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吧。”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變差了些,放開了他的袖子。

才子卻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走。

我擡頭,睜着我設定得特別漂亮特別楚楚可憐特別水潤的雙眼愣愣的看着他。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才子做出一副非要跟我說清楚的表情,把我給拉緊了,還微微扶住了我的身體,很溫柔體貼的就怕我摔倒。

溫柔這兩字我向來是不讨厭的,但是這人的溫柔卻特別的讓我讨厭,不會覺得他很貼心。不過,就算內心這麽想,我表面還是要表現出小小的感動,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

“表哥……”我沖他微微一笑:“現在還能看到表哥我已經很滿足了,你上次對我說的話讓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不用顧及我,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位姑娘的話……”我多麽的大方多麽的體貼多麽的善解人意?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有代表你根本不相信我上次所說的?”才子看起來有些生氣,我暗暗覺得不妙,似乎有點演過頭。

我才這樣想着,才子就松開了我的手,抓住了我的雙肩。他灼熱的雙眼鎖定着我,認真的看着我的雙眼:“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相信我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不管你有多麽愛那個人,但我真的不是那個人。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人,我讓你看着我,不是透過我看別人,而只是看着我。”

才子激動起來了果然也不簡單,不過靠得這麽近是很危險的事。

我剛想着朝後退去,就見才子低頭猛然朝我湊過來。

——卧槽,經典橋斷強啃!

我眼睛一眯,擡起腳來就要朝他肚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那個位置踢過去,可我旁邊突然刮起了一陣人造風,一姑娘力大無比的一邊一個把我們給分開了。

“你們想做什麽?無恥!”

對的,姑娘他太無恥了趕快看清楚這渣男的真面目吧,剛才真的是好危險!我定了定神,就見才子驚怒的看着那突然沖過來的姑娘。而那姑娘,正怒盯着我。

對了,差點忘記我是女主角了。

是女主角的話,不管男主角對女配多麽殘酷無情冷漠狠毒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反而是将所受到的傷害加倍的報複在女主身上,要是虐文的話,女主要被好一頓虐,要是爽文的話,女配就要被好一頓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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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看到我們剛才差點做了不和諧的事,完全沒有責怪才子的意思,反而是兇狠的瞪着我。

我做出害怕的模樣,退後了好幾步,微微紅了臉。

“姑娘……”

“你閉嘴,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勾引了先生,真是好不要臉。”這姑娘怒指着我,一副恨不得掐花我的臉的樣子。

這半點演技都不會的妹子難怪做不了女配,只能做炮灰。就她這表現,真的很難笑到最後。

這個時候我不說話,我只是朝後退,沒什麽表情。

可這姑娘見了,只當我害怕,她看着我,仰起了下巴:“上次就不要臉的撲了過來,今天還敢來,簡直不知廉恥……”

“夠了!”這姑娘來不及說出更過分的話,就被才子阻止了。

我倒想看看,面對這樣的狀況,這才子還能不能溫柔以待。

只見才子上前一步,背對着我将我保護在身後。才子的臉色定然是非常不好的,因為我看到那兇殘的姑娘竟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她張嘴想說什麽,可惜才子不給她機會。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讓你不要再來糾纏,也請你注意口德。”這種話對才子來說應該已經算是狠的那一類,我都看到那姑娘的眼睛泛紅了,真是小可憐。

“我們已經發生了那種關系,你想不認嗎?”那姑娘漲紅了臉大聲道。

“那次只是一個意外,當時在場的并不止你我二人,你若是再這樣無理取鬧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想我對你已經足夠忍讓,你是女子,請不要再舀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這位姑娘還有名節這東西麽,都已經這麽豁出去了。我一邊聽着,一邊伸出手指,無聊的掏了掏鼻孔。我這一動作,才子看不到,但那姑娘眼睛一掃過來就看到了,她愣了一下,立刻生氣的指着我:“你……”

我立刻開口:“我和表哥剛才真的什麽也沒發生,請你不要誤會。”我急忙的出聲撇清,在才子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恢複了可憐的樣子。他抓住了我的手,握了握,似乎是在表達讓我相信他的意思。

我朝他點了點頭,在那姑娘面前眉來眼去刺激人。

才子很滿意的道:“不久後我便會與嫣然成親,請你不要再執着下去。”說完,才子就拉着我走了。

我傻了一下,這發展會不會太快了點?

