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狗血的巧遇
“哇，言睿！你真的做到了欸！”柯太太驚喜地看着言睿預考的成績單。
幾個月的苦工加上南琪的超強支援，言睿的成績從原本的低空飛過上升到所有科目都在70分以上，而且只有四科是7的頭。
“媽媽請吃？”言睿笑着問。他可沒忘記媽媽的承諾。
“當然！做人說到做到！就像我們兒子一樣啊！遵守諾言有擔當的男人才可靠，是吧，老公？”柯太太笑眯眯地扭頭問在一旁的柯先生。
“嗯。把老宋一家人也叫上吧？我們兩家人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柯先生想了想提議道。
“就這個星期日吧？言睿，想吃什麽呢？”柯太太開心地問兒子。
“呃……那個XY商場裏的YZ西餐？”鬼使神差地，言睿脫口而出。
看着父母愣了一下的表情，就連言睿自己都不能理解為何他想都沒想就這麽順口地說了出來。
柯先生很快反應過來：“好啊，那我負責向餐館預定座位吧！”
“爸爸知道那家餐廳？”既然都說了，言睿幹脆裝傻裝到底。
“噢，知道啊！最近還蠻常和客戶一起去的。呃，它的魚排不錯。”柯先生沒有半點不自然地接話。
他當然知道了！幾乎每個星期六他都和那個女人相約去那家餐廳吧？客戶？說得那麽順口！言睿在心裏苦笑。
“那我等會兒通知南琪。”言睿這樣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柯太太看着兒子回房的背影，悄悄問丈夫：“他該不會是發現了吧？”
“不會吧？我剛剛挺自然對吧？嗯，很自然！”
“是裝得不錯啦！但是那麽多家餐廳怎麽偏偏選了那一家？”柯太太想起兒子這幾個月有點反常的冷漠，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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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碰巧！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想太多。”柯先生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還是自己。
南琪聽到星期六去的是那家柯先生疑似搞外遇的餐廳後也吓了一跳：“咦！你故意的？”
“不是，也不知道為什麽腦子就蹦出這家西餐廳。”言睿撓撓頭。
“那叔叔的反應怎麽樣？”
“一開始愣了一下，後來都挺自然的，說是最近常和客戶一起去。媽媽也沒什麽奇怪的表情。”言睿答道。
“希望是我們想多了吧！”南琪真不希望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就這樣被拆散了，否則言睿該有多傷心啊！
“嗯。”幸好他還有這個樂觀的小太陽。
星期六。
“言睿啊！幫爸爸聽一下電話！”在浴室洗澡的柯先生喊道。
“哦！”言睿從房間裏出來，拿起爸爸放在桌上的手機。
眼看是宋叔叔的電話，言睿按下接聽鍵：“叔叔？我爸爸在洗澡。”
“啊，那你幫我轉告你爸爸，就說叔叔今天公司有急事，現在必須馬上回去開會，所以等下的晚餐去不了了，很抱歉啊！”
“這樣啊……”言睿有點失落。
“我和你阿姨不去，但是南琪沒問題的，她待在家也沒事做，所以南琪就麻煩你們啦！”宋先生在電話另一頭交代道。
“好吧。”
“對不起啊，跟你爸爸說下一次我請客！”
挂了宋先生的電話後，言睿拿着爸爸的手機，腦裏回蕩着南琪之前說的話：“要不你偷偷查看他電話？”
看一下沒關系吧？可是感覺挺對不起爸爸的。可是他先做出那麽讓人容易誤會的事！可能他有大人的苦衷呢？言睿在心裏糾結。
猶豫的當兒，言睿的手指不小心點開了通話軟件。
看着很快進入聊天記錄的屏幕，言睿努力催眠自己：這是上天的旨意，我只是不小心點開的……
一不做二不休，言睿快速地往下滑，尋找着可疑的來聊天記錄。柯先生一向是有條理的人，所有群組和聯絡人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只要是公司上來往的人，他都會在後面備注各自的公司或職位以方便分辨。
“是這個嗎？”沒多大功夫，言睿就找到一個備注是“柳小姐（天馬公司）”的聯絡號碼。他把柳小姐的頭像放大來看，心髒有種驟停的感覺。
