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十二、所謂秘密任務已完成

第32章 三十二、所謂秘密 任務已完成

被一通“感化”之後,那只妖怪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好好做妖絕不搞事,說完看琴酒還是沒打算放過它,頓時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淚水逆流成河。

犬夜叉皺起包子臉,嫌棄地把臉別到一邊。

他絕不承認那個人和他同族。

剛才“講道理”講得有點疲憊,琴酒向白馬使了個眼色,抱起犬夜叉去一旁坐着看戲,還給他喂了一塊蜂蜜奶糖。

犬夜叉鼓着腮幫子乖乖坐在他腿上。

“行了,找你打聽點消息而已,別搞得跟我們要讓你下油鍋似的,站直了。”白馬難得板起臉,眼神冰冷鋒利,好像能從那妖怪身上剜下一塊肉來,“說吧,你口中的‘大人’是何方神聖。”

妖怪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還試圖裝傻:“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我剛剛沒說什麽大人……”

白馬伸手,快鬥抄過琴酒的《聖經》版流星錘遞上,他再拿流星錘的其中一個撞角對準妖怪的腦袋:“再不說實話,頭都給你打爆。”

剛剛接受完流星錘制裁的妖怪脖子一縮,聲音也弱了下去:“我、我真的沒有……”

白馬也不跟他客氣,掄起《聖經》就往下砸。他的動作肯定沒有琴酒那麽幹淨利落且霸道兇猛,但《聖經》的威力不會因此減弱,依然是一路火花帶閃電地砸向妖怪的頭。

見實在混不過去了,又回憶起剛剛和那個可怕的男人講道理時的感受,妖怪毫不猶豫地抛棄原則,直接滑跪認錯:“等一下!我說我說我這就說——”

話音剛落,《聖經》啪叽一聲糊它一臉,聲音那叫一個清脆響亮、悅耳動人,那緩緩溢出鼻腔的兩行血液更是為它本就色彩斑斓的臉頰增添了一抹豔麗色澤。

妖怪暈頭轉向地昏倒在地,眼中似乎有兩個圈圈在不停旋轉。

“手快了,抱歉,下次會注意的。”白馬不帶一絲歉意地認真道歉,沖快鬥眨眨眼,快鬥心領神會地找琴酒要了瓶礦泉水潑到妖怪臉上将它弄醒。

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妖怪看見白馬和快鬥那兩張故作無情的臉,忍不住哭出了聲:“我錯了嗚嗚嗚……我下次肯定不招惹你們,你們就放過我吧……”

白馬眉頭一皺,正想再給他來一下,卻聽到琴酒說:“跟他多說什麽,毀滅吧,趕緊的,煩了。”

琴酒一手摟着犬夜叉,一手rua他毛絨絨的耳朵,身邊放了一大罐奶糖用來哄孩子,如果忽略他冷酷又不耐煩的大佬表情,倒是很有奶爸的範兒。

白馬還沒來得及開口,妖怪先哆嗦了一下。

如果白馬只是讓他覺得害怕,那麽琴酒給他的感覺就完全是恐懼和驚悚。這個人類披着一層文弱的外表,內裏卻裝着比妖怪更可怕的惡鬼,多看一眼都令它心神顫栗,更遑論靠近。

妖怪悄悄擡頭看了看琴酒,冷不防迎上他毫無溫度的目光,吓得趕緊低頭,果斷認慫。

琴酒的眼神告訴它,如果它再插科打诨胡說八道,《聖經》的下一次攻擊真的會要了它的命。

不敢再廢話,妖怪垂着頭低聲說道:“大人……犬大将大人的遺骨就在這片森林裏。”

它剛說完,琴酒還沒反應過來,系統提示音忽然毫無預兆地響起:“恭喜神使大人獲得任務重要線索!”

琴酒面不改色,心跳卻差點飙到每分鐘兩百八。

辣雞系統,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獲得了重要線索。

那妖怪并不知道系統提示這個小插曲,稍微組織了下語言便繼續說:“犬大将大人是西國之王,但多年前為了一個人類女子抛下夫人與當時年紀尚小的大殿下,離開西國後不知因何原因埋骨于此。傳聞大人的埋骨之處藏有兩柄神兵,因此很多人類和妖怪不斷地往這裏跑,我也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擾大人的安寧,才會對你們出手。”

它說得十分懇切,仿佛自己當真對那位所謂的犬大将大人非常尊崇敬愛,更仿佛每句話都句句發自肺腑,就像犬大将是它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

不,或許親生父親它都未必能如此崇敬。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它的演技很好,可惜用力過猛,加上被琴酒吓破了膽,再真誠的表演也不免透出兩分演員們都懂的虛情假意來。

快鬥雙手環胸,上下打量妖怪一番,在它故作無辜的注視中笑眯眯地道:“我看你不是不希望別人打擾犬大将的安寧,而是想自己獨吞那兩把傳說中的神兵吧?說說看,你都用這個理由害了多少來尋寶的人?”

