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得得洗完澡出來小枚已經不在那兒坐着了,回房去了吧,得得也沒在意,進了自己房。

頭發還有點濕,她也懶得吹了,還是那件輕薄的桃紅睡衣,趴在床上吹着電風扇看手機。有空調,得得卻不到萬不得已不開,空調一開到處都封閉着,得得不喜歡。

電風扇輕柔的風吹着她縮在膝蓋上的裙邊一掀一掀,得得這會兒卻似累了,頭枕在臂膀上手指劃着手機,程笠把他的號碼輸了進來,取的名兒叫“煙和麻将”,得得又覺得好玩兒,看着那個號碼想着煙,想着麻将……

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得得才一擡身回頭看……完全想不到,小枚沖過來就壓在她身上!

得得才洗過澡又被風一吹,身上涼潤一層,明顯感覺小枚像火球,身上滾燙!

“小枚!……”得得完全都還搞不清楚怎麽回事兒,驚疑喊他,還想翻身看他……“唔!”小枚粗魯地扒了她的絲薄小內已經沖了進來!

毫無準備,得得疼的一縮!

卻,

痛感就那麽一瞬,下一刻,席卷而來的……得得一下都癡懵了!舒服的她想去死!!

他飽脹在她的體內,甚至都沒動,就這樣無縫隙完完全全的占有……得得忽有一種得償所願地想落淚……我曾和你這樣像根一樣紮駐,一坐一夜,一日千年……

驚天撼地的感覺同樣驚呆了小枚!

僅僅只是這樣完完整整埋了進去,那樣契合,那樣沒有絲毫瑕疵,仿佛,仿佛她天生就是我的,我小枚生,我小枚長,我小枚一血一肉揉搓而成……

兩人驚癡的同時,突然得得的手機震動起來,卻,此一觸動的不是兩人的理智,點燃的,恰恰是兩人好似生生剝離開後的再次黏合,如膠似漆般的抵死瘋狂!

小枚大力地c動起來,得得真的哭訴了出來,仰着頭一手像破碎的柳葉擡起想去攀小枚的臉或脖子,卻,不得力,“小枚,小枚……”只會這麽叫,哭着叫,

小枚紅着眼,她一聲聲地叫喚竟是跟夢中的小母螳螂一個腔調,嬌不勝憐!小枚身體滿滿的,心,漲的滿滿的,激動地緊緊抱着她,兩手從這件桃紅睡衣裏伸進去抓住她那兩團嬌聳,拼命抓壓,竟感覺滿手滑膩濕漣,……得得興奮地N水橫流!

“小枚,小枚!”得得的尖叫都變了味兒,尖細抽絲,小枚咬她的肩頭,咬她的脖子,鑽到枕頭和她的呼吸間咬她的唇……“小枚……”得得像只被踩住了麻筋的小動物一身直顫,像在哭,又像在更貪婪地索取,無奈小枚瘋狂癡迷地只知道這樣一味地要,叫她翻不得身抱不住他,否則,得得正面抱住他會恨不能想把自己融進他身體裏去……

兩人像肉蟲,在揉的亂七八糟的床上,在電風扇咿咿呀呀輕柔的風裏,激烈交合,抵死擠搓,不分你我……手機震了許久,停了,過了會兒,又震起來,如此反複好多次,卻,誰管?它早已孤零零被得得失神亂挪的手呼到地上……

這一幹,卻是把體力驚人的得得都幹服了,呼呼睡去,醒來時竟是夜晚了。得得失神良久,好似現在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兒,床上還是亂糟糟,她還趴着,裙子掀着,小內甩在床腳,胸前是麻的,雙腿間是麻的,小枚,不在……

得得這才注意到被自己呼到地上的手機,也懶得起身,就這麽趴着一手撐着床,一手去摸那個手機,“撲通,”沒夠着,她倒像個肉團子摔在地上,幹狠了都成了死肉,竟然不疼,得得只顧着去翻手機,這一看,急了!全是槍槍的電話!