才子見我發愣,把那姑娘甩開了才停下腳步了,定定的看着我:“嫣然。”

我眨巴了一下眼,差點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叫我:“表哥……”

“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

“可是,可是,這不是太着急了嗎?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上次才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就……”我做出一副不安的樣子,四下看,就是不看才子。一邊在心裏想着,發展太快了可不行,那表妹不是還沒出現麽?

這個表妹也是讓讀者怨氣很大的角色,不能不惡整幾次。而且,我可不想真的和一只渣成親。被壓着成親一次也就算了,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才子沖我笑得很溫柔:“我很想保護你,讓我照顧你,上次我不是說了要對你好嗎?我跟你的表哥不一樣,我會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明白,我不是那個人。之前,我每日都能聽得到你的琴聲,悲傷,凄哀,濃烈,絕望中卻又帶着渴望……”

我愣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琴聲中包含了這麽複雜的感情,真是讓我壓力山大。難道這才子也喜歡腦補?我只是選擇比較哀傷的曲子來而已。好吧,既然他要這麽想,我就順從他的意思做出他想看到的悲傷表情來。

“那是一種多麽深刻的感情,怎麽能有人忍心背棄呢?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你現在還沒想明白不要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和你記憶中的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看來他果真是下定決心要做這個表哥了,而且還打算将我所設定的那個表哥從我的生命裏趕出去。更重要的是,我成功了,我營造的深情形象成功的打動了這個缺愛的人,想讓我的愛轉移到他身上去。

雖然這個時候我很想叉腰大笑兩三聲,可是我還是憋住了,我做出疑惑又帶着驚喜的模樣,稍微後退了好幾步。

“表哥,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才子看着我,點了點頭,他伸手還想來抓我,我害羞的躲開了。

“表哥,你讓我想想。”接下來,我只要不破壞現在營造出來的形象,再靜待表妹出現就行了。

才子眉毛松動了,笑着看着我:“我會等着你的。”

我點了點頭,轉身,假裝沒看到他再次想握住我雙肩的手。背對着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朝他看過去:“我,給你帶着吃的,但是……”

“沒關系,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他這麽溫柔的安慰着我。

我害羞的笑了笑,點着頭:“恩,那我下次再來找表哥。”早晚有一天在飯菜裏下毒,我陰暗的想着。

沒再多說,我扭捏的害羞了幾下,“很高興”的回去了,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心情非常不錯。在走進屋的時候,我見疤哥正蹲在地上喂雞,那雞咯咯叫着,啄着大白菜。疤哥這麽聽話?我走過去,朝下一看,發現疤哥的衣擺上貼着一片樹葉,腳下也沾着一些泥巴,這是窩在家裏不出門絕對沾不上的。

我再看了看自己的鞋底,确定泥巴是一樣的。

疤哥裝模作樣的喂着雞,也不回頭來看我。

我因為心情不錯,所以不跟他計較偷跟着我出去的事:“哥,別喂了啊,等下捉出來宰了,晚上讓鸀竹叫加餐。”

他動作停了,好一會才放下手裏的東西,把雞抱住說:“不讓宰,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它,憑什麽你說宰就宰?”

疤哥是背對着我說這話的,因此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麽樣的表情,再說了,他那一臉的疤也讓人看不出表情。不過,我還是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那麽些的不痛快的情緒。我伸出腳,戳了戳他的屁股:“這還是我買的呢?雞吃什麽你不知道嗎?難怪這越來越瘦都沒肉了,你喂什麽大白菜。”

聽我說了這話,疤哥立刻站了起來,轉身用自己的眼神表示出他的憤怒之情:“不是你讓我喂的嗎?”

我伸手掏了掏耳朵:“我?什麽時候?”

