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不避諱地打量旁邊的少年。

汽車一個急轉彎,她似乎身子不穩,跌倒在他的膝蓋上。

白潛只是低頭瞥了她一眼,“這角度跌的好,李小姐學過武術嗎?”

被這麽當面揭穿,李曼姝臉上也沒有任何囧色,索性躺在他的膝蓋上。她塗着猩紅色丹寇的指甲順着他前排的紐扣摸上去,在他的小腹打轉,“小時候我被人綁架過,所以,我家老頭子從小就讓我學武學槍,算不上什麽好身手,倒也有兩下子。”

“不止兩下子吧。”

“多謝誇贊。”她擡起一只腿,架在大開的車窗門上,高跟鞋随着車子在山道上的颠簸,在窗外一晃一晃的。

她擡頭望着他,凝視着他俊麗清爽的面頰。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帥?”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喑啞,也不想去掩飾。

白潛專注地開着車。

可是,他越是不理她,李曼姝就越有興趣。忽然,她勾住他的脖子坐起來,分開雙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白潛一個急剎車,車子開進了路邊的原野。

“你瘋了!”他冷冷地睨着她。

李曼姝笑得無辜,用指甲勾起他的下巴,似乎想親吻他的面頰。白潛把頭扭開,她在他耳邊笑了,拉着他的手探進自己的裙子,“你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嗎?”

“李曼姝!你……”白潛怔住了。

因為——她裏面沒有穿內褲。

“怎麽樣?想不想做?”她溫柔地親了親他僵硬的面頰,“我很喜歡你,我們來做吧,放心,不會要你負責的。”

她從車廂裏掏出一包安全套,眯着眼睛,嘴唇離他越來越近,白潛猛地推開了她,甩上了車門。

這是要自己走回去了?

李曼姝掩住嘴唇笑了,也不管露天會不會有人看到,叉開雙腿駕到車子兩邊,把手指探進早就濕潤的陰dao裏抽動起來,呼吸急促地呻、吟着。

白潛回到家裏的時候,手上似乎還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他在洗手間裏洗了很多次,那個女人的液體似乎怎麽也洗不掉。

嫌惡地看着自己的手,神色又有些複雜。

原來女人的那裏是那樣的。

潮濕、滑膩,還有一種溫度,明明不是很燙,卻似乎要把他的手指融化掉。他被那個女人拉着探進去的時候,腦海中仿佛炸開一道光,朦胧地觸到了一些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的東西。

路過禾藍的房間時,他停下了步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擰開了她的房門。他的步子放得很輕,沿着床邊漫步,在黑暗裏捕捉着她的睡顏。

禾藍睡得很沉,呼吸均勻,胸口有規律地起伏着。她睡覺的時候都不戴文胸,在他的視線裏,棉質的睡裙胸前突起了兩個小點。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手在半空頓了頓,內心掙紮了一番,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他慢慢撩開她的睡裙,褪到了她的腰間。禾藍穿的是裸色的棉質內褲,布料緊緊地貼着她窄小而挺翹的臀部,白皙的雙腿緊閉着,卻有幾根黑色的毛發調皮地從邊緣處透出來。

他近乎粗暴地拉掉了她肩上的吊帶,那條可憐的裙子被他褪地上下連在一起,在腰間團成了一條繩。

她的尺寸似乎是為他必備的,正好一手盈握,溫軟地就像棉花一樣。他張口含住了上面的一顆紅點,近乎陶醉地吮吸着,靈巧的舌頭不知餍足地舔、弄,在乳yun上打着圈。

禾藍像是被夢魇困住了,不安地動了動,她皺着眉,嘴唇微張,無意識地透出一點吟叫。

白潛從她胸前擡起頭,撫摸着她柔嫩的臉,呼吸緊促地撲到她的臉上,既害怕她醒過來,也不想那麽放開。心裏的膽顫、刺激交織着,他的雙腿和她交錯着跪在她面前,拉開了褲子,就在她面前手慰起來。

他緊緊盯着她的臉頰,軒眉微揚,欣賞着她不安局促的夢,撸動自己的下ti伏在她身上起伏着,就像在她和做ai一樣。這個想法讓他激動地不能自已,吮住了她的嘴唇。

比想象中還要柔軟。

禾藍不會知道,很久以前他就想這麽做了。有道叫做理智的枷鎖困住他的欲念,卻只是讓它越來越膨脹,枝蔓生長,從主幹出發,潛移默轉中總有一天會爬滿整個房屋,把她禁锢在裏面。那時,恐怕有些人還一點也不知道。

——一直把他當成乖弟弟?