趕緊爬起來,這時候感覺腰酸背疼了,縱欲啊,活該!嘶地龇着嘴一手扶腰,一手去劃手機屏,“喂,槍槍!”

卻那頭槍槍似乎很凝重,“來靈隐寺。”四個字就挂了,得得一時驚懵,靈隐寺……卻下一秒就咕咚爬起來顧不得疼顧不得酸走到衣櫥邊脫下睡裙就要撈套內衣出來趕緊穿上……小枚進來時,她正好兩手撐直從上面脫下睡裙,屁股,背,腿,一覽無餘,都是他的抓痕咬痕……

小枚已經洗過澡,想給她洗,可是又覺多餘,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洗。她一直沒醒,這會兒了肚子肯定餓了,小枚進來幾次了,想她醒了問她吃什麽,進來幾次她都睡得死。

這一進來,卻見她一身精光背對着他立在衣櫥邊,在門口站住了腳,剛要開口問她吃什麽,得得這時候卻轉過身,胸前那對兒飽滿N子一蕩,還是全都是他的抓痕咬痕。得得卻像無覺,只顧着忙跟他報備,就那麽精光地急向他走過來,“槍槍給我來了好幾個電話,我現在得趕回武漢,把你的車借我用一下好麽……”卻見小枚向後退了一步……得得住了腳,一時有些尴尬,得得像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回去蹲下來撿起睡衣又穿上,再不敢走向前,就站在衣櫥那裏,還是很着急的樣子,“車借我一下好麽,”

她站在那逆光處,薄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什麽,反而将那淫媚的身子掩映地更撩人!

小枚現在已經洩了火,心情又回歸平靜,看着倒沒什麽,就是得得那副急切樣兒有些疑惑,槍槍有什麽事值着她大晚上要往回趕?小枚一身精明都回了籠,“明天再去,不差這一晚上時間。”

“我就這麽一個弟弟!”得得急切地喊,

“他等着你回去喂奶?”

這一說,得得低下了頭去,好像很傷心,

小枚也想起來了她激情時竟然滲出來n水,倒沒想到得得真會給槍槍喂奶,只覺這一說似乎侮辱了她,将她的激情反應當成了反諷……小枚一時也不好受起來,可是不可能這麽晚放她一人出去,還開車走那麽遠的路,他明早還有個重要的會也不可能花時間送她走……“想吃什麽,我去做。”

得得低着頭,好半天不說話。小枚站了會兒,也沒做聲,出去了。

小枚下了肉絲面端進來時,得得還穿着那件睡裙面朝裏蜷在床上,

“吃面了,”

得得也不動,

小枚從沒想縱着她,也不知道怎麽哄她,面放下來,出去了。卻是在堂屋裏坐了一晚上,他怕她偷偷跑出去,得得犟起來有這個膽。

第二天,得得從房間裏出來,小枚已經不在家,得得首先跑出去看車是不是停在門口,松了口氣,車他留着了。進來一看,車鑰匙和豆漿油條都放在桌子上,得得一撅嘴,先去梳洗了。

28

臉得得開車取道稍偏遠人稀之路至杭州,探頭少,幹淨。這是她賊,也是她謹慎。其實一提到“靈隐寺”,得得心驚膽戰!不過,這等扛着殺頭秘密,多少年了,得得本能已經學會賊,學會謹慎。

沒有執意當晚就走是對的,她知道小枚有會不得送自己,可如若表現太急切,難保小枚不生疑。得得一晚上哪裏睡着?給槍槍發了一路的短信,槍槍表揚了她的“沉着”,再次囑咐要走“幹淨路”。

這就是只要去靈隐寺不坐飛機不乘火車的原因,飛機火車人氣混雜,槍槍說不幹淨,開車走地偏人稀的地方,你盡量少沾人氣“幹幹淨淨”去見他,對他好。

他是誰?

