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黎
? 巴黎聖母院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堪稱法國哥特式建築的曠世傑作。站在這座高聳挺拔輝煌壯麗的建築面前,無法不讓人對它由衷的感到敬畏。
站在塞納河畔回望高高矗立的聖母院,巨大的門四周布滿了雕像,一層接着一層,所有的柱子都挺拔修長,與上部尖尖的拱券連成一氣。中庭又窄又高又長,那高峻的形體加上頂部聳立的鐘塔和尖塔,呈現一種向藍天升騰的雄姿。
法國著名作家雨果曾在他的小說《巴黎聖母院》中對聖母院作過最充滿詩意的描繪。這本小說寫成于法國文學史上的浪漫主義時代,雨果在文中将巴黎聖母院喻為石頭的交響樂。
我背着包,包裏塞着在中的防曬霜隔離霜鏡子零食等等,在中背着相機,跟在我身邊。
我們一起站在聖母院的入口處,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因為我們兩個加起來英語水平也夠嗆,瞅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那張指示地圖上畫的些啥。
一個年輕的女孩領着一群人過來,在中悄悄對我比了個手勢:跟上去!
我點頭示意明白。
于是這個旅游團隊莫名其妙就多了兩個蹭聽的人。
……
中午時分,從聖母院出來。
在中突然攥緊了我的衣袖,我看向他:“怎麽了?”
在中指指身後教堂的方向,“如果允許的話,我也想結婚。”
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在他眉梢落下一吻,“會的。”
他怔怔的望着肩上扛着孩子身邊跟着愛人的一家三口,問:“明星也是人啊,為什麽不能愛的簡單一點呢?”
“不難啊。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扯個證,成為名正言順的一家人。”
“那你就不能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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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們可以多做幾次試試,說不定你可以呢?”
“那你得對我好點。不然将來萬一你生病做手術需要配偶簽字我可不給你簽。”
“我死後你就成鄭先生的遺孀了。”
“沒關系,我卷着你的財産再娶個知心小情人。”
“喔,原來你打着這主意呢。”牽着他的手猛然下滑到他屁股,狠掐兩把嫩肉後看着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呆萌呆萌的表情好笑不已:“還娶嗎?”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猛地發飙,身後卷着八級地震外加火山爆發的揮拳開打:“沒人性啊啊啊啊你個畜生!不是你的屁股就不心疼了是不是?晚上搞白天還下的去手搞我怎麽那麽沒帶眼看上了你這麽個渣?你給我站住,跑什麽跑,我讓你跑了嗎?……”
扯開比他長了三厘米的大長腿我跑的越來越快,站住?你見過哪個警察喊着讓逃犯站住他就乖乖站住的?額,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反正就那麽回事兒,在明知道把他惹毛的情況下我是萬萬不能站住的。
牽着在中的手,我們一起走過了當年走過的很多地方。
悠悠塞納河穿城而過,藍天下的埃菲爾直聳入雲,香榭麗舍的異域街景美的讓人挪不開眼,蒙馬特區的畫家們還是那麽浪漫, Concord廣場的環城車日複一日的轉着古老車軸……
從凡爾賽宮出來後在中很興奮,叽叽喳喳的說個沒完。像個第一次出來春游的孩子。
我們家智慧從三年級起春游回來都不會像他這樣鬧騰了。
揉了揉發疼的耳朵,我拽住要長翅膀飛天的在中:“拜托,安靜會兒好不?”
