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客
段慕霖透過落地窗看了一眼漸漸遠離的莫曉芸的背影,又看向肖一敏,微微笑了笑,說:“看來慕年對姓莫的那個女孩子沒有耐心了。”
他說完點了杯咖啡,打算跟肖一敏聊一聊,可肖一敏聽到他的話,卻并不贊同他的觀點,說:“我倒覺得慕年還喜歡曉芸。”
聽到肖一敏這樣說,段慕霖卻一點也不驚訝,男人跟女人的想法并不一樣,最了解男人的永遠都是男人,更何況,那是他的弟弟。段慕年輕輕喝了口咖啡,定了定,接着又說道:“喜歡又怎樣?就算慕年喜歡還喜歡她,可你也看到了,他們之間有了矛盾。慕年的性格我了解,他會這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感覺到被人背叛。”
“背叛?”肖一敏笑了笑,說:“他們只是小情侶見鬧些別扭,哪裏談得上背叛這麽嚴重?你不要小事化大了。”
段慕霖似乎并沒有當肖一敏的話當成一回事,反而接着說道:“慕年從小到大,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背叛的感覺。他一旦覺得被人背叛,就算是家人也可以漠然視為路人,更何況是喜歡的人呢?”
聽段慕霖這樣評價他自己的弟弟,肖一敏莫名有些煩躁,她緊緊地看着段慕霖,說:“他不是你,不要拿你的标準去規則他。”
她說完便起身要走,段慕霖明顯一怔,在肖一敏離開座位後,他一把拉住了肖一敏的手腕,話題轉得很快,也有些突兀,說:“你真的要生下曲俊傑的孩子?”
“他是我丈夫,我當然要生下他的孩子。”肖一敏說話利落而幹脆,并沒有去看段慕霖的表情,說完後就直接出了咖啡館。
段慕霖愣在遠處,心情有些複雜。
……
莫曉芸因為上次段慕年的态度,這些天的心情便更加地低落。曲放看多了,開始萌生報複段慕年為莫曉芸出氣的念頭,某個空閑的中午,他在自家公寓,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醞釀他對段慕年的小報複行為,只見他手指修長,在鍵盤上靈活地敲打着,大約三四個小時候,他滿意地合上筆記本,唇角微微勾了一抹弧度。
那端段慕年正在辦公室,突然發現自己的電腦被黑客攻陷,黑了他幾千萬的生意,頓覺十分沒有面子,他一張冷下來的臉越來越寒,壓抑着怒氣,吩咐下去徹查此事。許久之後,秘書顫顫巍巍地拿着調查出來的結果給段慕年過目,段慕年知道結果後,眼瞳一縮,陰險之氣頓生。
秘書被段慕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險和冷冽之氣怔到,小心翼翼地問段慕年要不要報警,段慕年想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将這件事情扣下,暫時并不報警,卻讓秘書保留着記錄,以防日後有用……
……
曲放所在的原創站要舉辦明星作者見面大會,曲放也在衆多明星作者之列,他見莫曉芸最近這些天因為段慕年而心情低落,又知道她對這次的作者大會心馳神往,便決定帶着莫曉芸一起去上海參加作者大會。
莫曉芸當然十分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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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上海之後,為了帶莫曉芸去散心,曲放随即便帶着她去到處走走游玩,沒想到照片被拍,還被傳到了網上,一時間之間,曲放的書迷們都在猜測,站在曲放身邊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哪位女性大神的真身!
莫曉芸的陰霾心情頓時去了大半,她的小天空又開始逐漸放晴起來,從一個默默無聞連約都簽不了的小小蝦米,突然被人誤認為是某某大神真身,莫曉芸不但沒有唏噓,反而心情出奇地好。
曲放和莫曉芸的合照被許多網友競相轉發,沒多長時間就傳到了段慕年眼前,此刻段慕年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平板電腦裏的照片,少年清秀,站在一邊的女孩子不僅輕輕地挽着少年的胳膊,臉上的笑容還十分燦爛,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那春光燦爛的笑容在段慕年看來十分尤其地刺眼。
段慕年拿着平板的手指緊了緊,連手指骨節都微微凸了出來,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浏覽着一張張的照片,莫曉芸的笑容一張比一張燦爛,看得他眼睛都覺得刺得疼。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怒氣膨脹開來,段慕年一揮手,将平板電腦往地上狠狠砸去。
他撥通公司內線,語氣冷成一塊寒冰,對着秘書命令道:“訂一張去上海的機票!立刻!馬上!”
