大當家知道了,可就不是送去張公公那做小妾的事情了!
Advertisement
眼珠子轉了半圈,花貂在江楓的肩膀上拍了拍,嘻嘻笑了聲“安慰”他:“二世子,珍重。”
江楓不笨,當然聽得出花貂這話是在揶揄自己,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當心蔣馭郎的報複。
江楓背靠在木板牆上,沒有看向花貂,只是低垂着頭,沉聲不語。耳朵尖子卻始終不自覺地豎着,偷偷聽着房裏的聲響。他知道自己已經将蔣馭郎徹底得罪了,自己即便不用以死謝罪,也該磕頭賠禮。
但是這兩樣事情,江楓一樣都不想做。
他雖然覺得這是一件極錯誤的事情,卻覺得錯有錯着,這樣的結果十分的不錯。
此刻他心底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整個人都沉浸在極大的滿足中,難以自拔,渾身都舒服極了!
房內水波聲不斷,忽然傳來低低的呻。吟和咒罵聲。
江楓的臉紅了紅,垂在身側的手,蔥白美玉一樣美好的指尖輕輕地顫動起來。
昨夜的情景,只是在腦中掠過一分一毫,都讓他情不自禁地燥熱、全身繃緊,像有激流在奇經八脈中流竄,比瘋血更加狂熱,讓他如入魔境。
漲熱的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在嘶吼,不能自己着了魔,就算瘋狂,也要拖着這個人一起!!!
将自己清理幹淨的蔣馭郎跨出了浴桶,猛然哆嗦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迅速地撈起一件裝備套在身上,然後就叫了花貂進來,給自己重新換了一桶水。
江楓側身走了進來,在蔣馭郎不遠的地方站定。
蔣馭郎臉色依舊不善,直到花貂将熱水換過,他要重新沐浴,也沒有看過江楓一眼。
這一次卻不用花貂再來哄,江楓已經自覺地先一步跨了出去。
蔣馭郎将自己泡在了熱水中,對剛剛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的江楓很是困惑。按照他對江楓的了解,這個相貌俊美、家世顯貴,生性風流卻又透着懦弱的少年,對同是男人的自己做了這種事情後,應當會十分慚愧和厭惡才對,怎麽會是面無表情呢?
難道是刺激過大了?
被熱水泡着,蔣馭郎的心思終于重新活泛了開來。現在,對于他而言,最緊要的便是日後該用何種模式和江楓這小子相處。逃避是不可能的,橫加指責也不适合,畢竟這小子處于魔化的邊緣,若是真給刺激成了殺人狂,那可怎麽得了?
從昨夜自己剛剛有所察覺,就已經被點中了穴道來看,江楓這小子瘋魔狀态下的實力實在不一般,別說是他,就是安平侯請來的四大高手同時出手也未必能夠應付。
看來他得無恥點了!
蔣馭郎雖然對被人壓了一個晚上,還極可能懷上孩子這件事情,是又氣又恨,但是為了大局着想,更為了自己和花月奴,以及花家镖上下三十八員镖頭趟子手的人身安全,他只能犧牲小我保全大我,暫時放下這段私人恩怨,先将江楓的魔性搞定,等到這趟出使結束後再尋機會下手,報複回去!
但是江楓這小子長得太漂亮了,跟博物館裏層層保護起來的藝術品似的,要真弄死在自己手裏,蔣馭郎還真有點舍不得!
and,一晚上被人翻來覆去地折騰,蔣馭郎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他知道江楓的身材和他的臉蛋一樣漂亮得足以讓每一個看見的人流下口水。
就是耐力太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瘋血的功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