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事發突然
從田榆的家裏出來，如釋重負。只要不聽到那些煩人的聲音，随她們怎麽說。
回到山上的家中，“娘，我回來了。”放下竹簍，“桔子已經長熟了，今天要摘了嗎？”
“你自己嘗過味道了嗎？”
從衣兜裏掏出留下的一個桔子，剝開皮交給林母。“嘗過了，您也吃吃看。”
“和往年一樣好吃，可以賣了。去準備兩個筐子，今天就送到鎮裏。”
“知道了，這就去。”挑起筐子，“娘，您就在家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拄着拐杖出門，“我的腿雖然不利索，手還是好的。屋裏屋外都是你一個人操持，娘于心不忍啊。讓娘去看看吧。”
“娘。那您慢點兒。”
“好。”被林希攙扶着到山上。放眼望去，樹樹果實累累。“林希，今天先摘兩筐給王掌櫃送去。這桔子容易壞，在樹上也會招鳥兒。”
“娘，王掌櫃還沒讓人來要。這樣送去行嗎？“
“按往年的時間，早就來催着要了。今年不知怎麽的，都過了那麽長時間還沒消息。你今天就去看看情況，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要向王掌櫃說不是。”
停下摘桔子的手，對不住？“我知道了。”看向山頂的方向，那兩個人還在上面嗎--
坐在竹筐邊，修剪着林希摘下的桔子。每個桔子，都只留下兩片葉子。圈圈整齊地碼成一層又一層，滿滿一筐後。上面鋪上桔葉，可以保持桔子的鮮味。
再看兒子忙碌的身影，心疼泛在臉上。“林希，休息會兒吧。”
“娘，我沒事。”
“唉--你爹去世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現在你都二十六了。還沒成個家，都怪娘沒用！家裏這麽窮，連個來說親的媒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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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娘，別想了。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我一個人過也可以的。”
“傻兒子！哪有男人不讨媳婦兒的。娘現在攢了些錢，再過段時間，就找個媒婆替你說門親事。咱們窮，找個一般的就夠了。”
自從爹走後，家裏一落千丈。留下這片桔林，娘也為此摔斷一條腿--從小飽受非議。現在已經很好了，不需要什麽人來打擾。“娘，夠了嗎？”
鋪上桔葉，“好了。林希，下山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娘，您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好。不用火急火燎的回來，娘會做好飯菜的。”看林希離開，自己也一拐一拐地回去。
身旁的景象越來越熱鬧，已經到了鎮上。走向王掌櫃的店鋪，有些累了。
就是這裏，放下挑子。走進店門，“有人在嗎？王掌櫃，我來給您送桔子了。”
“誰啊！”
看着從裏面走出的壯漢，退出門。“我是來給王掌櫃送桔子的。請問，他在嗎？如果在，勞煩大哥傳個話。”
“送桔子的？叫什麽？”
“我叫林希。王掌櫃一直都是收我家的桔子，今天就送來了。”
“那好。你等着，我去叫掌櫃。”
“多謝！”默默等着。對面的小攤慢慢減少，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看向裏面，難道不在嗎？
“诶，姓林的。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
“什麽？大哥，這是什麽意思！”
“快走快走！別擋着生意！”
拉住壯漢的袖子，“王掌櫃呢？讓他出來！”
“我們掌櫃不會收你的桔子了，你帶着桔子走吧。別再來了。”
使勁拉住袖子。“為什麽不收了？我今天剛摘的，沒有理由不收啊！”
“讓你走就走，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一把甩開林希。“你不服氣也沒辦法，掌櫃說不要就是不要。跟我兇有什麽用？”走進裏屋。
“大哥！大哥！讓我見見王掌櫃，一定有什麽誤會！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讓我見見他！”
“你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着，有你苦頭吃的！掌櫃馬上就出來。”
“多謝大哥！”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走出門，看着狼狽的林希。
“王掌櫃！為什麽不收桔子了？我今天剛摘的，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我知道。”
“那您是要收了嗎！”
“我再說最後一遍。帶着你的桔子離開，我不收了。”轉身欲走，卻被拉住。“幹什麽！”
再次被推倒，“為什麽？連原因都不說。我和娘辛辛苦苦摘的桔子，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嘿！你還真是不吃敬酒吃罰酒。原因？當然是我不想再收了。快走！我的門都被你擋光了，還怎麽做生意？”
這算什麽理由。
“還不走？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擡出去！”
“是！”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回家的路我記得。”
“沐陽，我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有什麽不對嗎？”
“也沒什麽。只是，你隔三差五的接我去你家吃飯，然後又送我回家。不覺得煩嗎？”
巴不得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怎麽會。你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還是人多熱鬧。”
“小孩子才會喜歡湊熱鬧吧！”
“不是，我怕你一個人會不習慣。你在我家不也過得很好嘛！不如就住在我家，這樣也省得你說我總是送你麻煩。”
“一個人？”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梁棋不知道該怎麽圓場。“沐陽，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沒聽到！”
“傻瓜！我怎麽會是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嗎？”
看着傾沐陽的笑臉，“沐陽，你剛才說的話--”
“我能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有伯父和伯母，待我也像親生兒子一樣。梁城，謝謝你們。”
朋友--“哦，這是我自願的。”
“怎麽了？一臉失望的樣子。是嫌我把你家的米吃光了？”
“沐陽，當然不是了！”轉眼路旁，我情願你一直待在家裏的米缸中。什麽都不用做，只要我能每天看到就好。“我只是覺得--”朋友，你對我的心思，就止于此了嗎？
“前面的人怎麽了？”
“沐陽！”大步跟上。
撿起一個個桔子，放進竹筐裏。伸手去拿最後一個，卻看到一只手先撿起，放到竹筐裏。擡起頭，他--
“你沒事吧？”
“沒事。”挑起擔子離開。
“沐陽，你認識他？”這個人的眼神，不知怎麽，讓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認識。他應該是摔倒了，但願沒有受傷。”
沐陽--“是嗎。”
那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回到家裏，天色已經很晚。将竹筐放在屋子裏，撒上一些清水。
“林希，你回來了。”
“嗯。”
“這是--”桔子還在。
“娘，王掌櫃不收我們的桔子了。”
“不收了？！為什麽？”
扶着林母坐下，“他說不想再收了，沒別的原因。娘，我們該怎麽辦？”
“不想收了？”拿起一個摔壞的桔子。
“娘--”
作者有話要說： 要說林希現在，反正是對田榆沒有一點興趣。至于田榆，大家心裏有數吧...
還有梁棋對傾沐陽，生怕說錯一個字，讓傾沐陽對自己敬而遠之。
林希家的橘子一直是王掌櫃收的，這次突然不收，對林希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好心的傾沐陽幫他撿橘子，林希說過好像見過。都是一個鎮上的，總會在哪裏遇見吧。
梁棋是小心小心再謹慎，反正靠近傾沐陽的所有人都該死！
唉，總之又是篇錯綜複雜的文。個人覺得是沒有前三篇的文小白，改進許多了。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