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求,聽着卻缱绻纏綿。她知道自己的深思已逐漸渙散,心裏也異常清楚,這一次,她是真的完蛋了。司徒楓不是陌十少,陰狠邪魅,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不論這個人,是不是無辜。
“聲音真好聽,再說些話,多說一些話。”司徒楓細細吻着她的耳垂,下移到她的玉頸,聲音暗啞。他覺得,雖然不是柳芊芊,但他可以當做是她,十分美好。
詩沫雅仍舊維持着一絲理智,央求着。司徒楓騰手撩下帷帳,春意蒙蒙。
嘭!
象牙白的錦繡沾染了不少血漬,任栩塵一掌打開毫無防備的司徒楓,将詩沫雅抱到懷裏。他心疼的整理好她的衣衫,看着懷裏不安分的女子,身體的燥熱幾乎灼傷了他的雙手,心疼道:“沫雅,我來了。”
“我好難受,栩塵,我好難受。”詩沫雅暈乎中似乎找到了依靠,挪動着身體,往他的懷裏靠着,緊緊地靠着。她知道是任栩塵,她确信是任栩塵。是以,她支配着所剩無幾的理智道:“栩塵,不要幫我。看着我,我不要任何人碰我。不然,我會恨你的。”
任栩塵抱着她往外走,安撫道:“我一定讓你完好無損的活着。”
司徒楓被任栩塵一掌打得不輕,雖有內傷,卻假裝沒有大礙,不無欣賞的為他鼓掌,揚起的嘴角嵌在臉上,猶如一只妖媚的赤狐,“真是精彩。我本以為會是陌十少英雄救美,沒想到是你,且來得如此巧。這出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任栩塵頓了頓,道:“司徒楓,你今日施于她的侮辱,我日後定然會全數讨回。”
說罷,任栩塵抱着難安的詩沫雅離開了闕天閣。
一路疾馳。
雖是炎夏,但到底是夜裏。是以晚風打面而過是辛涼的,吹得詩沫雅身上的燥熱稍稍好許些,理智也回來了一兩分。她抵着身後人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的薄涼,覺得安心許多。
“栩塵,謝謝你。”
任栩塵垂頭看着她,仍心有餘悸,“沫雅,我不會讓你有事。”
“我知道。”
塵緣非塵緣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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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陌家堡時,任栩塵也顧不得其他,橫手抱着她往海瀾閣走去。
白霜在院落裏翹首以盼,看見任栩塵抱着奄奄的詩沫雅,急切的跑到她的身邊。看見她面頰通紅,瞳孔似兩團熊熊火焰,眼淚簌簌而下,急問:“小姐怎麽了!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去準備冷水,越多越好。”
白霜應聲而去。
沒有涼風降溫,詩沫雅體內的燥熱又起,狠狠地貼着任栩塵,伸手已開始扒他的衣服。
任栩塵沒有阻止,将她放置在床上,幫她退了外衣。
白霜又提了一桶冷水倒在木桶裏,急匆匆道:“任少,冷水準備好了。”
“你出去,在門口守着。”
白霜應聲,為詩沫雅帶上門窗。
任栩塵抱着她,放她在水桶裏。
意識渙散的詩沫雅先是被冷水震得一個哆嗦,卻沒有清醒的跡象。甚至,她的眼神愈來愈迷離,甚是撩撥人心。
任栩塵知道她努力保持的理智早已不知所蹤,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握着她的柔荑,沉下心思,打算以內力化解她體內的迷幻藥。
豈料,毫無意識的詩沫雅握着他的大掌十分興奮,直接拽着他掉入水桶裏。任栩塵怔忡片刻,看着她浸濕的衣服後隐藏的妙曼身姿,臉頰微燙。
詩沫雅雙臂繞上任栩塵的脖子,面龐緊貼着他的身體,時而親吻着他的脖頸,口中還呢喃着什麽,叫任栩塵聽不清楚。
任栩塵忍住心思,掰開詩沫雅的手臂,與她盡量保持距離。
若說此時的詩沫雅不足以讓他動心思,那絕對是謊話。可他一向自律,何況詩沫雅曾叮囑過他。所以不論怎樣,他都要保她完好無損。
是以,任栩塵力持鎮靜。
被推拒的詩沫雅不死心,又纏上來。
任栩塵沒有辦法只好立即着手為她化解她體內的迷幻藥。要鉗制住她确實不太容易,但必須要她清醒着才行。
任栩塵正欲叫白霜進來幫忙,卻聽白霜在屋外的聲音,慌慌張張的攔阻着,“十少,你不能進去。”
“滾。”陌十少一個拂手,将白霜掀倒在地。
任栩塵匆忙從木桶裏起身,給詩沫雅點住定穴,也順道匆忙的拿了屏風上的外衣蓋在木桶上,遮住她曼妙的身姿。
陌十少沖進來,見詩沫雅面頰紅得十分厲害,掙紮得很,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口中又在嘶喊,伸手便要拿開那件外衣。
