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同念青商量,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适應。

但是念青比她想象的要淡定,聽到風雲說在永福鎮有一處宅子也只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他是沒有什麽意見的,若是風雲要去,他跟着便是。

“妻主,那我們過去了,地怎麽辦?”念青收拾着東西,風雲同他說,不必都帶着,想回來了随時可以回來。

“讓老二老三看顧着吧,把她們帶去鎮上也沒有什麽活計。”風雲從身後擁着他,“怎麽辦,你妻主我什麽也不會,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念青已經多少習慣了這樣同她接觸,被她抱着,雖然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只有兩人的時候親昵一些也不會太不自在。

兩人将細軟收拾到一個小箱子裏,只待張琳從鎮上回來。今早嚴如玉和嚴靈去鎮上是她駕的車,按理說嚴如玉到現在都是不肯見張琳的,但是拗不過想出去玩的嚴靈,只是等人上了車張琳才遠遠的跑過來,這他才發現自己進了圈套。

嚴靈很有眼力見的沒敢說,這個主意是她出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趟出去出了事兒。

風雲收到消息立刻就去了村長家,送信的是鎮子上的人,說是張琳在鎮上跟人打了起來,這會兒已經在醫館了。具體的事情她也說不清,就急着忙着的趕着馬車來長草村送信,這會兒也不知道人怎麽樣了。

風雲思量了一下,既然張琳受了傷,肯定不能讓她當天回來,不如就先去那邊住着。打定主意她便回家簡短的跟念青說了一下,兩個人帶着收拾的東西跟着來人去了鎮上。

醫館裏,嚴如玉坐在輪椅上,嚴靈老老實實呆在一邊,張琳看見風雲進來眼睛一亮,想要支起上半身卻因為左肩疼痛不已躺了回去。

屋子裏除了他們和大夫以外,屏風隔壁似乎還有人,吵吵嚷嚷的似乎在說他們的事情,風雲聽了幾句就分辨出來,那邊就應該是打架的另一方,于是走過去看了一眼,這邊站着兩名官差,又往床上一看,這個人她并沒見過。

站着的除了官差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站的非常向後,風雲仔細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來,立刻明白了這件事兒發生大大概緣由。

這可不是以前去李常家找麻煩的人的其中一個麽。這麽說來,當時張琳也在……

她又轉回這邊,問張琳是怎麽回事兒,原來是張琳下馬車去買點心的時候,如玉在馬車裏未帶面巾,風掀了車簾,就被人盯上了,張琳回來正看見她們一腳踏着馬車伸手抓着如玉手腕,然後就腦子一熱,跟人打起來了。

風雲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就那麽一下的功夫,怎麽就好巧不巧會被路過的看見,那幾個人分明是一早跟上張琳,才看見馬車裏的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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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看了一下張琳的傷勢,似乎只傷了左肩,說是被人用棍子打在那裏,但是隔壁那個姐們似乎就慘了點,似乎張琳從她們手裏搶了棍子來,打了她的腿,風雲去問了大夫,估計日後即便治好也就是個跛子了。

那邊的衙役過來通知她們,兩個人雖然受了傷不過還是要去縣太爺那一趟,隔壁那個叫馬蘭的被打折了腿,非要張琳給個說法不可。

風雲眉頭一挑,“她們趁我妹子不在調戲我的妹夫,拿着棍子打人,技不如人挨了打,卻反倒要告我妹子,這是什麽道理?”

兩個衙役對視了一眼,面色頗有些尴尬,“畢竟是她用棍子将人打成重傷,快随我們去,不要廢話那許多。”她們怎麽說這馬蘭是縣衙馬師爺的侄女兒,惹不得?

