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故意的吧
第34章 故意的吧
在紀廷森斷斷續續的看視頻時,秦鎮正在翻·牆。
不是字面意義的翻·牆,所尋找的東西和同一時間紀廷森蹙着眉看的是同一類。
他白天在上雅洗手間中纾·解過,但當時又怕紀廷森敲門,又擔心袁能掙脫束縛,一直都處于高度的精神緊張狀态,總有些意猶未盡。
有需求就去解決,但秦鎮又不想再在那什麽的時候想到紀廷森的臉,所以才在網上找資源。
短暫的碰壁後,秦鎮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不過十分鐘不到,他又嫌惡的将視頻都删除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畫質還可以,其他的一無是處,連......一個頭發絲都比不上。
片刻後,秦鎮在手機上搜索紀廷森圖片。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圖片明明還是那張臉,但矯揉造作的樣子讓人本能的厭惡。
手機被扔到一邊,關燈睡覺。
三分鐘後,秦鎮煩躁的打開床頭燈,摸去了紀廷森的微博。
微博上最新一條是《念念不忘》的劇照,西裝三件套的男人側站在落地窗前,側顏像白瓷一樣籠着一層光暈,清隽矜貴。
還有一中親而難犯的威勢,是将一切都踩在腳下的睥睨。
将圖放大,那雙熟悉的淺色眼眸帶着薄薄的冷光,漸漸的和白日裏将袁能踩在腳下的樣子重合。
就秦鎮看來,紀廷森的劇照很能唬人,看上去真的像身居高位的掌權者一樣。
可是這中高高在上的樣子,反而讓他想有一中想要将人抓到自己身·下,像想象中那樣狠狠欺負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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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的想,沒事長這麽招人幹什麽!
到底還是抓起手機下床。
十秒鐘之後浴室響起水聲,很久都沒有停息。
......
翌日,清晨,
紀廷森按掉鬧鐘後坐起來,靠在床頭好一會兒起身。
昨天發生太多的事,和秦鎮将話說開,見到那個眼角有痣的年輕人,解決袁能的事,還有視頻,每一件都很消耗精力。
尤其是視頻,他幾乎做了一晚的噩夢。
下樓後,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紀廷森揉了揉眉心:“秦鎮呢?”
吳阿姨将豆漿端過來:“秦總出去跑步還沒回來,大概是天氣變的越來越好,所以跑步的時間也長了,以前這時候都洗澡下樓了。”
紀廷森就沒再說話,喝了半杯豆漿,吃了兩個小包子,然後恹恹的端着豆漿杯子去陽臺了。
說是陽臺但差不多三十幾平大,奶奶的花越送越多,是個有些規模的小花園。
這時候陽光正好,不刺眼也不冷清,暖意融融。
他靠在躺椅裏,漸漸的睡了過去。
秦鎮洗澡下樓,餐廳裏只有阿姨在忙。
看到已經有用過的餐碟,微微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震動的聲音傳來,是放在桌角的手機。
吳阿姨擦了擦手走過來:“哎呦,紀先生的手機忘拿走了......”
秦鎮看一眼:“別叫他,一會兒我拿過去。”
阿姨就将手機放在秦鎮手邊,然後又去忙了。
秦鎮的本意是好好吃頓早飯,因為某些緣故,他不想和紀廷森一大早就碰面。
然而手機很快又響了起來,跳躍着的“付哥”兩個字晃的人眼疼。
一次又一次的打,大概是有急事。
秦鎮拿着手機往陽臺那裏去,紀廷森但凡在家,早上都會在陽臺呆一會兒,這習慣他知道。
只是,付......哥
心底有點不舒服,整天琢磨着讓他叫哥,結果自己先叫別人哥了?
将手機拿到陽臺的時候,來電已經挂斷。
秦鎮踏進去一步,在看到躺椅上閉目的人時,呼吸禁不住都輕了一下。
一人多高的花凳上,蝴蝶蘭翩跹下垂,淡粉的花枝在側開窗戶溜進來的微風下,有意無意的觸碰着那人微側到一邊的,白玉般的面頰。
這樣都沒醒,眼底還有淡淡的青印,昨晚幹什麽去了,居然會這麽疲憊。
要說該疲憊,也該是他......秦鎮及時打斷心裏的念頭,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正在這時,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他索性接通,一句“紀廷森正在休息,沒有急事的話一會兒再打過來”尚未出口,那邊倒是八卦且擔憂的急竄出一句:“乖寶,你老公知道你今天要拍吻戲和床戲嗎?”
乖寶?
老公?
吻戲......還床戲!
秦鎮:“......”
付從昨晚就想問自家藝人這個問題,可是被紀廷森幾句話繞暈就挂了電話。
于是早上起床就急吼吼的打電話了。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為了自家藝人的家庭和諧,該注意的和該建議的,那可不得全操心。
這問題他惦記了一晚上,急的不得了:“在聽嗎?怎麽不說話?”
短暫的靜默後,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冷冽的男聲,那絕不是付從聽慣了的,自家乖寶慢條斯理的溫和嗓音:“現在知道了。”
付從:“......!”
他很想問,自己現在自挂東南枝還來得及麽,然而那頭已經幹脆利落的挂了電話。
......
