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結局
第40章 040 結局
虧得剛剛認識的時候賀霆還覺得阿澤很忠厚很穩重,所以他才願意搬到這裏。慢慢相處下來才發現這家夥各種不老實,等有了小毛團更是暴露了這人幼稚小心眼的一面,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
可惜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晚了,上了賊船也沒法再下去,而且這家夥越來越大膽,經常會偷摸偷牽賀霆的手,賀霆板着臉都吓唬不住他。這會兒當着老巫醫的面阿澤竟然也不收斂,把彩羽鬥篷披到賀霆身上就順勢拉住了賀霆的手,好像生怕賀霆會跑掉似的。
老巫醫瞅着阿澤那小家夥欺負自己年紀大了眼花耳聾,當自己不存在一樣,殷勤地湊在那名陌生的半獸跟前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笑得傻呵呵的,被人瞪了好幾眼也毫不在意,心裏很好笑。他這一輩子什麽樣的伴侶沒見過,也不覺得奇怪,等終于化開了紅石粉,咳嗽了一聲,問他們:“給幼崽起好名字了嗎?”
阿澤現在整個人都樂得輕飄飄的,甚至沒反應過來巫醫問了什麽,還是賀霆回答說:“起好了,叫霜刃,白霜的霜,刀刃的刃。”
也不知道老巫醫聽懂了沒有,就見他點點頭,非常認真地在獸皮上寫下,準确來說是畫下一團抽象圖案。那一團抽象圖案賀霆是半點沒看出來跟白霜和刀刃有什麽關系,估計不是象形文字。至于傳播漢字什麽的他也沒有那個興趣,還是讓歷史自由發展吧,不然多少年後人們考古時發現這個原始部落裏到處是簡體字,恐怕會以為遇到了無良的盜墓賊。
在巫醫畫抽象畫期間,阿澤一家人帶着小糯米和花羽、烏等好友來到了巫醫的院子,同來的還有一些得到消息的村民。村民們都是聽說阿澤和賀霆要舉行儀式,自發過來觀禮的,陸陸續續着實來了不少人,只怪部落裏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有什麽熱鬧大家都會一窩蜂地跑去圍觀。
被這麽多親戚好友圍着,不少性格開朗的村民人還拿他們打趣,阿澤和賀霆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賀霆還披着那麽華麗醒目的披風,周圍的議論聲大部分都是沖着他的,讓他整個人別扭地直想跑掉。可惜他的手被阿澤緊緊拉着,暫時哪兒都不能去。
小糯米、花羽他們都興高采烈的,除了阿澤的父親心情有些複雜,導致表情不太自然,阿澤的母親甚至濕了眼眶。她欣慰地過來拍拍阿澤的胳膊,說話聲音也有些哽咽:“往後你們好好過日子,小霆在這裏除了小糯米沒有別的親人,小澤,你可得好好待他。小霆,小澤他時不時會冒傻氣,你多擔待一些,以後有什麽委屈也盡管來跟阿媽說,阿媽替你做主。”
阿澤覺得自己才委屈呢,阿媽總是抹黑他,要是小霆誤會了可怎麽辦?他很不服氣地給自己辯白:“阿媽你怎麽這樣說我,我怎麽會讓小霆受委屈,我對小霆好還來不及呢。”他挺起胸脯,擺出一副“我最忠誠可靠”的模樣,又偷眼看看小霆,發現小霆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被他逗樂了,阿澤頓時感覺渾身是勁,這會兒就是有頭恐角龍在跟前他也能給撂翻過去!
感覺阿澤這家夥好像越發不正常了,賀霆瞥了他一眼,把手抽回來背到身後,妄圖掩飾他倆的關系。可惜這裏這麽多人早就看在眼裏,他再遮掩也沒有,沒看到連小糯米也在捂着嘴笑嗎?