風雲沒說什麽就同意了,她倒是想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兒,這永福鎮歸屬凰雲之後,當地的季縣令會來這裏上任,多半是因為她從中插了一手。這個縣令早年間中了進士,但是因為為人不善交際,被擠壓來擠壓去。

風雲回京的那一年有位巡撫被參了一本,說是在戰争期間私吞軍資,查察之後帶出一幫官員,這個季縣令不知得罪了什麽人,莫名其妙就被劃進了貪官陣營。因為這件案子所謂被私吞的軍資指的就是風雲的,所以她多少也注意了進程,無意中從身邊人那裏聽說這件事。

當時她吩咐底下人,若是清白的就幫上一把,這個季縣令就這樣逃過一劫。

不過因為這件事,她還是變得有些潦倒,住在京城的驿站裏卻沒有回鄉的盤纏,當時風雲正在打算解甲歸田,來永福鎮的事情,見這人是個老實的,幹脆順水推舟,讓她做了這裏的縣令。

永福鎮雖然偏僻卻富庶,若是這個季縣令真成了個糊塗官的話,那她不在乎換個人,畢竟若是日後多住在這裏,當地的父母官對自己有情緒可不是什麽好事。

馬蘭是被擔架擡去的,張琳走去,風雲拿了點碎銀,拜托剛才去給她報信的那個人,駕着馬車将念青、如玉和嚴靈先送到宅子所在的地址去,她則跟着去了縣衙。

幾人到了縣衙,縣令卻不在,據說是去了附近的村子。等了好一會兒,縣衙的師爺出來,問了一下情況,直接丢了一句,“既然傷了人,打個四十大板,賠償醫藥費就了結了吧。”

風雲并沒有站在衙內,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不知道跑哪去現在又突然出現的那個跟馬蘭一起的人,心說這是糊弄傻子呢麽。

她邁開步子就要向前走,被人在身後拍了拍肩膀。

“蔣燕?!”

這一回頭不要緊,卻是意料之外的人站在自己後面,咧嘴看着自己,“老大。”

“你怎麽在這?!”風雲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她不是應該在京城負責京中城防嗎?

“一會兒再說,一會兒那姐們該被打廢了。”蔣燕大跨步就走了進去,還喊着“等等等等!”

也不等衙役攔住她,人已經非常快的到了師爺面前,“馬師爺,許久不見,你可還記得我麽,來來來,我與你有要事相商。”然後回頭故作嚴厲的說,“你們先別動!”然後也不管馬師爺願不願意就将人拖到後面去了。

風雲失笑,這蔣燕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急性子,一點沒變。她走過去跟張琳說事情自然能解決,讓她不用擔心。

不過現在天已經漸暗,估計季縣令沒一會兒也該回來,這師爺的确該拖上一拖。果然沒一會兒蔣燕就一臉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拉上張琳同風雲一起離開了,也不管馬蘭躺在地上咋咋呼呼。

“我剛才打點了那師爺,她見錢眼開,想都沒想就放人了。”她看了看心情有些差的張琳,“你不用不舒服,她吞了多少,之後都得給老娘吐出來。”

“行了,別美了。”風雲等她一眼,同張琳介紹,“阿琳,這是我以前的姐妹,叫蔣燕,比我還要大上一歲,你叫她蔣姐吧。”

“叫什麽蔣姐,叫我名字就行了,叫我姐我不舒服。”

張琳叫了人,風雲這裏還有一肚子疑問等着蔣燕解答,再加上姐妹重逢,肯定不能随便放她走,“燕子,你現在住哪呢?跟我們回去吧,正好我們聊聊。”

蔣燕笑得很詭異,“我?我就住你那宅子呢啊。”看見風雲愕然的臉,她更得意了,“還不只是我呢,我帶你回去吧,看見了可別吓着。”

風雲覺得眼皮直跳,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蔣燕輕車熟路的把二人帶回宅子,這宅子占地面積不算小,她一進門就被院子裏正在打掃的人吓了一跳,“忠嬸?!”還沒等她平靜下來,接下來出來的人一個接一個更是讓她目瞪口呆,幾乎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像是回到了将軍府。

“小姐!”朝她露着牙笑的是從她小時候就在将軍府裏跟着她的蓮荷。

“小姐……”紅了眼眶的是忠嬸的兒子湘碧。

還有忠嬸的夫郎、蓮荷的夫郎……都是熟悉的或者見過的面孔。

只是他們怎麽會在這?

