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殿下甜 殿下,真的很甜麽

太醫确定了三七暫且沒有性命安全,玉笙那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只不過傷得太重,哪怕是養好之後,也是傷了元氣,日後小病小痛之類的必然是少不了的。

玉笙想到這裏,就說不出的恨。

在這吃人的後院裏,軟弱是最是要不得的。今日是三七替她受了這些苦難,可同時也說明,連自己的奴才都護不住,那更不用談如何護自己。

了卻了三七的事,玉笙好不容易放下心來。

小元子過來傳消息,說是正院裏周承徽大費周章的,正挑首飾選裙子。

玉笙腦子一想,就知道周承徽要幹什麽,霸道了這麽久,周承徽定然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朝她動手。剛在自己這兒吃了這麽個悶頭虧,此時反應過來豈不是要氣炸了?

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去殿下那裏告自己一狀。玉笙二話不說,直接就坐在了梳妝臺面前,周承徽不是要去告狀麽?說得誰不會似的。

“讓禦膳房做碗湯來,待會兒我親自送到殿下書房去。”

往銅鏡裏的人瞧了瞧,玉笙側了側臉,問:“那周承徽一直以來都是這麽霸道不成?”其實她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周承徽這忽然的發作打得她實在是措手不及,其實回來仔細一想,玉笙懷疑周承徽只怕還是知道那日在竹林中的人是她了。

雖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的,但周承徽對她的敵意來得太過于突然,思來想去只有這一件事值得她這番動氣。

素嬷嬷瞧了自家主子一眼,後院的這些,主子還是頭一次打向她聽。

她笑了笑,随即道:“周承徽的霸道,這才哪跟哪啊。”素嬷嬷是宮中的老人,這麽些年來在東宮待着,雖然不惹眼,但後宮之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部瞞不住她的眼睛。

玉笙坐在梳妝臺前,正對着銅鏡戴耳環,聽說之後拿着耳環的手一抖,轉過身直愣愣地看過去。

“嬷嬷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東宮之中太子妃溫和,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見比周承徽地位還要高的,可就算是李良媛,純良媛,哪一位都沒有周承徽來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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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驕縱都是輕的,周承徽這個人,只能用目空一切四個字來形容。

“主子您瞧着周承徽驕縱,其實也就是這兩年的事。”素嬷嬷走上前,給玉笙挽着發簪,邊道:“周承徽家世不高,剛入府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奉儀。”

這話,玉笙好像是聽人說過,可究竟是誰說的,她又忘記了。

“府中真正驕縱,不可一世的是趙良娣,她那性子才真正叫目空一切。”素嬷嬷的手藝極好,衣服簪子挑的都是最合适她的。

玉笙眯着的眼睛緩緩睜開。

“趙良娣?”她從入東宮開始,趙連娣這個人聽說了不下三回。良娣的地位只比太子妃低一級,良娣也就是太子側妃。

按照位分,良娣之位可設兩人,但真正坐上良娣之位的卻只有這位趙良娣。

“是,周承徽如今瞧着霸道,不過是學着當年趙良娣玩剩下的罷了。”最後一根如意簪插上去,素嬷嬷瞧了眼銅鏡裏的人。

“小主您這張臉,比起當年的趙良娣也是不逞多讓。”

玉笙先是頓住了半晌,随後才回過神來,她透過銅鏡看着身後的素嬷嬷:“這話我記得汪昭訓與我說過一模一樣的。”

說到這,她想起汪昭訓那臉上的巴掌印了,汪昭訓那日故意惡心她,可如今看來,周承徽也沒将她放在眼中。

玉笙笑了笑:“汪昭訓的日子瞧着也不是那麽好過。”

素嬷嬷也眯着眼睛笑了:“周承徽霸道慣了,再加上汪昭訓不受寵只能依附于她,脾氣上來了還不是當個宮女似的随意打罵?”

玉笙站起身,對着銅鏡裏的人左右看了看。

這太子妃不管後院争寵,趙良娣又是閉門不出,周承徽學着趙良娣的脾性打打殺殺。

她學着趙良娣的做派,但卻又沒人家那個家世與背景,時間一長早晚兜不住手

玉笙不願去過多揣摩周承徽,只不過三七的仇她早晚是要報的。瞧了眼銅鏡裏的自己,見沒什麽差錯後,便披着鬥篷拿了提前備好的湯,往小道走,獨自去了書房。

周承徽精心打扮一下午,自然是存了心的要去告狀的。

玉笙咬咬牙,腳步走得越發快了些,她偏生不讓周承徽如願,偏要氣死她。

——

從長信宮到太子殿下的書房,抄着小道過去眨眼就到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地走到書房,王全在門口守着,瞧見她眼睛一亮,立馬就下來親自迎了:“玉小主您怎麽來了?”

