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6 章

瘋批小寡夫

所有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拟戰裏,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張毅憤怒地吼叫,同時卻又控制不住的恐懼。

從容時開槍時,他就猜到事情暴露了,可他想不通,到底為什麽會暴露得這麽快!

陳家是張家一手提拔上去的,絕對不可能背叛他!

宋瑜腳步不停,聲音松散:“你精神狀态有問題,我帶你去精神科看看,不用謝我。”

張毅踢着腳,拼命抓住門框,卻還是輕易地被拖了出去。

“我什麽問題都沒有!”

宋瑜輕嗤:“一般精神病人都這麽說。”

考場內的人面面相觑,幾乎同時看向陸鳴。

張毅是陸鳴的人,這誰都知道,現在他被宋瑜帶走了,怎麽陸鳴一點表示都沒有?

事實上陸鳴已經快被氣炸了。

他不知道張毅做了什麽竟惹怒了宋瑜,如果是對容時的弟弟出手,那宋瑜不至于氣成這樣。

蔣星澤的事還在眼前擺着,他不想和宋瑜正面沖突。

宋瑜頭也沒回:“秦洛,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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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立刻跟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宋瑜?你幹什麽?”監考老師見情況不對,快走幾步,出聲阻止。

可宋瑜哪會聽他說話,拖着人出了考場,幾步邁進電梯下樓了。

過道裏全是考生,卻沒一個人敢攔着。

監考老師回過頭,正好看到容時收拾好儀器往外走,立刻拉住他。

“容時,宋瑜拖着人走了,你怎麽不攔着?”

容時面無表情:“老師,身為伴侶,我沒阻止他交朋友的權利,身為主席,在無事發生的情況下也沒有權利限制別人的行為。”

監考老師:“……”

其他人:“……”

這他媽是交朋友?

餘光看到陸鳴瞪過來,容時回視,淡聲說:“大少爺就是稍微有點暴力,其實心地善良,很可愛。”

所有人:“……”你這戀愛濾鏡也太厚了!

半小時後,張毅被秦洛拖出車外,發現是在郊外的某個山頂上。

旁邊還停着其他兩輛黑色懸浮車,竟是他沒見過的款式。

見宋瑜施施然地下車,張毅警惕地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麽?!我是陸少将的人,你也敢動?!”

宋瑜坐在車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根棒棒糖。

修長的手指扯住糖紙慢條斯理地撥開。

“陸右啓?”他嗤笑,“他算個什麽東西?”

其他兩輛懸浮車上下來八個黑衣人,手裏拿着鐵棍将張毅團團圍住。

張毅害怕到心跳加速,喉嚨發幹:“要是我少了一根頭發,陸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宋瑜舔了口棒棒糖,覺得這口味還不錯,才塞進嘴裏。

“那就試試。”

他一揮手,八個黑衣人就揚起了鐵棍。

“別打死。”宋瑜叼着棒棒糖笑,“留一口氣拉去泡冰水,也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張毅的慘叫聲回蕩,伴随着鐵棍砸在身上發出的沉悶聲響。

見他吐血,秦洛不敢再看。

“哥,他幹啥了?”

宋瑜一眼不錯地看着地上滿身是血的張毅。

“他找人給洋洋潑了盆冰水,幸好那小子壯得像頭小牛,不然三叔得跟我急。”

“洋洋?”秦洛托着下巴想,“你三叔家的可樂?”

見宋瑜點頭,秦洛一臉見鬼的表情,心裏只剩下對張毅的憐憫。

對付誰不好去對付他啊。

宋洋的父親是第三親王,入贅到顧家,但他向來低調,入贅的事除了個別幾個家族,外人都不知道。

嫁的omega也是牛逼,手握帝國最龐大的軍火資源,每年單單和軍部的交易就是天文數字,名副其實的帝國第一豪門。

宋洋又是獨子,從小備受寵愛,小日子過得比王子還滋潤。

對付他就是同時和王室顧家為敵,那還有活路?