越接近靈隐寺得得越覺得自己提着腦袋在過宋江的日子,時而英雄豪邁,時而膽小如鼠……啊呸,聽她鬼扯,她就是神經兮兮!因為這個“他”,得得怕見又想見……

抵達靈隐寺已是傍晚,得得肚子餓就在寺外小超市買了面包、水,顧不得吃,拎着塑料袋走向南門,已給槍槍打過電話,他在那裏接她。

“槍槍,”得得迎上去。十六歲少年穿着連帽運動服,帽子還戴着,兩手揣在衣兜兒裏,架着副眼鏡兒,站那兒等她。

見她手上拎着的袋子,“什麽東西,”

得得有點羞澀,“我還沒吃,”

“吃了再進去,”

得得拿出面包就站那兒拆袋子吃,還遞他跟前,“你吃點,”槍槍往後一避,“我不吃甜的,”“不甜,荞麥的,”槍槍咬了口,姐弟倆站那兒解決完面包和水,得得拍拍手抹抹嘴跟着槍槍進去了。

“是不是有麻煩?”路上,得得小聲問,

“嗯,要換地方。”

“啊?”得得一下停住腳,這可是真麻煩!

槍槍回頭看她,微蹙眉,“快走,馬上要關寺門了,覺明跟這一路打過招呼叫咱們進來,被太多人看見還是不好。”

“嗯嗯嗯,”得得又趕緊兒地拔腿就走,還是着急地問,“去哪兒呢?”

槍槍兩手一直揣在荷包裏,沉靜着臉,“今晚我們就得走,去雍和宮。”

得得曉得這不是多說話的地方,一肚子疑問只能等稍後再詳細了解,這會兒,先去見人。

七拐八拐,離正殿那邊遠着呢,幾乎到了和尚們起居之所的最末端,

一間禪房,推門而入,

“得得來了,”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稍一行禮,

得得誇張,雙手合十成九十度大大彎了個腰,“覺明師傅,”尊敬的不得了。

然後,

得得的眼,看向了那頭床鋪上盤腿坐着的一個人……得得的心,瞬間有些癡妄、嬌zhe,

他剃着光頭,穿着普通僧人的衣裳,懷裏抱着個大龍 首,前後搖晃,口中念念有詞……你細細聽,“大悲咒”從他口中念出來那樣好聽……

他眉眼細膩,丹唇外朗,明眸善睐,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一種驚心動魄的幹淨,

一種一眼吸魂的美麗……

得得撅撅嘴,走過去爬上了床,從後面抱住了他,“爸爸,”臉靠在他的背上跟着他輕輕搖,輕輕搖……

是的,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臉得得那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爹,皮外子!那個“已經槍斃”現在本應一杆白骨埋在荒郊野外的皮外子!

驚悚了吧,妖孽并未被天收,已然淪為人禍繼續茍延殘喘于人間!

29

是的,世間有皮外子這麽個貨色,本就是一樁孽事。他的貌相氣質和他的本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因此成孽成災。

當然,逃過一死,終有報應,當年何其精明的皮外子現如今癡呆一枚,除了背經書抄經書靈氣驚人,其餘一切俨然如稚兒,這麽說吧,你喂他吃屎他也張嘴。

回想當初如何“偷梁換柱”怎麽将她爹搞了出來,至今,得得也稀裏糊塗。只能說多虧一個人,槍槍的舅舅。

槍槍這舅舅像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說起來奇怪,那段時間得得常見他,可現在去細想他的眉眼貌相,竟一點印象沒有。

舅舅神通廣大,把皮外子槍口下作假撈了回來後安排在了這靈隐寺,只對得得說,“外人說,槍槍克死了媽,現在不能讓他沒了爹,雖然你爹現在成了傻子,可只要活着,槍槍就是好命數,把你爹護好,槍槍就無病無災,你也無病無災。”