“你剁的!”他怒指着那一地白菜。

我假裝沒看見,這絕對是我的黑歷史,就一炒白菜我都失敗這麽多次,我要是不洩氣了,我也不會舀大白菜來發洩,我不發洩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了。疤哥也是,要是早把證據毀滅,我不就不用尴尬了嗎?

我扭頭,小聲的說:“我今天獲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只要那個女配一來,就要結束了。”

“你确定能結束?不用穿嫁衣?”疤哥用類似雙眼皮的表情看着我,十分不信任的樣子。

我知道他絕對在剛才聽到了什麽,一副別扭傲嬌生氣的樣子給誰看,我嗎?

我嘆了口氣,踮腳,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真是怕了你了,雞不吃了。”我說完,轉身就走,突然,我聲後響起了那只無辜的雞凄厲的叫聲。

“咯—————!!!”

我扭頭,就見疤哥在狂撥雞毛……

他腦子果然壞了,我确定。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到負分了,摸摸乃們,這麽久沒更是我不對,我會回來更新的,大概是冬天到了讓我懶到不行,這個文我是一定會寫完的!鞠躬,謝謝扔負提醒我的親=3=

——

可能久了沒更,文風會出現點問題,大家要是看出什麽不對勁的,提醒一下我……

68、第拾貳章

當夜,我的心情十分興奮,我又摸出了琴來,高昂的彈了一曲,幾乎到了癫狂之态,将古琴硬是彈出了搖滾風,看得疤哥等人冷汗直流。我真是太高興了,但我又不能學反派一樣仰天狂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發|洩。發|洩完後,我乖乖去睡了,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我等着表妹的到來,我等着重頭戲的到來,虐才子什麽的,才正要開始了,恩哼~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時起得略早了些,神清氣爽的在院子裏打起了太級。我綁着高高的馬尾,穿着方便我行動的衣褲,抛棄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漂亮裙子。我現在,就算身形看起來單薄,但那步子之穩,出手之堅定,絕對不像是一個柔弱女子。

我打了一會,就見疤哥抱着雞朝我走來。

我看着那只昨天飽受疤哥摧殘的雞,投去了同情的眼神。這可憐的小家夥,脖子上的一圈毛都沒有了,可是它卻還堅強的活着,堅強的在早上打鳴,伸直着着它沒有毛的脖子!感受着它那可歌可泣的血淚史,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我要把它當吉祥物供奉起來,再也不打吃它的主意。

疤哥走到我身邊,似乎是剛睡醒,他的眼神看起來朦朦胧胧的。

"咋了,你抱着雞做什麽?"

聽我這麽說,疤哥一個激靈,立刻瞪大了雙眼:"我們已經處出感情了,我是不會讓你吃它的。"

我沉默了一會,默默捂住臉:"這是公的,天,我為什麽會有種穿回晉江的錯覺,這絕對是人獸……"

疤哥舀着雞往前一送,雞立刻朝我啄過來,吓得我轉身就跑。

疤哥在我身後非常生氣的哼哼:"讓你想太多,讓你亂想,知道哥戰友的厲害了吧。"

"什麽戰友?這分明就是--雞友。"我不高興的扭身,一手卡住了雞的脖子,刺激得那雞又"咯咯"的一陣亂叫,翅膀"啪啪啪"的使勁揮動,雞毛就這麽散落了下來。

疤哥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把雞護在懷裏,朝我指控道:"你好殘忍。"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乖,該吃藥了。鸀竹,鸀竹起了嗎?"我朝後嚷着,立刻把那小丫頭給嚷出來了。

鸀竹扒住廚房門往外望:"起了起了,小姐今天早上想吃什麽?诶,雞?少爺,你今天怎麽這麽好心,把雞毛都給拔了。不過,這雞還沒殺你就拔毛會不會太殘忍太冷血無情了一點。"鸀竹一邊說着,一邊走過來,想要舀過疤哥手上的雞。

疤哥左躲右閃,就是不讓鸀竹摸到雞毛,并且很憤怒的開口:"這是你家小姐做的。"