呵……

白潛切齒一笑,眼神譏諷。

他現在只想操她,剝光她的衣服狠狠操弄她!

他勾着嘴角,慢條斯理地撸動着自己不斷膨脹的器官,直到一聲悶哼,他暢快地舒出一口濁氣,乳白色的液體噴射而出,盡數灑在了她的大腿內側。

他伏在她身上喘氣,平息着高~潮過後的餘韻。

其實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舒緩,還想再要,還想再來。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雙腿間,那個他魂牽夢萦的神秘部位。不過,他沒有伸出手。他心裏很駐定,一旦撕開那最後的一層布,就再也沒有辦法停止了。

白潛在黑暗裏靜靜地審視着她,用指尖沾着自己射出來的液體,一遍一遍地塗抹到她的嘴唇上,陶醉地吻住她的嘴唇,舔着她的面頰……

離開的時候,他幫她穿回了衣服,清理一下雙腿間的濁液,把房間裏的所有東西也都恢複了原樣。

一切都很平靜,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被黃牌了,改一下,╮(╯▽╰)╭

☆、八.萌芽

八.萌芽

禾藍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底褲濕了。

二十三歲的女人了,還沒交過一個男朋友,偶爾做個春夢什麽的也不算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她看不清夢裏的男人,有層迷霧遮着她的眼睛,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很敏感。那雙冰涼的手不緊不慢地剝開她的衣服,像摸一件藝術品一樣,在她身上流連。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戰栗和興奮。

又隐隐帶着羞恥。

她去衛生間換了底褲,把一波一波的涼水撲在臉上,臉頰還是紅撲撲的,有些水滴還沾到了襯衫上。

“姐,你不舒服嗎?”

禾藍被吓了一跳,看到白潛站在衛生間門口,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莫名的心虛。

白潛自然地走過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皺着眉,又摸了摸她的臉,關切地問,“怎麽這麽燙?是不是晚上沒有蓋好被子?”

“啊?”禾藍忙搖頭,“沒……沒有,只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白潛咀嚼着這兩個詞,目光在她臉上流轉,輕柔地理着她的頭發,“是什麽噩夢,讓姐姐這麽恐懼?”

“阿潛,你今天的話怎麽這麽多?”禾藍惱羞成怒,推開他走了出去。

白潛的身子撞在身後的門上,腳勾到了什麽東西。他俯下、身,用食指勾着那條被遺落在角落裏的內褲一角,提到眼前。

仔細地端詳了一下,上面還有未幹涸的白色液體。

他用修長的指尖刮下一點,撚在嘴中吮吸了幾下,不可思議地低笑一聲,舔了一下嘴唇。

白潛出來的時候,禾藍已經做好了早飯。她圍着圍裙,頭發柔順地紮在腦後,一看就是居家型的女人。

“吃早飯了,今天只有稀粥。”禾藍給他拔了筷子,和他對視的時候,白潛的目光有些怪異。

“怎麽了?”禾藍莫名地臉熱,“幹嘛這麽看着我?”

白潛伸手拂過她的臉頰,禾藍神色一僵,卻見他把手指攤到她面前,指尖沾着點黑色的灰塵,“髒了。”

她的臉更熱了,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這裏。

白潛看着她的背影,輕嗤了一聲。

以前都是9點多才去買菜的,今天,禾藍8點鐘就出了門。一路上,她的腳步都很快,似乎要逃避什麽。

最近她有些不太對勁,做了那種夢就算了,居然連白潛碰她都會那麽敏感。他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擦過她的臉頰的時候,酥酥麻麻,她下面頓時有了感覺,就像昨晚春夢的延續一樣。

禾藍煩躁地敲了敲頭,恨不得甩了手裏的菜籃子。

這是個什麽事兒?

