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十三、久別重逢重逢

第33章 三十三、久別重逢 重逢

事實證明,男人的購物欲未必低于女人,這一點從白馬和快鬥買的那滿滿五大袋蛇皮袋的“戰國紀念品”中就能看得出來。

得虧是有無限容量的亞空間可以存放這些東西,否則琴酒說不定會把他們倆一起塞進蛇皮袋裏打包走神國的跨時空快遞渠道,讓他們好好體驗一下來自神國社會的毒打。

和殺生丸磨了三天,這位冷冰冰的大殿下在看到琴酒展露出的實力後終于同意和他一起離開——當然他同不同意其實不重要,反正琴酒就算捆也要把他捆回現代。

受人之托,收人錢財,自然應該忠人之事,這是職業道德。

第三天晚上,白馬坐在一大堆紀念品中間給他們分類,琴酒負責将分好類別的東西塞進亞空間。

兩人對面,快鬥正在教殺生丸和犬夜叉打撲克。兩個聰明人對上一個傻孩子,結局可想而知,聰明人被坑慘了。犬夜叉雖然傻乎乎的,但運氣特別好,一抓就是滿手好牌,閉着眼都能把聰明人們吊起來錘。

“這或許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快鬥洗着牌如是感慨道。

殺生丸繃緊小臉,嚴陣以待。

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标,贏他犬夜叉一把!

快鬥三人打到第九局的時候,琴酒和白馬終于拾掇好所有紀念品,喝水的喝水,揉手腕的揉手腕。

窗外明月如水,冷冷清清照耀着這個本已屬于過去的時代,波光閃動間如幻夢一場。

琴酒走過去把窗戶關上,忽有冷風拂過,吹得他透心涼,唯有胸口一團沉眠的紅光無聲鼓動着淡淡的暖意。

那是酒吞的心髒,是暖的。

“黑澤,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快鬥打出倒數第二張牌,看看殺生丸和犬夜叉的牌數,覺得這把穩了。

琴酒合攏窗戶,戳醒窩在自己肩頭打瞌睡的蝴蝶:“等你們打完這局。”

他話音剛落,犬夜叉連續扔出雙王,然後一波順子拿下了勝利。緊接着殺生丸也扔了兩把順子,以對三結束戰鬥。

慘遭墊底的快鬥抓着頭發發出一聲哀嚎:“你們怎麽都有順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馬一臉嫌棄地往他嘴裏扔了塊糖。

這段旅程在歡聲笑語中落下帷幕。

……

琴酒幾人回歸現代的一個小時之前。

牛奶店只在早上營業,收入卻出乎意料的不錯,加上店裏的牛奶都是神國直運,相當于零成本,因此每一天的淨利潤都非常可觀。

田沼習慣在晚上清賬,看看賬單,數一數牛奶庫存,晚上睡覺都會踏實很多。源賴光說他這是倉鼠心理,喜歡囤積物品的感覺,他想了想,還挺喜歡這個類比的,便上網給自己定做了兩本倉鼠手帳,專門記錄店裏每天的收入。

這天晚上,田沼像平時一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查賬記賬,但剛寫了兩筆條目就被屋外突如其來的巨響驚了一跳。他皺了皺眉,扒着窗戶往外張望,目光掠過某處地方時頭部忽的傳來一陣刺痛,眼前的景象也一片模糊。

旁邊的單人沙發裏,正在激情上分的源賴光敏銳察覺他的異樣,毫不猶豫地甩下游戲跳到他跟前問:“田沼,怎麽了?”

源賴光的靠近似乎隔開了空氣中某種東西,田沼的頭疼立刻舒緩不少,勉強笑道:“沒事,只是有些頭疼……”

他剛說完,外面又傳來“轟”的一聲,比之前更響,連帶着房子好像都顫了三顫。

“當心!”源賴光猛地跳上窗臺擋在田沼身前,眼睛一眯,眸底映出虛空中一抹若隐若現的影子,“這麽弱的妖怪,怎麽活到現在的?”

田沼捂着隐隐作痛的頭:“妖怪……什麽妖怪?我怎麽……沒有看到?”

“這麽繁雜的妖氣,難怪你會覺得不舒服。”源賴光手捏印訣,在田沼額前輕輕一點,金光蕩開,無形的柔波為他隔絕外界所有令人不适的氣息,“現在感覺如何?還頭疼嗎?”

田沼緩了一會兒,搖搖頭:“已經好了,謝謝你。”

“不客氣。”源賴光轉身望出窗戶,眼神中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厭惡,“酒吞和茨木剛出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老板說房子周圍有結界防護,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出去看看。”

說着,他把手搭在窗框上就要跳出去。

田沼卻一把拉住他:“等等!阿光,我和你一起去吧。”

源賴光訝然回頭:“什麽?”

“我想跟你一起去。”田沼将上句話重複了一遍,臉上綻開一抹淺笑,“老板說你以前是很厲害的陰陽師,我相信你能保護好我。”

“哈,這句我喜歡。”源賴光挑挑他那不存在的眉毛,一個箭步跳到田沼肩頭,“那就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嗯。”

一人一手辦從正門出去,打着神國雜牌手電筒,循着仿佛無處不在的妖氣往其源頭尋去。

走在路上,田沼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問:“對了,你剛剛說讓我頭疼的是妖氣……妖氣,是指妖怪的氣息吧?同是妖怪,為什麽酒吞和茨木的氣息不會讓我覺得難受?”