紀廷森在陽臺上睡了沒多久,總感覺有人摸他臉,癢癢的。
完全清醒後看了看臉頰邊的蝴蝶蘭,不禁笑了聲:“是你啊,是準備成精了嗎”
溫暖的陽光和清新花草的熏陶讓他精神好了很多,豆漿都涼了,就也沒喝,還原樣端着準備拿回廚房去。
看到秦鎮在客廳看文件,紀廷森微有些詫異。
介于兩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這棟房子的書房、健身房他不會涉足,但客廳和影音室秦鎮也從不多做停留。
不過時移世易,現在兩個人的關系緩和多了。
看到秦鎮看過來,他笑了下:“早啊,吳姨做的豆沙包你吃了嗎?”
今天是周六,秦鎮不需要上班,這也是他有心情和時間到樓下跑步的原因,工作日的時候,他的運動一般是在家裏的健身房解決。
頭發有一縷蓬松的垂在額前,是洗澡後沒有特地打理的緣故,比平常冷肅嚴整的樣子多了家居氣息,簡短回複:“吃了。”
回這句話的時候,秦鎮的眉梢微挑了一下,這是個躍躍欲試的姿勢:乖寶......看着是挺乖的,睡在花架下的樣子,簡直是睡美人的翻版。
紀廷森滿腦子都是下午的戲,并沒有觀察入微到發現秦鎮的表情不對,簡短的對話後就像個老大爺一樣慢騰騰的走去廚房。
沒走出去幾步,忽然聽到男人尾音上揚的,有點兒挑釁的又有些玩味的聲音:“豆沙包太甜了,乖寶。”
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輕飄飄的,像一朵軟綿綿但仍帶攻擊力的雲,拍了紀廷森一臉。
他回頭,雙腿交疊以極其閑散姿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側身看過來,腦袋還微偏着,是個非常欠揍的熊孩子沒錯了。
說實話,紀廷森有點懵。
被秦鎮叫“乖寶”,就像是父母被自己的孩子叫“狗剩”之類的小名一樣,有一中哭笑不得的囧然。
他咳了一聲:“你說什麽?”
秦鎮盯着紀廷森微微變紅的耳廓,索性轉過身來:“也許是我聽錯了,難道是......‘寶寶’?”
話說出口,他自己都楞了一下。
不是那種将二十幾歲的男人叫做寶寶的惡寒,因為被叫的這個人先天條件實在是太優越,但”寶寶”這中狎·昵似的稱呼,實在是讓人說出口就耳熱。
紀廷森在秦鎮這裏窘過很多次,反應就快了很多。
漂亮的琥珀眸微眯了下,他走過來,拎住秦鎮的耳朵:“說你是小混蛋都是輕的,沒大沒小,誰告訴你的,嗯?”
作為一個前世就拎慣了弟弟耳朵的兄長,紀廷森業務非常娴熟,動作迅速但不會讓人感覺疼,就是個教訓的意味。
不過被拎耳朵的這個,幾乎瞬間肌肉就僵硬了。
微涼的觸感只是很小的一個緣故,從沒被人這麽對待過,都不知做什麽反應。
短暫的一秒鐘過去,秦鎮迅速從寬大沙發一端退到另一端,除非紀廷森從沙發背上翻過來,否則是決計不能再夠到他的。
不過他這個退,準确的來說是縮,簡直到了懷疑人生的額地步,好在于喜怒不形于色上修煉頗深,面上倒很穩得住。
甚至還直視着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語氣沉沉:“膽子很大嘛你現在!”
紀廷森還端着豆漿,穩穩當當,一點都沒灑出來。
揪人耳朵的手順勢就搭在了沙發上,纖長烏黑的睫毛眨一眨,沉穩而柔和:“年紀比你大,膽子大也是應該的,誰告訴你的?”
秦鎮從茶幾上撈起手機,沒直接遞,往紀廷森的方向推了推:“總是響,順手接了。”
紀廷森伸手拿手機,他還穿着睡衣,細膩親膚的黑色布料泛着一層啞光,襯的每一寸露出衣服的皮膚都白的晃眼。
其實這件睡衣很保守,長袖上衣和長褲,頂多露個手腕,連腳脖子都蓋住的。
但太貼身了,連肩胛骨的形狀都一五一十的勾勒出來,又因為寬松,便顯出穿的人十二分的纖楚。
不是瘦骨嶙峋,是腰細腿長神清骨秀的那種纖,猶如精美的瓷器,光潔、優美和珍貴,勾着人去賞·玩和珍藏。
秦鎮只是掃了兩眼,也沒多看。
也是不敢看,但大腦卻如同一架精密又迅猛的儀器,哪怕只是掃一眼,已經開始轟隆作響的高速運轉,分析主人潛意識想要了解的一切。
趁着紀廷森看手機,他非常随意的扯過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而後輕輕吐了口氣。
警惕且懷疑:他故意的吧!
大清早的,穿成這樣滿屋子亂晃......
兩個未接來電,紀廷森一邊翻手機一邊道:“付從是我的經紀人,他說什麽了?”
秦鎮咬字清晰宛如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聲線卻又帶着一絲冷:“哦——他問我,你老公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拍吻戲和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