她想,她是不是該找一個男朋友了。畢竟,23歲的老女人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說出去都丢人。她最怕的還是昨晚的夢,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心裏萌芽,正慢慢滋生,成長,從她心裏破土而出。

回去的時候,有人從後面叫住了她。

禾藍正在冥思,聞言扔了手裏的籃子。

厲言詫異地看着她,幫她把籃子從地上撿起來,遞到她手裏,“你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昨晚沒睡好嗎?”

又是昨晚!

禾藍覺得自己快瘋掉了。

她扯着嘴角,勉強地對他笑,“做了個噩夢,現在心裏還發憷。不過,更多的是被你吓的。”

“那我不是很罪惡?”厲言沒有發現更多的反常,接過她手裏的籃子,拍拍自行車後座,“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禾藍站在原地沒有動。

厲言無奈,“我今天沒事,正好順路,怎麽,連這個面子都不給?”

禾藍只好上去。她抓的是車後座,厲言心裏劃過一絲失落,停了一會兒,自行車慢慢馳進了這條街道的古老小巷裏。

坐在車後座上,禾藍莫名地想起那天坐在白潛車後座時的感覺。他會使點壞心,忽然把車開得很快,讓她抱住他的腰。禾藍的臉在風裏依然燥熱,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直到自行車在她家門口停下來,厲言搖着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這麽不對勁?”

禾藍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只能随便敷衍了幾句。

厲言看着這樣的她,心裏忽然恐慌起來,踯躅了很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禾藍被自己的聲音吓了一跳。

厲言沉默了一下,“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禾藍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裏,仰頭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厲言對她來說,只能算個良師益友,她對他不反感,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交往。

這難道就是報應?

才想着可能要找個男朋友來“治療”一下這種變态心理,老天就報複她了。現在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囧。只要想起以後上班的時候和他碰見,她就說不出的尴尬。

這都是什麽破事?

禾藍暴躁地把菜籃子扔出去。

一聲悶哼,籃子不偏不倚砸到出來的白潛頭上,他的額頭頓時腫了一塊,揉着哼了幾聲,苦笑道,“姐,怎麽這麽大火氣?誰又惹你了?”

“阿潛?”她馬上站起來,上來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這是什麽?”他指着自己的傷口控訴。

禾藍原本很擔憂,這下卻笑了出來,郁悶了一上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撇開他奔到了洗手間,在角落裏找到那條丢下的內褲,才松了口氣。

白潛的聲音從遠處傳近,“姐,你怎麽了?”

“沒……沒事。”她把內褲揉在手心,又用冷水撲了幾下臉,等臉頰看上去正常一點才走出去。

白潛的皮膚比較白,只是被菜籃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腫了一塊。

禾藍坐在床沿上,捏着酒精棉幫他擦拭,他不時地哼叫幾聲,“疼啊。”

“我太用力了嗎?”禾藍看了看自己的手,卻聽到了白潛輕輕的笑聲,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氣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給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無賴地扯住她的手臂,把頭蹭在她的腰裏。禾藍癢地笑起來,“不要鬧了,阿潛!”

白潛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撓她的癢癢,把她推到床上。禾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眼神慢慢變得灼熱,忽然放開了她,靠在床靠上微微喘氣。

“姐,我餓了。”沒等禾藍開口,他連忙截住她的話。

“那我去做飯,藥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點。”禾藍順了順頭發,拖着拖鞋走出了他的房間。白潛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張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一樣,高高地撐起一個帳篷——他疼了,疼得難受,旺盛的精力想發洩出來!

為什麽要碰她?

白潛抓起被子蒙到自己頭上,懊惱地喊了一聲。禾藍聽到聲音,緊張地在外面喚了一聲,白潛大聲道,“我沒事!”

