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 發言
【嗯, 知道了,我會處理。】
【無聊了就睡一覺, 別一直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
南初盯着星瀾發過來的兩句話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看了還看。
就這?
就這???
星瀾輕描淡寫,完全不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好像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大事。
這樣顯得氣到嘔血的她真的像個傻瓜。
蓋上手機深吸一口氣。
南初在心底默念一百遍不氣不氣,星瀾覺得不是大事那就不是大事,別人以為就以為,被頂包就被頂包, 小狀況小狀況......
個屁啊!
南初鼓着腮幫迅速申請了三四個微博小號, 每個小號都跑去珊迪超話刷屏發三十遍“宋太太是我不是珊迪!”。
要不是現實不允許, 她都想把結婚證直接po上去了。
直到所有號都被管理員禁言, 才悶悶放下手機,情緒消沉地在沙發坐了一會兒, 委屈巴巴鑽回房間睡覺。
好奇心太強果然不是什麽好事,早知道不吃瓜了。
另一邊, 星始總公司高層會議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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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管理層參會人員望冷着臉開會開會開到一半, 卻在着看了一條消息後破天荒露出一臉溫柔的大老板, 齊齊陷入懷疑人生的迷茫狀态。
宋總這是笑了吧?
是吧?
他們大老板居然也會笑?!
啧,愛情,還真是妙不可言。
會議結束,文博跟着在星瀾身後進了辦公室, 将會議記錄的大概報告了一遍,正要出去時被星瀾叫住:
“一會兒幫我注冊認證一個微博號。”
“微博?”
“嗯。”
文博有些意外:“是認證新的公司賬號嗎?”
“不是。”星瀾說:“認證我的,個人號。”
南初心裏憋悶得不舒服, 睡覺也睡不踏實,迷糊一陣清醒一陣,下午睡的覺,傍晚就完全不睡着了。
摸過手機貓在被子裏解鎖,白傾傾在她睡覺時發來了好幾條消息,打開一看:
白傾傾:【人呢?!】
白傾傾:【快去看熱搜!!!】
白傾傾:【不會是睡着了吧?】
白傾傾:【收到消息趕緊去看熱搜!!!】
白傾傾:【快!去!熱!搜!】
南初默默回複了六個點點,表示已閱。
至于熱搜,興致不高,也不大想看。
無外乎就是珊迪隐婚老公爬上了熱搜第一,星始總裁身份大公開。
她怕看了會當場心肌梗塞,控制不住沖動掏出大號甩上結婚證。
拉起被子蒙住腦袋開始自閉。
沒兩分鐘,呼地又拉開從床上坐起來,認命再次打開微博。
是她手癢上趕着自虐,也是沒誰了。
咬着後槽牙深呼吸一陣,自覺已經做好不被氣死的準備。
鼓起勇氣打開微博熱搜,視線粗略掃過所有熱搜內容,視線忽然定在某處,雙眼睜大,瞳孔地震——
她猜對了一半,“珊迪隐婚”确實上了熱搜,但是她沒猜對的另一半,是在這條熱搜更上一位的另一個熱搜詞條:
#星始總裁回應
星瀾回應了???!
滿心的郁結一掃而空,南初心跳撲通撲通開始加速。
忙不疊點進詞條,出現的第一個就是id為“星始宋星瀾”的微博新賬號,粉絲數量三萬,關注人0,微博也只有孤零零置頂的一條。
逐字逐句看清唯一的微博內容,南初嘴角止不住上揚,卻也沒忍住憋紅了眼眶:
星始宋星瀾v:不認識珊迪小姐,沒有合作,也沒有接觸,煩請珊迪小姐注意個人言行,不要影響到我和我太太的名聲。
以及,《金陵風雲》拍得很不錯,南小姐的确是魏雪最好的模樣。
星瀾回來時家裏十分安靜,貓不在,人也不在。
不确定家裏那只小懶蟲有沒有在睡覺,動作放得很輕,動靜很小,但還是被某人敏銳地捕捉到了。
蹬蹬蹬跑下樓,南初像只剛學會撲棱翅膀的蝴蝶,在星瀾不贊同的目光下莽莽撞撞用力撲進他懷中。
“下樓這麽慌慌張張做什麽?”
星瀾語氣責備,卻仍舊縱容地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他。
“星瀾,你也是我的小南瓜嗎?”
南初抱着他的腰,在他懷裏仰頭笑容燦爛看着他。
星瀾略微挑眉,飯圈知識匮乏的他誠實提出疑問:“什麽小南瓜?”
