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嗎，奧斯頓？那五個強盜被逮住了，終身□□。”安德烈興高采烈地指着沃斯城日報上的頭版頭條，“哦，上帝啊，這些混蛋終于被繩之以法了！真是太他媽的好了！”
奧斯頓皺了皺眉，不滿道：“安德烈，注意你的用詞，這太粗魯了。”
“我只是想要表達一下興奮的心情。”安德烈合上報紙，大步走到奧斯頓身側，随後坐了下來，抱住奧斯頓的腰身撒嬌，“奧斯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當日你親口跟我說的，你會告訴我一切的。”
“什麽？我記不得了。”奧斯頓側過頭去，在安德烈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直到安德烈呼吸急促，才笑笑地放了開去，“對了，今天是布裏奇的忌日，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吧。不過，要先接你媽媽出院。”
安德烈點了點頭，定定地望着奧斯頓，皺眉道：“奧斯頓，你跟我說實話，你……還愛爸爸嗎？”神态間充滿了緊張，生怕奧斯頓的回答令自己失望，于是，用力拉住奧斯頓的手，好像這樣就能挽回奧斯頓的心。
奧斯頓哈的一聲笑了，他側頭吻吻安德烈的面頰，鄭重道：“安德烈，我記得跟你說過好多遍了。我原來的确愛過布裏奇，不過，現在我愛的是你。如果你還敢懷疑我對你感情，我就要懲罰你了，絕對。”說着，湊在安德烈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哦……”安德烈渾身一抖，整個人像是從染缸裏出來的，從上到下都紅透了。
奧斯頓哈哈笑了起來，拉過安德烈，好笑道：“好啦，走吧，不然，你媽媽可能會等急了。”
安德烈嗯了一聲，面上的紅意仍舊未消。
到了瘋人院，安德烈忽然有些緊張，他停在門前，不敢推門。
奧斯頓聳了聳肩，拍拍安德烈後腦，勸慰道：“你在害怕什麽，安德烈？她是你媽媽，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的。不管什麽原因，一個母親都不可能厭惡自己的孩子。勇敢點兒，寶貝兒。”
安德烈皺了皺眉，抿唇道：“奧斯頓，我怕……如果媽媽問起咱們的關系，我……我該怎麽回答？”
奧斯頓輕嘆口氣，無奈道：“只能如實以告了。不過，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我吧？先是勾引他的丈夫，然後是她的兒子，呵呵，估計我在她的眼中，應該是個到處勾引人的壞男人吧。”
安德烈攥緊了奧斯頓的手，搖頭道：“不，奧斯頓，是我先勾引你。”
奧斯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估計你媽媽聽到，一定會氣瘋了的。”
“哦，你們是來接露易絲小姐的嗎？”一位護士小姐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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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護士小姐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真對不起，露易絲小姐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她說，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辦。好像是說，今天是布裏奇的忌日，她要過去看看。”
“哦，謝謝，是這樣啊。”奧斯頓兩人辭別了護士小姐，直奔墓地而去。果然，遠遠地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銅紅色長發被風吹了起來，就像燃燒着的一團烈火。
“媽媽，您還好嗎？怎麽沒在醫院等着我們？”安德烈走到近前，靜靜地開口。
露易絲側頭望了眼安德烈，又将淡褐色的目光對準了奧斯頓，最後停在了墓碑上。上面刻着幾個大字，“愛夫布裏奇之墓”。“不要緊張，安德烈，我不過是過來看看布裏奇。”
這句話過後，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奧斯頓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在沉默中忏悔，“布裏奇，對不起。”
“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奧斯頓。”露易絲突然開口，吓了安德烈一跳。
安德烈下意識地擋在奧斯頓面前，皺眉道：“媽媽，這件事跟奧斯頓無關。是我……是我先勾引他的。請你，請你不要怪他。”
奧斯頓心中大為感動，來到露易絲面前，歉然道：“對不起，但是，我是不會放棄安德烈的，即使你不同意。”
露易絲目光複雜地望着奧斯頓，反問道：“我為什麽要不同意？”
安德烈大喜過望，笑道：“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了？”
露易絲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無奈道：“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意味着我又要失去一個兒子？呵呵，當初失去丈夫，我已經追悔莫及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兒子。”
奧斯頓皺了皺眉，一字一句道：“很抱歉，給你帶來這麽多的困擾。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當初我并不知道布裏奇是有家庭的，現在則不同了。不過，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會與安德烈在一起的。”
安德烈心下大急，一把扯住奧斯頓的手，“你胡說什麽，奧斯頓？”
奧斯頓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安德烈的手，撫慰道：“我還沒有說完。我是說，如果你媽媽不同意，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不過，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直到你媽媽同意為止。”
安德烈哦了一聲，抱住奧斯頓，用力親了一口。
露易絲仿佛不忍再看，扭過身去，望向遙遠的天邊，幽幽道：“你能告訴我嗎，奧斯頓，布裏奇……到底是怎麽死的？”
安德烈怔了一下，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奧斯頓。
奧斯頓苦笑一聲，心知自己再也瞞不過去，開口道：“很抱歉，布裏奇的死……的确與我有關，也可以說，布裏奇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安德烈早就知道爸爸的死與奧斯頓脫不了幹系，但親耳聽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咬緊了嘴唇，吞了吞口水，“奧斯頓，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奧斯頓深吸口氣，解釋道：“還記得嗎，安德烈，我說過，我沒有選擇。那是因為，是布裏奇造就了我。”
安德烈心中不解，皺眉道：“什麽意思，什麽叫‘爸爸造就了你’？”
露易絲卻一下子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盯着奧斯頓，顫聲道：“難道……難道你就是……‘沉睡中的夏洛特’？”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