一整天,白潛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禾藍在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随便應幾聲。裏面還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杯子瓦盆落地的聲音……

禾藍很擔憂,做好晚飯後,小心地敲響他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裏面慢吞吞地打開。

白潛靠在門檻上,發絲淩亂,汗濕地貼在飽滿的額頭上,簡直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看到一臉擔憂的禾藍,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卻沒有說話,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什麽事,姐?”

“你在裏面幹什麽,弄出那麽大動靜?”

白潛笑得很文雅,“我在練拳。”

禾藍皺了皺眉,“在房間裏練拳?”

“畫畫厭了,唱歌煩了,也換換花樣。”他越過她走出了房門。

吃飯的時候,他抿着嘴唇,偶爾也透出一絲笑意,目光在低頭吃飯的禾藍身上劃過。她吃飯的時候,不像平日裏一樣斯文溫柔,尤其是郁悶不開心的時候,會不斷地把食物都塞到嘴裏去,整個腮幫子都弄得鼓鼓的。

連男人zi慰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真是傻地可愛。

白潛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臉上游走,嘴裏的飯反而索然無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進展

九.進展

接下來的日子挺平靜,這天晚上,卓寧把他叫到了一家叫“月色”的Pub。

“幹嘛老板着一張臉?”卓寧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拉進裏面的走廊。旁邊的霓虹燈晃得人眼暈,白潛的目光不經意劃過兩旁的包廂,中間透明的玻璃裏,一個中年女子雙腿張開,搭在沙發上,有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跪在她的雙腿間給她做吮吸服務。

因為光線比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人臉上的表情正在光源裏,上面每一處被情、欲暈染的表情都很清晰。那種似舒服、又似痛苦的表情,急于摩擦肉體來緩解欲望的急切……

他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他想起了在那貧民窟的那段日子,那些女人見他長得俊,就會争先恐後地貼上來,也不管他比她們小那麽多。張開雙腿在地上呻、吟的樣子,一張張被情yu浸染的眼睛,就像一頭頭發情的母狗。

恍惚間,腦海中又浮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禾藍的五官很精致,眉目秀氣,笑起來給人一種溫馨自然的感覺。不過有時候,她也會發脾氣。查不出案子,或者遇到別的不順心的事情,她就會生氣暴躁,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條魚。

魚?

怎麽可能,她喜歡吃肉。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在笑什麽,這麽開心?”卓寧笑道。

“沒什麽。”白潛的心情似乎不錯,眉梢眼角都帶着一點淡淡的春意。

“一臉懷春的樣子,看着不太對勁啊。”

“有嗎?”白潛斜過眼眸瞥了他一眼,一手打開他搭過來的胳膊。

又開始神氣了?卓寧看着他的背影努努嘴,把手插入褲袋裏。這麽多年的朋友,他對白潛的了解絕對不亞于其他任何人。

卓寧知道他喜歡安靜,到了包廂,就把其他人都碾了出去。偌大的空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燈光昏黃,白潛有些胸悶,解開了領口幾顆扣子。

卓寧打了冷氣,室內的溫度很快降下來。他從茶幾下翻出幾包煙,抽一支給他,白潛直接推開。

“真的從良了?”卓寧笑罵道。

白潛冷斥了他一眼,兩腿交疊着駕到玻璃茶幾上,靠在沙發裏沉思。

卓寧凝視着他臉上的表情,漫步到前面蹲下來,翻找幾下,抽出一沓碟片走到他面前,一股腦兒扔到他手裏,“挑一張。”

白潛挑了挑眉,上面都是一些高清無ma的局部特寫。

“這張不錯。”白潛指尖停頓的一瞬,卓寧已經把片子奪過來,仰着頭放光源裏辨認了一下,好心地幫他解讀,“姐姐雙腿大張,讓弟弟插地淫shui直流。”

“能不能別這麽粗俗?”白潛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喜歡就上,裝什麽斯文乖仔?也不嫌慎得慌。”卓寧嗤笑一聲,把片子提到他面前,兩指撚着晃了晃,“要不要看?”