“我的粉絲就是小南瓜呀。”
南初笑眯眯道。
星瀾的那條微博已經足以讓人給他打上南初電影粉的标簽,吸引來了好多小南瓜,甚至還有小南瓜在評論裏大膽發言讓星瀾做第一個粉絲後援會會長。
南初想象了一下星瀾坐在辦公室一臉嚴肅研究怎麽打榜做數據的模樣,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星瀾不鹹不淡看了她一眼。
沒理她這句話,只是在發現她又沒穿鞋就光腳到處跑後再次皺眉将她抱起往樓上去:“南初,你是小孩子嗎,為什麽又不穿鞋。”
“不冷呀。”
南初抱住他的脖子晃晃腳丫,心情甚好:“星瀾,我要跟你申請要報酬。”
“嗯?”
“你蹭了我的熱度漲了那麽粉,我要一點點報酬,不過分吧?”
“......”
星瀾理解不了她奇怪的腦回路,不過還是順着她的話問:“想要什麽?”
“想要回學校看看。”
她說:“我好久沒有回學校了,星瀾,你陪我回學校看看好不好?”
回到房間,星瀾将她放在床邊坐下。
聞言眸光閃了閃,擡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低聲應:“好。”
“我接受了學校的邀請,之後會回學校做演講,到時候就帶你一起去。”
是夜,當“星始總裁小南瓜”的調侃話題再次将珊迪相關熱搜壓下一位後,諸位小南瓜又在這位總裁的微博裏發現大驚喜。
《金陵風雲》剛上映,風頭正盛,星瀾誇一句主演,雖有一點為南初“跳組撿漏運氣好”的名頭正名的嫌疑,但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并沒有按頭小南瓜的意思,只是單純開個玩笑。
然新的一條微博發出後,小南瓜們集體狂歡了,紛紛在超話尖叫刷屏,甚至有種“大佬真的有可能成為後援會會長”的強烈直覺。
而引起這一場小轟動的起因,只是因為大佬本人在那條置頂微博後又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很簡練,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emogi:
小南瓜。
...
“頂包”風波算是澄清了。
隐婚對象本人親自出來做了澄清,話裏話外的不留情面讓碰了一鼻子灰的珊迪不敢繼續碰瓷了,暫時銷聲匿跡沒在發聲。
經次一遭,珊迪本就不算正面的路人評價再次下跌了一個臺階。
粉絲原本還想繼續跳腳抨擊南初将她拉下水,結果發現路人根本不吃他們這套,甚至還會更加敗壞珊迪路人緣。
無奈只能灰溜溜退回自家超話,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南初粉絲還在持續上漲,并且漲勢飛快,一度讓南初覺得這漲幅裏面是不是有一半都是公司給她買的粉。
于是抱着求知的心态屁颠颠跑去問任春秋,結果不出所料,公司還真給她買了粉。
任春秋:【是買了點兒,不過不是因為你熱度不夠,純粹是因為你漲粉到八百萬的時候,許總說不湊整他看着難受,才讓給你買了兩百萬,湊齊一千萬。】
任春秋:【所以初初,不要懷疑你的實力,你現在一千三百萬粉裏一千一百萬都是真粉,至于那兩百萬,就當買個熱鬧吧。】
任春秋:【近來上映這麽多電影,能一部就一炮而紅,短時間漲粉超過一千萬的,你是頭一個,繼續加油!】
南初其實就是單純好奇一下,結果被誤會敏感脆弱了受了一大通鼓勵,還挺不好意思。
好吧,看來她還真是挺厲害的。
随着熱度上升,後續的通告很多了,他們搬回了市中心的房子,工作也更忙起來。
南初倒不覺得有多辛苦,因為有盼頭在,數着日子的時間就過得很快。
她還盼着等演講那天,她跟着星瀾一起回學校看看呢。
只可惜到底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演講的日子到來的前幾天,她收到了電影節主辦方的邀請,去參加電影節的頒獎晚會。
地點就在c市,日期挑得不偏不倚,正好和星瀾回校演講在同一天。
收到消息時南初正在準備拍一個珠寶代言的平面廣告,看眼手機,一下子就焉了。
“怎麽剛好是這天啊......”
小吳抱着包守在她旁邊,見狀奇道:“南初姐,受邀是好事呀,你要獲獎了,還不高興嗎?”
南初嘆了口氣。
旁邊有化妝師和其他人在,她只能随口找了個借口:“就有點不巧,我那天本來有別的安排來着。”
小吳疑惑:“南初姐,你作為演員,什麽安排比拿獎還重要?”
“......”
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南初很想告訴她的是,其實我就是個戀愛腦,與星瀾有關的事比什麽事都重要。
不過想想這話說出來可能影響不大好,還是算了吧。
“受邀也只是有個參加名額的,不一定就能獲獎。”
南初耐心給她分析解釋:“何況我只有一部電影作品,還是半路殺出的那種,獲獎概率太低,估計就是去走個過場,拿不到獎的。”
小吳對她這個觀點一百個不贊同,睜大眼睛連連搖頭:“南初姐,你對自己的認知是不是太不全面了,你沒看微博投票的數據排行榜嗎?你已經進入前五了!”