沒過多長時間,段慕年已經捏着去往上海的機票,開車駛往機場。一路上,他的心情越來越複雜,等到車子在機場門口駛停,段慕年卻沒有立即下車。
他呆在駕駛座上想了想,小小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他是男人!男人要有尊嚴!他不能去!決定不能去找莫曉芸!
這樣想着,段慕年又開車從機場折了回去。
段慕年回到段宅後輾轉反側,照片上笑容燦爛的莫曉芸總是突然闖進他的腦海之中,他克制自己不去想莫曉芸,可是卻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根本就自控不住。他越是想莫曉芸,心裏就越是糾結煩躁。
他洗了個熱水澡,希望可以讓自己的神經放松,以便可以容易入睡。可是洗完澡後,他還是難以入眠,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繼續輾轉反側。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空蕩蕩的床位,突然有些空虛起來。床單枕套被套都換過,上面一點都不留莫曉芸的氣息,反而讓段慕年更覺空曠。
沒辦法,段慕年起身走去洗手間,打開冷水閥,将自己從頭到尾淋了個遍,默默警告自己不要去想莫曉芸!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沖冷水澡沖了多長時間,直到最後他被冷水淋得有些感冒,頭暈暈的,難受的感覺充斥着他的腦海,他才終于不那麽想念莫曉芸,這才回了主卧睡覺。
昏昏沉沉的也好,至少他不用那麽想她。
……
這廂段慕年生病在家,莫曉芸跟曲放在上海卻玩得十分歡快。
經過這麽些天,莫曉芸也覺悟了,要麽就勇敢地去跟段慕年說清楚,要麽就将自己的行李從段宅拿出來,從此不再為了段慕年郁郁寡歡。
真要跟段慕年兩清,莫曉芸當然舍不得,可真要勇敢地去跟段慕年說清楚,對她這個蝸牛性格來說又貌似有那麽一些難度。思來想去,莫曉芸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她決定,找個段慕年在家的時間,她去段宅拿行李,段慕年肯定不會讓她十分順利地從段宅将行李拿出去,這麽一來,在兩人對峙的過程中,她再真情流露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力争做到水到渠成、天人合一!
心動不如行動,莫曉芸當晚就回了北京,只是達到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不過夜深了也好,這麽晚了,段慕年一定在段宅。
莫曉芸趁着夜色偷偷潛入段宅,想到自己的行李當初是被段慕年放在主卧的,段慕年估計也應該在主卧,她便上了二樓,徑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打開房門,裏面透出一絲微亮,段慕年似乎是睡着了,否則燈光不可能調得這麽暗。
她有些心虛,輕手輕腳地走進主卧,看到段慕年躺在床上,似乎是被她的輕微動靜擾得有些醒了,之間段慕年翻了翻身,呼吸之間有一些細微的不對勁,莫曉芸瞧了一眼段慕年的模樣,看他雙頰泛着一些不自然的紅,他似乎感冒了。
莫曉芸往前走了走,站在床邊低頭看着段慕年,她伸手去探了探段慕年的額頭,發現有些發熱,而段慕年看起來并不像是睡着被擾醒,倒像是處在昏睡狀态,整個人看起來都昏昏沉沉的。
她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熱水沾濕後擰幹,之後又覆在段慕年的額頭上。
段慕年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熱熱的東西蓋住了他的額頭,他下意識地伸手去碰,卻撞到人的手腕,他握住那人的手腕,微微睜開眼睛來看,竟然看到了莫曉芸,他暈乎中看見莫曉芸正彎腰給他敷熱毛巾,段慕年握住莫曉芸的手腕,手下一用力,就把莫曉芸給扯倒在床上。
段慕年雖然發熱生病,但是反映動作都比莫曉芸來得要快,莫曉芸冷不丁地被他扯倒在床上,剛要掙紮,段慕年卻已經将她拉進了被窩,他側壓在她身上,呼吸灼灼,莫曉芸動彈不得。
他的雙手壓着她的胳膊,她動不了手,雙腿又被他的身體壓着,莫曉芸此刻就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綁的螃蟹,只能任段慕年宰割。段慕年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十分清醒,他的眼神因為發熱的緣故而有些微微的迷離,他直直看進莫曉芸的眼底,什麽話也沒說,低頭,溫熱的唇就這麽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