之後,再沒見過這位舅舅。

得得從小就沒得過皮外子的好,可是,這娘們兒不就是個“得不到就是好”的賤德行麽,這最後落了,腐敗的爹砸在自己手上,就算是顆炸彈,她也當了寶貝,以前是那麽多人的爹,現在是她一個人的了,……哦,對了,槍槍對這個爹倒是了了,不親不疏,只得得把這個傻爹當寶貝了。

看見得得抱着她爹前後搖晃,嬌zhe黏人又像抱個大寶貝,只覺這畫面好笑又荒唐,覺明見怪不怪,槍槍更是熟視無睹般,只看向覺明,“覺明師傅,借步外面說句話,”覺明雙手合十向床上那對父女稍行禮,跟着槍槍走了出來……得得一心黏她爹,完全沒去在意出去的二人……卻,當真神奇詭谲的一幕出現了!

走在少年身後的覺明逐漸透明逐漸水化,最後竟凝結成一團水霧!!此時,槍槍轉身,伸出右手掌心握住水霧丢進嘴裏,竟是吞吸了進去!!……槍槍一沉氣,捂着心口慢慢坐了下去,就在門廊邊靠着輕輕喘氣,不由扭頭慢慢看向裏間,得得抱着她爹還在舒服地搖,享受又嬌氣。

槍槍眼中現出積怨,果然她那正經主子把她一上,神氣驚人,差點兒叫我制不住了!

好吧,追根溯源,這是樁積怨,無關人間,只在佛世。

首先咱們來認識一下四攝菩薩,

四攝菩薩是密宗所尊奉表四攝法之四位菩薩,在金剛界曼荼羅中。所謂“四攝法”就是佛為攝引衆生,使生親愛之心,皈依佛道而行的四種方法,是大乘佛教的重要內容。四攝菩薩分別為金剛鈎菩薩、金剛索菩薩、金剛鎖菩薩、金剛鈴菩薩,合稱“鈎索鎖鈴”,表大日如來所證的四攝功德,分住于四方。

槍槍實為金剛鎖菩薩,住于西方,密號妙住金剛。金剛鎖菩薩以大慈悲之誓願,閉鎖一切惡趣之門,使衆生安住菩提而不退。

他有一宿敵,即住于東方的金剛鈎菩薩,密號鈎引金剛。金剛鈎菩薩以堅固猛利之菩提心,拔引衆生出離惡趣,猶如漁夫以鈎捕魚,他司掌攝取衆生之德,居四攝之首。

敵意何出?始于一小母螳螂。

且說那三界邊兒上不曉得哪尊佛私養着一只母螳螂,特別厲害,你把它供着,走哪兒都不怕受污濁之氣侵襲,因為它全自己消化了,就好像你的空氣清新劑,傍身真是十萬個好。各路神佛菩薩無一不豔羨此神器,因為總有下凡塵的時辰,有此神器護身,安枕無憂。

母螳螂産崽十分精貴,一顆卵鞘僅數卵,她護犢厲害,想從她那裏得一枚她的血脈,難上加難。

只因金剛鈎菩薩與她有恩,這母螳螂竟親自奉送了一枚小母螳螂給他。

此小母螳螂通體黝綠,十分憐幼,金剛鈎菩薩自得了她,愛若至寶,嬌慣非常。

你可能想象不到,這佛與淫歷來有淵源。金剛鈎菩薩不是以“拔引”為利器麽,告訴你,此菩薩拔引衆生的器物實際就是他胯下命根!

命根命根,神力所在,靈聚所在,金剛鈎菩薩既愛小母螳螂如至寶,因此,常常将小母螳螂框圈在自己命根處,時而撫弄,時而摩擦,俨然密不可分,渾若一體!

金剛鎖菩薩曾因一事想向他讨借小母螳螂一用,遭鈎引金剛當場回絕,臉面上十分難堪,于是,累下宿怨。

前億年,因阿閦佛小指甲蓋兒下界犯事,又與這母螳螂相關,佛令收回所有母螳螂在外血脈。鈎引金剛不舍,竟私藏了他的小母螳螂!