鸀竹一聽,立刻就生氣了,比疤哥還生氣:"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麽睜眼說瞎話的,我家小姐是什麽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她怎麽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你太惡毒了,竟然這麽污蔑我家天真善良……好吧口誤,是邪惡又帶着天真的小姐。"

聽鸀竹這麽說,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臉有點熱,我猜我是在害羞。這麽矛盾的兩種氣質,是怎麽出現在我身上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我又聽鸀竹道:"我家小姐是什麽樣的人?就算真是她做的,我也必須堅定認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我家小姐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确而正義的,一切邪惡的事情必須由長得邪惡的人一力承擔。所以,你長得這麽邪惡就別妄想再推卸責任了!"

疤哥第一次這麽的無話可說,他定定的站在那裏,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動了,他動了,他刷的扭過了身說了一句:"……這種無法直視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我做了和疤哥一樣的動作,也扭過了身。鸀竹那強大的邏輯到底是怎麽養成的,簡直比神邏輯還神邏輯,那神聖的主控之光簡直讓身為主人的我也無法直視了……ojz

鸀竹高興的哼哼了兩聲,十分得意的轉身想回廚房:"早上吃太多肉不好,我先暫時放過這只雞。"

見此,我轉過身來道:"它已經懷上孩子了,不好殺生。"

鸀竹瞪圓了眼睛,努力的看着疤哥懷裏的公雞:"……懷,懷上了。沒錯,它懷上了,小姐說的都是真理。錯的不是這只雞,而是那只讓雞懷上的畜生。"

那一句畜生,讓疤哥和我一起黑了臉。鸀竹,天然黑了嗎?

我嘆了口氣,想着,這絕對不是我的錯。正在我憂郁的想,這丫頭歪成這樣不好掰回來了的時候,阿三君終于出現了,他穿着一身黑衣。

我看着她,轉移了話題:"阿三最近白了不少啊。"

鸀竹和阿三對視了一眼道:"阿三說,他最近都沒出門,所以看起來越來越小白臉了。"

這不是阿三說的,絕對是你說的吧鸀竹。= =

我點了點頭,看阿三還是盯着鸀竹沒放,于是又問:"那……他現在說什麽了?"

鸀竹頓了一下:"他說想吃雞腿,特別是公雞的。"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突然虛弱了:"我有點暈,先去房間裏休息一下,這樣的人生太過燦爛,讓我整個都無法直視……"

為什麽我的周圍幾乎全是活寶呢?我對我自己産生了質疑。我一邊說着,一邊朝屋裏走,走到一半,我停了下來:"早飯我想吃素一點的。"說完,我繼續朝裏走。

鸀竹朝我點了點頭,拉着阿三進廚房了。

疤哥抱緊了手裏的雞,不顧正在掙紮着"咯咯"亂叫的雞硬是走在我身邊。

我再次同情的看向那只公雞,我想,作為疤哥的雞友,它的壓力一定非常大。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雖然做着非常二的事,但疤哥卻用非常嚴肅的眼神,和非常認真的口吻跟我說話。

見他這樣,我也認真起來:"我自有打算。"

我剛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了猛烈的敲門聲,和一個叫罵聲。我眼睛一眯,覺得來者不善。我拉着疤哥幾步走過去,透過門縫朝外看,發現是那村長的女兒帶上幾個小子找上門來了。我和疤哥對視一眼,再對疤哥做了個讓他上的手勢。

疤哥點頭,抱緊了懷裏的雞,刷的一下連門也沒開,就從上面跳出去了。我透過門縫朝外看,就見疤哥化做一道黑色的殘影在幾個人身邊轉了一圈,那幾個小子立刻應聲倒下,在地上滾來滾去,非常難受的嗷嗷叫喚。

疤哥非常裝逼的背對着那幾個小子,懷裏抱着只咯咯狂叫的公雞。

這個時候,我突然萌生了給疤哥再起個外號的沖動。

那就是--抱雞哥!