還好巫醫及時出來了,大家都收斂了笑意,向巫醫行禮後跟随他站到院子中央的圖騰石柱前。賀霆和阿澤并肩站在巫醫身後最靠前的位置,阿澤母親已經把小毛團接了過去,小毛團也很喜歡疼他的姥姥,乖乖趴在姥姥的懷裏,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好奇地看着自己那倆爹。
巫醫神情肅穆地扶着胸口,朝圖騰石柱做了幾個古怪的動作,然後轉過身面對衆人,就在賀霆以為他要發表點什麽看法時,老巫醫突然張開嘴,慢悠悠哼唱起了一段低沉的歌謠。因為老巫醫的聲音很含糊,唱詞也很晦澀,賀霆基本上沒聽懂他在唱什麽,不過看阿澤一臉激動的樣子,大概也能猜到幾分。
歌謠不長,幾十秒就念完了,緊接着所有人都熱情洋溢地圍着賀霆和阿澤說祝福的話,阿澤一家人也高興地向大家道謝。賀霆很少經歷這樣熱鬧的陣仗,呆愣愣地站在人群裏,看大家齊齊恭喜他們,都不知該用什麽表情面對。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阿澤了。從前他都是圍觀別人舉行成親儀式,今天終于輪到自己當主角,咧着嘴笑得要多傻有多傻。因為心情過于激動,舌頭直打結,連“謝謝”都快說不好了。
被阿澤傻笑的樣子影響,賀霆越發繃不住臉上表情,只好緊緊抿着嘴,年輕俊俏的臉龐別提多嚴肅了,看得周圍人忍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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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起哄了一陣,又詢問阿澤過幾日辦不辦篝火大會。一般部落裏新人成親,家裏條件好的就會辦個篝火晚會,準備些食物,請親朋好友來唱歌跳舞熱鬧一晚。因為客人也要自帶吃的,來的人越多就說明你家裏人緣越好,是很刷聲望的一件事。
阿澤知道小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猶豫了一下就準備開口拒絕,忽然手臂被賀霆碰了一下。
“要是想辦就辦吧。”賀霆低聲說。他環顧四周,見大家都興致高昂,想來應該都很期待這難得的娛樂活動,也不想打擊大家的積極性。
阿澤轉頭看了看小霆的表情,不是勉強的樣子,頓時好像在這大熱天飽飲了一頓冰水,開心的笑容怎麽也掩不住,樂呵呵地改口對大家說:“當然辦!”
他倆的小動作當然沒逃過阿澤父母的眼睛,雖然兒子完全沒有主見讓阿澤爸爸略心塞,不過賀霆不怕麻煩同意辦篝火大會,他跟阿澤的母親還是覺得臉上很有光彩。阿澤媽媽高興地邀請衆人來參加:“等家裏準備好了就通知大家,到時候都來,部落好久沒新人了,咱們也熱鬧熱鬧。”
“一定去!”村民們紛紛大聲應承,又有不少人表示到時候會過去幫忙,大家的友好和熱情讓賀霆的心情都不由得明快起來。
拜別了老巫醫,在一衆親友的簇擁下回到家,賀霆和阿澤合作烹饪了一頓美食犒勞親友們。飯後阿澤的媽媽和嫂子拉着阿澤在廚房的角落洗碗,一邊不知在小聲嘀咕些什麽,反正就見阿澤臉越來越紅。賀霆跟阿澤爸爸面對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不自覺地瞄向那邊的三個人。
很快賀霆就會知道阿澤媽媽跟阿澤說了什麽。當家裏只剩他們兩個——阿澤媽媽把小毛團哄睡着抱走了,小糯米也開心地去了小夥伴家——阿澤就開始不對勁起來。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紅暈在賀霆身邊轉悠,雖然這是阿澤一貫的狀态,可今天他的表情好像格外含情脈脈、欲(yu)言(qiu)又(bu)止(man),讓賀霆都不免感到頭皮發麻,拿着換洗衣服,腳下飛快地去隔間沖澡,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他剛脫掉衣服,卻聽見阿澤站在隔間外結結巴巴地問:“小霆,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賀霆手一抖,差點滑倒。
“不用!”
“哦……”
聲音再失落也沒用,賀霆羞憤地瞪了隔間的木門一眼,門上沒鎖,門板的縫隙還透着光,實在很讓人沒有安全感。雖然某個家夥不敢直接闖進來,但想到那家夥可能就在門外瞅着,賀霆還是覺得心裏怪怪的。
用最快的速度沖完澡,披着細布睡袍推開門,一眼就瞧見阿澤正巴巴地守在門外,看到他出來,一對眸子亮得滲人,弄得賀霆不禁又有些惱怒:
“擠在門口幹嘛!”賀霆瞪着阿澤,真想教訓他一頓。
阿澤迎着賀霆憤怒的眼神不僅不害怕,相反還忍不住有些蕩漾:“你洗好了啊,好快哦。”他眨巴着眼睛,用從兒子那裏偷師的賣萌技巧使勁對賀霆發動狗狗眼攻勢,又一次把賀霆打敗了。賀霆憤憤地飛了阿澤幾眼,大步地往裏屋走,努力要離某個奇怪的家夥遠一點。
阿澤沒有立即追過來,賀霆盤腿坐在床上用布擦了會兒頭發,某個家夥才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卧室門口。賀霆擡起眼皮瞥過去,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個家夥身上就穿了一條短褲!