白潛接過片子,在手指打了會兒轉。碟片上是一個女人的私密特寫,兩片唇瓣被人從側面剝開,露出裏面粉嫩的血紅色。只是,兩片陰chun都被艹地有些發黑了,水從裏面流出來,打濕了下面襯着的毛毯,就想一只饑餓的嘴。

禾藍那裏肯定不是那樣。

也許像她上面的小唇,微微閉合,柔軟水潤,泛着淡淡的粉。只是,她被情yu折磨的時候,會不會也像一般女人一樣叉開雙腿不停淫、叫?她溫婉的微笑是不是也會帶上幾分痛苦,幾分哀求?

只要這麽一想,他心裏的欲望就會莫名地膨脹。

白潛的臉上始終沒什麽表情,卓寧還在笑,“是嫌這不夠真實?難道你想看現場版的?我可以給你叫人,保證是雛的。”

“算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趣,起身拍了拍褲子。卓寧追着他出了包廂,見他神色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心裏也猜到幾分,“回去見姐姐?你姐就那麽好嗎?除了她,其他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白潛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忽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卓寧詫異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男一女牽手走在一起,前面有屏風擋着,也能看出他們的親密,是厲言和禾藍。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一件月白色的掐腰A字裙,邊紋是嫩黃色的花苞,兩條修長的腿微微交疊着站在臺階上,仰頭和厲言說着什麽。

頭頂的光忽然暈眩起來,白潛扶住額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卓寧不确定地碰碰他,“……好像是你姐。”

“誰是我姐!”白潛冷睨了他一眼。

看着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卓寧可憐地摸摸鼻頭。

大約9點的時候,禾藍和厲言結束了探訪。

陳靜一直不願意見他們,案子只能從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陳茹是8月12日死的,但是,今晚他們卻得到了驚人的消息——有人在8月13日晚上的“月色”Pub見過她。

一個8月12日死去的女孩子,怎麽會複生在8月13日?

這聽來挺有一種靈異的感覺。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死去的人也不可能複活。所以,其中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上面逼得緊,她和厲言只能扮作情侶來這裏探訪。這路上他們也沒講什麽別的,禾藍只要一面對他,就會想起那天的事情,心裏就萬分尴尬。

好在厲言也沒有提起那件事,從表面上看,他們的關系很正常。只有禾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說開,就很難再裝得若無其事了。

“對于李玥的話,你有什麽見解?”半晌,厲言打破了這種沉悶。

李玥就是聲稱8月13日那天晚上見到陳茹的人,是這個夜店的應召女郎。禾藍回憶了一下,“她看着不像在說謊。”

李玥說那晚看到陳茹的時候,她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臉上的表情很開朗,還問她好不好看。

如果李玥沒有看錯,也沒有說謊,那法醫的報告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如果報告沒有問題,李玥為什麽要騙他們?

禾藍的頭有些暈,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夠使了。

“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吧?”厲言作勢要扶她,禾藍反射性地躲開了。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厲言笑得勉強了些,“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可是,你最近明顯在躲我。”

再說下去,就要說到那天的事情上了,禾藍忙打住他的話頭,“明天讓法醫再重新驗一次吧,我覺得李玥說的是事實。”

她明顯的抗拒和疏離,讓厲言的心一直往下墜。這麽多年了,他只交過一個女朋友,交往了兩年掰了。曾經他以為,他不會再喜歡別人了,可是,他卻喜歡上了禾藍。原本以為是件好事,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地有多離譜。

他低頭看着在座位裏捧着杯酒的禾藍,欲言又止。

出門的時候,厲言堅持要送她,卻拗不過禾藍,他只好和她在路口分手。

夜晚的東街區很陰涼,三米寬的路,地上還鋪着些施工時的碎石。沿路走過的時候,旁邊的路燈壞了幾盞,幾棵梧桐樹擋住了慘淡的月色,陰影之外,在地上篩落一些細碎的光斑。

禾藍抱緊了手臂,發現不知不覺走了條偏僻的小路,馬上加快了腳步。為了任務,今天她穿了高跟鞋,怎麽也走不快。如果不是滿地的碎石,她真想脫下鞋子甩到路旁,赤着腳走回去。