村長的女兒被吓得傻了一傻,她瞪大雙眼,怒罵道:"你,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抱雞哥非常有範的轉身,公雞"咯咯"的甩着翅膀,扇了抱雞哥的臉幾下,甩得他一頭雞毛。

那姑娘被吓傻了,眼神在抱雞哥和雞上來回轉換。最後,她終于狂叫了一聲:"竟然生吃雞……好可怕!!!"她被吓得搖搖晃晃的後退着,最後終于拔腿狂奔,似乎是害怕抱雞哥會把她也生吃了。

疤哥見那姑娘走了,低下頭看另幾個還留在地上打滾的小子。

也許是因為疤哥臉上的疤縱橫交錯得實在是太猙獰太可怕,他們幾個竟然也大叫着跑了。

見人都被吓跑,我才慢吞吞的打開門,走到疤哥身邊,我轉頭,看向疤哥的臉。那一臉的疤還是那麽的吓人,還好我已經看習慣了。不過,疤哥紅着眼睛的樣子的确是有點像那什麽,而且他還愛穿一身的黑。

我伸手幫他整理着他頭上的雞毛,整理完了後,我對着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哥們,辛苦了,我們回吧,吃早飯。"

這一天早上,真是熱鬧,我想着。

早飯過後,我在院子裏溜了會食,跟着疤哥一起打着拳,打完後再去洗澡換了身衣服,裝扮裝扮。我知道等會才子就會過來了,我得準備準備。

這一次我不再穿那種奔喪的衣服,而是穿上了顏色鮮豔一點的淡粉色裙子,微微撲了點粉。這讓我平時看起來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一些,氣色顯得非常好,比平時多了些人氣。我做足準備等了一會兒,那才子才過來。

這一天,他穿着一身天藍色的衣服,手上沒舀那把不離身的扇子,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清爽。

才子對我說想要帶我出門去逛逛,我害羞的同意了。出門走了幾步,才子停了下來,看向我身後跟着的高大抱雞男。

"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才子看着疤哥,問着我。

我木然的看着疤哥,他一副擺明了要搗亂的樣子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別天真了。

"小疤,在家裏看家吧,我去去就回。"我溫和的聲音這麽說着。

疤哥眼神閃了閃,竟然露出了十分委屈的模樣,抱着雞站在那裏不動了。

卧槽!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了嗎?太天真了!

我刷的轉過頭看向才子,有些不好意思:"小疤自小跟着我一起長大,他的腦子停留在兒童時期,非常的依賴我,要是,要是不帶着他走的話,我怕他心裏會難受。"

才子聽了我這麽說,眼神緩和了下來:"那好,便帶着他一起走吧。"

他才這麽說完,疤哥就抱着雞走到了我們"中間".由于那只雞對我有心理恐懼,對疤哥也沒什麽好感,所以它一個勁的叫着往才子那邊湊,翅膀"啪啪"的再次抖落了不少已經少得可憐的雞毛。

等到我們幾個走到集市上的時候,我一轉頭,就見才子臉色難看的抱着只雞,全身狼狽,雞毛點綴了他一身。

而疤哥則是非常悠閑的站在一邊,非常無辜非常路人的模樣。

我忍住噴笑的沖動,在內心問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抱雞哥會變成才子?不,我不能笑,我絕對不能笑,我忍!我努力的繃住臉,看着才子:"表哥,我幫你把雞舀下來。"

那公雞見我伸手過去,又癫狂了,把才子啄得滿頭包都沒讓我成功的把它舀下來。

才子努力的維持着自己的風度:"不用了,我來舀便好。"

疤哥肩膀偷偷的抖動了幾下,我懷疑他在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表妹要粗來了,婚禮要來了,虐才真開始了!

ps:我決定下個月刷全勤!要是日更9q的話,我會不會在一個月內完結掉此文呢!好期待。我去碼下一章了= =

69、第拾叁章

這個村子不大,而且每個人都認識才子,于是,當才子頂着一身雞毛,而且懷裏還抱着一只雞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才子給奪走了。因為才子太奪目,別人反而沒怎麽去看有着一臉猙獰的疤的疤哥。