真的是這個女人。
即使只見過一次，他依然把這個女人的模樣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裏。哼，這樣的狐貍精怎麽可能忘記！
言睿聽見沖涼房依舊傳來沙沙的花灑聲，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進去。
12點老地方見？
老地方說的就是那家西餐廳吧？看來确實是經常去吧？都成為“老地方”了！言睿心裏不舒服地想着。
好。
我到了。
文件都拿來了嗎？裝也得裝一下。
帶了。
我只能幫你幫到這了。
對不起啊，他們看着。
“什麽意思……”言睿看着爸爸和這個柳小姐的對話，看得一頭霧水。爸爸在幫這個女人嗎？那她為什麽道歉？她口中的“他們”又是誰？
看來得重頭翻起啊！言睿果斷地欲回到聊天的最初記錄，間中迅速劃過的聊天倒沒什麽露骨的字眼，有一次甚至可以看到：
得換家餐廳。這間容易碰到熟人，我孩子在那補習。
所以當初南琪确實看見了爸爸而他也看見了南琪嗎？為了躲避他們才把見面地點換成了現在的YZ西餐廳？還以為在市中心就可以躲得過他們卻萬萬沒想到他們偏偏去了那家商場買琴譜？看來爸爸還是不夠謹慎啊，沒注意到那家商場有他兒子經常光顧的琴譜店！
然而，還沒找到一開始的聊天記錄，浴室內的水聲就停止了，言睿也趕緊把電話放回原位。
“剛剛誰啊？”柯先生從浴室出來，邊擦着頭發邊問假裝鎮定地坐在沙發上的言睿。
“宋叔叔打來的。他說他公司有急事臨時要回去開會所以晚餐他和阿姨去不了了，讓我們帶南琪去就好。還有他說下次他請客。”言睿完整地轉述。
“哎，還以為終于可以和老宋好好喝一頓了……咦，我也穿藍色欸！”柯先生興奮地指着和兒子一樣色系的服裝，然後轉身又看到正好從房裏出來的妻子：“哇，也是藍色！老婆，你看我們穿家庭裝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多有默契！”
柯先生沾沾自喜地說道而言睿只是感慨的沉默。如果當初沒看到那一幕就好了。那麽他還可以是爸爸媽媽疼愛的獨子，還可以和爸爸兩人開開心心地去爬山釣魚或和媽媽一起合奏給爸爸聽而不在心裏感到不舒服還是怨怼。
“走吧！喊上南琪一起。”柯先生吩咐言睿。
“好。”
坐上車子沒多久，南琪就察覺今天的言睿怪怪的。她大概可以猜到是關系到柯先生的事情可礙于叔叔阿姨就在前面，兩人只能在後面比手畫腳，四只眼睛瞪來瞪去。
“你們今天是猜啞謎嗎？”副駕駛座位上的柯太太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後頭兩個都快成年的大孩子。
“呃，今天喉嚨有點不舒服。”和言睿老實而直接的個性不一樣，這種事情點子一大堆的南琪最在行。說完，她還悄悄向言睿比了個“耶”的手勢，惹得一旁的言睿偷偷扭頭暗笑。
“那待會兒別吃太多煎炸的東西哦！”柯太太暖心地交代道。
“好咧！”
抵達餐廳後，服務生小姐領着他們走過不長卻也不短的餐廳走廊，直往預定的包廂。原本低着頭沉思的言睿被南琪急促地扯了扯手臂，擡起頭來看到一個保養不錯的中年女人向他們迎面走來。
言睿的眼睛随着前方的爸爸媽媽停下的腳步而張大。
女人有波浪形的長卷發，臉上畫着得宜的淡妝而身上穿着休閑連衣裙，和之前的工作裝有些不一樣，可整體上給人的感覺還是一樣的。
是柳小姐。
仔細一看，言睿知道南琪為何那麽激動地抓着他。不只是因為她就是和柯先生在大庭廣衆下卿卿我我的女人，還因為她令他們聯想到了一個人——吳越珅。
那雙有點妩媚的桃花眼簡直是一模一樣。以這個女人的年齡，有他們這般大的孩子一點都不奇怪。
大概是彼此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碰面，雙方微微一愣，随即友好地朝對方點點頭就擦肩而過。
連客氣的寒暄都不打？這是避嫌嗎？看在爸爸的正牌原配妻子的份上？言睿下意識地發出了不快的一聲“啧”。
就連南琪都可以察覺之後的氣氛有些微妙，尤其是點餐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靜悄悄的包廂就更顯得冷清了。
身為大人，柯先生覺得自己有必要打破這個令人尴尬而不舒服的沉默。都是一家人，有什麽是不可以好好談的？
“言睿……”
柯先生話沒說完就被言睿打斷：“爸爸認識剛剛那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