風雲長出了一口氣,腦子有點亂,她看見這些人後面顯得無措的念青,就知道他八成是有點吓着了,趕緊過去拉了他的手。“蔣燕,你給我過來!忠嬸,你來一下,其他人該幹嘛先幹嘛去吧。”

幾人進了裏面,如玉正坐在那喝茶,跟周圍的情況倒是沒有半分不和諧,也沒有半點不自在,只是看見張琳後立刻放下了茶杯,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一遍。

“蓮荷,去收拾幾間屋子出來,我們今天都要住下,青兒,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念青雖然有些不安,但是看着風雲略帶歉意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風雲看着人出去,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好吧,現在她得了解了解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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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堂之事

“忠嬸,現在都有誰住在這裏?”風雲揉了揉太陽穴,從村子趕路到這裏又折騰到現在,閑逸了有一陣子突然這樣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忠嬸是将軍府的老管家,夫郎劉氏也在将軍府做工,唯一的兒子在風雲離開京城之前已經幫他做主嫁人,妻主是一個在将軍府名下鋪子做工的夥計,随着風雲的離開原來的掌櫃也回家鄉養老,讓她接管了鋪子。

風雲走之前就将府中之人都安排妥當,回家養老的給了些錢財,無親無故的則繼續居住在将軍府,女帝雖然準了她離開,卻保留了她大将軍的職位,将軍府自然也仍同從前一樣。風雲也允許留于府內之人的親屬也可以居住。

除了忠嬸一家人,就是蓮荷一家三口,四歲的孩子也住在府中,再有就是廚房的滿叔。

據忠嬸說,除了離開将軍府的,剩下的人還有仍留在京中的,來到這裏的也就這麽些個人。不過這已經足夠讓風雲意外了。

最後剩下風雲和蔣燕二人,她主要還是想聽蔣燕要說些什麽,她雖然不是什麽能夠叱詫一方的将領,但是卻是風雲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看上去直來直去,事實上肚子裏全都是彎彎繞繞,可不是會無緣無故就跑來這裏的人。

蔣燕收斂了嬉笑的神色,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想該從何說起。

“老大,我先跟你說一下現在京中的情況。你離開時想必就已經有所感覺,沂王作亂之後,朝中已經沒有能與當今……”她食指朝上指了一下,“……在朝堂之上抗衡之人了,你離開之後,右相突然發難,連連上奏,明裏暗裏清除了不少與沂王曾經有所牽扯的官員,甚至頗有‘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人’的架勢,朝中僅一個月就相當于進行了一次大換血,在那之後人心惶惶。”

她說到這停了一下,風雲對這一情況并沒有太多意外。右相之子是女帝貴君,能做到這種手筆,大家心知肚明都是那位授意,不敢言罷了。“大姐多年來裝聾作啞,親政之後又處處受沂王掣肘,一個人所能忍受的,與她的野心成正比,她如今能夠消除內憂外患,哪裏有人還能阻止得了。”

蔣燕點點頭,她從以前就覺得,當今女帝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心裏不是能夠容人的。

“文官之後就是我們這些武将了,當朝武将兵士,大部分都是老将軍和秦将軍還有老大你帶出來的,文可強治,武卻不能。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麽,但是我暗中同分配到各處的姐妹聯系了一下,發現每一處都有不怎麽相熟的将領滲透進去。我覺得很可能是……”

很可能是女帝在安插自己的心腹,不需要大動幹戈就将自己的人安排在尴尬的位置上,既能監視上面,又能管制下面。

風雲摸着下巴将這前後的事情串了串,“那位不可能讓右相一家獨大,肯定用人牽制她了是不是?”