此事一出,其餘兩攝菩薩均站在了金剛鎖菩薩一邊,認為金剛鈎菩薩已然迷了心竅,需有所懲戒,都支持金剛鎖菩薩出面予以教訓。嘿嘿,三比一的形式下,金剛鎖菩薩得了意,占了絕對優勢,于是布下一局,用“其矛攻其盾”的方法給鈎引金剛一個切齒教訓!

即,用他最心愛的小母螳螂擊潰他的“專注之心”!

明白了沒有,

小枚,枚煜,諧音“沒欲”,就是金剛鈎菩薩,

而,那只黝綠的小母螳螂……槍槍看深進眼裏,

正是坐在床上抱着皮外子搖啊搖的臉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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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三攝菩薩之力封了他的靈力,可以;但是,操控他的靈力,就些許難度了,小枚畢竟是四攝之首。不過,再艱難,還是成行了。

如何操控?這就是妙住金剛的精辣之處。

他用小母螳螂的形“控”他的形,用小母螳螂的神“控”他的神!夢裏,得得的“神”施咒禍禍他;現實裏,得得敗德後的肉體即她的“形”不正是他唯一勃發的動力?禍禍得夠狠吶,真是物盡他最心愛之物狠狠糟蹋打擊之!你不是獨心霸寵小母螳螂麽,一心對她,也求她一心于你,那就狠狠擊潰你這“專注之心”,從心到身偏要引你對濫情後的她才動心動情!

于是,小枚夢裏被小母螳螂“軟鈎子”勾着,勾他與得得結婚,勾他親眼去見得得偷情;身體呢,瘋狂地只想要偷情後的得得……

但是,絕不能小觑金剛鈎菩薩,他本就是“鈎魂”之佛,現被人“鈎”,何其艱難。首先你得封存好他自身的靈力,不能叫已然凡人的小枚覺悟分毫。不僅他自己的,他的小母螳螂的,甚至槍槍自身的,都得護好。跟當初那阿閦佛的小指甲蓋兒下界的憂困一樣,他們都是佛界至純之靈,受不得分毫人間污濁之氣沾染,雖,小母螳螂自身有“空氣清醒劑”功能,她護一個菩薩可以,現在是下界而來兩個菩薩都得叫她護着……這就難咯。于是,槍槍需要一個合适的“囊”将他三人的靈力綁在一起養,這只“囊”,槍槍選中了皮外子。

這也是金剛鎖菩薩之幸,叫他找到這樣一個合适的“鎖靈囊”。

皮外子前身作惡多端,人間污濁之氣已然在他周身混雜成勢,以毒攻毒,他強大的“惡”能抵禦來自于人世各式的“惡”。

更妙的是,偏偏這樣一個“大惡”之人卻有極純的外表,容易模糊世人崇佛之眼,将他養在塵世中的佛氣裏那樣理所當然。着實“物極必反”,“大惡之人”一旦掏空他的“惡心”,再灌澆進去“佛氣”竟是這樣純粹,俨然近佛!于是,你看傻了後的皮外子對佛經佛理的接收程度簡直驚人!

金剛鎖菩薩放心将他三人的靈力鎖在了皮外子這顆“鎖靈囊”裏,當然他自己的并非全部,他随時要保存一分靈性操控人事,譬如那覺明、甚至得得原來見到的所謂“舅舅”都是金剛鎖菩薩分身出來的一“靈”。卻,槍槍也不敢常留太多靈力在身,菩薩要的就是“純淨”,處處要養,這人世間太污雜,實話實說,他和小枚如若沒有得得護體,在這人間都呆不下去。現如今,小枚無礙,他的靈力全部封存。槍槍就艱難些,因着他時不時要現出些靈力……所以,槍槍得靠喝得得的N水“護靈”,且,不能經常“現靈”,萬不得已,槍槍能不“動靈”就不“動靈”。

