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歸
? 風吹過，留下它未暖的花瓣，雨紛落，勾勒出本屬于它的芬芳。青春打馬走過，我們在紛繁的奔跑中去默默追尋，默默追尋那個承載了多年的夢想。
不經意間，似曾相識的畫面油然挂滿整個記憶，或許自由塗抹自己青春的孩子永遠是那麽富有朝氣，或許任意揮灑自己熱血的孩子永遠那麽堅強。悲見有情，欣見禪悅。最欣慰的微笑，會讓生命痕跡上的腳印，堅實和倔強，會讓自己在某個轉角默默祝福，微笑地哭泣。感謝那些人，感恩一切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跡的朋友，或許時間和記憶将我忘記，如水如夢。一路荒野，我們萬水千山。洪荒的時間或許會将我們丢失，飄在空中的記憶，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那麽迷人，感知生命中給予我的一切，享受這一切偶然而又必然的故事，而不是接受。
走到現在，東方神起已進入第七個年頭。
我也終于要踏入24歲。
或許他們的離去是一場大的浩劫，但我不想否認，從認識在中的第一天起，就是我的浩劫。
我不願松開他的手，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他早已浸入了我的骨子裏，我怎能忍受抽骨之痛，将他從我生命裏舍去。
我想我是愛他的。
昌珉最近忙碌的很，難不成是戀愛了。可是每當我問及此，他都一臉警惕加不耐煩的瞪着我，說你管這麽多幹嘛。
我跟在中說，最近昌珉好嫌棄我。
在中說這不該啊，這孩子忤逆期早就過了，現在這是什麽症狀。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好喜歡和那個什麽圭在一起，都不怎麽理我。
我更不知道的是，昌珉這死小崽子，竟然跟圭賢說我越來越聒噪了，跟大金一樣的愛啰嗦，煩死了。這估計是老年人的通病，這逼的他不得不去找他的同齡人玩。
昌珉是真的長大了，成功取代了俊秀終極白眼狼的稱號，成為了神起新一代白眼狼王。
鄰近十一點的時候昌珉可憐巴巴的下樓對我說：“哥，好餓。”
“沒吃飯？”
“天天吃拉面，我都要變成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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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昌珉不讨人厭的時候看着真的挺乖巧的。
“換身衣服，跟着哥出去吃飯去。”
昌珉遲疑的看着我：“敢嗎？”
“有什麽不敢的，李老師又沒下禁足令。”
昌珉想了想，起身去換了身休閑服套上，下樓後對着鏡子習慣性的翻出口罩和大號□□鏡往臉上扣。
我站在他身邊催促道：“快點。”
“急什麽的。”
“我也餓了。”
“早上我煮了面喊你吃讓你不起床。”
“你煮的那麽難吃，自己吃吧。”
昌珉深吸口氣，猛地跳起身一拳砸向我面門：“我忍你很久了鄭允浩！餓不死你，我看你就是餓的輕，再餓你兩頓你能真把臺風炖了！”
這脾氣，到底是在中學的他還是他學的在中。
我堪堪避過，好脾氣的讨饒道：“好了好了，我說錯了。是我懶，我的錯。現在可以出門了嗎？”
昌珉仔細的蓋上帽子，“可以了。”
“你不戴個帽子麽？”昌珉問。
我抓了抓頭發，亂糟糟的頭發垂下來胡亂的蓋住的額頭和大半眼睛，披上一件大款風衣，豎起衣領擋住下半張臉：“搞得誰能認出來咱倆一樣。”
似乎也是。
明星下妝後和舞臺照很有差別的，兩個窩在家懶得刮胡子做發型早邋遢的不行的大老爺們的确沒什麽人會注意到。想到這裏昌珉摘下墨鏡和口罩甩到一邊，把帽檐向上擡了擡，滿意道：“好了。”
從車庫裏挑了輛平時不怎麽開的車開出去，昌珉坐在副駕上道：“吃什麽？”
“不知道。”
“火鍋怎麽樣？”
“不去了吧。總那麽幾盤菜葉子，早膩死了。”
“也是。那吃什麽？你訂吧，我随意。”
