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聖誕前夕嘆流年

突然門被推開了，進來了近二十個打扮各異的美女，個個濃妝豔抹，她們站成兩排，有一個象是領班一樣的個頭最高的還向前站了一步，說了幾句歡迎詞，然後帶領這群美女熱烈鼓掌表示歡迎我們這些顧客光臨，我們這邊的男同事們也一起鼓掌，看他們滿面笑容的樣子，我以為我們倆個女同事在這裏，他們會斯文一些，至少會收斂一點吧，可是，情況根本不是我想的這樣。就連那兩個年齡較輕的技術員，也很自然地各自挑了一個美女，坐在自己的身邊，還給她們遞上了不知道是飲料還是紅酒的杯子，我坐在包廂的角落裏，看不太清楚。我悄悄和李曉紅商量，他們都已經每人挑好了美女，我們可以趁機溜走了。

回到酒店，我和李曉紅都累了，應酬了一晚上，現在終于可以休息了。我們都沒想到我們的男同事們會這麽自然地在我們面前挑選KTV的美女，根本看不到他們有一絲一毫地慚愧和不好意思，應該是經常在這樣的地方混了。唉！現在的男人們，真是……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看到男同事們象沒事一樣，說說笑笑地，還和我倆開玩笑，說我們怎麽那麽早就溜走了，要不就要給我們一人挑一個帥哥了，虧他們想得出來。

我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總之，不符合禮教的話不能說，不符合禮教的東西不能看，不符合禮教的事不能做。這種思想早已經深入我的骨髓，無法改變了。

吃完飯，總算可以回烏魯木齊了，大概下午七點以前能到家吧。我給老媽打了電話，告訴我今天能回她那裏，讓她把我的飯也做上。為了晚上可以精力充沛地陪女兒散步和聊天，我一坐上車就開始睡，我現在的睡眠可是好得很，在哪都能立刻睡着。

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人拍醒了，一看李曉紅正看着我，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對我說道：“手機響了！”我這才聽到手機還在響着《天空之城》這首我最喜歡的音樂，李曉紅說已經響了兩遍了，快接聽吧。

我忙接起電話，原來是老同學周海霞的來電，她告訴我柳雲霏已經去找過她了，情況比較複雜，也有點麻煩，不過她一定會找她們醫院最好的中醫給柳雲霏做調理。周海霞又接着問我的情況，我告訴她正出差在外，她立即明白我說話不方便，便說了句“以後再聯系”，就挂了電話。

我和周海霞初中、高中時都是同班同學，我們倆是在初中二年級時關系漸漸好起來的，和我們要好的還有一個女同學叫趙燕林，到了高中，我們同時考到了實驗班，關系更好了，常常一起放學，一起……總之幹什麽都在一起，我們仨好得穿一條褲子都不嫌肥，被同學們戲稱為桃園三姐妹。

接完電話，我繼續利用在車上的這段時間狂睡。養好精神好好陪陪女兒和父母，奔波了這幾天，真感覺有點累了。

終于在七點前回到了烏市，我又趕到了老媽那裏，老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女兒也已寫完了作業。晚上，我和女兒在電話裏也商量好了，要去給她買賀卡和蘋果，因為還有兩天就是聖誕節，之後就是元旦，她們小學生現在也都流行互送蘋果了呢。我們來到商場，和女兒邊走邊聊，她告訴我，她們有好些同學都給老師送了禮物，她在給老師交作業時都看到了，她也想給老師送個禮物，要不然怕老師會不喜歡她了。看到還在讀小學的女兒竟然有這種想法，我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一時不知道怎麽和女兒說這件事。連忙岔開話題，開玩笑地問女兒要給哪個好朋友送禮物？班裏有沒有女孩子收到情書？沒想到女兒說這兩天有兩個女同學收到情書了，還有一個女同學給他們的班草今天早上送了情書和禮物，而且，居然是女兒幫的忙呢，不過女兒又接着告訴我：“媽媽，我現在不會談戀愛的，我和晴晴已經都商量好了，我們倆也不會接受人家的禮物，我們要一起好好學習以後考到同一所重點大學呢，現在沒時間談戀愛。”看女兒認真地樣子，我緊緊地摟着她的小肩膀，向超市走去。

我女兒在負一樓的超市裏精心挑選了兩個大蘋果，我們又到一家文化用品店買了幾張賀卡，女兒這才滿意地和我回家了，時間過得真快，哇，真的是到處充滿濃厚的節日氣氛，看到人們喜氣洋洋地選購着商品，我忽然有一種虛無缥缈的感覺，想起了順治皇帝那首有名的出家偈：

天下叢林飯似山，缽盂到處住君餐。

黃金白玉非為貴，惟有袈裟披肩難。

朕為大地山河主，憂國憂民事轉煩。

百年三萬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閑。

來時糊塗走時迷，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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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西方一衲子，因何落在帝皇家。

十八年來不自由，征南戰北幾時休。

我今撒手西歸去，管甚千秋與萬秋。

想着，便給女兒讀起這首偈，女兒聽不太懂，但還是聽得很認真。其實對于這首偈，我也不是太明白，只是在一本《禪詩》裏面偶然看到，當時讀來感覺心裏有一種空靈、一種清爽，此詩的題目叫《清順治帝禦詩》，詩文共44句。順治皇帝在此偈中，以自己的沉痛代價為教材，通過自己不情願投生輪回的厭離之情，向我們揭示出紅塵世間的無可奈何，意在告誡後人：一定要吸取前車之鑒，千萬不要因現世的一念之差而在無數個來世抱恨終身，也間接地引出一個颠撲不破的道理：不來不去、不喜不憂的唯一途徑，就是抛卻塵世，修持無上菩提！這首偈好象和六祖慧能大師的那首精之偈：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隐隐感覺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我又說不出有什麽異同。突然又想到，釋加牟尼佛成道前也曾是王子呢……真是世事無常！

不知不覺又到了休息時間，真的是日月如梭，光陰似箭。想起柳雲霏的問題，想起在公司的這些年裏工作的起起落落，同事間的是是非非……

好了，不要亂想了，還是快點休息吧。明天就是平安夜，不過，對我來說，和平時也沒什麽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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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是人世間最高哲學，學佛是世間人最高享受！祝大家開心、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