因為對獲獎名單要保持最後的神秘,所以當演員票數進入前五之後,具體數據就會被模糊。
也就是說,進入前五,就等于獲得了提名,五個人裏面任意一個都有可能是最後獲獎者。
南初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不可能獲獎,一直覺得大家就是三分鐘熱度投着玩兒,所以也就沒關注數據。
聞言有些驚訝地眨巴眨巴眼睛,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是,她還真進了前五。
小吳:“恭喜呀南初姐,開門紅,未來可期!”
南初笑笑,也沒覺得多激動,心裏還是覺得遺憾。
她是真的好想再和星瀾回學校一趟啊。
晚上回家,晚會的事情星瀾也聽說了,算算撞了日子,揉揉腦袋安慰她:“下次吧,下次有空再陪你回學校。”
“可是你也不能來頒獎晚會了。”
南初悶悶說:“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獲獎了,第一個獎,你沒看到。”
星瀾放在頭頂的手頓了一下。
慢慢收回放回身側,黝黑如寶石的雙眸定定看着她:“你想我去?”
南初點點頭,當然想。
“為什麽?”星瀾問。
“因為如果我真的獲獎,那這就是我獲得的第一個獎了。”
“所以呢?”她的答案似乎并沒有讓星瀾滿意:“為什麽第一個獎,會想要讓我看到?”
為什麽?
第一個獎?
南初望着星瀾,第一反應是想要糾正星瀾的邏輯。
她不是因為這是她獲得的第一個獎所以才想要星瀾到場,或者說不止是。
往後她每一次獲獎,每一個她覺得重要時刻,她都想要和星瀾一起見證,和星瀾分享,也只想和星瀾分享。
因為...
因為......
答案呼之欲出。
南初驀地睜大眼睛。
她好像突然看清了,看清了一直隐身作怪的隔閡,看清了橫在她和星瀾之間的跨不過的阻隔到底是什麽!
呼吸急促起來。
她抓着星瀾的手臂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因為短暫失去的語言組織能力,半天沒能突出“我”以外任何一個字。
“先去吃飯吧。”
星瀾并沒有等太久,即便沒第一時間得到她的回答也沒露出多餘的表情,直起身放開她:“一會兒涼了,吃了容易胃疼。”
南初怔怔看着星瀾轉身離去的背影,胸口總覺得堵着什麽,呼不出咽不下,哽得憋悶難受。
她用力拍了一下額頭,氣自己嘴太笨,氣自己太情緒化。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明知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明知是在耽誤時間,可就是越着急越沒辦法把想要說的好好說出來。
她努力斟酌着語言,卻在接下來的時間再找不到合适的開口的機會,直到第二天星瀾收拾好出門趕往c大,她還是沒能說出來。
喪氣地抱着被子埋頭進去,很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有些事情本來就拖不得,加上她這個一到關鍵時刻就上不得臺面的迎合,越拖,就會越不好開口的。
怎麽辦?
任春秋打電話過來,通知了她中午十二點會帶着化妝師一起到別墅,準備好之後直接去晚會現場。
挂了電話後,南初情緒低迷爬出被窩收拾洗漱。
從衛生間出來,神思恍惚走到衣櫃前想要換衣服,拉開櫃門呆站了會兒,才想起來要參加晚會,任姐過來肯定是給她帶了禮服的。
真是傻了,才打完電話都能迷糊。
呼出一口氣正想關門,餘光不經意掃過最上層精巧的lofu包裝盒,視線忽一轉,定在包裝盒上。
生怕遲一步就來不及,南初立刻拿過手機給任春秋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哪兒了,是不是已經出發了。
任春秋:“還沒有,怎麽了?”
南初說:“沒出發就好,任姐,我是想說不用給我準備禮服了。”
任春秋尾音微揚,有些疑惑:“那你今晚穿什麽?”
南初望着衣櫃方向,認真道:“我有想要穿的禮服,早就準備好了。”
任春秋:“......?”
裙子被她特意放在衣櫃最上,伸手拿不到,只能搬來一張凳子,踩着凳子小心翼翼伸手抱住。
只是跳回地面時卻不知是哪裏挂到了哪裏,砰地一聲,有什麽東西被碰落,摔出震耳一聲響。
南初被吓得下意識閉上眼跳開半步。
睜眼一看,一只木盒子倒扣在地上,蓋子都被摔開了。
天......
是......是當初她不小心碰到,被星瀾發了一通脾氣讓她不許亂動的那只!
!!!
南初認出木盒子,一股透心涼飛快席卷全身,從腳後跟直竄到天靈蓋!
完了。
她完蛋了。
那是星瀾的寶貝,星瀾說過不許他亂動的,今天倒好,她直接給人把鎖都摔壞了......
