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方清嶼醒的比平常早,因為太餓了。昨晚被周瀾要到後來,他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又暈乎着被身體裏灼熱的東西撞醒,意亂情迷地陪周瀾做到後半夜,睡了不到三小時,就活生生被餓醒了。

方清嶼想起床找點東西吃,周瀾的手環在他胸前,稍微一動,就聽見後面的聲音:“寶寶……”

方清嶼一聽周瀾的鼻音就知道他沒醒過來,拍拍他的胳膊道:“我去廁所。”周瀾松開手臂,方清嶼披着外套就出去了。

屋外是難得的晴天,瞿伯正在院子裏伺候他種的一小片蒜苗。瞿伯旁邊蹲了位年輕人,正揪着地裏的雜草。他聽見開門的聲音,擡起頭朝方清嶼打招呼,“哈喽。”

方清嶼裹着及膝的羽絨服,插兜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學長好啊。”

白馥扔了手中的雜草,起身拍拍方清嶼的肩膀:“不用客氣。”

方清嶼差點翻白眼。

白馥嘿嘿笑:“別生氣嘛,我只是小小的開個玩笑。我發四我也是在上次去過安城之後才知道你一直說的是周瀾。我哪能想到世界這麽小。”

方清嶼揚眉:“你既然知道了怎麽不跟我說?”

白馥一曬:“你們倆的事,我湊什麽熱鬧。不過周瀾生日前幾天,我跟他聊天來着,丫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善心大發,提醒你一下。”

方清嶼不自然道:“以前我說過的話,你……你別到處說。”

白馥咧嘴笑道:“不好意思了?”

方清嶼吭了一聲表示同意,和瞿伯打個招呼就去廚房做早飯。

白馥不依不饒道:“你說你,你要是早告訴我真名,你們兩早八百年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方清嶼眼眸帶笑:“周瀾跟你提過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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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馥抱臂:“沒有。當初我和他第一次來這裏,他在瓷碟上寫你名字的時候我問過,他不搭理我,後來我百般追問,他才說是初戀。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少男情懷發作,祭奠一下美好的曾經。可後來每年他都寫的是你的名字,我才明白這哪是過去時啊,這是一直進行時。”

方清嶼看着鍋裏沸騰的水花,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岔開話題道:“你吃早飯了嗎?”

白馥正欲回答,卻聽到周瀾靠在門邊道:“我沒吃。”

方清嶼在水霧缭繞中注視他:“怎麽起來了?”

周瀾打着哈欠走進來,“一直不見你回來,出來看看。餓了?”

方清嶼做了幾個人的早餐,叫外面的瞿伯進來吃飯。吃過飯周瀾和白馥帶着方清嶼出門幫老人買過冬用的碳和煤。

方清嶼雖然昨晚睡的少,但今天卻沒疲憊的感覺,加上一早起來就是豔陽高照,整個人神采奕奕。在一旁看白馥和賣碳的老板讨價還價,笑的直彎腰。

“你們每年都來買?”三個人每人扛着一個麻袋,上坡時方清嶼氣喘籲籲的問。

白馥:“我去年沒來。”

周瀾:“瞿伯年紀大了,背不動。”

三個人走過一段上坡,繞進細窄的田間小路,泥路難行,白馥的白色運動鞋已經面目全非,為了躲避小坑,只能邁大步往前跳,結果得不償失,褲腳全是泥。

方清嶼在後面直樂:“來這還穿個白色新鞋,不是找罪受嗎?”

白馥簡直百爪撓心:“啊啊我要去洗澡。”

周瀾:“你的潔癖越來越沒救了。”

好不容易回到瞿伯家,三個人均是一身汗,白馥一秒都無法忍受,“我去鎮上洗澡,你們要不要去?”

方清嶼舉雙手贊同,瞿伯家裏沒有浴室,洗澡都是燒了開水回到屋裏随便擦擦。前幾天還好,昨晚他和周瀾做了大半夜,不徹底洗個澡,總覺得身體黏糊。

鎮上的澡堂一到冬天生意就非常好,有高檔的包間,也有便宜的公用澡堂。

周瀾領着方清嶼進包間,從櫃子裏拿浴衣給他換上。

包間是大間套小間的結構,外室是茶幾和藤椅,看起來很精致。裏間是兩個并列的木桶,熱騰騰的冒着水汽。

方清嶼第一次見這種洗澡的木桶,站到旁邊用手去摸桶的內壁,磨砂的質感,紋路清晰,但觸手又有些滑,很是舒适。

周瀾從後面解他腰間的帶子,“你用哪個?”

