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晨的陽光耀眼卻毫無溫暖,Secpter4辦公室裏室長宗像禮司凝視着桌子上擺放着的一封白色信紙,桌子前方他所器重的淡島世理和伏見猿比古身體筆直的站在那裏,靜靜等待着對方的命令。

“你們怎麽看,”宗像禮司修長的手指拂過信紙上的署名處,神色莫辨,“不二君叛逃的事情。”

了解不二周助與他們之間內情的淡島世理一板一眼的回答,“我覺得這事存疑。橫濱的懸賞從未撤銷,因不二君現在是官方人員所以暫時無人敢下手,不二君投靠黃金之王就是為了尋求庇護。更何況據現有情報所知,不二君在神奈川有關系好的朋友,其中一人是神奈川警方的孫子,若是叛逃必定會牽扯到這些普通人,綜上所述我認為不二君的叛逃很有問題。”

宗像禮司的目光看向沒什麽幹勁的伏見猿比古。

“室長,最新的情報顯示昨天不二君陪着他的同學進了醫院,同時間發現了傑索家族首領出現在了醫院附近。”伏見猿比古将最新收集到的情報呈上宗像禮司的桌子上,“不二君想必是為了什麽和對方做了交易。”

嗒、嗒——

手指間隔的敲擊在深棕色木桌上,宗像禮司單手撐頭側臉望向這間房間裏的唯一窗戶,心下對不二這次的行為已有了計量,“淡島君,把不二君叛逃的消息放出去吧。”

“是。”

據東京幾十公裏外的橫濱,在這個地界上最高的大樓辦公室裏,穿着黑色風衣的中年大叔拎着一件小洋裙追在金發女孩身後,“愛麗絲醬~穿一穿嘛,穿了我給你買蛋糕哦。”

“不要!!”穿着白色打底的小女孩在房間裏跑來跑去,死活不肯穿上中年大叔手上拿着的連衣裙。

此時大門被敲響,中年大叔說了聲進來後繼續追在愛麗絲身後,“愛麗絲醬~~”

進來的人披着駝色大衣,他走進房間幾步後摘掉頭上的帽子恭敬地單膝下跪,“首領、愛麗絲小姐。”

“啊,是中也君。”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的森鷗外收斂起剛才的玩笑般的表情,此時一臉正經的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與他心靈相通地愛麗絲早已鑽進了隔間裏,“中也君想必也收到了那個消息吧。”

“是的,首領。”中原中也頭更加低垂了,他試探的向森鷗外詢問,“請問是否需要我為港口mafia清除叛徒。”

森鷗外不語,目光審視着自己的手下,在內心揣摩許久後才出聲,這出聲也是下達了另一個任務,“中也君,不二叛逃了想必東京那邊會跟我們有很多事情聊,那麽這一次橫濱和東京的預建交任務就交給你了。”

預建交?!是上次周助去東京的那一次,應該在22歲那年開始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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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斂眸擋住了自己眼中的震驚神情,這一回不僅關系變了,就連重要事情的時間順序也不對了嗎……究竟是什麽原因?

領了命令的中原中也退出首領辦公室,來到港口mafia的情報部門拿走了異能特務科送過來的通行卡,他像之前每次出差前那般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屬下應該做的事情,仿佛這次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然而他如果沒有在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後,直奔神奈川的立海大中學的話。

部長幸村精市入院治療,網球部的各項活動是由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和軍師柳蓮二維持運行的,部裏誰沒來他們一清二楚——自從幸村入院後就消失無蹤的不二周助。這一回就連真田弦一郎也找不到這個人了,他試過向爺爺詢問他的行蹤也只是得到了一個模糊的推辭。

這件事情他們暫時對幸村隐瞞下來了,但也隐瞞不了多久,畢竟這麽長的時間不二再怎麽也不可能一次醫院都不去,最近幸村已經有了疑心。

“真田,幸村那邊瞞不下去了,要告訴他嗎?”柳蓮二統計着正選隊員的各項數據,同時詢問着身邊面容嚴肅的少年,“雖然我們私下推斷過,不二因為幸村病情離開的原因有65%的概率,但也許會是因為其他原因呢?”

