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桔來桔往
東籬鎮，是明國盛産各色水果的地方。因此肩負起了向朝廷進貢的責任。
現在秋意正濃，是秋貢的時候了。
在一片桔園外，聚集了一群人。領頭的人站在前面，“過幾天就要進貢，你們今天好好檢查每一棵樹。要是發現有壞掉的就立馬給我摘了，別影響了別的樹。其它的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清楚。”
“是！”
三三兩兩地進入桔園。前幾天，一直都是大雨。沖刷過得土地，有很濃的泥香味。
走到一棵桔樹前，擡頭看樹冠。“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
“不好了！”
…
每個人看到的桔子，都已經裂開，螞蟻爬滿了果樹。無一幸免的，散發出腐臭味。
“工頭，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桔子都爛了？”
“是啊！沒一個好的。”
“我看到的也是！工頭，怎麽辦啊？”
…
“我能怎麽辦？得向老爺說清楚！”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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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坐吧。”
一旁的侍女随即奉上茶水。端起茶杯，握在手心。“爹，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再過些天就要向朝廷進貢了，你去看看桔園的情況。不知道那群工人打理的怎麽樣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麽岔子。”
“知道了，我這就去。”一口喝光茶水。還未出門，工人們就站在門外。看他們一臉猶豫的樣子，“你們進來吧。”
蹑手蹑腳地進門，“老爺--”
“你們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起來再說，跪着幹什麽？”
“老爺--您先看看這個--”
看着放到地上的桔子，“壞了就壞了，給我看做什麽？”
“不是的，老爺。桔園的桔子--都是這個樣子。”
“什麽！”
“老爺。今天我們去看，結果--”
“怎麽會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們都是怎麽給我照顧的？”
“老爺--”
“爹，先別着急！”拿起地上的桔子，果汁從裂開的豁口流到手中。沒有一點彈性，軟趴趴的。“你們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回少爺的話。小的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不知怎麽的，就成了這樣--”
“你們這些飯桶！都是幹什麽吃的？”
“老爺--”
“爹，現在生氣也沒用。我現在去看看情況，一定有什麽原因！”走到工人的旁邊，“你們也都回去吧。”
“這--”
“都給我滾！”扔掉手中的茶杯，走出門。
“你們走吧。”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逃似的紛紛離開。
追出門，“爹！您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桔園！這些廢物，全給我搞砸了！”
“爹，我和您一起去！”駕馬到桔園，明明每棵樹都還那麽精神，為什麽桔子會成那個樣子？
一棵一棵的看過，全都是一個樣子！
蹲下身看樹根，發脹、變黑，蓬松的泥土滿是螞蟻窩。往上看去，樹幹幹枯，葉子也全是黑色的斑點。“爹，這和那群工人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
“您看，連着下了幾天雨。本就脆弱的桔樹不堪重負。”
挑起兩筐桔子，“娘，我走了。”
“去吧。”
林希在去鎮子的路上，自那次已經過了三天。為了桔林和生計，不得不放下農活去集市低價賣出。桔子已經有些發軟，再不趕快處理，就會爛掉，半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還好，桔子很好吃。每次到市集上，不到一個時辰，就賣光了。也有便宜的原因。
來到鎮上，在相同的位置擺好攤。
“小夥子，你又來了。”
“老婆婆，給您。”
“這--”看着手中的桔子。“口渴嗎？喝點兒水吧。”
接過褪色的瓷碗，一口喝下。“謝謝您的薄荷水，很好喝！”
“呵呵，我一個老婆子不會別的。就會做這個薄荷水，我的小孫子還說要學呢！”
“是嘛。那您後繼有人了。”
“唉--”
“您嘆什麽氣呢？”
勉強笑着，“我的兒子媳婦不同意讓小孫子學，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怎麽會這樣？”
“我老了，幹不了重活兒，礙手礙腳的。他們就搬走了，留下我一個老婆子。”
“他們--沒有回來看過您嗎？”
“老都老了，有什麽看頭啊。”
“小哥，你這桔子怎麽賣的？”
“有生意了，老婆子就不礙事了。”
“哦，五文錢一斤。您要多少？”
“五文錢一斤？那就給我來兩斤吧。”拿出籃子和十文錢放到林希的面前。
“給您。還有這是送您的兩個！”
“你這麽做生意，不怕虧本嗎？還送我，回去當心媳婦兒說教你！”
“沒事的，您經常光顧就行。”
提起竹籃，“你是好人。不過，要當心。我走了。”
“您慢走。”當心--什麽意思？
無聊地守在店裏，看街上人來人往。好奇怪，都幾天了。店裏一個生意都沒有，和以前大不相同，這是為什麽？
繼續這樣下去，怕是沒等到客人，果子都爛光了！
走出門，看看周圍。“大爺！”
“什麽事啊？”
“您要買果子嗎？看看我們店裏的吧，很新鮮的！絕對讓您吃了還想吃！怎麽樣？想要什麽？”
“小夥計，我不買。”
“為什麽？是不是沒有您想要的？”
瞅瞅櫃臺裏的桔子，“八文錢一斤。”
“您說什麽？”
“小夥計，市集上賣桔子的小哥可大方多了。五文錢一斤，買多了還送。不說了，去晚了就沒了。老婆子會生氣的！”
“哎--大爺。”市集上有賣桔子的？先去看看！
轉了一圈，是那兒吧！看着林希兩個筐子都已經見了底。可惡，竟然私自賣！走出巷口，算了。自己這小身板可不敵人家的大個子，先回去告訴老板。
轉身跑走。
“掌—掌櫃！”
“我還說怎麽沒人。你去哪兒了？跑這麽急。”
“掌櫃，不好--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你先坐下。再說清楚。”
“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掌櫃，有人跟我們搶生意！”
“鎮上的果行不止我們一家，你這不是白說嘛。”
“掌櫃，不是這樣的！那個家夥太奸詐了，他在市集上賣桔子。竟然只賣五文錢一斤，好大兩個筐子，轉眼的時間一個都沒了！”
“你怎麽知道？”
“我親眼看見的！”
這人不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古代進貢什麽的，李永生一點也不知道...全是本人自己瞎掰的O(∩_∩)O~在這裏先賠罪。
倒是梁棋家的橘子樹，年代久遠不說，連着幾天的大雨誰家都得遭殃。梁棋還是很通情理的，知道不關管理果園的工人的事。
還有下面的掌櫃，猜到是誰了嗎？是傾沐陽，東籬鎮可以說是明國的水果庫。自然很多水果生意，傾沐陽也有家小鋪子賣水果。都是靠水果生活的，不過情況不同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