任栩塵及時伸出手臂,擋着陌十少的手。
陌十少擡頭看着他,隐于袖中的手已緊握成拳,面若寒潭。
白霜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如此場景,空氣驟冷。
任栩塵知道今日的自己對陌十少逾越了,但要守住的是詩沫雅,是以并沒有收回擋着他的手臂,清聲道:“我不會碰她,她也不會有事。”
“知道你在說什麽、做什麽嗎?”陌十少眸光鋒利如鈎,陰冷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我很清醒。”任栩塵亦是堅持,毫不動搖。
二人對峙許久,誰也不讓一分。陌十少首次落敗,收回自己的手臂,看着堅定如斯的任栩塵,丢下一句話:“我等你的解釋。”
待陌十少離去,白霜舒出一口氣,看了詩沫雅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任栩塵見詩沫雅被體內的燥熱灼得辛苦,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
是以,将詩沫雅從木桶裏帶出來,濕噠噠的抱在懷裏。她唯一能動的頭依然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貼着。
任栩塵沉着的點了她身上幾處穴位,雙指伏在她的手腕,為她逼毒。
半個時辰後,任栩塵一身濕衣已有風幹的跡象。
他動作輕柔的将已恢複如初的詩沫雅扶躺下,為她掖好棉被。遂又喚了白霜進來,道:“她昏睡過去了,你幫她換一套幹淨的衣裳,別叫她受寒了。”
“是。”
任栩塵看着白霜去拿衣衫,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濕噠噠的衣服,粘着肌膚真的十分不舒服。任栩塵低首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想起方才的詩沫雅,不知是該哭還是笑。還有對陌十少,他要一個解釋,卻是要什麽解釋?應該是叫他放棄,或是知難而退吧。
但至少,他保證了詩沫雅完好無損。
翌日,豔陽高照。
詩沫雅意識逐漸歸攏,悠悠轉醒,垂眼瞧見白霜趴在她的床沿打瞌睡。詩沫雅伸手輕撫着白霜,聲音仍舊有些無力,“白霜,醒醒。”
“小姐,你醒了!”白霜從朦胧中驟然清醒,驚喜的看着詩沫雅。
詩沫雅溫婉的點頭,道:“你回屋子裏休息吧,在這裏睡覺會受涼的。”
白霜搖搖頭,開心道:“白霜給你弄些水來洗漱一下,再去準備吃的來。”
詩沫雅未及反應,白霜已經不見了身影。
掀了被子,詩沫雅坐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驟然想起昨晚的驚心動魄。可是後來,任栩塵帶她回了陌家堡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她,還是她嗎?
白霜端了一盆幹淨的清水,道:“小姐,快過來洗一洗吧。”
詩沫雅恍若未聞,只道:“白霜,我想洗澡。”
白霜不明所以的望着詩沫雅,似乎是不太能理解她為什麽一大早的要洗澡,但還是聽話的去準備了。
而這個時候,任栩塵正站在陌十少的書房裏,房中寒氣逼人。
“對不起,十少。”任栩塵自知這事對他來說有多重大,是以首先道一聲歉,又道:“昨日下午她想去瞧一瞧吟碧,便瞞着我們私自出去,路途中卻被司徒楓劫走。白霜告知我後,我一時心急便忘了告知你一聲。”
陌十少沉哼,道:“若不是慕容,我還被你們蒙在鼓裏。”
“我并未打算瞞着你,只是事情太急,我便忘了。”
陌十少未言,他在意的,本就不是這個。
二人僵了許久,陌十少忽然定睛看着任栩塵,直看到他的眸光深處,悶聲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任栩塵一怔,未曾想陌十少問的如此直接。而他,該是承認與否?
片刻的寂靜後,任栩塵道:“喜不喜歡,有什麽區別嗎?”
陌十少毫不留情的審視他,可以說這個眼神絲毫不念這麽多年的兄弟之情。但陌十少也僅僅是審視着他,未再多言一字。
任栩塵拱手以禮,退出了書房。
任栩塵了解陌十少,他的心意只會用行動來表達,卻不會表露。不論他對面站的是誰,他都是如此。何況,他們之間有多年的情誼。是以,即便他再不甘心也不會再說下去。
想來,詩沫雅也該醒了,不知她是否好些了。
念及此,任栩塵朝着海瀾閣走去。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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