“這種時候能盡量不打擾到幸村就不打擾吧,他現在需要靜養。”真田弦一郎神色嚴厲實際上他的心思今天一天都在回憶昨天無意間聽到的話。

兩人同時沉默,這幾天過去醫生叮囑過他們幸村需要靜養,情緒不能太過激動或者是悲傷。這個時候就見本應該和胡狼桑原練習雙打的丸井文太,匆忙的跑了過來,“副部長!上此、上此那個男人來了!”

“什麽?”真田弦一郎拉住沒剎住車差一點摔一跤的丸井文太,臉上還帶着疑惑,“什麽男人?”

“就是那個把不二打傷的人!”丸井文太壓低聲音,只有他們三個人聽得清內容。他擡頭不過是活動了一下脖頸,就看見之前明明還只是在附近的男人已經到了他們身後,隔着一層網凝視着他們的背影,丸井戰戰兢兢的指向身後,“他、他來了。”

兩人驟然轉過頭,就看見那個人站在高處對他們露出了威脅的笑容,“我想我們可以私下聊一聊,小鬼。”

中原中也如願的叫走了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走進了附近的一個隐秘的角落裏,開門見山,“我知道不二不見了,來這裏也不過是找你們确認一些事情。”

“我們什麽也不知道。”真田、柳兩人警惕的看着中原中也,面無異色不露出任何破綻。

“你們知道的。”中原中也想點煙的手頓了頓,最終只是咬住煙嘴并不點火,“與不二交好的人裏是不是有人生了病。”

兩人緘默不語。

中原中也了然,兩個學生再怎麽遮掩自己的表情也瞞不住他,“那麽,不二離開那天神情是不是有一瞬間的不對勁。”

兩人表情不變,額上已有細細冷汗冒出。

氣勢好沉重,這個人好危險。

沉默的時間越長,那種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獵物的感覺就愈發嚴重,直把兩人逼的冷汗涔涔。

“好了,我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中原中也咧嘴一笑,上前‘友好的’拍拍二人的肩膀,“別這麽緊張,雖然我是黑手黨但也不濫殺無辜的——”

後面那句話卻屬實震驚了他們。

“畢竟之後還有很長的時間要相處。”

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柳蓮二捏緊了手中的筆記本,眉頭皺起,目光瞥向身側的真田弦一郎,與對方同樣看過來的目光相撞。

“對了,小鬼,不二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中原中也扶着帽子向外面走去,“裏世界都知道,他再次叛變了呢。”

正通過特殊情報獲取到了某人行蹤的不二周助,捂住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被跟蹤的人猛地一轉身,從大衣的口袋裏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木倉指向不二周助的藏身之地,“誰!”

他開木倉擊打在牆壁上以示威懾。

不二周助披着黑色鬥篷,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了尖削的下巴,他壓低聲音回應對方,“琴酒,是我。”

邁步走出了陰影處,不二指尖微動擊飛了琴酒的子彈。

“呵,看看這是誰。”琴酒沒在意自己的被擊飛的子彈,被港口mafia的幹部從小培養的人怎麽可能連顆子彈都躲不開,“再一次叛逃了的叛徒啊。”

因為背叛官方,不二周助被暗中通緝,連大路都去不得只能龜縮在陰暗的巷子裏,做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可就是這麽的一個人,他身上氣質、形象沒有絲毫改變,甚至就連外面那件鬥篷也是幹幹淨淨的。

琴酒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叛逃了。

像是知道琴酒在想什麽,不二周助發出輕輕的笑聲,對着琴酒伸出右手,“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要和我去路上走走,看看會不會有Secpter4的人過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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