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還想模拟人獸戀?

“叫啊,”他輕聲兒逗她,得得一想到自己的下場憋不住又要假哭了,癟嘴巴,眼睛瑩瑩,偏就是擠不出一顆完整的大眼淚珠子,

“……喵,喵……”得得因為害怕又羞臊,叫的好小聲,因此,幼幼孬孬的,實際上很抓心,

得得是看不到,她這一叫,骨子裏的嗲氣就出來了,何晏是受到點影響的,不過,他刻意忽略了過去……

叫了幾聲兒,得得的手都握成小拳頭了,磨折要開始了……

卻,又聽見他說,

“手撐起來,”

得得的心被這捉摸不透的指令一點一點都快磨瘋了,他要麽來個痛快!……

慢慢撐起手,跪撐在床上,屁股對他。這個姿勢,多少淫 蕩的女人一扭扭屁股,男人們猛虎上身……得得垂着頭,自艾自憐,

但是,下一個指令出來,得得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鳥!

“學狗叫。”

得得突然意識過來,他這就是逗她玩兒!猛然轉過頭去看他,男人兩手悠閑地插在褲子荷包裏靠在牆邊,笑得……雖然不是那樣歡暢,可,眼角眉梢就是一抹子好笑愉悅!

你搞不懂他的,何晏也算公子裏頭的怪胎一個吧,喜怒無常,他做事,外面人說,有時候像帝王,運籌帷幄穩重非常;有時候卻似幼童,像趙本山那小品裏說的,三毛、哪吒、金剛葫蘆娃,大人誰幹那事兒!

得得一下氣的反身坐在床上,小喘着氣瞪着他,“你!無不無聊!”

他卻一起身,一手抽出來,微笑着看她一眼,“今天幫了你,幾聲貓叫就還了真劃不來,你還欠我幾聲狗叫啊,”又是另一種灑脫,說着,轉身就要開門走了。

得得一愣,突然內心一聲叫:這真的是個好人,不能放走他!

好吧,這娘們兒本就是個見勢欺主的,這一确定他的好,就想着今後不曉得還有多少事兒能賴着他呢,可不能錯過他!

“何晏!”得得喊他,

何晏一回頭,沖過來的就是她軟軟的身子,兩手挂在他脖子上,就那麽緊緊環着望着,欲言又止樣兒,好像說什麽又不會……

何晏一手還放在門把上,另一手依舊插在褲子荷包裏,看着她,還是那樣淺淺的笑意,“不用獻身,要不,現在把那幾聲狗叫學了?”

“汪汪,”得得真學!

何晏更笑得開懷,“好了,賬清了,我還有事,”

得得不放,“什麽事,”

何晏挑眉,“不關你的事,”

得得性子上來了,摟着他的脖子搖了搖,“什麽事,”眉頭都輕蹙起來,

何晏不做聲了,

插在荷包的手拿出來拉掉她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眼,似乎也慢慢冷了下來……得得一心驚的時候,心還有一怵,手被他拉了下來,再沒看她一眼,他走了。

得得立在門前突然不知道心中什麽滋味,不過,慢慢慢慢又傻笑起來,這娘們兒還自得起來:我眼力勁兒真不錯,說他是個好人就是個好人吧,嘿嘿。

33

得得總這麽在家閑着也不是個事兒,她問過小枚,我什麽時候可以回武漢正常上班,小枚自跟她發生了關系就對她冷不冷熱不熱,敷衍她,過些時。得得又怕他咩,只會腹诽,過好長時間了……

這天吃完晚飯,兩個人都沒回屋,一人占一個沙發賴在上邊兒看電視聽相聲,得得呵呵的像個傻子笑出聲兒,小枚就看她一眼,笑點怎麽這麽低!

小枚的手機響了,“喂,”聲音都帶着懶氣,得得盤腿坐着盯着電視還在咯咯傻笑,

小枚腿伸過去踢她一腳,真是有點忍不住,她的笑聲跟夢裏小母螳螂的小賤樣子一模一樣!