這玉小主可是讓殿下破例第一人,哪怕是王全瞧見她也是滿臉的巴結。

他接過玉笙手中的膳盒,肥呼呼的臉上滿是笑意:“玉小主是來看殿下的?”

“今日天氣好,想着殿下在府中處理公務,便做了碗湯想來謝謝殿下。”三七的事名明面上雖是慎刑司放的來的,但背後定然少不了有殿下開口。

于情于理,玉笙都該來這一趟才是。

王全那張臉上笑得越發深了,也沒進去通報親自就過去開了門:“殿下在裏頭處理公務呢,小主您請吧。”

門打開的縫隙裏,王全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剛戶部侍郎來了一趟,殿下發了好大一通火,小主此番進去要小心才是。”

門從背後關上,玉笙站在門口心中吸了一口氣,只能說她來得不巧,正好撞到殿下的槍口上了。

屋子裏靜悄悄兒的,玉笙先解下身上的鬥篷,這才拎着膳盒走上去。越過屏風,就瞧見殿下坐在書案後。

拿着膳盒的手緊了緊,她低着頭迎面走了上去。

“殿下。”

玉笙屈了屈膝蓋,一襲青碧色的如意長裙穿在身上身姿嬌俏又婀娜多姿,雪白的細帶垂在腰間勾勒出一截盈盈一握的細腰來。

伺候殿下的時候也不算短了,男人做什麽都喜歡摟着她的腰,她又不蠢笨,自是知曉那幾分宣洩不出口的特殊喜好。

這細腰,也不算得什麽。

書案邊,太子執着毛筆的手一停,擡起頭來往她那兒撇了一眼,一眼就落在了她那堪堪一握的細腰上。

他瞬間就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她生得雪白,這樣春光無限的時日裏最是穿那些紅的紫的,偏生她不一樣,仗着自個年輕鮮嫩,專挑那些旁人穿不出的色來。

這碧色穿在她身上,猶如雨後的青蓮,嫩得像是荷葉上的雨露。

眼神暗了暗,好一會兒他才從那一手掌握的腰杆上挪下來。昨日個就察覺出了她的脾性,今日人就巴巴的送過來了。

倒還不算是蠢笨。

太子輕嘲一聲,低頭重新看着折子,故意不開口叫人起來,眼神也刻意不往下面看去。

書案下,玉笙拎着手中的膳盒,站得實在是有些搖搖欲墜了。

臉色白了白,她擡眸看着面前的人,止不住的開口撒嬌求饒:“殿下,妾身站不住了。”

書案邊,太子拿着毛筆的手一緊,擰着眉心看過去:“你怎麽這番膽大?”這才站了多久?他提筆十個字都沒寫到,她就嚷嚷着說累了。

小臉白了白,她仰起巴掌大的臉蛋,故意裝得楚楚可憐,滿臉委屈。

“昨……昨日殿下将妾身按在浴桶中……”她巴掌大的臉蛋上慘白一片,瞧着半點血色都沒有,

哼哼唧唧的嬌哼了一句:“今日一早起來,還酸着呢。”

殿下那脾性,硬的不吃,只吃軟的。

上次她故意撒嬌一句就成功了,如今…… 玉笙擡起頭,大着膽子直接直起身,怯生生地往書案後的人那看了一眼。

太子瞧見她這沒規矩的模樣,眉心立馬擰了擰,卻到底沒有開口阻止。

玉笙心中瞬間松了一口氣,膽子卻是越發大了些,侍候了這麽久。哪怕是個老虎也該親近了,何況殿下是人,順着毛摸也就是了。

“玉笙特意讓小廚房做了一碗湯來。”

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将帶來的膳盒放在書案邊:“想着殿下辛苦。”膳盒一打開,裏面瞬間就傳來一股濃郁的香味。

“這是栗米百合紅棗羹。”玉笙雙手捧着碗上前,笑着道:“妾身想着殿下雞湯、參湯之類的只怕都喝膩了,便想着讓人做些不一樣的。”

她嬌嬌小小的,雙手捧着湯水一臉期待:“殿下賞臉嘗一嘗?”

赤金小勺湊到唇邊,太子第一反應首先不是張嘴,而是撇過頭往她臉上瞧了一眼,擡起手掐住她的臉。

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了一圈。

“還疼麽?”

玉笙沒想到,殿下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她唇瓣上是有個大口子,不過是在內側,此時塗抹着口脂瞧不見。

但……

薄唇抿了抿,她低下頭湊在他耳側小聲兒道:“疼的。”

“您不知道,吃早膳的時候就在疼。”她小女兒性子出來了,撅着嘴抱怨:“嬷嬷今日還說我,早膳就用了半碗粥,非逼着我繼續吃。”

她委委屈屈地撒嬌:“我疼得吃不下呀。”

她這番做派,後院的女子中還是頭一個,太子掐着她的臉都失了力道,他随口問上一句疼不疼,她倒是老實,什麽話都說。

蠢得要命!