卻,這次是個預料中的轉折點,槍槍必須下力也有個鋪設。

可不,是個真正的大日子咧,金剛鈎菩薩終于“醒悟”了自己對小母螳螂的“變态之欲”,且,第一次占有了她……嗯,以後這種“變态之欲”會越來越濃,直叫他無法自拔……

不過,随之一些問題也來了。

螳螂家族生理上都有個“還幼”過程,誘因不同,這只黝綠小母螳螂的“還幼”程序啓動完全來源于她正經主子金剛鈎菩薩對她的“用情”,管它是“變态之欲”也好,小枚已然無論從心還是身都開始“關注”與她,那麽,從今天開始,得得正式進入“還幼”模式,也就是說,這娘們兒身心均開始逆生長,越來越小……

要曉得,槍槍是經歷過得得這一路正常生長的,不得不承認,得得其人絕對是越大越完美型,這要開始逆着長回去了……哎呦,槍槍頭疼,得得這娘們兒越年幼越古怪,越難搞!

好吧,這些都還在其次,當務之急,皮外子這個“鎖靈囊”因着小母螳螂還幼程序的開啓,一般寺院已經養不起他了,必須皇家頂級大廟,諸如拉薩的大昭寺、承德的外八廟、北京雍和宮……不作他想,以得得現如今的生活半徑,當然雍和宮是首選。

現在困難來了,這次移至雍和宮,槍槍不能動用靈力,為何?他低估了小枚對得得首次交合沖撞出的強悍用心,雖靈力全封,到底小母螳螂是他的至疼至愛之物啊,一進去的驚爽差點叫金剛鈎菩薩本能大造,回鈎自己在皮外子身上封存的靈力!當時槍槍正在做作業,當即虛化,用盡存儲的一點“活用靈力”一瞬回到靈隐寺,牢牢穩住了“鎖靈囊”的動搖!……好吧,槍槍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他自己都需要大養,如何還敢“動靈”?

咳,看來,此次将“鎖靈囊”搬移雍和宮,只有靠臉得得了。槍槍再次看向裏面,小母螳螂已經換了個姿勢抱她爸爸,耳朵湊他嘴邊兒享受地聽着什麽……槍槍無奈地嘆口氣,這小畜生真正接觸了才發現真是個大麻煩,完全被金剛鈎寵壞了根兒,嬌zhe又不清白,稀裏糊塗就貪自己好玩兒,心思有時候還不地道,最喜歡做髒臭背德的事兒!

好吧,這也是無法的事兒,誰叫她是那老母螳螂的種咧,聽說她一家子都是這個德行,要不,何來“空氣清新劑”的功用咧?咳,金剛鎖菩薩要用她,也只能咬牙認了,只企望她争氣些,把事兒辦妥,其餘,她一些叫人厭煩的小性兒,由她吧。

譬如此時,看着真是急死人!她搖她爸爸,耳朵貼他唇邊聽什麽呢?聽淫詞豔曲兒呗,她拐(壞)得很,把一些淫浪之語混在佛經裏給她爸爸背,只要她一來,抱着她爸爸一哄,誘導出他喃出來,得得就笑成那樣了……不是個東西!這一世,她做皮外子的閨女,還真是絕配。

31

槍槍給得得的解釋是靈隐寺要迎來“海峽兩岸佛教文化交流會”,到時候人多眼雜怕出事,還是把這顆炸彈挪到北京藏着比較好,大隐隐于市,越危險的地方可能最安全。得得這事兒上是個沒主意的,聽之任之。

一件灰色大鬥篷把皮外子裹得像個大灰鐘,因着他還抱着龍 首,坐在車後座顯得格外臃腫。咳,這玩意兒是他前身至愛一寶貝,根深蒂固般,離了它皮外子就不安生,甚至哭鬧,抱着它他心就格外靜,所以即使曉得這也是樁殺頭的物件,還是由他了。

得得于是又是一路兼程,繞道取偏,姐弟兩膽子肥啊,硬是把個死了的人偷運來了北京!

