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

此文依舊重度YY文,最近看喜了大人的文看多了,好喜歡她,也寫點自我YY自我發洩一下。

此文應該不長,可能十萬字都不到,不定時更新。寫着玩,不入V,放心看。

段勍第一次見到喬筍,是在某藝術院校對他們團的慰問演出上。

那時他微醺,仍是軍裝筆挺,集天地靈帥于一身,坐在臺下,看臺上矯揉造作的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大談擁軍愛軍,完了就是千篇一律的唱《為了誰》,朗誦《誰是最可愛的人》,如此雲雲。他稍許不耐,點了根煙,陸軍特供的黃鶴樓,迷彩的殼子,煙上還有焦油量刻度,幾口下去頗為舒坦,心不在焉了。在煙霧迷蒙間,聽見曲笛、三弦合奏的悠遠婉轉聲,接着有一女的,在臺上唱《游園》中的一闕“步步嬌”。

好一個媚眼如絲,步步生嬌。

要說這昆曲,沒一點功力就亂唱,就像受了驚的烏鴉,然一旦唱好,千回百轉繞指柔,縱然你聽得昏昏欲睡,卻還難忘耳邊那繞梁三日不絕于耳的小調。段勍也是這樣,瞄了一眼臺邊的LED顯示屏,那兒清楚地寫着:

曲目:《游園》選段

表演者:喬筍

喬筍不是那種漂亮得無法無天的姑娘,她有屬于她自己的漂亮方式,你得有點鑒賞力。那個時候的段勍還年輕,恰屬于帥得無法無天那型,什麽漂亮姑娘沒搞過,于是很多事情流于表面,瞥了一眼,也就忘記了。

沒心沒肺的喬筍,臺下那個幾乎吸引全場雌性生物目光的段參謀長,她居然沒看見!為什麽?她有點近視咩,領導席就坐的一幹人等,什麽團長,參謀長,副團長之類,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都是坨坨肉。

她唱她的,說實話她的“功力”在班裏不算拔尖,但老師們說她嗓子好,她平日裏搖頭晃腦的練,知道自己的差距,今天也沒想着一鳴驚人。

段勍撚滅了煙,也不看她了,顧着玩打火機,可心底居然被臺上那小嗓兒勾得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其實并不懂昆曲兒,只是自家舅舅愛聽,順道兒聽過幾回。

真是奇了怪兒。

段公子與喬筍第二次和第三次見得有些突兀,也相距太短。

先說第二次,對段勍來說,是個恥辱。

那次,段勍已經從先前任職的第十二集團軍081裝甲師防化團,調去了北京軍區作戰部。他舅舅段霜晖目前就在總參作戰部,也就是俗稱就總參一部。道理很簡單,上頭有人好辦事。按他舅舅段霜晖給規劃的路子,他就适合在戰術指揮這條道兒上混,最後争取進總參。

這時您要奇怪了,怎麽跟舅舅一個姓。确實,段勍他爸姓宋,由于種種原因,段勍一直在舅舅段霜晖家裏長大成人。好吧,還能是什麽原因,親爹媽關系不好呗,親媽早亡,親爹續弦,如此關系自然不咋地。雖跟他爹不親,但是親爺爺的婚禮,總得去。

也就在這婚禮上,段勍再遇喬筍。可這身份,大不相同了。喬筍的姐姐喬茶,是個厲害人物,原本吧,在老幹局,一次慰問中結識了年近八十的宋晉,也就是段勍他爺爺。宋晉當年相當不得了,親歷解放戰争和抗美援朝,沒離休前在軍委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現在總政、總後和好兩個大軍區的一把手,當年都是他的兵。人家喬茶就有本事嫁給他,三十歲的姑娘,嫁八旬老人,不管大家是怎麽議論的,喬茶本來還只是老幹局普通科員來着,這一嫁,也把自己送進了辦公廳,喬筍呢,一個小劇團的小演員,一年登不了幾次臺,一下子調去了某文工團下屬頂有名的“緣鳶”昆曲藝術團。