“他們倆是大妖,可以完美收斂自身妖氣,只要不跟人動手便不會影響他人。”源賴光抓着他的一縷頭發穩住身體,随口解釋道,“這只突然出現的不同,實力弱,別說妖氣了,就連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四處洩露,像你這樣體質比較敏感的人撞上了就會感到不适。”

田沼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那種頭疼感竟讓他有種莫名的親切和熟悉,雖然難受,心頭卻被一種純然的喜悅填滿。透過這奇異的感應,他似乎隐隐觸摸到過去回憶的一鱗半爪,回憶中的自己和另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已近在咫尺。

“你放心,有我在,這種程度的妖氣影響不了你。”源賴光的聲音打斷了田沼的思緒,“在老板回來之前,趕快把這事兒解決吧。”

田沼愣了愣,微笑着應了一聲。

說話間,兩人走進一條昏暗的小路。兩邊高大的牆壁夾出一方狹窄天地,路燈像接觸不良似的時不時閃爍,長長的陰影覆蓋着地上昏黃燈光,幽森詭谲。

步伐落下,田沼走進小路的瞬間,眼前出現的是一幕怪異景象——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憑空定在半空,仿佛被人扼住喉嚨一般,雙手掐着脖子前的空氣,面頰因缺氧而漲得通紅。

光線黯淡,田沼看不清少年的面容,亦看不清那抹藏在黑暗裏的虛影。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到那少年身上時,他心上忽的一悸,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沖出去了。

“田沼?!”

源賴光未及反應,田沼已沖到了少年身前,離那個妖怪只有幾步之遙。

那妖怪很快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一手扣着那少年的脖頸,另一手疾如閃電地抓向他,口中發出一聲常人聽不見的咆哮,震耳欲聾。

“田……沼……”

少年目光渙散,怔怔望着身下黑發少年,恍惚以為是瀕死的錯覺,叫他得見早已逝去的友人。

若有所感,田沼擡頭看去,恰好與他視線相對。

明明是陌生的面容,但……又感到出奇的熟悉。

二人四目相對時,源賴光看着那只急速落下的爪子眯了眯眼,正要拿出他曾經源氏第一人的實力讓這只弱了吧唧還不長眼的妖怪知道生命的真谛,卻見遠處刀光一閃,一道如雪刀意劈開月色,直接将妖怪削成兩半。

伴随着一聲慘叫,妖怪轟然消散,可怖的陰影瞬息間被月色覆蓋,那少年也從半空直直掉進了田沼懷裏。

田沼手忙腳亂地接住他:“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少年倚在他懷中撕心裂肺地咳嗽一陣,眼神漸漸聚焦于他臉上,愣了許久,也定定看了他許久。

“田沼?”他喃喃道,語氣飄忽得像是夢游。

田沼心髒微微抽痛,被封鎖的記憶也隐約翻開一頁:“你認識我嗎?”

“……”少年閉上眼,恍恍惚惚地往他肩上一倒,“我一定是在做夢……”

田沼:???

在他們兩人雞同鴨講之時,源賴光攥着田沼的頭發回身望向遠處,在月光最盛的枝頭,一道身影沐浴着漫天清輝,于夜幕間勾勒出一片優美的剪影。

是鬼切。

他輕輕按住腰間所佩長刀,迎着源賴光的注視朝這邊快速奔來,幾個跳躍便到了源賴光身前,茫茫然對上他的目光。

“吾想起來了……”鬼切伸出纖長的食指點在源賴光額前,“源賴光,吾終于尋到汝了。”

源賴光:“……”

不瞞你說,看着鬼切此刻與當年動手殺自己時如出一轍的神情,他想當場去世。

……

“這就是我出去三天牛奶店多了兩個人的原因?”

琴酒叼着巧克力棒,一臉滄桑。

田沼眨眨眼,往躺在自己腿上的夏目,也就是那個在妖怪爪下逃出生天的少年身上蓋了條空調被。

“老板,他是我過去的朋友,叫……夏目貴志。”念出這個名字,竟讓田沼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想知道我都忘了什麽。”

夏目被妖怪打傷,确認田沼是真實存在而非自己的夢後,只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名字便昏睡了過去。田沼沒辦法,只能先帶他回牛奶店休息,等他醒了再考慮其他的事。

這個理由琴酒可以接受。

面無表情地轉向另一邊,琴酒盯着把滿臉草生的源賴光捧在掌心的鬼切:“你們又是什麽情況?”

“源賴光死了。”源賴光當場表演一出我殺我自己,“這家夥可能失去了愛與恨的寄托,也把自己折騰傻了。”

琴酒挑挑眉,意味深長地問:“源賴光真的死了?”

源賴光冷冷笑道:“當然,三把四十米大刀下來,灰都沒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轉世成哪只貓貓狗狗了吧。”

鬼切閉上眼,将他往懷裏攏了攏。

而其他知道他身份的人,一時間心情很是複雜。

道理他們都懂,源賴光不想讓鬼切知道他的身份他們也都能理解,但也不必對自己這麽狠,轉世成貓貓狗狗的話都出來了。他也不想想,他現在的狀況貓狗能比嗎……

白馬和快鬥神色一僵,看看琴酒懷裏縮成兩團睡得正香的小奶狗再看看生無可戀的源賴光,無語望天。

單看外貌,他好像還真比不過貓狗。

慘源賴光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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