秦洛搖頭咋舌:“好好的人不做,非得作死。”

八個黑衣人收手時,張毅趴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骨頭斷了大半,血糊得到處都是,連喊痛都喊不出來。

宋瑜欣賞了片刻,愉悅道:“泡完冰水送醫,一點傷痕都不能留下。”

“是!”

黑衣人拖着爛泥似的張毅上了懸浮車。

秦洛費解:“打完還給他醫好?”

宋瑜輕笑:“這麽好用的人才,當然得留着。”

秦洛:“……”

又打算算計誰啊。

宋瑜找這麽個地方打人就沒打算隐瞞,很快這消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宋珂聽到下屬的緊急彙報時,正抱着omega厮混。

“陸右啓的狗連王室都敢動?”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笑得停不下來。

特助:“據說本來要對付的是容時弟弟,沒想到弄錯人了。”

宋珂冷哼:“連對付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這種狗不要也罷。”

另一頭,剛開完會的陸右啓聽到這件事,整個人站在原地呆愣了三秒。

“你說張松兒子對誰下手?”

下屬低聲說:“宋洋,宋瑜堂弟,現在副官兒子已經被送去學府星精神專科醫院。”

“他媽的!他找死?!”

陸右啓暴怒,一拳頭砸碎了桌面。

下屬以為他罵的是宋瑜,又說:“我們已經拍下張毅被打全過程,只要輿論掌控好就能逼宋瑜退學。”

“逼他退學?”陸右啓氣極反笑,“他退學有什麽用?!”

宋瑜現在不過是個失勢的王子,翻不出什麽浪花來,而宋洋背後是整個顧家和三親王!

真幹起來,搞不好整個陸家都得搭進去!

房門突然被敲響,張松急急忙忙跑進來:“長官,我兒子差點被打死,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陸右啓一拳砸他臉上:“死了活該!省得連累陸家!”

張松沒防備,被打倒在地,捂着臉整個人都懵了。

沒等他想清楚,個人終端突然響了。

他劃開一看,一長串家族裏人發過來的信息。

在軍部擔任要職的親戚全部停職待查,就連他自己也收到了停職通知,理由是涉嫌危害國家安全。

張松指尖發抖,吓癱在地。

“長、長官!我兒子得罪的到底是什麽人啊?”

張家經營多年,雖比不上陸家那些大家族,但也小有名望。

可現在竟是要被連根拔除?!

陸右啓煩得很,沒想到三親王動作這麽快,可別波及到陸家!

當天晚上他收到消息。

“你說動手的是秦家?!”陸右啓不敢置信。

密探彙報:“對,秦池親口下的命令。”

陸右啓背着手站在窗前,半晌沒說話。

如果是秦家,那背後出手的人就不可能是三親王。

“是他?”陸右啓不知想到什麽,一臉驚愕,“不可能,這種時候他怎麽敢動?”

片刻後又自言自語道:“不對,他敢。”

無論宋瑜借題發揮還是真為堂弟出氣,這事本身都會得到三親王的支持。

自從宋瑜退出王位競争,上頭對秦家的施壓解除,秦家沒顧慮後越發強勢。

前不久宋瑜剛讓秦家斃掉林峰的軍銜申請,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他了。

這可都不是什麽好征兆。

當天晚上,陸鳴沒等到張毅回來。

終端安靜了一整天,可他卻平靜不下來,隐隐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談論月考成績,班裏少了個人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積分超出第二名三百多,老鹹魚又混了個第一啊。”

“主席那招我來回看了一整晚,太他媽帥了!”

“我也在看!刀耍得賊溜!就是槍法還有待提高,差點把張毅給吓尿哈哈哈哈”

用上百顆子彈愣是只打出一身皮肉傷,這是神槍手了好麽,給一般人早就打成篩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秦洛翻了個白眼,在心裏腹诽。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容時,太壞了。

教導主任辦公室裏,一群老師圍在一起看拟戰視頻。

千帆抑制不住嘴角上揚:“這小子明明能考得更好,就是不專心!”