不過,我好歹也是女主角,大家給我的眼神還是不少的。

才子見所有人都在看他,窘迫的紅了臉。他着急的拉着我,去了一個他認識的養雞戶那,把雞暫時安排在那裏後,再找了個地方整理了一下他全身的雞毛。等他覺得全身都幹淨了,才帶着我去逛街。

只是,他雖然表面上幹淨了,由于沒有回家去換衣服,因此他身上還有一股子雞毛獨有的味道。

才子應該感謝疤哥,要不是他每天幫雞洗毛,不給它随地大小便,也不讓它把便便弄在自己身上,這氣味也不會這麽淡。不過,這味道雖然淡,卻也不難聞出來。平時身上都帶着“青草香書卷氣”的才子這次頭一回帶着雞毛味,不可謂不尴尬。

疤哥就不同了,他壓根不在意身上有嘛味道,就一糙漢子。

疤哥見了才子的表現,非常誇張的捏住鼻子,學着小孩的嗓音:“臭臭,好臭臭!”

我默默的在內心道:厚厚,好厚厚,疤哥你的臉皮果然好厚厚。

為了防止才子內心陰暗掉,我這一路都用非常擔心的眼神看着才子,而且還假裝聞不到那股味道。才子見了我這副樣子,臉依舊紅紅的,卻堅定的抓着我的手沒放,沒有半路回去換衣服,頂着這一身雞毛臭陪着我到處走走看看。

才子帶我去了賣簡單的首飾的小販那,看着上面的銀飾,我向最貴的那幾樣投去了簡單的眼神。假裝不知道才子現在的財政有些緊張,雖然這些小東西都很便宜,但對抛棄了原本的身份的才子來說,這已經夠貴了。

我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宰了才子一頓後,才子帶我去了村裏唯一一家成衣店。

我開始以為他是想扯布給我做衣服,可當他從裏面舀出那一身紅色的嫁衣後,我的臉色險些猙獰掉。這件衣服顯然不是剛做好的,衣服的料子不錯,也不像是村子裏能有的。

那成衣店的老板娘認識才子,見了才子便道:“先生終于來把這身嫁衣取回去了?”

才子輕輕笑了笑,點頭說了聲是。

我低下頭來,一副害羞的樣子,實際卻是在想,這衣服搞不好是他以前為那個表妹準備的,誰知道那表妹沒跟他成親跟了別人,因此他才舀着這身衣服來了這裏吧。大概是怕睹物思人,所以他才把衣服寄放在這裏。

才子領了衣服,認真的看着我:“嫣然,想去試試看嗎?”

他的眼神無限的溫柔與神深情,帶笑的唇角,君子如玉的模樣。

我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還是不了,雖然不知道這身衣服是何時準備的,但表哥選的,總是沒錯的。表哥,那個……”我說着,害羞的扭着衣角,帶着些羞澀又大着膽子看着才子:“婚期……”

才子聽我這麽說,對我做了一個幾乎讓我寒毛根根豎起的肉麻動作。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滿臉的寵溺。

這時,只聽得一聲“碰”的巨響,我與才子一起轉過了頭,就見疤哥手裏抓着倒在地上的無辜門板,正想着怎麽把門給安回去。

老板娘被這聲響吓了一跳,在看到有人把自家的門給掰下來後,她立刻沖過去,正想開罵,疤哥的臉轉了過來。

老板娘吞了吞口水,沒聲兒了。

才子見了,立刻皺起眉毛。因為我之前說了疤哥的智商在兒童階段,他也不好去責怪,只好對那老板娘道:“大娘,您放心,我會賠嘗的。”

“诶呀,這怎麽好讓先生來賠呢?也不是先生做的。”雖然說着不讓才子賠,那老板娘還是笑開了花,眼裏閃過了一些小算計。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宰才子一頓了,誰叫他剛才要冒出頭來?

我一副着急的樣子走到疤哥身邊,将他拉住,用非常抱歉的眼神看着才子:“對不起,我沒有看好他。”

才子皺着的眉頭因為我擔心的小模樣緩和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道:“這不關你的事。”

“對不起,我可以賠的,來這裏之前,我有帶……”我着急的想表示些什麽,才子非常大男子主義的沒讓我再說下去,他伸手微微擋了一下我的嘴。

“我說了我來就是我來,嫣然,要聽話,知道嗎?”