方清嶼随他把衣服脫掉,光着身體邁進桶裏,坐下後仰頭靠在木桶邊緣,看着周瀾笑道:“水溫正合适。”

周瀾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嘴唇的方向與方清嶼相反,平日裏習慣舔他上颚,此刻因為位置颠倒,而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下齒。

兩人昨晚才做過,周瀾只須伸出舌尖,方清嶼的身體就自動回憶起昨晚的感覺,立刻渾身發熱,鼻息開始粗重。

周瀾微微放開他,含笑的眼睛看着他:“我不想在那個桶裏洗。”

方清嶼的臉已經被熱水蒸的通紅,嘴唇微啓,“我也不想。”

周瀾将自己身上的浴衣甩到旁邊的木桶邊,長腿一邁就踏進方清嶼的木桶。腿間尺寸傲人的東西在方清嶼臉旁晃了一下沉入水中。

方清嶼不自在地轉過頭看旁邊。

一個木桶裏坐兩個人稍顯擁擠,兩人都曲着腿,水下的身體大部分都相互接觸。周瀾見方清嶼故作鎮定地偏着頭,抿笑着湊過去咬住他耳垂,趁他不防備,直接雙手托住他,将人抱起,坐到自己腿上。

周瀾完成這一串動作,始終含着方清嶼的耳垂不放,方清嶼毫無招架之力,一到周瀾腿上,就自覺地環住他的肩膀。仰起頭方便周瀾吮他的脖頸。

周瀾的手指劃到方清嶼後穴,試探了一下,微微錯開一點距離,頭抵着方清嶼的頭,“寶寶,坐下來,嗯?”

方清嶼自然知道他的坐下來是什麽意思,兩人此刻貼的如此近,周瀾已經起來的性器就在方清嶼腿根處,他不可能感覺不到。方清嶼單手去摸周瀾的性器,閉了閉眼,擡起腰将穴口對準了頂部,只進了一個頭,就喘着氣停在半空,疼的身體發顫。周瀾的手臂緊緊穩住他,牙齒輕輕拉扯着他的乳首,極其溫柔地等他适應。

方清嶼閉眼仰頭,咬着下唇一點點往下坐,直到整根吞入,才僵着身體抓住周瀾肩膀,眼睛裏已經有了水跡,這個角度進的如此深,他似乎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擠壓到一邊,整個身體裏都是周瀾的東西在跳動。

周瀾的頂弄來的快而密集,方清嶼雙手越過他的肩膀抓住後面的木桶邊緣,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都微微泛白。

“嗯……嗯嗯……慢……慢點……”方清嶼的呻吟聲随着周瀾的動作越來越急促,音調破碎,求饒的字吐出來的那瞬間就變成了帶着顫意的低吟,聽在周瀾耳裏簡直是連綿不斷的邀請。

方清嶼的性器直直地卡在兩人腹間,他本能地想伸手去撫慰,卻被周瀾抓住手臂背到身後,周瀾眸色幽深,額角都是汗珠,吻他的力度變成了啃咬,一次比一次精準地頂在方清嶼最敏感的那處,力度也越來越大,由碾磨變成擊打,水流随着兩人的動作晃動不止。方清嶼渾身潮紅,呻吟裏蘊着哭腔,最終在周瀾又一次頂入時,抓住他的肩膀射了出來。

高潮的瞬間讓方清嶼雙目眩暈,前後共同的刺激讓他久久無法控制身體,一陣陣的噴射中,雙腿顫的難以自控。周瀾比他後幾秒射出,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咬住了方清嶼的肩膀,唇齒接觸到的皮膚溫熱滑膩,他幾乎想這樣一口一口将懷裏顫抖的人吞下去。

許久之後方清嶼才平靜下來,身體仍和周瀾連接在一起,眼睫上全是水霧,伸出殷紅的舌尖,與周瀾在缭繞的水汽裏深吻。方清嶼能感覺到周瀾的情緒比平時激烈,貼着他的嘴唇道:“你喜歡這裏,對嗎?”

周瀾凝視他,“我喜歡和你一起在這裏。”

方清嶼立刻心疼,吻着他的鼻尖:“以後每年我們都來這裏住幾天。”

回答方清嶼的是體內周瀾又脹大的東西,周瀾手扶住方清嶼的腰,危險又誘人地開口:“寶寶,自己動一動。”

三個人在瞿伯家裏住了快一周,日出而起,日落而息,過的和當地人沒什麽兩樣,拉着行李箱離開的時候,方清嶼看看屋外目送他們的瞿伯,不忍地扭頭走了。

白馥和他們在機場告別,臨走前錘錘周瀾和方清嶼的肩膀,對周瀾笑道:“我這輩子就見過兩個奇葩。一個是你,一個是方清嶼,更可怕的是你倆還湊到一起了。送你們四個字:百年好合。走啦!”

他們在暮色中坐進出租車,方清嶼趴在周瀾腿上休息,周瀾用手指捏着他的耳垂,窗外萬家燈火,而屬于他們的那一盞,一直靜候在那裏,堅定,溫暖,風雨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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