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起潔癖

白起即将啓程了,湛為他牽來了他坐騎,這是匹名為“驕火”黑色駿馬,傲慢得很,就連統治着這麽一個富有部落霁,見了驕火之後,都不禁連連贊嘆:“白起大人真是好福氣,也只有驕火這樣有烈性好馬,才襯得上白起大人雄才偉略。”

白起接過了缰繩,入坐馬背上,他本就生得俊美,尤其是那雙被稱為罪惡藍眼睛,淡淡掃來時,竟猶如一簇簇盛開罂粟,邪肆又冷冽,這個年輕男人,就像那些傳說中住天上神仙一樣,完美到幾乎找不出一絲瑕疵,也許,這才是真正君臨天下王者風範……

這也怪不得那些前一刻還對這位傳說中由奴隸所生,是不得姒縱喜歡兒子男人如此嗤之以鼻貴族女人們,待見了他本人後,竟然一改态度,紛紛遠遠地偷偷觀察着他,面色緋紅,含羞帶怯,就連霁對此都頗為頭疼,他二十多個女兒,就連小那位不足十歲傻孩子,都紛紛纏着他請求他這個做父親,将她們嫁給白起,霁沒有想到,他那些女兒們,竟然繼承了她們父親這樣少見好眼光。

白起與他部下們都已整裝待發,稀奇是,霁和旱政、權三位獨占一方霸主,竟然對白起也都如此客氣,親自出現這裏送白起一程,尤其是霁,他與白起相談言辭之間,甚至是即便對待白起父親姒縱時也不曾有過友好,至于旱政和權那兩位目中無人家夥,他們雖然不情願,可也看得出來,他們對白起态度大有改觀,看來傳聞中這三個大人物僅僅經過一夜密談,便對白起讓了步說法不假。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有人知道白起大人究竟是怎麽做到這些,這個年輕男人,實是難以讓人小瞧……

就此時,一道急匆匆往這飛奔而來嬌小身影進入了人們視線,那個跑得滿頭是汗少女,身上是不起眼灰色衣裙,倒也幹淨,就連腰間束腰帶,都不知是從哪随便扯來破布,可她明媚太陽下飛奔而來身影,卻着實讓人眼前一亮,大概因為跑得太急了,她頭發亂糟糟地披散了下來,卻難得地顯得黑亮又美麗,氣喘籲籲小臉帶着劇烈跑動後紅色光澤,略顯稚氣面龐甚至讓人一時難以将她與那個被丢入鬥獸場差點被獅子吞下肚子狼狽奴隸聯系到一起。

砰一聲!

孟青夏身上帶傷,又跑得太急,體力不支,後沒能忍住,就人們眼皮底下,摔了個結結實實,塵土四濺,十分狼狽,看她這狼狽樣子,旁人低低地發出了笑聲。

那個高高坐馬背上藍眼睛男人,見這可憐家夥當衆出了這麽個洋相,他似乎是認出了她,但也不免帶了些意外,這張清洗幹淨面龐,确會讓人眼前一亮,他緩緩地勾起了那張性感薄唇,示意道:“湛。”

湛領會,上前一把将孟青夏自地上拎了起來。

見到他這個舉動,第一個回過味來猜出了其中奧妙正是霁那只狡猾老狐貍,他不禁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昨日您執意要從我這帶走女奴隸,怪不得了……”

霁那句“怪不得”拖着長長尾音,暧昧又意味深長……

白起笑了笑,對于霁調侃,絲毫不甚意樣子,從容又淡然:“讓您見笑了。”

霁哈哈大笑:“白起大人,這可真是個冒失奴隸啊。”

孟青夏一時成為了衆人目光焦點,其中自然不乏有羨慕也有嫉妒,真是稀奇古怪了,人們居然開始羨慕起一個女奴隸來了。但孟青夏可沒覺得這有什麽好,她當衆出糗,又摔了個結結實實,已經不怎麽好受了,此時硬着頭皮站那,頂着那藍眼睛男人莫測眼光,孟青夏只覺得渾身僵硬,腦袋都從脖子上掉下去了。

對于霁評價,白起似乎也有些贊同,順着他話道:“是,再調教調教也許就會乖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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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道看着他們目光,明顯帶着不懷好意揣測,好似她這個突然得到命運眷顧女奴隸已經服侍過這個叫白起男人了一樣,饒是孟青夏這樣年紀不算小人了,衆目睽睽之下,也不禁滿面通紅,可恨是,看樣子,白起顯然是心知肚明那些人心中想些什麽,可他根本連一句多餘解釋也沒有,就任由他們誤會去了!

“白起大人口味真是獨特。”不知是誰調侃了一句,衆人也紛紛笑了起來,這氣氛,與前日白起來時,竟是截然不同。

霁看了眼那個将頭埋得低低女奴隸,似笑非笑道:“我聽聞白起大人很會寵女人,長途跋涉,想必也不忍心讓這麽個受了傷孩子吃苦頭吧?”

按照霁邏輯,孟青夏雖然是個卑賤女奴隸,可眼下正深得白起喜歡呢,畢竟正值鮮勁,說不準白起還會破例讓這個女奴隸坐他馬上呢。

周遭驀然一靜,這一回,白起竟沒有立即回答,人們看到,這個神秘莫測年輕男人,竟此刻微微皺起了眉,似乎對于霁這個提議有些煩惱,頓了頓,白起一笑,漫不經心:“她還只是個不聽話半大孩子,太早寵壞她對她沒有好處,她應該與別人一樣。”

與別人一樣?

很孟青夏便明白了這句話含義,湛給她戴上了手铐,理所當然地,她只是個奴隸,應該和別人一樣,跟馬身後跑,管白起實已經是大發慈悲了,至少沒有給她戴上拖着巨石腳铐。

孟青夏神情又詫異又惱怒,細細眉毛輕輕蹙起,那雙漂亮黑眼睛也灼灼燃燒着火焰,擡起頭來惱火地瞪着白起,白起卻仿佛沒有看到般,冰藍眼睛,涼涼地掃過了孟青夏臉,冷血又毫不為之所動。

湛只好心中輕嘆,白起大人,自然是不會容許她上馬,別說她是個奴隸了,白起大人,一向不喜歡別人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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