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八、任務曙光提示

第28章 二十八、任務曙光 提示

快鬥出門時穿的是長褲,現在已經變成短褲……變成超短褲了,而那只鴿子精還在窮追不舍。

琴酒開車到達現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穿着超短褲四處溜鴿子精的場景,他光着白花花的大長腿在空中盤旋的畫面,實在是沒眼看。

“黑澤——”眼尖的快鬥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抓着滑翔翼聲嘶力竭地大喊:“救救孩子吧——”

聽他叫得如此凄涼,琴酒心裏那點跟鴿子精友好交涉的想法也沒了,掏出蝴蝶提供,光明神自制的彈弓,随手一拉,彈弓自動蓄出一團神火,在百發百中的buff作用下直沖鴿子精飛去。

彈射起步,彈無虛發。

鴿子精當場被燒掉另一邊翅膀的毛,被灼傷的皮肉散發出一股熟悉的烤鴿子香味,正與昨晚琴酒用神火燎快鬥傷口時飄散的味道相同。

啧,千裏送鴿肉啊。

琴酒再度拉開彈弓,這次瞄準的是鴿子精的頭部。他不喜歡玩那些虛的,說炖八寶鴿子給快鬥報仇就炖八寶鴿子,言出必行。

“等一下!”彈弓蓄力間,鴿子精突然豎起渾身羽毛,炸成一只毛團的同時大喝一聲,止住琴酒的動作,“你這個人類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先燒了我的翅膀,你憑什麽打我?”

“不講,我打的就是你。”

琴酒懶得解釋,彈弓拉滿,這次凝結而出的不是神火,是屬于光明神的純粹的神力。

神明之力,哪怕只有一絲也足夠震天動地,而琴酒的彈弓上凝出的是一個直徑三米的神力球,四舍五入約等于太陽。

如果不是彈弓有被動保護機制,制造出的神力不傷被瞄準之外的人,這麽多神力将地球打成土王都夠了。

致命的危機鎖定鴿子精,更致命的是它還躲不掉。

眼看琴酒就要松開手,鴿子精果斷認慫,一個滑跪撲到琴酒腳邊,雙翅抱拳,誠懇不已:“大哥我錯了,大哥我們有事好商量,大哥想要什麽補償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沒必要做的這麽絕,真的沒必要。”

“大哥三連”一出,一股道上混的氣息撲面而來,更勾起了琴酒不堪回首的往事。想當初伏特加就是這麽一邊喊他大哥一邊給他開車順帶在他逃跑時絆他一腳的。

想起來就氣。

面無表情地垂眼,琴酒暫收彈弓,招手讓松了一口氣的快鬥從天上下來。

蝴蝶貼心地給他扔了條新褲子,他道了聲謝,提着褲子跑到樹後去換。

在快鬥換褲子之時,琴酒倚着車門,漫不經心地問:“你剛才說他燒掉你的翅膀是怎麽回事?”

聞言,鴿子精又是一臉忿忿:“昨天晚上我在窩裏睡覺,突然感覺翅膀一痛,就是這邊!”

它伸出左邊翅膀給琴酒看了被燒的地方,接着說:“痛醒以後我就發現翅膀上的羽毛被燒光了。我是鳥,是鴿子耶!翅膀毛被燒了能忍?所以我一大早就起床出來找燒我翅膀的仇人了!”

琴酒挑了挑眉:“那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鴿子精擡起翅尖一指剛從樹後出來的快鬥,聲淚俱下地控訴道:“我在他身上聞到了烤鴿翅膀的味道,就是大哥剛才拿火烤我的那個味道。一定是他暗算我!我确定!”

“……”饒是以琴酒的心大程度,表情也有一瞬間的古怪,“理論上,你的翅膀應該是我燒的。”

鴿子精卡殼了。

快鬥一臉無奈地走過來:“你現在相信了吧,你的翅膀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

迎上鴿子精懵逼的目光,琴酒點點頭,将昨晚的事跟它說了一遍,最後補上解釋:“你翅膀的毛應該是受到神火因果反噬的buff牽連,被連着你的妖氣一起燒掉的,罪魁禍首是那個黑衣人。”

鴿子精懵懵懂懂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但想着想着又不明白了:“可是不對啊!為什麽那個人的子彈上會有我的妖氣?”

琴酒和快鬥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鴿子精傻了。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琴酒也沒再為難鴿子精,幫它治好翅膀後就放它離開。

至于快鬥……

察覺琴酒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快鬥沉默三秒,果斷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都是一艘巨輪上的人了,讓我借住幾天吧!”

