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五個男人的眼睛都亮了。這真是一具漂亮的身體，肌肉結實，骨骼勻稱，配上白皙的肌膚，英俊的臉蛋，真是說不出的誘人。“哦，上帝啊，真是天生尤物。”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等安德烈回過神來，五個男人已經一擁而上，将奧斯頓壓在了地上。“哦，不——奧斯頓，你們放開他，放開他——”安德烈失聲尖叫，奮力沖上前去，卻被一腳踢了出去。

“哦，不，你們這些混蛋——奧斯頓——奧斯頓……”安德烈從沒有這麽無助過，即使是布裏奇下葬的那天，抑或露易絲入院的那天。他瘋了似的沖上前去，卻被五個巨人牢牢地阻在牆外。

安德烈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他趴在地上失聲痛哭，他用力揪自己的頭發，用力去砸地面。可是，一切都沒有用。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奧斯頓的痛哼，以及施暴者得意的大笑和享受的□□。

直到一聲刺耳的警鈴響起，安德烈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态中醒過來。“哦，上帝啊，你們終于來了……”他從沒有像這一刻如此感激這些穿着綠色軍裝的人，如果要他磕頭以表謝意，他會毫不猶豫地這麽做。

“哦，見鬼，這些讨人厭的家夥又黏上來了，就像嗡嗡亂叫的蒼蠅。”五個施暴者因為激情的享受被硬生生打斷，顯然是很不滿意。不過，他們并不準備跟這些人碰面，匆匆穿上衣服，便向樹林深處跑去。

“奧斯頓，奧斯頓……”安德烈踉踉跄跄地跑到奧斯頓眼前，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見奧斯頓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就像被刀子一寸寸地刮過一樣。原來，施暴者中有一個是個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奧斯頓，你醒醒——奧斯頓——”安德烈緊緊地抓着奧斯頓的手，卻感到奧斯頓在隐隐地顫抖。他的眼淚流得更兇，哽咽道，“奧斯頓，你一定要堅持住……奧斯頓，堅持住……奧斯頓，你聽到了嗎？”

奧斯頓慢慢睜開了眼睛，見安德烈并無大礙，微微地笑了一笑，“安德烈……你沒事……對不對？”說完這句，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劇烈地咳了兩下，才又接下去，“不要哭了……安德烈……我沒事，沒事。”

每說一句，嘴裏就吐出一口血，吐得臉上、脖子上、胸口上到處都是。

安德烈伸手去擦，卻是越擦越多，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奧斯頓，不，你不能死……我還沒告訴你呢……奧斯頓，我喜歡你，我愛你……奧斯頓，你不能死，不能——”說完，伏在奧斯頓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呃，請你冷靜一些，他的情況不太樂觀，必須馬上送到醫院搶救。”一個警察來到近前，神色間有些尴尬。

安德烈這才想起來，趕忙從奧斯頓身上爬起來，随着同行的警員，将奧斯頓送上了警車。“奧斯頓，你一定要堅持住，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相信我，你會沒事的，奧斯頓，你會沒事的。”

奧斯頓顯然沒有那麽樂觀，他左手捂住的地方，破了一個洞，裏面的東西正汩汩地流出來。他知道，有些話不說，可能永遠也沒機會了。于是，他努力睜開眼睛，望向了滿臉擔憂的人。

“安德烈，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布裏奇……後來，布裏奇走後，我想幫他照顧你……可是，不知怎麽的，我竟然漸漸地……漸漸地喜歡上你了，甚至愛上了你。”

“不，奧斯頓，求求你不要說了……你正在流血，你需要好好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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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定要說。我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安德烈，說實話，那天從你的屋子裏看到那些泥塑的時候，我真的驚呆了。我沒想到，你會把它們擺放在卧室裏。我以為，你會恨我到死。”

“奧斯頓，求求你別說了……我的确恨你，但我更加愛你。因為，你讓我背叛了媽媽，也背叛了爸爸。我曾經對他們發過誓，我發誓說絕對要你付出代價，可是，可是我卻愛上了你。我根本無法面對他們。”

“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給你找麻煩，也是想吸引你的目光。我嫉妒爸爸，嫉妒爸爸能夠擁有你，嫉妒他在我之前遇到了你。奧斯頓，你知道嗎，我每天都要抱着那些泥塑才能睡着，而且，夢裏夢到的都只有你，或者是震怒中的爸爸媽媽，他們罵我背叛了他們。”

“安德烈，你可真是別扭……”

“奧斯頓，你知道嗎？我都快瘋了，我愛你愛得快發瘋了，也恨你恨得要發瘋了。你說，你為什麽要先結識爸爸，為什麽呢？如果不是他，而是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奧斯頓，這到底是為什麽？”

奧斯頓沉默了，摸摸安德烈帶淚的面頰，虛弱道：“對不起，安德烈。我沒有選擇，我沒有。”頓了一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活下來，那麽我将告訴你一切，好嗎，安德烈？”

安德烈點了點頭，在奧斯頓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好，一言為定。”

奧斯頓微微一笑，剛要說些什麽，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奧斯頓，哦，不，奧斯頓——醫生，快來救救他——”

呼救聲，警車聲，現場一片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