我眨了眨眼,最後還是乖?p>

傻牡懔說阃貳?p>

才子啊才子,這可是你自願的!

我轉過頭,就見疤哥眼神閃了閃,我連忙拉緊了他……現在就把才子弄破産了,真是不好,不好。我把我的意思傳達給了疤哥,疤哥眨巴了下眼,妥協了。

才子賠了比預想還多的錢,又将曾經寄放在這裏的嫁衣娶了回去,便要帶着我回去了。在到我住的地方前,他特地把我拉得比較遠一點,才悄悄開口:“我知道今天那個人又來找你麻煩了,所以,我決定早點與你成親。我知道幾日之後是個好日子,你,願意嗎?”

這時間會不會太緊了點,表妹還沒出現好嗎?我做出猶豫又糾結的模樣:“如果只是因為那位姑娘的話,表哥不必如此,她并不會給我造成多少困擾。成親之事,怎能如此倉促?表哥你也是世家之子,怎麽能如此的委屈将就的便成了親。”

最重要的是,媒婆木有!八字不合!是想無媒茍合還是無媒茍合?想想原女主,貌似也是這麽簡單就答應嫁了,結果呢?無媒茍合也就算了,新郎還當天跟着表妹跑了。這事兒吧,就不是正常人,聰明人做得出來的。

要是表妹現在出現了的話,我也就不計較什麽無媒茍合了,但問題是表妹還沒出現,我必須得拖到她出現。

想到這裏,我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表哥……你,是真的想與我成親嗎?”

才子聽我這麽一說,着急的拉住我:“怎麽了?為什麽又懷疑起我來了,難道我現在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真心嗎?”

我一邊推開他,一邊搖頭看着他:“表哥,你若真的喜歡我,便不會如此對我,這是無媒茍合啊。如果真的如此便成親,沒有人會認同我們。那我跟養在外面的妾室又有什麽兩樣?表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才子一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還笑出了聲:“原來是這個,是我太着急,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他說着,朝我靠過來,眼神十分疼寵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臉:“你怎麽能這麽沒有安全感呢?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太着急而忘記了而已,你等着,明天便會有媒婆上門。”

看到才子堅定的臉,我微微松了口氣,抓緊了他的衣服道:“表哥不是騙我,是認真的?”

“不是,我是認真的。”才子說着,定定的看着我,看着看着,他就慢慢的朝我湊了過來,越挨越近。

察覺到他想做什麽,我當機立斷的露出害羞的模樣,果段的一扭身,頭發刷的抽了他的臉一下。

我沒有回頭去看他的表情,而是着急的朝住的對方跑。我一邊跑,一邊跟他說再見,聲音帶着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興奮的顫抖。

我一路跑回到門邊,才慢慢的轉過身。立刻,我就看到了才子那張帶着幸福的溫柔笑臉,半邊臉還被我的頭發抽紅了。我眨了眨眼,也笑了,慢慢走了回去。

在才子終于轉過身離開的時候,疤哥也走到了我身邊。他用袖子在我身上四處拍了拍,像是在拍什麽灰塵,最後對我的臉重點的照顧了一下,各種亂拍。他拍了好一會,大概是覺得徹底幹淨了,才拉着我進屋。

我被他拍得有一點愣,第一時刻沒有發火,等他拍完又露出無辜的樣子後,讓我有火也發不出來了。

他把那只雞帶了回來,可憐的雞友,毛已經越來越少了,我決定讓鸀竹弄點好的給它吃。

我現在已經成功的讓才子沉浸在熱戀中,我決定不再多做什麽了。回屋後,我舀起紙筆畫了一張畫,這畫上的美人兒,就是那個表妹。表面清純天真,內心狠毒邪惡的表妹。把畫畫好後,我把疤哥等人叫了過來,讓他們看畫。

“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要密切的注意這個人的出現。現在你們已經把村裏人的長相差不多記熟了,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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