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帥哥天天有,boss滿地走(一)
穿了裝備,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明明早上還發着高燒,只能埋在被子裏昏睡,喝完藥,午飯剛過,蔣馭郎就從被子裏爬了出來,面色紅潤有光澤,半點病态也毛。
醒來後,蔣馭郎的情緒很穩定平靜,半點沒有要發怒的跡象。他甚至沒有如江楓最擔憂的那樣,要搬出這個房間,而是依舊守着镖行的規矩,盡心盡責地守在江楓的身邊。
蔣馭郎沒有立刻疏遠自己,這讓江楓心情愉悅極了。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碰上了蔣馭郎冰涼涼的視線,驚得他小心肝拔涼拔涼的,剛剛勾上去的唇角立刻又垂了下來。
江楓不得不認知到蔣馭郎并沒有原諒他,更不是對昨夜發生的事情毫不在乎。此後的許多時日,蔣馭郎完全就是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勢,除了督促江楓修煉《易筋經》還算積極外,似乎再沒有什麽話題能夠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
若說江楓原本并不将那一夜的事情當成徹頭徹尾的錯誤,也并不為此感到痛苦內疚,被蔣馭郎這麽始終如一的冷漠對待後,他也要重新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為那一夜發生的一切忏悔不已了。
何況他本來就很愧疚,一直覺得自己不應該半強迫了蔣馭郎。
這個美貌的少年,原本還有點兒自信,覺得蔣馭郎喜歡自己。只要自己真心實意地表達一片拳拳愛意,對方很快就能接受自己。這天真的念頭現在卻動搖了。
而蔣馭郎,他做得那麽好,将自己和江楓的關系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既讓江楓對他心存愧疚,老老實實地按他說的去努力修煉,又不讓對方厭惡自己的冷漠,進而引發江楓體內的瘋血,引起更大的麻煩。
于是,在“喧嚣”又熱情的月圓之夜後,江楓和蔣馭郎兩人陷入了看似相安無事的平靜狀态中,直讓皇甫焌和花貂這兩個知情人士乍舌不已。
江楓被這種狀态深深地困擾了。百般無計下,江楓再次登門造訪,就這件事咨詢了皇甫焌。皇甫焌想了想,安慰他現在這樣就不錯了,總比被蔣馭郎徹底厭惡憎恨來得強。只要人在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步一步穩紮穩打,還怕撈不着蔣馭郎嗎?
“現在我反而真信了他對你是有心思的。以他江湖人的脾氣,縱然有皇命壓身,也不會受此屈辱,繼續留在你身邊守着你的安全。”
“花家镖三十多個镖師不說,就是侯府請來的許錦繡四位前輩,又豈是老虎皮子,只能扯來吓吓人!”
“我看蔣馭郎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你且對他好些,再好些,潤物細無聲,終有水滴石穿的時候!”皇甫焌想着江楓這分明是想長久地和蔣馭郎在一起,非是為了一朝一夕的新鮮,那自己花花公子的那一套“酷炫拽”肯定不适合,于是另外尋了個步步為營的法子給江楓。
江楓聽了皇甫副使的策略,略略點頭,覺得好有道理,于是再次堅定了蔣馭郎是喜歡自己的信心!
此後,不論蔣馭郎如何冷臉相對,江楓始終一張笑臉相迎,對蔣馭郎很是關懷。蔣馭郎這根老油條卻是故意裝作不覺,對江楓的熱情關心一概置之不理。
按照現在的行船速度,大明的這支使節團要在海上漂泊至少兩個月,才能到達東瀛面對大明特設的港口——長崎。這也就意味着,在他們登陸東瀛之前,江楓體內的瘋血至少還要發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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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馭郎已經在月圓之夜被江楓吃掉了一次,對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越是接近下一次月圓之夜,蔣馭郎敦促江楓修煉的步伐就越緊迫。江楓知道蔣馭郎在擔憂什麽,無奈自己有愧在先,也只能乖巧地順從,努力修煉《易筋經》。
功夫不負有心人,江楓的《易筋經》很快修煉到了第三層“舉缽式”。這速度簡直就是突飛猛進,堪稱武學史上一大奇跡。就是當年燕南天被押在羅漢堂裏領悟《嫁衣神功》也沒有這樣迅猛的!
但是蔣馭郎知道要想徹底壓制瘋血,江楓必須修煉到第六層才行。但他同樣知道這實在是強人所難,所以并沒有責怪江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多項舉措下,能夠讓江楓平安地度過第二個月圓。
但是在第二個月圓來到之前,蔣馭郎就病了!
他忽然就犯了低血糖的老毛病,盡管穿着裝備,身體還是一陣陣地發虛,偶爾還會有心悸、昏眩的感覺,一日三餐吃的也比平時多了一些。
蔣馭郎真心擔憂自己又被系統給耍了,懷上了江楓的孩子。可是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切出一個月的喜脈。仔細把過自己的脈搏,甚至還叫來了毒術比醫術強的花貂重新确症過,也只能判斷出他得了低血糖、低血壓之類的毛病。
蔣馭郎雖然仍舊心懷芥蒂,但也不會為了這莫須有的懷疑,就真對自己紮針。這法子雖然有效,但是掉血太嚴重。他現在本來就低血糖,這嬌花體質搞不好能把血槽清空了,直接完兒蛋!
受限于嬌花體質,蔣馭郎沒敢對自己下“毒手”,姑且當自己真是低血糖來治療。船上缺少藥物,蔣馭郎只能從簡,兌了糖水給自己喝,起初需求還比較少,隔了五六天,就時時都要捧着一碗糖水才能安穩。
原本就一直跟在蔣馭郎身邊噓寒問暖,妄圖軟化他的江楓,在他病了後更是形影不離,貼身護在他身邊。就是那些糖水都是江楓吩咐江琴搜刮了幾艘裏的紅糖,親自泡了給蔣馭郎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得蔣馭郎太近了,江楓竟似“感染”了對方的低血糖。在蔣馭郎心悸發慌的時候,他也會跟着感受到渾身難受,心裏悸動不已。瘋血也漸漸變得不安分了起來,像是蔣馭郎身上有什麽牽引着他體。內的瘋血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奇妙,該死的是,江楓竟然覺得自己并不讨厭。而他體。內的瘋血雖然又活躍了起來,但是和過去一味地促使他變得狂暴不同,顯得平和、溫順很多。
但是這種平和與溫順,又像極了一種故作的假象,并與蔣馭郎息息相連。只要蔣馭郎在江楓身邊,瘋血就會細細密密地翻滾起來,帶着一分激越與昂揚擴張着他的血脈,有時候江楓甚至會受此影響,而莫名其妙地歡欣鼓舞起來,可是究竟在為什麽而高興,他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蔣馭郎一旦不在江楓眼前晃悠,瘋血便會再現狂暴的趨勢,急切地迫使江楓的眼睛、鼻子、耳朵四處搜尋蔣馭郎,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到蔣馭郎的身邊。
就像對蔣馭郎産生了羁絆一般,江楓心底時常産生保護對方的*。所以這段時間,他修煉得越加刻苦勤奮,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鞭子在密集地鞭策着他。難得的是,瘋血竟然異常地配合了起來,幫助他層層推進功力。
這種感覺實在新奇,江楓不免産生疑惑。但是直覺讓他沒有開口将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在蔣馭郎面前更是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