蔣燕“嘿嘿”一笑,她本來想賣個關子,可還是被發現了,“你既然這麽問那就是猜到了,明知故問可沒意思了啊老大。”

與其說是猜到不如說是意料之中,女帝在收權的關鍵時刻能夠真正信任的人不多,其中之一就是裕王上官雯。

上官雯的曾祖母上官含冬是開國重臣第一人,後封裕王,世襲罔替。到了上官雯這一代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上官雯排行老二是庶女,其餘兩個女孩都是嫡女。她的母親上官丹文不成武不就,因為是她那一代唯一的女兒,便做了一輩子閑散王爺。平日只愛吟詩作對賣弄風月。不管朝中如何風波疊起,也不管後宅怎麽火燒眉毛,成天就呆在書房。要麽尋一處別院,叫上一幫子所謂的文壇學子你長我短。

王家女子有幾個是好相與的,兩個嫡女明争暗鬥,上官雯天資聰穎,也被當做眼中釘,從小到大的境遇也可想而知。

按照風雲的評價,若單論狠戾,她這個結拜的二姐,比之于女帝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甚至有八九成的把握敢斷言,清掃文官,一準是上官雯的主意。

“上官雯行事如此張揚,日後不要被女帝記在心裏才好。”

“目前看來倒是沒什麽異狀,裕王王君……”蔣燕觑了一眼風雲的表情,不見波動才繼續說,“三天兩頭在宮裏,同鳳後稱兄道弟親熱的很,看來女帝在政事上對裕王還要有所依仗,一時半會兒不會與她有沖突。”

風雲輕笑了一聲,眯起眼睛,“她自然不會,裕王不是個簡單的,此時用她總比右相有價值。不過她不動上官雯,不代表她不會惦記別人……”她跟蔣燕的視線對上,“比如我。”

蔣燕脊背一涼,然後露出苦笑:她這幾個月不在戰場,不在風雲身邊,已經許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封雲到底還是封雲,虎落平陽依舊是虎。

蔣燕點了點頭,風雲繼續說,“既然如此,你不會選在這麽危險的時候來找我,讓你來的是女帝還是上官雯?”

“那日我讓人放入你箱子的賀禮看見了麽,那是宮裏的東西,但是是裕王派人轉交給我的。在我之前就應該有人尾随你而來,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還要放我來這。”

風雲哈哈大笑起來,“少見啊,還有你蔣燕想不明白的事兒!”笑過之後也不說話,急的蔣燕趕緊遞茶,“哎呦我的大姐,快說說。”

風雲也不在逗她,放下茶杯,“她們其中一人故意讓你來找我,或者是為了迷惑我,或者是為了提醒我。第一種情況,不太可能,我們相互了解,無論是她們當中的誰,都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言半語就能亂了陣腳的人。”

“那提醒你的意思是……”

“可能是女帝在提醒我,上官雯要對我動手,也有可能正相反,是上官雯提醒我,女帝要對我動手。”

蔣燕想了想,皺起眉頭,“那第一種的情況就有可能大一些,畢竟你同裕王關系已經很僵……不對,不是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第三種?”

“是啊,”蔣燕理所當然的回答,“也有可能是裕王王君在提醒你有危險啊。”

風雲頗無語,“你太小看裕王王君了。”

蔣燕看了一眼門外,雖然知道忠嬸肯定吩咐了不能有人進來,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他現在雖然是裕王王君,不過也只是一介男子,就算這樣做了,也不奇怪不是麽。”

“呵,你別太小看他了。”風雲喝了一口茶,“一般家的男子,會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嫁将軍嫁王爺?甚至因此導致我與裕王不合……”

“你能看上的男子自然不是一般男子……”蔣燕隐隐覺得風雲這話似乎有弦外之音,但是還沒待她細品,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是忠嬸來喚兩人吃飯。

風雲這才注意到外面天都黑了,她們竟然不知不覺唠到這個時候,念青自己一個人在房裏她也有點不放心,就沒有直接去桌上而是先回了房。只是走到門口時聽見裏面的說笑聲,才暗暗松了一口氣,邁了進去。“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幾人見風雲進來要行禮,風雲擺了擺手,看見念青坐在床上,一個小女孩被他抱在懷裏。

這孩子就是蓮荷的女兒,叫巧萱,同她娘一樣的古靈精怪。風雲走過去抱了起來,在懷裏颠了颠,“嗬,幾個月不見就長了不少。”

“小姐,沉着呢,還是我來抱吧。”蓮荷接過手去,風雲捏了捏巧萱的小肉臉,“四五歲正是孩子的好時候,平日沒事多教她認識些東西,若是有時間教教她認字也是好的。日後住在這裏,多讓她在正君這裏呆着。”

念青看着風雲逗弄孩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卻又在風雲回過頭來的時候趕緊收回了手,“走吧青兒,再晚去忠嬸又要來喊了。”

飯桌上念青和蔣燕各坐在風雲兩邊,如玉倒也跟張琳能說上幾句話,不比之前冷漠。

蔣燕之前沒有仔仔細細看過念青,現在這麽一看,突然皺了皺眉,“我怎麽看着姐夫有點眼熟?”