那些以往笑喬茶是剩女,眼光高沒人要的老婦女們徹底閉嘴,巴結都來不及,喬茶并非聖母,對她們絕沒有好臉色。

話說回來,二十五六的喬筍同志,竟然成了段勍的姨奶奶。

段勍本來就不怎麽看得上喬茶,結果看見那個什麽喬筍,更加覺得這姐倆是一窩狐貍,那句姨奶奶,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宋沁川叫不出口,他更叫不出口!

喬筍的名字說特別也不是很特別,說普通倒也不普通,段勍稍微那麽一回憶,就想起年前那次慰問演出唱昆曲兒的女子,于是挑剔地看向她,她穿得可精神,高腰長褲上一條簡單的皮帶将那小腰掐的,是不是一扭就斷,哼。

一向處在話題中心的宋家,因為這次“忘年婚”,再次登上話題榜之巅。于是,段勍他親爹宋致遠與他親媽、繼母的陳年往事,他與宋沁川兄弟紛争等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被翻出來說。不信你聽:

“兄弟倆這會子倒是統一戰線,似乎不怎麽搭理那倆小狐媚子。”

“他倆真不和?”

“不是一個逼出來的,當然不和。小段他親媽段霜蘭沒得到過宋致遠一丁點兒喜歡,加上段霜晖和宋致遠暗地裏也鬥得厲害,小段和沁川更走不到一塊兒去。”

“這樣的家庭,就能允許宋老爺子娶這麽個小姑娘?”

“宋老爺子想做什麽,他們敢阻止嗎。宋家的勢力,最開始就源于宋老,不然,他們憑什麽跟段派、饒派那些個鬥?”

“說得也是,就當是一場玩笑,大家樂呵樂呵。”

說歸說,來往賓客中的一些軍中名媛、商界千金,莫不把目光其中在出席婚禮的那幾個混蛋名少身上。比如段勍,人家今天就是軍裝襯衣加墨綠軍褲,肩上兩杠兩星,氣質基本上屬于帝王将相出息前的傲然不羁,這是最勾人的不是?比如宋沁川,遠在廣州軍區,軍銜、職位不如他哥,整個人一股邪乎勁,像罂粟,你知道不好,但一挨上可不好戒,自己也不願意戒。還有蘭州軍區特種大隊的韓磨、第一集團軍機要室秘書桂曉枯,以及因為有中巴演習任務而缺席的濟南軍區空5師的饒是暖,哪個不是動一發牽全身的厲害人物。

正如他們議論的,這就是一場熱鬧戲,看過就算,誰都別往深了想。

段勍回部隊不到半個月,接到爺爺宋晉去世的消息。

于是他第三次見到喬筍。

宋晉當了半個月的新郎,就因心肌梗塞去世,喬茶送往迎來,游刃有餘,喬筍則不一樣,悶葫蘆似的,低頭玩手機。可能是一直坐着沒動,又招蚊子,身上被叮了好幾個包。段勍路過時,見她對着洗手池前的大鏡子,拉起長裙,手指摳了點綠色的藥膏塗在大腿的紅包包上,別說,長裙飄動,隐約間白皙的大腿肌膚,看着還蠻行。

“過來一下。”叫誰呢!