臉上雖依舊帶着氣,但面上的神情好歹沒那麽吓人了。

“該!”

他将人拉到懷中坐下,指腹在她唇上揉了一把,卻下意識地收緊了力道。

玉笙垂下眼簾,掩蓋住滿臉的驚喜,原來殿下是真的很喜歡這種啊……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全在外小聲道:“殿下,周承徽求見。”

太子擡頭,皺着眉心往門口瞧了一眼

他還沒開口,懷中,玉笙卻是下意識地勾緊了他的腰。她像是對門外的聲音沒聽見,捧着那碗紅棗羹又舀了一勺送上去。

“玉笙好遠帶來的了,殿下好歹嘗一口。”

她臉上含着委屈,眼睛裏浸出一絲水意。巴巴的送上來,央着他吃一口。

太子的眼神從門口處挪了回來,瞧了她那張臉許久,直接将玉笙看得垂下眼睛,滿臉的無措,這才賞臉似的張開嘴。

他知曉她這是存心在耍小性子,可周承徽到底也是膽子太大故意傷了人。他不喜後院争鬥,但卻不代表他能任由其瘋長。

門外,周承徽精心打扮了一番,連頭發絲都透着嬌貴,仰着下巴站在書房的門口,看着王全敲門。

裏面沒動靜,王全往身後撇了一眼,硬着頭皮繼續敲門道:“殿下,周承徽求見。”

“甜麽?”

屋子裏,玉笙坐在他膝頭,門外的敲門聲就在耳邊,她如同聽不見似的癡纏他:“殿下,甜不甜。”

王全的敲門聲不小,但屋子裏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說話,太子更是懶得理會。

摟着她的腰,雙手在上面摩挲着,由着她扭糖似的胡鬧。被問得煩了,也只是一句:“你自個嘗嘗。”

“嘴巴疼,嘗不了。”那腰像水一樣,被他揉化了,玉笙索性跪在他膝蓋上,喘出一口氣,她被他揉得香汗淋漓,衣裳沒褪完整如初,卻是黏在了身上,猶抱琵琶半遮掩,比褪了還要勾人。

她一邊微喘着氣兒,一邊低着頭,額頭碰着他的額頭。

那雙上挑起的桃花睛裏,泛着的都是隐隐水光。

外面的敲門聲越發小了,她卻像是做賊一樣,呼吸都噴在他耳邊,聲音小得可憐,纏着他哀求。

“殿下,真的很甜麽?”

王全聽見裏面細微的動靜,趕緊住了手,不敢再繼續敲下去,上前兩步沖着身後的周承徽道:“小主還是回去吧,殿下公務繁忙沒空見您。”

周承徽擰着眉心站在廊檐下,一雙眼睛裏滿是怒火,眼尾上挑帶着不可置信。

回回都是這個死胖子,她來書房多少回,這死胖子就沒讓她進去過一次。

“我來的時候已經派人打聽了,殿下就在書房。”前腳戶部侍郎剛走,殿下怎麽可能不在?

周承徽狐疑的眼神看着王全,定然是這個死胖子攔着。剛她可是聽見了,敲門聲小得壓根兒就聽不見。

“殿下是真的有事,沒功夫見您。”

王全低着頭,滿腦子都是汗水,周承徽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他可是門清。

這玉小主可在裏頭呢。

然而,周承徽不信,瞧見王全那一肚子的肥肉就心生惡心。翻了個白眼,周承徽不想往他那兒看。

“你讓開,我親自敲。”

王全擡起頭,撇了周承徽一眼,那眼神周承徽一時間沒看透,同情又冷漠。

“行。”王全撇開嘴一笑。

做奴才的都有那麽幾分本事,何況他爬到如此高位的。不用說話,光看眼神也瞧的出來哪些人看得起自己,那些人如同周承徽一樣把他畜生。

肥胖的身子往旁邊讓了讓,王全雙手插在袖口中,皮笑肉不笑道:“那周小主您自個兒來吧。”

周承徽提了提唇,倨傲地走上前。

她擡起手,對着門框輕輕敲了敲:“殿下……”嬌柔如水的聲音剛說出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一聲輕哼。

周承徽渾身血色盡褪,面色瞬間慘白一片。她停了手,顫抖着的眼神隔着一道門往裏面看。

“甜。”屋內,太子被磨的沒辦法,一臉不耐煩的仰起頭。

懷中的人眼睛卻是瞬間就亮了。

玉笙垂下眼睛,大着膽子飛速地低下頭在他唇瓣上舔了舔。

她聽着門外周承徽的敲門聲,故意又嬌又軟地哼着。摟着他的脖子,在他懷中化成了一團水。

香汗淋漓的身子纏着他,眯着眼睛在他脖子上細細的磨着。

她哼的越發嬌了,喘着氣兒聲音嬌的能滴出水來,屋裏屋外都聽見了:“是殿下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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