得得倒無覺,“幹嘛,”挪過來的臉上還帶着傻笑,

“想不想打麻将,”

你看個得得嘞,一下跳起來,“想想!”直點頭,

“帶彩兒的,你有多少錢玩兒,”小枚不動,踢過她的腿還搭在她沙發邊緣,

得得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我工資卡上還有……”

“算咯,那多少錢,”不等她想出來,小枚手機一丢,手枕着沙發扶手托着頭繼續看電視,

得得急了,順着他腿爬過去坐他腰上框着他的脖子,“你借我點兒好不好,”

小枚不動,睨向她,“你還真敢,”

得得愣一下,“你試我是吧,根本沒牌局,”小氣地瞪着他,

她又穿着一件蛋黃色的睡裙,裏邊兒就一條白色的小褲褲,r頭啥的挺着看得清清楚楚,

小枚心想,她一天到晚光着個身子在我跟前晃,是沒沖動啊,難道非要看她偷情兒?

小枚其實也是有點不信邪自己這樣變态,打算掙紮一下,

擡起手去捏她的N子,

得得對此倒不驚異,她還想着是不是做了他就借錢她了,格外賣力起來,

親上他的額角,屁股也扭動起來,“到底有沒有牌局,你跟我說着玩兒的?”

小枚幹脆掀起她的裙子,手直接鑽進她的屁股縫兒探進去,得得還配合地一擡屁股,把隔着睡裙的豐挺n子送他嘴邊兒上,

得得的騷勁兒因為她骨頭裏的嗲顯得格外不做作,天生尤物般,

可就是這股子天生尤物感,他還是沒來感覺,小枚就格外沮喪,真是賤不是?送到跟前好好的不用,非要跟別人偷過的才稀罕死……你說,小枚得多糾結!

突然起身抱起得得重重在她屁股上一拍,“去穿衣服,打牌!”

得得才沒感覺他糾結不糾結咧,只一聽“打牌”就像上了發條,人像個鴨子挺着脖子看他,“錢呢?”

“大不了輸了你賣身呗。”抱着她回她房,

得得臊着臉,“胡說,”曉得他肯定說着玩兒,小枚卻似笑非笑,把她丢床上就出去了。

兩口子開車來了胭脂胡同,

小巷子,前面一輛車把他們給堵上了半天不走,

小枚按了幾聲喇叭,那車還是不動,得得說我下去看看,

黝黑的小轎外面望不見裏面,得得敲它的駕駛位玻璃,也沒人理她,得得就撅着屁股彎腰手靠在眼睛上往裏瞧,突然車啓動,得得趕緊讓身!神經病,一直不走,還這麽突然沒數兒地突然開車!

得得撅着嘴巴上了車,

她在外一切,小枚都看得分明,眼睛沉了下來,這車誰呀……

跟着開進去,卻,都停在一處兒了,看來一個目的地。

車裏下來兩個男人,看了眼後面小枚的車,進院兒去了。

得得埋怨,“兩個大男人在車裏磨蹭什麽……”

小枚卻似乎眯起了眼,

走前面的,叫胡黎。

走後面的,叫江賢。

江賢是現任元首的獨子,兩人是發小。外人看,胡黎跟着江賢。事實,……你看這進出的架勢,玩樂場上才最能看清楚人際關系:胡黎才是領着江賢上道兒的那位。

磨蹭?不是磨蹭,是他們在等着裏頭的人清場,

兩人同來,必定是玩兒大的了。

34

這叫私人堂會,

深宅大院,民國風範,女人漂亮的大腿在旗袍開叉處若隐若現,天鵝般優美的頸項,甜美的笑容,引着你走入這頂級玩樂天堂。

哪兒都有等級,得得被小枚扶着手肘走在後頭,見前面兩個男人向左邊拐去,而她兩口子在右路已經停住,迎出來一位平頭男士,彬彬有禮,“小枚,”

小枚笑,“老齊他們來了?”