“別擱這秀學生了啊,不然我跟你急。”鄭海語氣酸溜溜的。

軍事理論教授張博咋舌:“說真的,這次的卷面題難度很大,他能考六十分我很吃驚。”

千帆冷笑:“別吃驚,他還存着呢,但凡考個61我都不會那麽生氣。”

鄭海大笑:“下個月輪到我出題,我看看他還能不能考60!”

上課鈴聲打響,鄭海和張博有課先走了。

千帆一個人窩在辦公室裏,美滋滋地看視頻,怎麽看怎麽舒心。

終端突然響了,他随手劃開,前方出現了一個老人的全息影像。

“父親,這個時間找我有事?”

千裏年逾九十,卻不顯老态,身姿挺拔,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學校最近沒發生什麽事吧?”

千帆不解:“沒什麽大事,和平常一樣。”

千裏淡淡應下,餘光看到漂浮的虛拟窗口,畫面上的年輕人幾步跳躍,下刀又狠又準。

注意到他的視線,千帆解釋:“這是這屆帶的學生,叫容時。”

千裏的聲音渾厚低沉,帶着幾分懷念:“都長這麽大了——”

張毅消失的第三天,總算有人注意到他不在。

“難道真的被鱷魚追得精神出問題了?”

“我聽親戚說張家人一夜間全被撤職了!”

“卧槽卧槽!發生什麽了?!”

“具體的不清楚,只聽說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陸鳴臉色難看,快速回到宿舍給陸右啓發通訊。

畫面裏,陸右啓揉着太陽穴,神色疲憊。

“這事你別管。”

陸鳴心裏突突直跳:“那張毅他——”

“別提那蠢貨!”陸右啓暴躁地深吸了口氣,“我問你,他叫人對付宋洋,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陸鳴對這個名字不熟:“先前他提過要對付容時弟弟,但我沒同意,他大概瞞着我做了什麽。”

陸右啓靠着椅背,半晌才說:“最近什麽都不要做了,不要再給他對付我們的借口。”

陸鳴:“他?”

可陸右啓卻什麽都沒說就挂了。

另一個宿舍裏,秦洛挂斷通訊,喜氣洋洋地跑去敲宋瑜的房門。

“哥,妥了!所有位置全都由我們的人頂上了。”

“嗯。”宋瑜淡淡地應了一聲。

秦洛自顧自地拿了個蘋果坐在地毯上啃:“你怎麽不太高興啊。”

張家那些人坐的位置不見得多高,卻都是各個環節的關鍵,陸右啓花費多年才把自己的人一個個安插上去,現在一夕之間被撤,指不定正關着門躲起來哭呢。

宋瑜做着物理題,随口問:“林铛和林沫的報告怎麽樣了?”

秦洛:“別提了,林峰說他林家的omega高貴,請了帝都星第一軍區醫院的專家來給他們檢查,誰不知道那醫院都是他林家的人!”

“第一軍區醫院?”宋瑜擡起頭,“我們不是有人嗎?”

秦洛:“啊?”

宋瑜:“軍醫處駐派在第一軍區醫院的那個醫生正好是張家人。”

秦洛咀嚼的動作一頓,一拍大腿,雙眼發亮:“對啊!我們有人了!”

宋瑜拉過床頭的兔兔玩偶抱着:“你說,兔兔會不會喜歡容時那個類型的?”

秦洛正興奮呢,話題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啊?”

這和剛才說的事有關聯嗎?

宋瑜把兔爪握在手心裏捏着玩:“雖然我有自信贏過容時,但要是兔兔喜歡,那我就輸定了。”

秦洛:“……其實我覺得考慮這些問題還太早了。”

“太天真了。”宋瑜表情認真,“容時心機太深,什麽時候把兔兔拐跑了都有可能。”

秦洛:“……可你連兔神是B是O都不知道,怎麽跟人競争啊。”

宋瑜心口中箭,表情一空。

容時是兔兔的竹馬,可他連兔兔的面都沒見過!

這怎麽忍?!