想了想我将方向盤往一旁的偏道上拐，“吃烤肉吧。看你瘦的，補點肉。”
昌珉無異意，只是問道：“哪家？口味偏甜還是偏辣？我喜歡辣一點的。”
“我之前老去的一家，味道還不錯。而且，你不會自己調醬料嗎？不過十多年了，不知道還在不在原地。”
“弄不好不在了。”
“我謝你啊，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的。弄不好還在。”
“……”
多虧昌珉那只烏鴉嘴祝福，店依然開在原處。不過店面大了許多，裝潢業講究了不少。
東繞西轉的找了個地方停車後招呼昌珉下來，我們慢悠悠的晃進去，在靠角落處坐下。點過單後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我們終于不用像之前一般：每當車停好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擡腿，狂奔。有時候方向感不怎麽樣的金某人還會跑反方向，再扯着十二分的黑線跑回來。
拿醋泡過了筷子，生肉一上來，昌乖乖迅速下筷，在旁人不斷質疑這是埃塞俄比難民的目光中将碳架鋪滿吃了幾道小甜點才悠悠的開始翻肉片。
“你早上不是吃飯了？”
昌珉眼睛四處張望，随口應了一聲：“沒吃飽。”
好吧，事實上從我認識昌珉起的記憶裏，他的胃就像個無底洞，永遠沒有填滿的時候。
“您好，加三盤牛板筋！”
“好的！”
我招手示意站在一邊的服務員，她過來記下後禮貌的退了回去。
昌珉忍俊不禁：“也不怕有人認出你的聲音。”
“不會。連我們模樣都不會有人在意，更何況聲音。”
肉嗞嗞的開始冒油，熟了後昌珉開始埋頭認真解決。他曾說過，最喜歡認真吃東西的人，因為他自己就是。
我趁着這個空當走出店面，站在有着溫暖陽光的門口，微微仰頭。
2月的時節，陽光和煦。
天空蔚藍，白雲飄逸。
一個穿紅色羽絨服的小姑娘好奇的站在我身邊，稚聲稚氣的問：“叔叔你流鼻血了嗎？”
叔叔==……為什麽不是哥哥。
我低下頭，哭笑不得的答：“沒有。叔叔在想事情。”
“媽媽說不可以對着太陽想事情，眼睛會被傷到。”
“嗯。謝謝你的提醒。叔叔記住了。”
我半蹲下身，把她圈進懷裏，手伸進口袋摸了摸，還真給摸出塊糖果來遞給她。
小姑娘遲疑的接過來并不吃，估計在心裏揣摩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傳說中誘騙小女孩的怪蜀黍。
不介意的拍拍她小腦袋，我誘哄的問道：“你最喜歡哪個組合呀？”
小女孩低頭反複查看着手裏的糖果，聞言擡頭，笑眯眯的答：“少女時代。”
“少女時代啊。很漂亮的姐姐呢。”
聽到我贊同自己的偶像，小女孩決定給我一個信任，拆開包裝把糖果放進了嘴裏。
“那你喜歡東方神起嗎？”我又問道。
小女孩嘴裏含着糖迷茫的看着我：“我不知道這個組合呀。”
我笑笑，揉揉她圓滾滾的手心，“快回家吧，媽媽該着急了。”
這一瞬間，我從未有過的理解了俊秀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就像一個騎士，連劍都已經生鏽的可怕感覺。
東方神起，要被淹沒在時間的潮流中了。
回到店裏時昌珉正好吃完在四處尋餐巾紙。從大衣口袋裏扔給他一包，昌珉接過擦了擦嘴巴後問道：“你剛去哪裏了？”
“随便走了走。”
“還以為你偷溜了，我可沒拿錢包，你走了我得留下來給人家刷盤子了。”
我指指桌上的碗：“怕我溜了你不追反而吃這麽安心。”
“已經點過了，吃與不吃都得刷上幾個月，我還是吃完再刷吧。”
“……”
回去的路上是昌珉開的車。
成簇成簇的萬年青一閃而過，間或有幾株嫩嫩的紅梅綻放。
紅的鮮豔，紅的耀眼。
而那片記憶裏愈發鮮紅的海，是否還停留在原地？
東方神起是時候回歸了，也必須回歸。
比起紅色氣球，我更喜歡那些拿着紅色氣球的可愛姑娘們。
總有一天，我将左手牽着愛人，右手執着利劍，以星火燎原之勢将那團紅海再次燃起，舒□□輝，磅礴東方！
那一刻并不遙遠，你要等我，我很快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