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醋

? 似乎是察覺到光亮,那蛇睜開眼,半立着對易小年擺動身子。

看着眼前疑似賣萌的青蛇,易小年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捏着蛇的腦袋把蛇提起來,那蛇馬上纏到了他的手上,讨好地吐着信子。

莫習凜看着這一幕急了:“你快把那蛇甩開!”

“別怕,這是那天我們在山上碰到的小青蛇,沒有毒的。”易小年接過莫習凜手裏的缸放好,“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冬天的這蛇會出現在這裏,這兩天它們不都應該在冬眠嗎?”

而且他記得他室友養的那條翠青蛇冬眠的時候做了很多準備,不知道為什麽這條蛇只是在一堆舊衣服裏就能冬眠。

莫習凜顯然不在乎那蛇冬眠不冬眠的問題:“你趕緊把它拿出去扔了!”

小青蛇似乎是聽懂了這話,在易小年手上纏得更緊了。

易小年摸了摸小青蛇,嘆了口氣:“現在外面那麽冷,把它扔出去它只有被凍死。”

“難道你要養它?”莫習凜詫異道。

“養養也可以,只要它願意被我養。”

易小年話音剛落,小青蛇馬上吐着信子,上下晃動着身子,像是在點頭。

易小年樂了:“你看它還會跳舞!”

小青蛇頓時焉了,不高興地趴在易小年手上:是點頭才不是跳舞!

莫習凜見一人一蛇玩得開心,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頓時有一種被抛棄了的感覺。他指着小青蛇,沖易小年喊道:“那你就帶着這條蛇去過!”喊完便轉身跑了。

易小年這才察覺到莫習凜生氣了。他沒想到莫習凜居然連一條蛇的醋都要吃,不過再轉而一想又覺得莫習凜肯定是在乎他才會吃醋,一時間既無奈又高興。

不過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哄回莫習凜才是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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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年知道莫習凜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柴房。他推開柴房的門,果不其然,莫習凜就在裏面。

易小年走過去,戳了戳莫習凜的背:“喂,你生氣了?”

莫習凜動了動身子,不理他。

易小年看他別扭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莫習凜聽到他笑,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背對着他繼續生悶氣。

易小年忙斂回笑:“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只理蛇不理你。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吃飯。”

莫習凜“哼”了一聲,倔強地蹲在那裏,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

易小年只好上去把他抱了起來:“我只是養一條寵物蛇而已,你至于嗎你。”

莫習凜一聽這話便掙紮着要下來,易小年忙收緊了手:“好了好了,你放心,不管我養多少條蛇,在我心裏,最重要的都是你。”

莫習凜停止了掙紮,把頭扭到一邊,耳尖微紅。

易小年抱着莫習凜,覺得他就像是生怕爸爸會娶後媽的敏感小孩。

不過易小年覺得,會生氣的莫習凜比以前那個什麽都藏在心裏的莫習凜好多了。他知道把情緒表達出來,說明他願意敞開心扉了。

這之後易小年開始正式跟着老大夫學醫術,他也是在見過老大夫給人看病之後才知道這人有多牛.逼。

雖然來醫館看病的都是一些小病,但是一針下去就能退燒去感冒什麽的連現代醫術也做不到!

易小年猜想,老大夫應該是隐于市的神醫,而且他也完全符合武俠劇中“有本事的人性格都很古怪”這一定律。

這樣一想易小年心裏總算平衡了,看來穿越大神沒有忘記他,雖然讓他穿越成了龜公,但也給了他這麽大一個外挂。

因為要忙醫館的事,尋春樓的事易小年幾乎幫不上什麽忙。想了想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只能幫忙洗洗衣服了,便找到丁宴把洗衣服的活攬了下來。

易小年知道,其實玲兒根本不在乎他能幹多少活,她讓易小年幫襯着做點什麽,只是想提醒易小年他還是尋春樓的人。

由于晚上回來天已經黑了,易小年只好早上起來洗衣服。

池塘裏的水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易小年打破冰把手放到水裏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凍了個激靈。

他把衣服洗好。晾好,又要匆匆趕去醫館,連陪莫習凜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好在莫習凜并沒有抱怨什麽,每天安靜地呆在尋春樓裏讀書寫字,到了晚上再去接易小年回來。

雖然易小年說了很多次自己不用他接,但莫習凜還是固執地要去接。

到後來易小年索性不說了,一來他知道,莫習凜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關心他,他不想回絕孩子的好意。二來他也确實怕黑,有個人陪着感覺好多了。

這天晚上易小年回到院子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觀察了好一會才發現晾在院子裏的衣服。

易小年看看衣服,又看看一晚上都有些異常的莫習凜,不确定地問道:“這衣服是你洗的?”