路過一個轉角口的時候,忽然有雙手從後面蒙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身上一沉,一塊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巴,禾藍的眼睛也被一塊黑布蒙住了。耳邊傳來男人的yin笑聲,還有褲子急切地拉拉鏈的聲音。

一雙毛茸茸的手摸進了她的大腿,撕開了她的內褲,把個粗硬的東西在她的雙腿間亂頂。

禾藍拼命掙紮,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這人扯住她的頭發,死死按在泥裏,“賤huo,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弄死你!”

聽這聲音,還處于變聲期,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禾藍心裏恐懼地快瘋了,只顧着掙紮。

那地方太小了,怎麽頂都進不去,混混咒罵了幾句,用手摸着去找入口,身上卻忽然一輕,被人提着甩到了一邊。

臉上的布被解開了,禾藍重現了光明。

看到白潛,所有的委屈和驚懼都有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她撲到他身上,抱着他大哭。

“這麽晚了,你出來鬼混什麽?”

禾藍愣住了,這五年來,白潛第一次對她這麽兇。

作者有話要說: 改兩個別字,妹紙們節日愉快~~╭(╯3╰)╮

☆、十.矛盾

十.矛盾

那天晚上,白潛像瘋了一樣,把那個小混混打地只能趴在地上,連氣都出不了。禾藍喉頭發緊,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潛,瘋狂、暴力、血腥。

其實她知道,在那樣的環境裏生活了那麽多年,白潛骨子裏是有些陰暗的,只是這五年來他真的太乖了,她寧願相信他是她心目中的乖仔。

驟然看到,還是有些震驚。

又或者,其實她不願意去相信。

手臂上有很多的擦傷,白潛坐在床邊,一言不發地幫她擦拭。酒精棉擦過傷口的時候,一種微微的酸痛侵入皮膚,禾藍的心也有點酸酸的,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消過毒後,他給她纏了繃帶,一圈一圈,纏地很細致。手上好了以後,抓住了她的腿。禾藍差點驚叫,想縮回來,“不用了。”她捂緊了自己的裙子,想起自己的底褲已經被撕了。裏面不着寸屢,涼涼的,讓她莫名地心慌,幾乎不能在他面前擡起頭來。

白潛冷淡地看着她。

在他這樣的目光裏,禾藍幾乎不能自容。只覺得覆在自己小腿上的那只手仿佛帶着熱度,要把她灼燒殆盡。

她就那麽把腿乖乖伸了出去。不知為何,心虛地認為今天自己做錯了什麽。

腿上的傷不是那麽明顯,他卻處理了半個多小時。從頭到尾,白潛都沒有再說一句呵責她的話,禾藍心裏卻很不舒服,仿佛被什麽蟄了一下。

“三天內不要碰水。”

他提了藥箱就要出門,禾藍忙拉住他的衣角,“……阿潛……”

白潛頓了一下,才緩緩回過頭來。他的目光有了她看不懂的沉默,禾藍抓緊了衣角,在床上不能移動分毫。

“……以後晚上不要出去。”最後,他只說了這麽一句。禾藍眼睜睜地看他出了門,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門被輕輕合上,兩人之間,似乎也多了那麽一層阻隔。白潛靠在門外,順着門板慢慢滑落。驚懼、憤怒、緊張……種種情緒,已經分不清哪一種最真切了。那個時候,如果他晚來一步……

他重重地嘆一口氣,把頭埋在膝蓋裏。

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那個時候,他只想殺人。

之後的幾天,時間就像凝固了一樣,從來沒有的難過。禾藍早上起來,白潛已經出去了,桌上給她留了早飯。她捧着碗的時候,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掌心的溫度。

她一口一口把稀粥灌進嘴裏,心裏酸澀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相處了那麽久,她怎麽可能不在乎白潛對她的看法?一個人過了那麽多年,五年前終于有一個人願意陪着她,讓她的生活不再那麽孤單,她怎麽可能不在乎?白潛對她的看法,對她的心情影響很大。

禾藍這幾天都抑郁着。

下午,厲言把法醫的報告發給了她。

和她的猜測差不多,陳茹的确切死亡時間是8月13日。

“有人在死者死後,對她的屍體做了某些處理,所以,法醫才會對死亡時間判斷失誤。”厲言在QQ上這麽告訴她。

禾藍迅速打下一行字,“有別的線索嗎?兇手有定位人群了嗎?”