在中敷衍的點點頭,一邊走一邊查看着拍下的照片。
“嗯,這張不好看,拍的我臉有點大。”
“是不是光沒調好,我怎麽覺得把我拍黑了呢。”
“這個不錯,不過你笑的有點傻。”
“呀。鄭允浩你什麽技術,給我拍的都走形了,會不會啊你。我給你拍的多好看,看你整的這啥玩意兒。”
“哥果然handsome的驚天動地,有哥在啥scene都只能是background。”
“……”
從他的嘚嘚嘚中,我大致可以判斷出他最近有和誰聯系過,比如希澈,比如韓庚,比如有天。
晚上按在中的要求去吃法國大餐,講情調講氣氛講浪漫,吃完後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感想——光擺譜了,沒吃飽。
随便尋了個旅館住進去,房間面積不大,布置卻講究精致的很。推開窗戶可以看到一排排雖已落盡葉子枝桠依然筆挺的梧桐,路過的行人步履悠閑,面容恬淡。老板娘人很和善,笑眯眯的将鑰匙遞給我告知我們樓下有開水就出去了。很久沒住過這樣小的旅館了,在中卻很滿意,往沙發上一躺支使我去買點水果。
“好的。”
穿上大衣,路過沙發時順手撈起那只懶貓的後頸:“起來,跟我一起去。”
他心疼的摸摸我臉頰:“浩浩,提前進去老年癡呆了吧,是不是沒有哥哥的陪伴你會迷路?別怕,哥哥跟你一起去。”
我==……
我推着購物車走在他身後,看他跟撿白菜一樣看見什麽拎起什麽往車子裏扔,将手臂擱在車把手上無力的撫額道:“在中,缺什麽還可以再來的。”
“我知道。”在中一邊查看着生産日期,一邊把大包裝巧克力放入車裏。
“那你買這麽多?”
在中扭頭,疑惑道:“一晚上就可以吃完了,很多嗎?”
“……繼續。”
事實上,我都不知道在中什麽時候飯量和昌珉有的一拼了。而且,零食得少吃,在中,知道不?
……
從超市回來後一關門在中就氣呼呼的指着我罵:“你故意的吧?啊?明知道我沒帶夠錢不僅不幫忙還在一邊吃草莓棒棒糖?知道赫在為什麽那麽笨嗎?什麽?東海打的?屁,喝草莓奶喝的!你就吃吧吃吧,遲早吃成和那只猴子一樣的智商。我告訴你,今天不道歉,就別想我搭理你!”
“早告訴你不許買那麽多零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誰讓你不聽?”
他不說話,只拿那雙大眼狠狠的朝我丢刀子。
對峙許久,我投降:“好吧,我道歉。”
他斜眼:“這就沒了?”
“我愛你。”
“你!”他竟羞紅了臉,臉上明顯浮出兩朵紅雲:“太肉麻了你。我去洗澡。”
……
他洗澡出來裹着浴巾四處找遙控器,“怎麽不看電視?”
“看不懂。”
“出息。欸,遙控器呢,是不是在你屁股底下?”
“沒有。”
“你站起來。”
我無奈的站起來,他彎下腰摸索了一會兒,摸出個黑漆麻烏的家夥,“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技能。這麽大一塊你不膈屁股嗎?”
“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跑我屁股底下的。”
“那你可說。它長好幾條腿呢,能自己随意在屋裏跑。”
我啞口無言。冤死了。
我哪兒知道遙控器在我屁股底下。
他挑了個美事節目看,将手裏的毛巾随手扔給我,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示意給他擦。
我這少爺身子奴才命,忙颠兒颠兒的接過毛巾湊過去給他擦,力氣不能太大,扯到他頭皮會被罵想謀殺;也不能太小,會被罵沒吃飯,雖然我吃了沒吃飽……
左手年華,右手倒影。站在遠方,回望原點,如此斑斓的璀璨年華如影随形。
那些本以為不想忘記的快樂與悲傷,在璀璨的陽光下悉數曬幹,凜冽成記憶的花瓣。如今,我站在的仿佛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尴尬路口,失去的是大快淋漓的痛快訴說,獲得的是筆走天涯的洗練淡定。有人曾說,年華裏,我們失去的是寂寞。在我看來,年華裏,我們忘記的是頹廢,收獲的是點滴快樂,因為眷戀與不舍,我們要把年華的腳本抒寫得源遠流長。站在風中的我,用心中的掃帚将散落一地的琉璃掃到內心陰暗的角落——只為了忘卻的紀念,尋回那卑微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