“來了,就等你們呢。”

這時候聽見裏面傳出笑聲,小枚剛要變成牽起得得挑簾兒進去,

“小枚?”

左側二樓,得得看上去,

剛才左拐的兩個男人好像才見到他們一樣,喊了聲兒,

小枚有禮地也看上去,微笑,“賢少,胡副主任,”

那位被稱為賢少的兩手撐在欄杆上,“這位是?”

夫妻倆的手一直握着,小枚看一眼得得,“我老婆,”

“喲,是聽傳着說你結婚了,隐得夠可以啊,怎麽,喜酒都不叫咱們喝,”

“哪裏,過日子呗,樸實點。”小枚始終帶着淡淡有禮地微笑,

“今兒個這麽巧,既碰着了,一塊兒湊一桌兒?”

“算了,下次吧,主要帶她過來玩玩兒,”小枚稍微擡了擡和得得相握的手。

你知道,就這麽幾句,就這樣一直握着她的手……絕對是沖擊人心的。

這裏,男人的世界,

就算再愛老婆,沒人帶老婆來過這兒。

這裏是“真刀真槍”地玩,一場牌局下來,多少協議,多麽陰謀,甚至可說指點江山!

事業、玩樂、家庭,越頂級的男人越分得格外清楚,或許這就是外人覺着小枚夠不上“頂級公子”的一面,他太随性。

同時,驚奇的是,小枚自曝露了自己已婚的事實,毫不避諱對老婆的寵,上哪兒都帶着。

賢少還沒說話,一旁那位一直沒說話的胡副主任開口了,

“夫人既然第一次來,玩個‘貔貅彩’就是。”

小枚笑意未變,可,細看,眼中的意蘊肯定更深邃起來,

這是拒不得了,“貔貅彩”可不是誰來都能享受得起,

所謂‘貔貅彩’,只贏不輸的令子,即三家都心甘情願陪這一家玩兒,輸了,這一家不出;贏了,三家照付。像貔貅一樣,只進不出。

人已經提到這個份兒上,再拒就是駁面兒了,小枚一笑,先扭頭看向平頭男人,“你進去跟老齊說聲兒,我們上去了。”男人依舊有禮一點頭。

小枚牽着得得上了樓,

得得不懂“貔貅彩”啊,她還着急,樓梯拐彎兒處她拉住小枚的手,眉頭微蹙,“他們玩的更大?”

“大。”小枚倒輕松拉着她的一只手往後一背,似乎很悠閑,

“那不玩了,玩不起。”她吓得還不走了!

小枚看她一眼,“出息。”拉着她上樓,看上去真的很惬意,喃喃着,“得得啊,盡管玩兒,好好玩兒,今兒個咱替老枚玩個大的回來……”

一聽“老枚”,得得松懈了,也疑惑了,稀裏糊塗被牽了上去,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35

麻将是一份事業,一上桌,臉得得如入無人之境,十三張牌起落間她只與自己鬥智鬥勇。

她老公站在她身後。

小枚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任人給他老婆送花,隔三差五玫瑰百合地直往家裏撲,小枚只是拈花輕笑,你想要什麽樣的花瓶來插花?稍後,必是各式各樣他老婆中意的花瓶送到。寵溺,放任。

也許真不是男人們故意讓着她,得得牌技确實不錯,火也旺。

老贏少輸,搞得她出來上個洗手間腳步都輕飄。

輕輕甩甩手上的水,得得臉上還帶着舒暢的笑意,剛想從洗手間出來,聽見走廊上兩人低語,

“哎喲,今兒個真是稀罕透了!”

“可不,小枚竟和胡黎上了一桌兒?”

得得疑惑,不就打個麻将麽,至于這兩男的像望見了兩個太陽?