風雲瞥她,“別亂叫,這是妹夫。”

“你是我老大,他自然就是我姐夫。”蔣燕又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眼熟,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為什麽眼熟,按理說她從沒來過這裏,不應該見過的。

風雲在桌子底下踹了蔣燕一眼,她才收回視線,但是隐隐覺得裏面有什麽貓膩。

如玉吃着飯也時不時的看念青一眼,他不是為別的,只是看着念青的舉手投足覺得有點驚訝,他似乎适應這種環境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些。

至于張琳,她現在才沒心情管那些個,心裏正美:剛才如玉給她夾菜呢,雖然是她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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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收到了箬騁的地雷,

☆、生意

第二日風雲讓蓮荷趕着村長家的馬車回村裏,幫張琳收拾一些東西回來,順便到村長家和李常家報平安。如玉本來想帶着嚴靈跟着馬車一起回去,但是硬是被張琳攔住沒能上去,嚴靈小丫頭也說要在鎮子上玩幾天,就這麽把人留了下來。

風雲還讓蓮荷給李常帶信,希望她和榮叔能同他們一起在這裏住,不過沒想到的是,李常跟着蓮荷一同回來了,說是榮叔不願意過來。

風雲覺得不太對勁,雖然說長草村是榮叔呆到現在的地方,但是李常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沒道理會舍得這個女兒。正尋思着,念青靠了過來,低聲在風雲耳邊說了些話,風雲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湊過去跟李常說了一番,李常倒是恍然大悟,當天就駕着馬車回去了。李常讓蓮荷又雇了一輛馬車跟回去,村長那輛是要還的。

家裏人都各有各的事兒幹,張琳粘着如玉,蔣燕則是去了縣衙。

當初風雲讓季縣令來永福鎮,就是拍蔣燕出的面,季縣令沒見過風雲卻記得她,蔣燕到了之後同她把事情這麽一說,她也恨的牙直癢癢。

要說這馬師爺是前一任縣令留下來的,她的侄女兒是當地地痞,兩個人勾結在一起沒少找麻煩。蔣燕一看季縣令的态度也沒多說,只告訴她這件事既然她知道了,那後面的事情就不需她管了,也不必多問,季縣令自然點頭稱是。

至于蔣燕是怎麽把馬家兩姑侄趕出永福鎮的,風雲也沒有問,不過是些小人物,蔣燕肯定是要別人做的,她自己未必都知道。

現下風雲躺在屋子裏的躺椅上,正在問他是如何知道榮叔的事兒的。

“我、我也是聽來的……”

剛剛念青同風雲說的是,榮叔不到鎮上來,會不會是因為孫大夫在那裏。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的算是往事了,那個時候念青還是個少年,榮叔便總是讓他到自己家來,教他許多男子的東西,甚至時常到他家裏幫忙做家務,他的心意或許念青娘是曉得的,只是當時她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好,大抵也是不想拖累榮叔。

在這期間還發生過一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孫大夫到榮叔家提親,要娶榮叔過門。

要說寡夫門前是非多,幸好榮叔性子厲害,村裏人也還算質樸,只是私下裏說說,并沒有鬧得多大,當然,孫大夫的提親榮叔是拒絕了的。

這三個人就這麽你盯着她,我盯着你的過了這些年,直到念青娘去世,兩段感情不了了之。

榮叔沒提再嫁,孫大夫也沒提要娶,只是一直幫襯着,榮叔大概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至于其中有沒有幾分情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來還有這麽回事兒……”風雲聽過之後也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孫大夫有醫術傍身卻不到鎮上來當大夫行醫,原來是為了榮叔。