喬筍從鏡子裏看見路過的段勍,像叫小厮一樣,又叫了一遍:“你過來一下。”

段勍站住了,靜止,危險,就好像覓食關鍵處的獵豹。

她把長發一撩,背上兩個大紅包包,什麽蚊子精,咬得這狠。“你幫我塗一下藥。”

段勍走上去,接了藥膏,給她塗。

她沒有噴香水,跟那些舉手投足渾身香噴噴的女人不同。被蚊子叮的包包一邊一個,摸上去有點燙,然而她的皮膚卻很細,反差太明顯,猛一看上去,像未發育少女的胸,一邊一個海棠花顏色的小點。塗完了藥,那種細滑的手感還殘留在段勍指尖。

這時候左右都沒人,段勍忽然有點好奇心,前面跟後面,是不是一樣。于是他扳過她的身子,抹胸的長裙,雙手一拉就掉,他還真這麽幹了,布料拉下來,兩團柔軟就這麽忽然彈出來暴露在空氣中,還微微顫了那麽幾下,兩個小點,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地跟背後那被蚊子精叮了的包包一樣,比海棠花顏色深,嬌嫩。

段勍拇指食指捏着掐了一下,感覺她一抖,卻沒叫。他又為她把布料拉上去,心滿意足似的轉身走了。

喬筍滿臉懊惱,你以為她是因為被段勍那混蛋扒了看咪咪羞憤的?她猛然發現胸口也一個紅包包呢。

不得了的喬筍,整理了一下胸托,拿着小藥膏盒,繼續塗藥!

這女人,你越不把自己當回事,別人越把你當回事;你越把自己當回事,別人越不把你當回事。前者抛去多少煩惱,後者徒增多少困擾。

守喪的一個星期,段勍住在宋晉的院子裏,喬筍也是。

段勍還是看不上這姐妹倆,一句話也不跟她們說,喬茶有時倒客氣兩句,喬筍好像也不怎麽看得上段勍,正眼都不看他。

所以你看不上她,她未必瞧得上你。既然都瞧不上,那就別瞧上了,都把對方當空氣。可這兩位都不是一般人兒,當空氣也未必能太平。

段勍有次回來,洗完澡衣服褲子都不穿,燈也不開,站那兒刷牙。這是他的習慣,貼近點的都知道,這家夥夜裏視力極好,真跟野獸似的,不喜燈光。喬筍比他還晚回來,天氣熱咩,第一件事也是洗澡,走進浴室一開燈,哪裏想到段勍赤條條站那兒,見了她,該遮的不遮,該擋的不擋,呸了一口嘴裏的牙膏白沫子,極輕蔑地挑眼看過來。

你別說,段勍這幾年在部隊摸爬滾打,人黑了,俊帥不減分毫,身材也是一等一的結實有度,六塊腹肌真真兒的。那一眼淩厲兇狠,是挑釁,是威懾,怎麽滴,我在這兒呢,你還不滾出去。

喬筍情商可能比較低,人家根本沒讀懂,大姑娘家看見這種少兒不宜的鏡頭,別說面紅耳赤了,恐怕吓得就轉身,她呢,沒事人一個,還頗為認真地看了一會兒,發現新大陸一樣,伸手摸了摸段勍的腹部,“哇,你有腹肌哎。”眼睛亮晶晶的,掌心幹燥卻柔滑。

人家段勍表面上啥反應沒有,後退一步,壓根兒不愛搭理她,漱漱口,拿毛巾當口兒諷刺了她一句:“非禮勿視,你倒摸上了。”

卻不想,這邊個喬筍剛把裙子脫了,頭發披散下來,正在解胸罩。段勍目光一凝,再一皺眉間,她跟他一樣赤條條,開了花灑,水珠如同跳動的珍珠,滴滴答答,落在她身上。紅梅凝露,幽草滴芳,泉洗白玉,想必也就是這種情形。

這會子喬筍回嘴了,“非禮勿視,你倒看得興起。”後兩個字,下重音。

興起,還是性起。這個詞用得十分無賴,喬筍看着段勍胯*間擡頭的自然反應,笑得冷,也笑得奸。

段勍自個兒握住了,往下壓了一下,像教育不聽話的毛孩子。喬筍看得認真,眼裏一道好奇地光,像小鹿看見酸果子,只見他無所謂又放開了,毛巾擦擦唇邊的水珠,挂回去。

不是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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