精赤的上身肌肉飽滿、輪廓分明,寬闊的肩膀、高大的身軀,都給人一種無形壓迫感。不過和男人強悍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剛毅的臉上滿含羞澀,如同被馴服的雄獅,慢慢挪到賀霆面前。
“小霆……”
“幹嘛?”賀霆低着頭,雙頰直發燙。
“謝謝你答應跟我舉行儀式,我之前沒說實話,那是伴侶的儀式。”阿澤爬上-床,挨着賀霆半跪下來,有些忐忑的向賀霆坦白,“我,我怕你拒絕,你有猜到吧?”
賀霆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當然沒那麽笨,不過阿澤離得太近了,讓他很不自在,他把身體往後仰,別扭地說:“離我這麽近幹什麽,不熱啊。”
誰知道阿澤越發貼過來,紅着臉在賀霆耳邊小聲說:“小霆,你那麽喜歡小毛團,我們再生個小家夥跟它作伴好不好?”
“!”賀霆瞪圓了眼睛,頓時臉爆紅,整個人暫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阿澤抓住機會牽住小霆的手,拉起來放在自己豐偉的胸肌上,忍着羞臊大膽地誘-惑對方:“沒有兄弟姐妹好孤單的,讓我再給小毛團生幾個弟弟吧,一屋子毛球,多好玩。”。
不得不說這家夥一下子戳中了某個隐藏的毛絨控的萌點,想象着家裏有一群可愛的幼崽,賀霆心裏亂得不行,一時間忘記推開阿澤。阿澤見小霆有些動搖,瞅準機會把豐厚的嘴唇貼到賀霆的嘴唇上,小心翼翼地親吻對方,另一只空着的大手緊緊摟着賀霆,生怕人跑了。
賀霆被阿澤濃烈的情感包圍了,他的手掌下是某個家夥滾燙的胸膛,嘴唇被人笨拙地吸-吮,讓他感覺很害羞,臉頰紅得仿佛能滴血。可是今天的阿澤好像打定主意把主動模式開啓到底,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睡袍和短褲就被人拉開,欲-望也被人用笨拙的手法慢慢勾起。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如此親密,賀霆抿住嘴唇,身體繃得緊緊的,極力忍耐着身體的變化。直到阿澤強壯的身軀跨坐在他腰腹之上,喘着粗氣慢慢接納他變化的部位,他才将頭埋在對方的肩窩,放棄一樣任由對方在他身上起伏,再也不想去掩飾什麽。
“小霆……”一次結束,阿澤有些用力過度,腿都累酸了。不過身體雖然疲累,心中的滿足和幸福卻是多得都要溢出來,傻笑着趴在賀霆身上,一只手偷偷撫摸小霆光滑的脊背,肆無忌憚地吃豆腐。等差不多緩過勁來,阿澤又紅着臉,壓低聲音得寸進尺地說,“小霆,要懷崽一次好像不夠,我們再來幾次好不好?”
賀霆閉着眼睛很不想理他,可是某個家夥又開始在他身上磨蹭,等撩撥出火氣就自發地躺倒,結實的雙腿也毫不客氣地纏上來。面對這樣的情景,作為男人怎麽能退縮,于是他們又沒羞沒臊地做了一次,而且這回可是小霆主導,阿澤激動地嗓子都喊啞了,
事後,賀霆惱羞成怒,幾天沒給阿澤好臉色看。阿澤自知理虧,使出渾身解數,又不惜利用兒子賣萌才把小霆哄好。不過隔了沒幾天,阿澤又繼續借口要給小毛團生個弟弟妹妹,拉着賀霆在浴室裏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而且類似不可描述的行為一直持續到幾年後小毛團的弟弟出世也沒停下——“只有一個兄弟哪裏夠啊,說好要生一屋子小崽崽的,咱們還得繼續努力。”阿澤語。
其實後來他們早就不需要什麽借口了,賀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偶爾在做那些事的時候還會幫着阿澤抹藥膏,讓阿澤甜蜜得不行。
第二年春天賀霆家又擴建了,小糯米也有了單獨的小院,在做某些事的時候阿澤不再需要那麽克制,整天高興地紅光滿面。萬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