不廢話,直接至雍和宮,槍槍說覺明與雍和宮主持吉傑布是舊識,可以幫忙安排外子,眼下只此一件事難辦,如此大寺一主持哪是這姐弟兩說見就能見到?好了,該得得“效力”了,這事兒只能她去想辦法。

時值下午兩點,雍和宮正是游覽高峰,得得站在門廊下一手叉腰一手扇風,幹着急。她望着殿裏面那上香的喇嘛好半天了,心下琢磨扯個什麽理由求見主持……正煩惱時,一個餘光,得得瞧見那邊角落二樓下來幾個人……能上到二樓的,肯定不是普通游客,何況,還是幾個看上去挺高檔的喇嘛陪同。

陪着的是兩男三女,

三個女人走在前頭,一個年輕的攙着兩位老人,

兩男的穿的都是軍裝,走在後頭,喇嘛小心模樣的主要是對右邊這位,恰恰就是這位,得得看到了一驚!

她您兒早丢到腦後頭的人,這會兒認出來鳥!不就是上次執行任務在大酒店樓下車庫被他強了的那位!

看樣子,他有來頭,起碼這會兒他在雍和宮這塊說得上話,得得不得不“棄前嫌”硬着頭皮打上他的主意。

可,她跟他“露水相逢”,連名兒都不知道,怎麽招呼?

得得腦子亂一開始是沒謀略,只有一路跟着他們,邊跟邊想招兒,

好嘛,眼見着人家這是要往出口走了,得得着急啊,幾次想上前叫住他,可,怎麽叫,這也是個糟心事兒啊,難道就這麽上去攔着,“你幫我一個忙……”

正得得沒主意時,另外那個男的偶然往後一瞧,正好瞧見得得要上來攔又不上來攔的樣子,奇怪了下,拍了拍身旁的那位,……好了,得得終于與正主對上眼兒!

看來,他是記得她的,微頓了下咩,

該死的得得這時候搞笑,她朝他又怯又尴尬地竟然招招手,意思,你過來……

哼,人家才不吃你這一套哩,男人看她一眼,微蹙眉轉身繼續往前走,根本不搭理她!得得擡起來的手還定那兒呢!

這真是叫得得又醜又氣,一時,她也沒走了,就站那兒羞惱地望着他的背影……人越走越遠,她氣惱再狠有什麽用撒,得得只得洩氣怏妥妥再想辦法。哪知這貨撅着嘴巴剛要轉身,又是餘光一瞟,竟是見到走遠了的人獨自又返回了?得得還不信,站那兒仰着頭瞄!

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得得彎開嘴笑起來,有點谄媚,“你……”人家卻錯過她直往裏走!

他這是……得得這時候卻顧不得生氣,忙小跑着跟上,“你幫我一個忙吧!你認不認識雍和宮的主持……”

男人扭頭看她,“我認識你麽,”

傻得得一愣,随後就急了,“我們上次在車裏……我是那個執法人員……”

男人似乎唇彎了下……得得意識過來,他在逗她!氣是顧不上,不過馬上來了嬌zhe,她就是這樣,人讓一步她進好大一步!急得上去拉住他的袖口,“幫幫我吧,我找主持有急事……”他繼續往前走,卻是手往旁一讓,袖口脫了她的手,“別拉拉扯扯,我老婆看着呢,”你看幾快,得得趕緊往後跳了一步手都背到身後!