莫習凜點點頭,把頭扭到一邊說:“反正我也沒事做,順便就洗了。”

易小年把莫習凜的頭攬到懷裏,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家臭小子真棒,知道幫哥哥的忙了!”

“我不是臭小子!”莫習凜不滿地抗議道,“我已經長大了。”

“是是是,你已經長大了!”易小年拉着莫習凜的手往屋裏走,“不過以後這衣服還是我來洗,天這麽冷,萬一把你凍着了怎麽辦?”

“我不怕冷!”莫習凜很不滿被易小年看低,“我比你暖和。”

易小年無言與對。莫習凜的體溫确實比他高,好多個晚上他都是靠着莫習凜那點體溫取暖。

莫習凜贏了一局很高興,甩開易小年的手自己先跑回屋裏暖床去了。

第二天不用早起洗衣服,易小年便去了廚房取早飯。

廚房裏只有阿財,廚娘和阿福都不在。

阿財看到易小年,對他羞澀地笑了笑。易小年回了阿財一個笑,舀了兩碗飯回去了。

吃完飯,易小年把碗送回廚房之後就去了醫館。

醫館沒什麽人,老大夫正坐在太師椅上喝酒。

易小年見狀念叨道:“師傅,您少喝點酒行不行?喝酒傷身!”

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老大夫從來都是當耳邊風。

老大夫把酒杯放下,朝易小年瞪眼:“你釀的果酒呢!這都多少天了還沒好!”

“師傅,這也才半個月而已,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好。”易小年怕老大夫糾纏個不停,忙轉移了話題,“對了師傅,您能不能治啞疾?”

“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啞疾?”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那個不是先天的。”

“你有時間把人帶過來我看看,我要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治。”

雖然老大夫嘴上說着要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不過易小年相信他的醫術。只要阿財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啞疾,應該都沒問題。

易小年原本以為阿財一定會很樂意把嗓子只好,誰料他提出來之後阿財卻沉默了很久。

“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跟我過去一趟吧,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易小年勸道。

雖然他和阿財很少交流,但他心裏已經把這個總是會害羞地對他笑的少年當成了朋友。作為朋友,他不希望阿財有缺陷地活着。

阿財看着易小年,良久,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把人帶到醫館後,老大夫稍一檢查便得出了結論:“他這是被人毒啞的。”

“毒啞的?”易小年驚呼,他想不出阿財這樣的性子會和誰結仇,“這還能治好嗎?”

老大夫對易小年質疑自己的醫術很不高興:“你師傅我最擅長的就是解毒,你說能不能治好?”

易小年忙補救道:“是是是,師傅您最厲害了,您簡直就是神醫。”

這樣的治療只要阿財配合基本就沒什麽問題了,老大夫先給阿財做了針灸治療,又配了幾道藥給他:“這藥每天喝三次,忌辛辣,多喝水,大概三四天之後就能出聲了。但是能出聲還是要養,不能說太多的話。”

易小年替阿財道了謝,回去之後把藥交給廚娘,又把老大夫的叮囑轉告給了她,這才算了結了這樁事。

過了三天,阿財果然能開口說話了。不過不知道是為了靜養還是性格使然,他的話很少,易小年除了聽他說了句謝謝,再也沒聽到其他的。

而且易小年發現,自從能開口說話之後,阿財似乎心事重重的,随時都在走神。不過這些事他也不好直接問阿財,只好叫廚娘注意着點。

這天老大夫有事,醫館閉門一天。易小年本想睡個自然醒,誰知道還是按着平時的時間醒來了。

閉着眼在床上躺了一會,易小年發現自己沒什麽睡意。他幹脆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提着兩桶衣服向池塘邊走去。

最近的衣服一直都是莫習凜在洗,他的手已經被凍傷了。易小年看着那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手,心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向老大夫要了些治凍瘡的藥給他擦。

這天的天氣很好,一大早太陽就探出了頭。易小年幾乎可以預計之後陽光明媚的景象,這在冬天來說是一件能讓人感到愉悅的事。

來到池塘邊,易小年順着階梯一梯一梯地往下。當他走到最下面那一梯時,只覺得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水裏了。

池塘裏的水冰冷,易小年忙游了兩下浮起來,撐着階梯想要上去。

誰知道那階梯很滑,像是打了蠟一樣,他試了幾次,根本爬不上去!

易小年沒轍,只好往另一個階梯游去。他冷得直打哆嗦,心裏卻在慶幸還好今天來洗的衣服不是莫習凜。莫習凜不會游泳,掉水裏只有被淹死的份。

另一個臺階離易小年下水的階梯有三十幾米,易小年已經凍得不行了。他好不容易爬上岸,幾乎整個人都要凍僵了。

易小年趴在臺階上松了口氣,剛準備站起來,只聽“噗通”一聲,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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