秦洛想說網戀不用太認真,說不定兔神是個禿頂大叔呢。

但這話他不敢說,怕殿下撕了他。

正挖空心思想安慰的話,就見宋瑜把玩偶往床上一扔,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秦洛慌忙叫住他:“這麽晚了,你去哪啊。”

宋瑜:“找情敵聊聊人生。”

秦洛:“……”

宿舍裏,容時正在改寫01的程序,房門突然被粗魯地敲響。

他眉頭一皺,假裝沒聽見。

敲門聲響了一段時間後,終端震動了。

【快開門!林铛和林沫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容時眼神一變,大長腿幾步邁到門口。

“慢死了。”宋瑜揣着口袋施施然地走進去。

容時的視線在他衣服上多停留了一瞬。

宋瑜穿着寬松的絲質睡衣,襯衫款式的上衣加上長褲,襯得身材比例極好。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為什麽睡衣上會印着密密麻麻的兔子?

仔細看看,那兔子長得和他的虛拟形象一模一樣!

“幹嘛這麽盯着我,惡心死了。”宋瑜坐到吧臺前,表情嫌棄。

容時:“……”

“你身上那什麽奇怪的花紋?”容時在意死了,視線就是無法從那些兔子上移開。

自己的形象被印在情敵的睡衣上,就他媽離譜。

“你連他都不知道?”宋瑜正要嘲他,可突然回過神來。

不對啊,容時喜歡兔兔,卻連兔兔的虛拟形象都不知道,這代表什麽?

這他媽不就表示他們沒一起玩過游戲嗎?

從小一起長大,但從來不一起玩游戲,代表什麽?

不就表示他們沒他想象中的親密嗎?

想到這,宋瑜又可以了。

略得意道:“這個啊,是我最崇拜的大神,像你這種不玩游戲的老年人,肯定不認識。”

容時:“……”

被情敵崇拜,就他媽更離譜。

容時轉念一想,不對勁。

宋瑜喜歡貓貓,又崇拜他,這說明什麽?

不就表示貓貓經常在宋瑜面前提起他嗎?

容時又可以了。

他大度地給情敵泡了咖啡:“你聽他說的?”

宋瑜端起杯子,垂眸的瞬間,腦子裏百轉千回。

難道說兔兔有意對容時隐瞞了賬號?

這種“我知道真相,你被蒙在鼓裏”的優越感,讓宋瑜心情更好了。

“是啊,經常提,你沒聽他說過嗎?”

經常提……

容時的眼前閃過小貓比劃着手勢,努力告訴別人他有多厲害的畫面。

真可愛。

想到這,容時心情更好了。

“林铛和林沫的檢查報告呢?”

宋瑜托着下巴笑:“想看?放棄他,我就給你。”

容時放下咖啡杯:“他的心不在你那,我就是放棄,他也不會屬于你。”

宋瑜笑着回怼:“他的心在不在我這不知道,但肯定不在你那,你就麻溜滾吧。”

容時心情好,不跟他計較:“他活潑開朗,你呢,心思重又瘋,不合适。”

宋瑜:“你這樣毒舌還面癱的就合适?”

容時:“……”

容時:“我不是面癱。”

宋瑜冷嗤:“那你笑一個我看看?”

容時:“我為什麽要笑給你看?”

宋瑜:“那還不是面癱?”

容時:“……”

見談判不下,宋瑜拿出殺手锏:“上次給你看報告,你說要教我約會,還記得吧?”

容時:“……”

教情敵約會,傻子都幹不出這事。

宋瑜:“上次的加上這次的,你欠我兩個人情,我不求別的,只要你離開他就行。”

容時:“想都別想。”

宋瑜偏頭看着他:“你看看你拟戰時虐人那樣,我真擔心他跟你在一起會不會被家暴。”

容時回視:“說起虐人的手段,你比我精通吧?你也是家暴高手啊。”

宋瑜:“你這樣的人找不到老婆的。”

容時:“……”

容時:“彼此彼此,小寡夫。”

宋瑜:“……”操。

作者有話要說: 宋貓貓:欠我人情,教我約會,讓我兔兔。

容兔兔:不還,不會,不讓。

後來——

容兔兔:我可以教你騙到兔兔的親親。

宋貓貓:你他媽——!快說![又氣又饞]

預收是可樂和眠眠,不挂名字是之前怕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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