他就是逗她!抿着笑繼續往前走,得得手背在身後幾步跟着,

他回頭睨着她,“你怎麽謝我,”

得得咬嘴巴,又怯又虛地看他,不做聲,

“你去開房。”他淡淡說完,直往裏走,

得得停了腳步,左不情願右沒主意的,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32

人熬不過建築,斑駁紅牆裏藏着老王朝的滄桑靜靜看着人事變遷,皮外子卻适合這樣的氣質。

他為她引薦吉傑布後餘下事兒就沒管,說在外面車裏等她。

槍槍肯定還是施了點法穩妥安排好外子,吉傑布的記憶烙下這麽一層:這個名為靜外的喇嘛是他在大昭寺時的舊識,需要悉心照料,靜養,不能被打攪。

一切辦妥,槍槍也不想多留,自己回了武漢,得得不舍,說就住一晚,明天我送你,槍槍不耐地擺手,見不得這裏的人。得得曉得,槍槍不喜歡老枚小枚一家。走之前,得得又喂了他奶,槍槍像餓了的吸得真猛,得得嗯嗯哼,像沉迷像難耐……

還是那輛黑色本田,得得上車時已經六點多,是個吃飯的點兒。

他問她想吃什麽,

她問他你叫什麽,

一會兒,他淡淡地說,何晏。

她點頭,挺誠意地笑,謝謝你,我叫得得。哦,我喝鲫魚湯,裏面不要蘿蔔,不要酸菜,純的。

他看她一眼,也沒說什麽。

得得似功德圓滿般舒服地靠在椅背裏,胸口被剛才槍槍吸的還麻麻的,想喝點鲫魚湯再補補,得得其實很回味漲奶時的感受……

一家老字號店跟前停下,何晏要下車,得得突然膽子大地就想試試他,嗯,這娘們兒有時候挺敏感,她就覺着這男人性情淡冷,可就是個好人,得得想看他能“好”到什麽程度!

得得從靠背裏微起身,“我想在車裏喝好不好,”

何晏看着她,

還是沒做聲,下車了。

得得心裏還是忐忑的,他會不會下去就不管自己了?

沒有,雖然時間等得長了點,他還是端了碗湯上來,

得得一看,鲫魚湯,沒蘿蔔,沒酸菜,純的。

得得捧着,笑得像個小蜜蜂,謝謝。秀秀氣氣舀着喝。

你別看她乖乖舀湯喝,心裏想着美哩!這男人好,樣子像神通廣大,又有耐心……這之後啊,誰陪她玩兒,誰伺候她,誰管着她,她又能管着誰,這娘們兒心裏叭叭一本小九九哩。

某平價飯店,得得去開房,他跟在她後面幾步遠上了樓。

門關上,得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一,房間裏有點隐隐的黴味,不好聞。當然最主要,他只走進來幾步,站在門廊下,看她的眼神叫得得有點害怕。

怎麽害怕,

盡管他依舊一身清淡,可這個時候的他給人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似霸氣肆意,極會玩弄人的無法無天……得得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試他一下”真是……老虎屁股上撚毛!她真是不知死活!

得得的不自在他看在眼裏,卻,頗為享受,這女人的心理活動大多顯在臉上,實在愉悅人心。

“上床,趴着,”

得得已經覺察出這是要往變态虐欲上發展了,追悔莫及!

可是,自作自受不是,老虎的性兒都沒摸清楚就開始耍小聰明了?得得十分懊惱。

咳,事實,這真怪不得她!得得是此刻沒有自省,要不她會疑惑,怎麽突然就不穩重起來?這種小性兒随着得得年紀漸長其實早已有了收斂,現在怎麽突然就這麽沒了思量……還幼還幼,小母螳螂首先從性子上已然有了開端……

得得只有爬到床上趴着,

眼睛裏又害怕又後悔,他會不會拿辣椒水灌我屁股……

“腿,跪着,”

得得慢慢磨蹭,還是照了辦,

這姿勢,典型虐欲的開始,通常變态的人要麽在褲裆劃拉一個大深口子連同內褲一扒到底,要麽褲子半脫,內褲勒在深溝裏慢慢磨你,總之,沒好。

得得屁股高高撅起,臉蛋兒側一邊兒還挨在床鋪上,可憐兮兮,

卻,突然聽他說,

“學貓叫。”

得得一愣,這是哪兒出?後一想,完了完了,這是極致的變态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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