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執意下調到基層
很快就到了我盼望已久的下班時間,确認已經完成數據資料上傳,收拾好辦公室,我就哼着小調向開往父母家的公交車站走去。
自從離婚後,我常常會因為工作忙,或有時要加班到很晚,無法照顧女兒,只好把她送到姥姥、姥爺那裏。現在是剛剛開學,女兒已經讀小學六年級了,再有一年她就要升初中。我想換一個穩定點的工作,以便能更好地照顧女兒的生活和學習。
我們總公司下屬數十個分公司,大部分分公司都在疆內各地分布,在烏魯木齊的幾家分公司,也是分布在烏市東南、西南、西北角,目的是方便公司開展業務。二公司是一家生産型的公司,雖說效益較好,但工作也較忙。女兒馬上面臨小升初,我雖說是自己養育女兒,換工作可能會減少收入,但她的教育和前途對我更重要。
我便向二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申請調整到七分公司,這是總公司的一個後勤單位,工作相對來說要輕松一些,基本很少加班。雖說收入會少點,但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每天陪着女兒了。
本來從總公司調整到二分公司,就是我執意向人力資源部要求調整的,總公司人力資源部的部長要求在申請調職報告上寫明工作調整的原因,我只說是為了離家近,好照顧父母,我們生産調度室的人都知道我是為了什麽執意不願意在總公司工作的,因為我得罪了總公司的宣傳部副部長,他和黨委書記關系又特別好。他借口視察工作,趁機為難我們部門的同事,我不想在總公司再待下去,免得他老是到我們部門找碴,這樣時間長了,我們部門的同事都會因此而抱怨是我影響大家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我因為一直喜歡寫一些感想、散文、新聞稿什麽的,也常向公司的內部報刊《求索》投稿。有一天,我正在整理生産調度資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原來是宣傳部一名自稱姓周的人打來的,問我是不是叫淩霄,是否曾經在《求索》上投過一篇新聞稿《我說了算》,剛好這段時間總公司在搞一個征文活動,他說因為我寫得非常生動,寫出了現場和基層的員工突出的形象,已經初步定為本次征文一等獎,因為沒見過我,見我文章寫得好,想讓我近兩天有時間去一趟宣傳部。我連忙向主任請了兩小時的假,下午快下班時去了宣傳部。
進了宣傳部,我看到有兩、三個人在忙碌,忙詢問哪位是周老師(公司的人大都把宣傳部的人尊稱為老師)?一個大約五十出頭、個子不高的男人從套間走了出來,一見到我,他就眼中一亮,從頭到腳看了看我,他的眼神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然後讓我坐在外間的沙發上,他拿出這期的報紙,緊挨着我也坐下來,指着頭版頭條的《我說了算》這篇稿子,我連忙往一邊移了移,一看是這一期的樣稿,果然我寫的文章登在頭條,旁邊用紅筆标着“一等獎”,桌上還放着幾張報紙,有些上面也用紅筆标了字。他說是他向部長推薦了我的文章,部長已經同意定為一等獎了。其實我對什麽獎勵根本沒什麽興趣,寫文章投稿也只是因為自小對文學的一種愛好,同時也想把基層的一些珍貴的事件用自己的文字,傳遞給大家。
我表示了對他的感謝,他突然走到套間裏面,不知道和裏面的人說了些什麽,又走出來,對我說道:“小淩,不知道你晚上有時間沒?咱們一起吃個飯?”我看到裏面還有兩個宣傳部的同志,以為他約了那兩個人,不好拒絕,心裏想着,大不了請他們吃一頓飯,我就答應了,并和他約好了晚上七點半在南門附近的一家不大的酒店門口會合。
我忙跑回家裏又多拿了些錢,怕晚上付帳時錢不夠。我提前十分鐘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大概等了五、六分鐘就看到周老師從路口走過來,很快來到我面前,他手裏還拿着一個大大的紙袋,我沒見到有其他人一起來,便問到:“周老師,就您一個人嗎?”
他看我按時到來,很高興的樣子,說到:“是呀,我特意晚點從辦公室出來,因為我們辦公室有兩瓶好紅酒,我悄悄拿了出來,一會咱們多喝點……”他稍頓了一下,又用一種令我很不舒服的眼光看了看我,試探地說到:“剛好,今天晚上我老婆、孩子都不在家,咱們……”
沒等他說完,我立刻對他說到:“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喝酒,也不吃肉,您自己享用吧!”沒等他回答,我轉身就走了。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氣得扭曲的臉孔,心中一陣冷笑。就這樣得罪一個很多人都想巴結的家夥。就這樣調到了分公司,大家開玩笑說我這是下放基層。
對于這次工作調整,我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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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是世間人最高享受,佛學是人世間最高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