“那妻主,你剛才同三妹是怎麽說的?”念青就坐在風雲身邊,任由她一邊想事情一邊把他的手握在手裏把玩。

“我要她先去找孫大夫,告訴她我要在鎮子上開醫館,請她來做坐堂大夫,并且告訴她榮叔和李常都要到我這裏來住,讓她務必要讓孫大夫答應。孫大夫答應之後,再讓李常去告訴榮叔,孫大夫受了我的聘來了鎮上,榮叔若是真為了這個,這下沒了這層顧慮,自然會答應的。”

念青心說妻主又诳人了,“妻主,你要開醫館嗎?”

風雲點點頭,“既然要在鎮子上住下,自然要有些收入,開什麽我都不懂,既然正巧有孫大夫,醫館也是不錯的,就讓李常跟着孫大夫吧。除了醫館再開一個別的店面,沈容我已經不讓她在外頭做工了,讓她在這鎮子裏了解了解情況,開個能賺的鋪子。倒時候沈容做掌櫃,阿琳腦子不錯,交給她帶着也是個出路。”沈容就是湘碧的妻主,他們來到這宅子之後屬她閑不住跑到一家客棧去做工,現在也讓風雲給叫了回來。

風雲說到這看念青一直盯着她,“怎麽了?”

念青搖搖頭,“沒……就是覺得,妻主很厲害,懂得真多……”

風雲“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抱住她“這你可就錯了,你妻主我啊,什麽算賬啊,管鋪子啊,什麽也不會做,只不過有點家産而已,這些事兒以後都是他們去做,我就天天在家陪你,坐享其成了。”

念青覺得風雲說的不對,但是又沒想到什麽話能駁她,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懷裏。

至少她說要陪他,他還是高興的。

李常這邊回了村子,照風雲的辦法兩邊這麽一說,事情也意外的非常順利,只是她們到村子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孫大夫和榮叔也都有東西要收拾,四個人商量好,第二天一早才往鎮上趕去。

蓮荷這一趟一趟折騰夠嗆,總算能夠喘口氣,風雲之後幾天則是跟着沈容去鎮子上看鋪子,一共三處地方,她打算着先買下一處,另一處先不急。

“哎?!封、風小姐!”

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叫自己,風雲一回頭,那人已經到了自己面前——嗬、莫少英。

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這位金玉莫家的小姐。

兩下打了招呼,正好都沒吃午飯,就幹脆就近找了家飯館,雅間。

莫少英身上有些稚氣未脫的清爽感,而且性子直爽,風雲一向對這類人讨厭不起來,兩個人邊吃邊聊,她說起自己現在的情況,莫少英聽的眼睛發亮,還問風雲要了住址,說是改天上門拜訪,并且對風雲要開醫館和鋪子的事情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差點讓她招架不住,趕緊将話題轉移到莫少英自己身上。

結果沒想到她一下就垮了臉,開始倒苦水。

原來莫少英家裏除了她以外,她還有個庶出的姐姐,一個庶出的弟弟。風雲一聽這情況,多少也明白了莫家家主為何要将這個女兒趕到這裏,到底是比較中意莫少英,希望她能成器。

莫少英也是懂得的,只是她年紀尚輕,看上去覺得不夠可靠,風雲也覺得她的性子還需要多磨練。

兩個人雖然聊得投機但也都沒忘了正事,下午莫少英就回了寶玉軒,而風雲也同沈容将醫館的位置确定了下來,當天就交了銀子。

“沈容,這個莫家小姐,你交着些。”事情辦完了兩人慢慢往回走,風雲這麽提了一句,“莫少英雖然現在年輕,但是畢竟是莫家嫡女,現在莫家家主放她出來磨練,日後很有可能要她繼承家業,她是個性情中人,若以心相交,是個不錯的友人,生意上也會有所助益。”