“暫時沒有。”

禾藍又打了很多很多的字,一直發給厲言。但是,那頭卻沒有回複。過了好一會兒,厲言才發過來一行話,“你怎麽了?”

禾藍心裏“咯噔”一下,猶豫着發過去一行字,“我能有什麽?”

“往常你都不發這麽多話的,而且,今天連個表情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本能的,禾藍不想把自己和白潛的事情告訴他,停了一下才把字打過去,“沒什麽。”

客廳裏傳來開門的聲音,禾藍回了他一句,匆匆下了線。她穿着拖鞋走到大廳裏,白潛在玄關處換鞋。

“……阿潛,你回來了。”

白潛擡頭看了她一眼。

禾藍的手不自覺地交握到一起,就像做錯了什麽一樣。她身上還穿着棉質的睡裙,長發松松地挽到左肩,神情有些局促。白潛冷淡地點點頭,換了拖鞋越過了她。

禾藍幾步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角,“你還沒吃飯。”

“我吃過了。”

禾藍咬住嘴唇,聲音低低的,“……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雖然他不再對她不理不睬,但是,神情還是很冷淡,就像對陌生人一樣。禾藍忽視不了,兩人從來沒有冷戰過這麽長時間。

門在她身後關上了,禾藍悶悶地倒到沙發裏。

隔着扇門,白潛的手還停留在門把上。他舒了口氣,手機響了。接通以後,卓寧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似乎還帶着隐約的笑意,“OK,解決了。那家夥叫阿進,一個經常偷盜的小混混。我保證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這樣,你滿意了吧?”

“謝了。”白潛攢着手機,半晌,直接掐了電話。

他張開雙臂倒進床裏,揉捏着自己的眉心,漠然地望着天花板發呆。過了一會兒,禾藍從外面敲響了門。裏面沒人應聲,她才輕輕地推開。

白潛閉着眼睛,曲着單腿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但是,禾藍知道他沒有睡。她把果盤放在床頭櫃上,喚了一聲,推推他的肩膀,“阿潛,我們不要鬧別扭了,好嗎?算我不對,我不該晚上出去,可是,我去查案子,沒辦法。”

他猝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禾藍被他看到縮回了手。

白潛斜睨着她,雙手撐着擡起上半身,“是嗎?”

少年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底還帶着種諷刺,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有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輕蔑和冰冷。

他慢慢逼近她,禾藍反射地起身,卻被他捉住了手,一把扯到面前。禾藍受了驚吓,癱坐在床頭。

白潛的手越收越緊,把她看得心裏發憷。禾藍吃痛地皺眉,嘴唇都有些發白了,他才放開了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拖油瓶?”白潛不以為意地勾着唇角,傾斜到床頭,眼神像刀鋒一樣銳利,“想找男人的話,直說好了,不必裝模作樣了。我不礙着你,不攔着你。”

過了好一會兒,禾藍才明白過來,氣得有點發抖,“我什麽時候有這個意思了?”

“你們警署裏那個警官上司,他看你什麽眼神?”

“我和他根本就沒什麽!什麽時候把你當拖油瓶了?說得那麽難聽。”禾藍咬住牙,心裏有說不盡的委屈,“他只是我上司,除了工作以外的時候,我都盡量躲着他了。”

“是嗎?”他的語氣有些不太相信。

禾藍別過頭。

過了會兒,眼角滲出眼淚,怎麽也忍不住了,才動手擦了幾下。白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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