在“光明神國”事件後遺症消失之前,他都不打算出門溜達了,呆在神使身邊保平安。

琴酒沒有拒絕。

“記得給房租。”

“……哦。”

鴿子精的事不過是琴酒生活的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轉頭就忘幹淨了,快鬥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牛奶店的日常仍如往常,衆人遵循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人生準則,每日早起早睡,認真工作。閑了就拉着快鬥和白馬組團開黑,從菜雞隊一路打上王者戰隊,現在正在跟排位第一的隊伍死磕,預計再有半個小時就能拿下冠位,成功登頂。

然後他們就可以計劃開新的小號了。

茨木為他們的游戲生涯定了個小目标——争取讓榜上前三都是自己人。

自己,和人。

白馬表示這個小目标真是太棒了,并當場又開了兩個小號。其餘人紛紛效仿。

琴酒不參與他們的團建,在蝴蝶的提醒下,他終于想起自己的人設是畫家而非牛奶店老板,這幾日都在苦練畫技。

說真的,讓琴酒提刀提槍跟人血拼他一點兒也不虛,甚至時機恰當他還能滿血全滅對方。但畫畫……這就有點觸及他黑衣組織免費教育的知識盲區了。

以前也不是沒學過,因為任務需要,他請貝爾摩德教過自己一段時間的油畫,但只學了點皮毛,別說光影和透視,他連素描都畫不太齊整,當年也是拿印象派意識流當借口糊弄任務目标來着。

時隔多年,再次撿起這本就學得不牢固的特長,還要盡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所進步,真是讓他愁白了頭。

哦不用愁,他的頭發本來就是白的。

蝴蝶将田沼那份繪畫資料複制了一份給琴酒,每天掐着秒表督促他學習和練習,風雨無阻,比吃飯還積極。哪天琴酒有事不得不暫時放下繪畫,它第二天一定會叫琴酒翻倍補上,甚至在他床頭貼了一張用神國鋼筆寫的“學海無涯苦作舟”的紙條試圖激勵他。

出于對神力影響的擔憂,琴酒每天早上頂着個“作”字醒來的時候都生怕哪一天自己的性格就奔着“作”這個方向一去不複返。

好在暫時沒這種跡象。

這天早上,琴酒一如既往地起了個大早,坐在沙發上完成今日速寫練習。因為沒想好要畫什麽,他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且大有一直坐下去的打算。

蝴蝶抖抖觸角,正準備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光明神春游被自家大神使糊一臉奶油圖”幫他找找靈感,門外卻突然走進一個人。

一個每天早上都過來買牛奶,一買就是大幾桶,風雨無阻的人。

對,就是安室透。

此時猶在深冬,他穿了一件淺褐色的大衣,米色圍巾長長地垂到膝下,柔和了他滿身被寒風逼出的凜冽氣息。英俊的面頰總帶着三分笑意,溫和儒雅,平易近人,讓人讨厭不起來。

安室透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琴酒打招呼,琴酒颔首以示回應後,不知被戳中哪個開關,卡住的靈感噴湧而出,盡皆沒入筆尖繪上紙頁,五分鐘畫出了一張人像速寫。

畫裏的安室透身形颀長,眉目俊秀,幾乎長成了花季少女們初戀的模樣。

彼時,安室透還在櫃臺排隊付錢,雙手插兜,帥氣得令他身後幾個女孩不停地悄悄拿眼偷瞄他,并未察覺自己入了琴酒的畫。

然而這一幕,卻被赤井秀一看見了。

這些日子赤井秀一一反常态的沒有天天上門打卡報道,因為他接了新活兒,去調查柯南那天抓住的黑衣人去了。好不容易忙完一陣,本想着回來休息兩天,跟他的鄰居黑澤先生聯絡聯絡感情,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這麽刺激的一幕。

他,好像,被某個人,捷足先登了?

赤井秀一的微笑僵在臉上,站在窗前,盯着琴酒手中的速寫半晌,神色慢慢從閑适變成嚴肅。

“黑澤先生在做速寫練習?”

赤井秀一冷不防開口,驚了仍沉浸在下筆如神錯覺中的琴酒一跳。琴酒轉頭,見作沖矢昴打扮的他一本正經地看着自己手裏的畫,想了想說:“是,方才安室先生讓我靈感迸發,便忍不住畫了一張。”

“是嗎?”赤井秀一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恰好這時,安室透付了錢,又聽到琴酒說了自己的名字,便往那邊走去,邊走邊笑眯眯地問:“兩位在讨論我什麽?”

琴酒将速寫遞給他:“抱歉,未經允許便拿安室先生當了模特,為表歉意,這幅畫就送給你,望你能夠收下。”

安室透眨眨眼,接過畫看了一眼,笑容更盛,開玩笑道:“嗯,看在黑澤先生将我畫得這麽帥的份上,畫我就收下了,謝謝。”

說着,他似乎發現了什麽,沖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這個不知是得意還是炫耀的舉動令赤井秀一暗暗咬牙,回了個充滿殺氣的笑容。

琴酒坐在臺風中心,一無所覺地嘬了口加了蜂蜜的牛奶。

嗯,這蜂蜜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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