南初哭喪起一張臉,很有想哭的沖動。
從放下禮服到走至木盒“喪生”點,不過寥寥幾步的距離,南初腦海裏已經飛閃過無數坦白道歉方法,以及星瀾知道後可能出現的最壞結果。
寶貝的東西被她摔壞了,星瀾一定會大發雷霆。
他一定會特別生她的氣,氣上頭了說不定還會狠狠罵她一頓,或者好幾天不理她,或者,或者......跟她離婚?
離婚??!!
星瀾會因為這個跟她離婚嗎?
應該不會吧??
......不過也說不準啊!
南初被自己的假想吓得腿都軟了。
慌慌張張蹲下去收拾箱子,唯一期望就是裏面的東西千萬不要摔壞,不然她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無比忐忑地搬起盒子,裏面裝的東西立刻散開滾落滿地。
南初心高高懸挂在半空,第一時間去檢查物品有沒有損壞。
然而等她定睛看清那些物品都是什麽,
——瞳孔驟然一縮,指尖頓住,整個人僵在原地。
嶄新的星體命名證書。
陳舊的助眠香薰。
字跡熟悉胡編亂造寫的情書。
外形眼熟的發釵。
裹着藍鑽石的折疊星星
......
南初盯着滿地舊物,眼神凝滞,大腦空白。
原來星瀾不許她随着碰的“寶貝”......竟然是這些嗎......
這些陳年舊物,有些甚至連她都想不起來了,星瀾卻一直這樣妥善保管,當作寶貝一樣收藏着嗎......
動作僵硬地拿起瓶子,嵌着鑽石的星星在瓶子裏晃了一下,光芒熠熠,熒光閃動。
南初專心致志看着,光影在她眼前逐漸溶解擴大,視線驀地模糊一片。
這些就是星瀾的緊緊鎖起來放在身邊整整七年,不肯讓人碰一下的“心頭寶”嗎?
太可笑了。
太蠢了太笨了!
她當初竟然真的信了星瀾!
那些說不已經不愛她了,不等她了,甚至是煩透了她,恨透了她的話,她竟然都信以為真!
所以她的那些自卑,那些自以為将所有感情憋在心裏不說出來就是為星瀾好的自以為是到底算什麽?
所以即便早已悔過,即便是再次重逢,她還是在死性不改的折磨着星瀾。
她在沾沾自喜自己天衣無縫地藏住了自己的心意,卻不知道星瀾始終都在等她回頭。
有什麽從止不住地眼眶洶湧而出,漱漱落下狠狠砸在手背上,濕漉冰涼。
所有的酸楚難受湧上喉嚨,鑽入鼻腔,堵滿眼眶,憋得她幾乎崩潰。
五指用力收緊,如獲至寶一般将裝滿了星星的小瓶子放進懷抱緊緊抱住。
心口疼得連吸入的空氣仿佛都是帶着利刃的尖刀,再小心,也難免被劃出傷口,鮮血淋漓。
南初用力閉上眼,臉埋在臂彎,肩膀顫抖,下唇咬着幾乎麻木,最終還是堵不住悲怆,嗚咽出聲。
...
下午一點,任春秋帶着化妝師趕到別墅。
化妝師趕妝,任春秋守在旁邊安靜等待。
低着頭噼裏啪啦回完一通消息,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南初,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遍,最終定在眼睛上。
“初初,你眼睛怎麽腫這麽厲害?”
她皺了皺眉,問出化妝師一直想問,卻因為怕失禮沒敢問的話。
“昨晚熬夜了。”南初說:“打游戲打得晚了些。”
“你還真是網瘾少女啊。”
任春秋無奈:“下次早點休息,第二天還有工作呢,你是公衆人物,時刻得注意形象。”
南初:“抱歉啊任姐,我下次不會了。”
小姑娘道歉乖乖的,誠心又誠意,任春秋也不好意思多說了。
只留了句知道改就好,然後從包裏拿出幾頁打印好裝訂在一起的文件紙遞給她。
“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晚會,以防萬一,我給你準備了致謝辭,你大概記一下,免得今晚真的獲獎了,上臺緊張到講不出話。”
南初接過,沒有立刻翻開,而是看向任春秋,無比認真嚴肅地問了個問題:“任姐,我今晚獲獎的概率大嗎?”
任春秋:“想獲獎?”
南初點頭,誠懇道:“想。”
任春秋眉頭一挑,有些意外:“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在意麽?怎麽忽然改變态度了?”
南初說:“因為我想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
任春秋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隔空點了點她手裏的稿子:“這個?”
“是,也不是。”南初說:“除了這些,我還有些別的話想說。”
任春秋半眯了眼睛看她一會兒。
很快,似乎是意會到她話裏的意思,微微坐直了些,正色問道:
“你想說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