妖怪臉色一變:“我其實……”

它還想狡辯,已經得到關鍵信息的琴酒卻懶得再聽它胡編亂造講故事,掄起《聖經》一發平A,送它去見犬大将。

“走吧。”抱着犬夜叉起身,琴酒伸出一只手,蝴蝶輕巧落于指尖,“蝴蝶已經找到犬大将的葬身之地,我們直接過去。”

白馬和快鬥表情一松,後者笑嘻嘻地道:“看來我們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了!”

琴酒不置可否。

……

密林深處有一片未被樹蔭遮蔽的區域,那裏有一汪澄澈的湖泊,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湖畔綠草如茵,淺淺的綠意綿延過低矮的山坡,将一副巨大的骨架包圍其中。

骨架瑩白如玉,溫潤細膩,巍峨如山巒起伏,依稀可見其生前的雄偉英姿。在骨架的指骨間,開出兩朵花,一朵高高地昂着頭,開得燦爛;一朵結了花苞,混在草叢裏,毫不起眼。

所謂的神兵,就在那兩朵花中間。

沙沙聲起,迎着月夜下的風,一襲白袍的殺生丸來到骨架跟前。前方有結界,他無法靠近,只能站在十米之外,遙望這副熟悉又陌生的軀殼,銀發逶迤及第,尚且帶着點嬰兒肥的面頰只能看見一片清冷。

殺生丸與犬夜叉不同,他是犬大将與另一個強大妖怪所生之子,生來強大,且地位尊崇。他曾經擁有許多旁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哪怕他并不在乎,那一切也是屬于他的。

然而數月前,一場天降橫禍使整個西國分崩離析。他的母親送他離開故土,從容赴死前告訴他,帶着所有人的命去走他自己的路。

殺生丸向來從容自信,但西國毀滅之後,他卻開始對所謂的“自己的路”産生了質疑。而就在這時,有一個自稱是源氏陰陽師的人找上他,告知他犬大将的埋骨之地。

犬大将,他那個為人類女子所迷的父親?

殺生丸一開始對之嗤之以鼻,最後卻還是真香警告。

他來了。

站在結界之外,殺生丸緩緩拔出母親贈予的長刀,刀尖指向骨架的方向,足尖一碾,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竄出,一刀劈在結界上。

無形的結界驟起漣漪,但也只是劇烈波動一陣便慢慢平息,并未受這一刀影響。

殺生丸見狀,運刀再出。忽而狂風一起,月光與風一瞬間變得格外喧嚣,在水月交彙之處,一道霸氣狂放的身影踏浪而來,紅發紅衣灼灼耀眼,甫一現身,兇戾的戰意就令尚在成長期的殺生丸倒退十幾米,險些站不穩。

“小崽子,時機未至,你還沒資格碰你犬爹留下的東西,回去吧!”

過分明亮的月色遮掩着那道身影,叫人看不清面容,殺生丸也只感覺到胸口被一股巨力擊中,然後便渾身無力地倒飛出去——

砸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琴酒循着蝴蝶給的路線,剛走到目的地,就被一只白團子砸了個滿懷。他本來就抱着犬夜叉,現在又多一個比犬夜叉稍大點的小少年,差點被撞倒在地,所幸最後關頭犬夜叉主動跳下他的臂彎,還扶了他一把。

險之又險地接住天上掉下的小哥哥,琴酒順手一攬,首先摸到的是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他下意識地捋了一把,從中段rua到尾巴尖,觸感柔軟順滑。

那條尾巴勾了一下,輕輕卷住他的手臂,但尾巴的主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地倚在琴酒懷裏。

琴酒低頭看向臂彎中躺着的人,看着年歲比犬夜叉大那麽一點,臉蛋也是圓圓的,只下颚處有了點削尖的痕跡,五官十分精致。穿着一身貴氣的軟毛裘衣,銀發長長垂墜下來,和他尾巴上的毛發一樣柔軟。

系統提示音及時響起:“恭喜神使大人撿到任務重要人物殺生丸x1!”

果然如此。

犬夜叉站在琴酒腳邊,原本對撞進他懷裏的人也抱着點好奇的心思。但是發現琴酒一直盯着那人瞧,他又有些不樂意了,仿佛被搶走心愛的玩具……或者食物般不高興,鼓着臉在琴酒跟前蹦噠兩下,試圖引起琴酒的注意。

然而他不僅沒注意到小個子的犬夜叉,還收緊懷抱,一手摟着昏迷的殺生丸,另一手……rua上了人家軟綿綿的大尾巴。

犬夜叉的頭發與耳朵上的毛毛一起炸開。

也不知怎麽做到的,他來了個空中借力三連蹦,徑直蹦上琴酒肩頭,雙手攬住琴酒的脖子挂在他背上。

“不許摸他!”犬夜叉繃着小臉,認認真真地歪頭把自己的耳朵遞過去,“給你摸。”

琴酒:“……”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當然是全都要。

不遠處,白馬和快鬥雙手抱臂,臉上挂着如出一轍的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我怎麽瞅着老板那麽渣呢。”

“我覺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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