“啧啧,小枚這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痛啊,想當年,多經典,北師大門口,他接蔣夢然去香山看日出,胡黎一按喇叭就把都坐車上的蔣夢然勾下去了,當時小枚那神情不就被人拍下來了麽,多少人唏噓……”

“嗯,我老婆現在對小枚那張照片還念念不忘,恨不得放枕頭邊天天看,說什麽一看,她就心疼的沒法,愛死小枚那樣兒了,”

“呵呵,你大方啊,不吃醋?”

“這有什麽,女人啊,風花雪月裏,總是對最癡的那個最放不下,”

“那也不全是,迷胡黎的還是多些,這是她們夠不着的……”

兩人說着向外走去,得得才走出來,心裏琢磨,什麽照片?說的她也老想看看了。

一進來,幾個男人本坐在沙發上說着話兒,見得得回來了,走到桌邊坐下繼續,

“要不,把前邊兒賬了一下?得得厲害呀,這要下去,一會兒還算不清楚了。”江賢說,

得得兩手放在腿上,蠻不好意思地略低下頭,

小枚輕松地坐她一旁,手搭在她椅背後邊兒,翹着腿,扭頭微低頭看他老婆,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賢少說算,你就跟他們算呗。”

得得扭頭只敢看她老公,“怎麽算,”

小枚輕笑着看她一會兒,扭過頭去,“賢少這份兒,我替我老婆讨個人情兒可成?”

你曉得,在場除了得得,男人們哪個這時候不是心中一咯!小枚啊,說不清道不楚的小枚啊……

你以為他随意,此人冷不丁就丢把刀出來刺你一下!

你說他精狡,至于麽,有時候把他當對手看都覺得擡舉了他……

江賢一笑,“什麽讨不讨,該給的。”

小枚握住老婆的手,“我家得得見的世面不大,也沒去過中N海,眼瞅着快建軍節了,能有那個榮幸帶她去見識見識‘八一宴’麽,”

好嘛,此話一出,男人們面上是沒大動靜,心中,可是掀起驚濤駭浪!

小枚啊小枚,平常見你平平淡淡軟軟低低,這關鍵時刻搖起大旗來,真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哇!這點兒空子都被你鑽進來了?

每年建軍節,中N海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元首當晚要在自家宴請此一年他最器重的肱骨大吏一家,世人稱“八一宴”。

“八一宴”最大的看點不在往年,僅僅在每任元首卸任前的最後一次宴請,因為自建國以來,任前最後一次的“八一宴”,甚至被戲稱成“交接宴”,沒有出過一次意外,最後一次宴請的這位,均是下任元首!

雖然,這跟“八一宴”本身并無多大關系,也不是說宴請了誰誰就一定是元首,沒有這樣簡單,不過因為象征意義太唬人,世人都拿“八一宴”當晴雨表了。

今年,是現任元首在任最後一年,時值下界一把手争奪白熱化,“八一宴”的象征意義再次舉世矚目起來,不說有多大的實際價值,隐藏價值卻是無窮無盡,起碼為一些還在“觀望”、“拿不定主意選邊兒”的有了一些心理暗示……

啧啧,小枚打出他老婆這張牌不動聲色就胡了“八一宴”這局的話……小枚為他老頭可不就玩回一盤大的!

江賢手指輕輕敲着牌桌,“這件兒啊,我盡力吧。”

有點騎虎難下,不得不說,小枚毒,拿到這樣牌桌上說的事兒,叫你推都不好推!

好了,小枚心滿意足,接下來的這幾位,得得想怎麽鬧随她,管不了了。

“得得,胡副主任家裏好麻将多,”

小枚惬意,教她讨,

卻,小枚哪裏想到,他家得得這時候主意早有了,

她搖搖頭,還是誰也不看,就看她老公,

“胡副主任的夫人是不是叫蔣夢然?”她問,看上去是真的求證,

“嗯,”小枚看着她,意欲不明,

嘿嘿,這下氣氛鬥轉,男人們的心思統統玩味起來,小枚的寶貝兒吃醋了?

可,下一句,小枚都挑眉了,

得得還是只望着他,

“我想叫胡夫人跟你去香山看日出。”

36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