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與失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好後的雲斯和嫣然學習上更有效率了。即使是周六被老師們抓來學校補課，兩人依舊像打了雞血似的，活力充沛。
按照隽逸的話來說：中五應考生的日常根本不是吃喝玩樂，而是吃喝讀讀讀……
“做完了才可以下課去吃東西！聽到沒有？我不管你們怎樣做，只要把裏頭的每一道題搞明白就行！現在開始！”那位就快退休的高數老師在前方中氣十足地喊道。
看着又一份分派下來的高數模拟試卷，雲斯和嫣然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眼裏精光一閃然後開始“劃分任務”。
“一三五七九……”
“二四六八十……”
勾了勾嘴角，嫣然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埋頭和那些讨人厭的符號數字搏鬥去了。
接下來，兩人除了在紙上又畫又寫就是不停地按着計算機而課室前方的老教師則是賞心悅目地盯着這對金童玉女。
“呵呵，怎麽覺得兩人湊在一起研究數學都那麽甜蜜呢？仿佛都可以看到粉紅色的愛心泡泡了……”想着想着，老教師忽然自己輕笑了，惹得一班學生詭異地看着她。
整整45分鐘後。
“搞定！”嫣然的高數向來比雲斯好一些些。
“最後一題了。”雲斯把之前的算草都推給嫣然而她順手接過就開始抄起來。
沒錯，确實是抄。
往往兩人都是一起把試卷解剖，一人一半，做好後給另一人過目和抄下。當然也不是盲目地抄，如果有不同的算法兩人還是會跟對方分享的，然後再來決定哪個方式更省時省步驟。反正兩人的基礎都很穩，所以有時候真的不需要把整份試卷做完，否則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如果遇到一些比較具挑戰性的題目，他們會标記起來，然後和對方一起研究。這樣解題的結果就是非常有效率而且有效，困難的題兩人都會一起做而簡單的題目則一人做一半，既不會浪費時間也不會忽略了。
強強聯手的好處就是一份2個小時的試卷他們只用了1個小時10分鐘就完成了。
“老師，我們做完啦！”嫣然開心地把他倆的試卷交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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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放行了！”老教師笑着揮了揮手。
因為比其他人早下課，雲斯和嫣然來到食堂時還真是門可羅雀的情景。
“你坐吧！我去點餐。吃什麽？”雲斯問道。
“炒飯！”餓了一早上的嫣然早想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都沒人，不需要占位子。那兩人要炒果條。”因為知道雲斯和嫣然總是可以比較快完成試卷來到食堂，靜怡和隽逸通常會提早交代兩人幫忙點餐，這樣等他們下來的時候就不必排隊等餐了。
捧着熱乎乎的四碟食物，兩人在長凳上坐了下來。一邊閑聊着，雲斯時不時從嫣然的炒飯裏挑出蝦仁放進嘴裏。
其實說起那倒黴地被反鎖在體育室裏頭的事跡，雲斯覺得也不是沒有意義的。每每想起來，他有時竟覺得慶幸。他們所獲得的，似乎比失去的還多了些。
比如，兩人的父母追到學校去之後終于碰了面。聽了自家孩子講了兩年的同桌，卻始終沒見過對方父母。結果那天一見面，哎呀，不止認識，而且還是同事！兩人的父親在同一所公司裏上班，雲斯的爸爸是財務部經理而嫣然的爸爸則是銷售部經理。兩人聊了一陣才發現兩家住得其實挺近的，只隔了一個小區。
“哎，雲斯，之前那個私人家教不是說最少要兩個人嗎？你問問嫣然呀？”白先生嘴上說着是讓雲斯問嫣然，結果兩個父親攀談起來就把兩孩子都忘在一旁了。
中三那年他們運氣很差，班上的數學老師特別爛，半年裏換了好幾位老師。一會兒是生病，一會兒是懷孕，一會兒只來了個臨教，特別不靠譜。
一開始雲斯覺得兩人似乎還沒好到互相串門子的地步，可那天父母們的出現直接把這猶豫打消了。兩位父親的決定就是讓兩孩子一起上那位數學家教的課，還鼓勵他們周末或放假時一起學習。有了父母這層關系再加上課外時間也經常見面，兩人的感情飛速發展，關系杠杠的。
再比如，雲斯知道了嫣然不止對蝦敏感，就連皮膚也對肮髒物品和灰塵特別敏感。只要和這些東西呆的時間長一些她就會皮膚泛紅，特別癢，甚至脫皮流血。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呢？因為從體育室出來的那天過後嫣然就犯了敏感，連續兩天缺席了。帶着功課和筆記，雲斯和父母一起去探望了嫣然。兩人父母在外話聊家常的時候他就到嫣然房裏給她講功課。
那是雲斯第一次踏入這個同桌的家，也是第一次進入女孩子的房間。看着嫣然原本雪白的皮膚現在長滿刺眼的紅斑，雲斯心裏着實不好受，刺痛的感覺流過心間。
“唉，醜死了！你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不準笑啊！”嫣然苦着臉抱怨，整個人扭扭捏捏的，一會兒抱手，一會兒遮腿。
雲斯把作業放到書桌上，說了他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句話：“對不起。”
“什麽？”嫣然一頭霧水地看着他。
“抱歉啊，要不是跟我去體育室就不會這樣了。”雲斯解釋道。
“沒事，當作偷懶不去上學了呗！”嫣然開朗地笑說。
“我看看，今天老師都教了什麽呢……”兩人在書桌前坐下，翻開了雲斯帶來的作業本和功課。
有學霸講課，嫣然聽得認真可身上發癢的感覺讓她總控制不住雙手想要去扒。
“別抓。”雲斯伸手制止了嫣然往左手臂伸去的右手。
“可是很癢！”嫣然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吹一吹就好。”雲斯認真地說道，拉過嫣然的手臂吹了吹。看雲斯吹得自然，嫣然也沒好意思想歪，搖了搖腦袋把注意力放回課業上。
那天最後的情景是兩人一只手各拿着一只筆，雲斯的另一只手則抓着嫣然不拿筆的那只手腕以免她有小動作去扒癢。說得難聽是鉗制着她的手，說得暧昧些就是兩人手拉手地念了2小時的書。
雲斯臨走前，嫣然笑着和他揮手道別：“謝謝你這麽用心給我補課！”
“不客氣。”雲斯淡淡地說。
看着雲斯那麽從容的回答，嫣然突然靈光一閃，決定玩弄他一次。
“謝謝白白，再見！”說完，她挑眉等着看雲斯的反應。
果然，原本淺淺笑着的雲斯突然嘴巴有些僵硬，抽筋了。
“呵呵，明天再來看你，然然。”雲斯故意咬牙強調了“然然”兩字，酥得讓嫣然不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掉了一地。
“我錯了！下次不叫你白白了！”嫣然哭喪着臉把雲斯趕出房間，心裏抱怨着：不是說先下手為強嗎？怎麽我倒被反将一軍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