沈容記在了心裏,即便莫少英日後回了京城,只要寶玉軒在這裏還有鋪子便無妨,做生意若無人脈,必然寸步難行。

醫館的位置定了下來,其餘的就是風雲管不到的了,她對這些也不了解,直接就全都丢給了沈容和孫大夫,張琳傷還沒好,李常就先去幫忙。因為他們不再種地,風雲則讓忠嬸按月給他們工錢,當然是比較高的。

之後就真的沒她什麽事兒了,裝修醫館的費用她也就知道大約花了多少錢,不去看賬本,她也不許念青看,賬本看多了傷神又費眼,那怎麽行。

另一頭,如玉想要回家的态度也漸漸堅決了起來。

只是大概這就是命,就在他與張琳僵持不下的時候,村長和她的夫郎卻上門來了,并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嚴靈她娘做了京官,在京城置了房子,要将家裏人接過去住。

風雲知道,如玉是決計不會回到那個地方的,如玉也的确沒有答應。只是一聽如玉不同他們一起走,嚴靈當時就哭了。

“我不!我要跟舅舅一起,舅舅不去我也不去!”小丫頭扒着輪椅不撒手,誰勸都沒有用,如玉也紅了眼眶。

“嚴靈,過來,姑姑有話跟你說。”風雲在這些大人中說話算是比較有威懾力的,孩子雖小,但是卻比大人敏感的多,嚴靈回頭看了如玉一眼,然後跟着風雲進了屋子,只有她們二人。

“你知道為什麽你舅舅喜歡你,卻不同你們一起走嗎?”風雲将她抱上躺椅,兩個人坐在上面。

嚴靈搖了搖頭。

“因為京城裏有他害怕的人,他不喜歡那裏,你還小,不能保護她。”

“那我也不要去了。”嚴靈一抽一抽的,撅着嘴。

“你是一定要去的,因為那裏有很多有學問的人,你去學了學問,就能保護舅舅了,你們就能再見面,你若是不努力學習,日後即便長大了也不能保護他,你願意那樣麽?”

嚴靈啪嗒啪嗒掉了眼淚,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然後不等風雲發話,就蹦下躺椅,擦着臉跑出去了。當天下午,她同村長和村長的夫郎一起離開了永福鎮。

可這麽一來,如玉便更不能離開了,他腿腳不便,一個人無法生活。

風雲覺得她應該找個時機跟張琳說說,讓她加把勁趕緊把事情辦了,只是風雲這邊還沒來得及說,就發生了一件節外生枝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也希望自己能保持狀态

希望親們學業事業有成,家人健康平安

2014也請多指教了√

☆、巧陽

蔣燕的神情專注,鼻尖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兩鬓也有汗水流下。身形猛動的同時槍尖一抖,腳下三步,刺、挑,橋頭一轉擊在地面。她動作一頓忽然轉身,橫槍掃過身後。

風雲意料之中的後退幾步躲過。

“老大,不來練練麽?”蔣燕走到旁邊的石桌上倒了一杯涼茶,朝着風雲颠了颠手中的長槍。她的武藝其實很一般,比她戰死沙場的姐姐要差上許多,但是因為這長槍是姐姐的遺物,才去學了跟姐姐一樣的槍法。

風雲看了一眼撸胳膊挽袖子仍舊大汗淋漓的蔣燕搖了搖頭,她倒不是嫌天氣太過炎熱,只是若是被念青看到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她用的是刀。

但凡習武之人,尤其是使雙刀的朝中将領都會垂涎不已的風火雙刀。據說這刀是很久以前一位姓白的大将軍的武器,此人在當時的時代叱詫一時。後來忽然有一日,當朝女帝在宮中被人行刺,這位白将軍為救女帝,被刺客殺死。

不過這都是表象,多年之後這個國家覆滅,才有人将這位将軍的經歷傳揚出來,原來那場事件不過是女帝兔死狗烹的一個謊言,這位将軍假死出逃到另一個國家,幫其實現了統一天下後,成為了唯一一個異姓王,世襲罔替。

這位将軍一生都只是用風火雙刀,一生戰無不勝,後代領兵打仗之人即便不是用刀,也希望能夠得到它們帶在身邊。

後來這雙刀幾經輾轉,卻不曾再有像白将軍那樣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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